26、第二十四章：往事成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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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会骑马啊？连怎么上马都不会呢。”我紧张的绞着手中的衣角，这时墨白对我长鸣一声便蹲趴在我面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直盯着我，仿佛在说‘你快上来啊！我在乖乖的等你上来呢。’
我伸手轻抚他柔顺的鬃毛，附在它耳边轻语，问它能不能带着我远走天涯，它暖意融融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引人发笑。我笨拙的爬上墨白的背，它登时起身，载着我飞快的向前奔跑，墨白确实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电光火石之间已掠过大街小巷，路人不敢置信的揉搓双眼，似乎是想要确定刚才一闪而过的是不是一抹浮云。忽然身后一阵震，尔后被一拉进熟悉的怀抱。
“宝宝，别离开我，天地之大，我却只有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玉环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为何是玉环？”北墨疑惑。
“笨啊，玉环不就是我么，难道在大臣面前你还要宝宝来宝宝去的叫我吗？”
“那是自然，宝宝这个名字是我独属的，我自然是要叫你宝宝了。”
“好好好，你叫什么都随你，真是败给你了。”
“北墨，我们这是去哪里？”眼见路越走越荒凉，景致却越发的美丽，道路崎岖，赫然是走进了一座大山。
“这是骊山，我特意在此为你我二人修筑了宫殿，此处远离长安，秀美静幽，若你厌倦了宫中生活，我们便可来此小住。
“好。”
“骊山中有众多溪流，倒是我还为你捕鱼。宫殿前的园子都是空的，我想和你一起种植百花。不只是百花，还要种些桃树、柳树、桂树，就像以前我府中的桂树一般，到时，我还会在桂树下为你吹箫。“
“恩。那桂树一定要快快长大才好，我们可以在园子里养些玩物。”
“若你厌倦了，我们便去看看塞外的风光，去草原牧马放歌。”
“那你整日陪我，还要不要做皇帝了？”
“不做了，我一次次转世只不过是想要再遇见你。”
“北墨，你可否想一下你后宫的女子……”
“宝宝，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是想看你吃醋的样子，难道在你心里北墨当真如此不堪？她们所见的不过是与我模样一样的人罢了。”心中一片凄楚，这样的北墨让我如何放的下，如何躲得开。
在骊山游历一番，在我的请求下返回宫中，告诉北墨，我会在杨府等他迎娶我。而我却深夜潜入寿王府。
后花园中，两个俊朗少年相对而坐，把酒却不言欢。
“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他，她明明说过如有来世，定会好好爱我。”月光下的他手握夜光杯，手指修长透明，仿佛和夜光杯溶为一体，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好似马上就要消失，我哽咽开口。
“尘，是谁告诉你，我选择了他？”
“婳婙……婳婙！”他猛地转身，手中夜光杯掉地，杯中酒洒，一地光滑。
“我早已作出决定，现在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太红，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有何决断吗，坐下来听听吧。”
“不了，既然师娘来了，太红就先行告退了。”
无人知道兽王夫妇说了什么，只知次日，杨府玉环一步登天被皇上封为贵妃，同一天寿王离开，世人皆说定是寿王太过伤情。
杨贵妃艳冠后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因她喜食荔枝，玄宗便令人从岭南快马加鞭为她运送荔枝。
玄宗因她荒废朝政，大唐烽烟四起，终于爆发安史之乱。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百姓辱骂杨贵妃乃是狐狸精转世魅惑皇上，才招此横祸。
任谁都没有想都的是，在国家危难存亡之时，寿王李瑁出现在朝堂之上，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寿王自动请命愿带兵。
其实，战争开始后尘便寝食难安，在叛军攻入长安之后他终于对我开口，甚为李氏子孙，他不能坐视不管。商议之后，我化身贴身小厮随其左右，由于不能在尘身上施展法术，我们只得骑马返回，途中，我心绪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北墨。每每听到他如何宠爱杨玉环，心中五味参杂，不知是欢喜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
终于还是见到了他，看到他身边坐着的杨玉环，不自觉地躲到尘的身后，因为总会感觉到北墨灼热的视线在紧紧追逐着我。感觉到我的不安，尘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恰如其分的回护我。
“皇儿此时回宫还真是让父皇感动，这宫中想必已经没有值得皇儿惦念的事物了吧。”说罢北墨清明的眸子狠狠盯着我，玩味的笑着。我的心止不住颤抖，右手死死攥住前襟，紧紧咬着下唇，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北墨，北墨……”我在心底不停的呼唤，你为什么认出了我，你为什么不能忘记我，看到你我为什么这么心痛，痛的恨不得去死。就在我浑身无力险些跌倒时，尘拦住了我。无心看他，我的眼再也无法在北墨身上挪开，我看到他在尘拥住我的那一刻攥碎了手中的酒杯，白玉的杯子，鲜红的血液，晃花了我的眼，绞碎了我的心。我看到他想要向我跑来，看到他努力的克制，看到他握住龙椅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到他无声的念我的名字——宝宝。
“带我走，带我走……尘，带我走……”我拉住尘的手低声祈求。
“皇儿，你我二人多日不见，朕甚为想念。”说话间挥退左右，甚至连杨玉环都没留下。他深深的望着我，一时间无奈，绝望涌现在他的双眸。转而看向尘，他缓缓开口，苍凉的口吻，仿佛失去了一切，瞬间老去。
“君上，为何我总是争不过你，为何她答应要与我生生世世相守，却从未与我完整的相守过一世。为何你已将她舍弃，却还要与她世世纠缠，君上，你有永生的命脉，为何就不能容忍我们百年的相守呢。”
“父皇，我只是与婳婙单独见面你尚且忍受不了，你说我如何能深受你们百年的相守？”
“罢了，君上的父皇乃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北墨一个凡夫俗子万万担当不起，不知君上可否允许吾与婳婙上仙单独……说上几句。”最后几字，他斟酌了好久方才说出口，听着他故作谦卑的语调，心痛的不能自己。尘掩门出去，我不敢去触动他的视线，低头看地。
“北墨，你不要这个样子……”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北墨打断，他用力握住我的双肩，不停晃动，语气激越。
“那你说，我要哪个样子？！你说好与我相守，说要伴我终生，为何却又自作主张的弄来一个替身！宝宝，你竟会觉得我认不出你！你究竟有没有心！有没有心！我对她好只是想要气你，想要看你生气，可是你怎会这么狠心，连一面都不让我看到。”将我拥进怀里，他无助的问我。
“宝宝，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究竟要我怎么做？！”
“北墨，在你拥有这三宫六院之时就意味着失去我了，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
“北墨，不要说这是你身为君王的责任，尘他等了我几万年，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近的了他的身。远在几万年前我已是他的妻，你我相识本来就是一场误会，第一见你我就丢了八条名，后来你又为我丢了八条命，也算是扯平了吧。”我把头偏向一边，只因望着他的双眸无法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你明知我娶亲是因为喝下了孟婆汤，而那汤里还有你加进去的彼岸花，是你要我忘了你！是你逼我忘记你的！可是在我忘记你后你为何有来搅乱我的平静，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才能忆起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北墨，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忘记了我，是我狠心的要你忘记，我知道你若是没有忘记我万万不会娶妻生子，周幽王那一世不就是这样吗？是我错了，我不该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宝宝，你真傻。”北墨拂去我眼角的泪水。浅笑道：“你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会相信你那些鬼话，你问问它，是不是想我爱着你那般爱着我？”他握着我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上。
“北墨，你为何就不能忘记我呢，明明喝了那么多次的孟婆汤为何还是忘不了我呢？”
“是啊，我为何独独忘不了你呢，这一世本来已经不记得了，彻底的你都不曾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在见到你时，往事如大雪纷飞般将我掩埋。心脏剧烈跳动，它告诉我，我活着就是为了等着于你相见，它之所以还在跳动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重逢。你说，记忆如此顽强，我如何能忘记你。而你，竟然觉得我会认不出你，宝宝，你不知道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是多么愤怒，我气你将我对你的爱看的如此卑微。”
“北墨……”他掩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宝宝，你听我说，这么久没有看到你，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讲……”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倒在我们脚下。
“皇上，逆贼已攻下城门，望陛下速速……撤离！”说完这句他便昏迷过去，尘应声而入。
“宝宝，我们之间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呢。”北墨苦笑着说。
“父皇，请速速随禁卫军离开，儿臣负责断后，还望父皇代为照看婳婙。”说罢迅速离开，快到我来不及抓住他的衣角。
“不必担心，未来的天帝岂是那么容易死掉的。”北墨宽慰我。
“北墨，你有所不知，尘他因我已毁尽龙脉，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而已。”下意识的去找放于里衣的绝生丹，这是尘最后的希望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往事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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