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画地为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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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殿下可有什么话想对王妃讲？”礼部尚书是个慈祥的老爷子，此刻他正眯着眼睛，捋着花白的胡须想要给尘出些难题。尘并未看我，而是面朝人海，朗声呼喊。
“方才玉环问我，若有一日她厌倦了这锦绣繁华，我可愿随她隐姓埋名，了此残生，我并未允诺，现下，我当着大唐百姓的面用生命起誓。”他凝视着我，一字一句说的分外认真。
“不管今生还是来世，不管我是李瑁还是木似尘，我都愿与你画地为牢！”尘的话语，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都说皇家无情，今日却让他们见到了最有情的皇子。只是，铮铮誓言在侧，为何我眼前来回闪现的却是北墨那张含了泪的双眸还有那悲切万分的面庞？
“礼成！”终于盼来了这两个字，在北墨面前与尘成婚，真是如坐针毡，谁知他的下句话便把我打入了冰窖。
“请寿王夫妇为皇上、惠妃敬茶。”我颤抖的接过首领太监手中的盖茶，僵直的站在那里，区区一点茶水却似有千斤重，脚下迈不出一步。
“等会儿敬茶时，别忘了改口。”
“改口？”看着尘眼中滑过的一丝戏谑，我不由深思，尘他难道忆起了往昔？
在尘的扶持下，我一步一顿的走到北墨面前，将盏茶高高举过头顶，深深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看着我。”头顶响起北墨不含丝毫感情的话语，何时，我们竟成了——路人？突然下巴一股大力抬起，迫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望着他眼中的冰冷，心像掏空了一样痛。
“你真的……要唤我一声……父皇吗？”
“不！我不想！你们为什么都这样逼我，我们都说好了啊，为什么这样逼我，为什么……”
“可你想要离开！”北墨咄咄逼人。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疯狂的摇着头，不断重复着自己都不肯相信的话语，像是企图说服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等会儿敬茶时，别忘了改口。”
“改口？”看着尘眼中滑过的一丝戏谑，我不由深思，尘他难道忆起了往昔？
在尘的扶持下，我一步一顿的走到北墨面前，将盏茶高高举过头顶，深深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看着我。”头顶响起北墨不含丝毫感情的话语，何时，我们竟成了——路人？突然下巴
一股大力抬起，迫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望着他眼中的冰冷，心像掏空了一样痛。
“你真的……要唤我一声……父皇吗？”
“不！我不想！你们为什么都这样逼我，我们都说好了啊，为什么这样逼我，为什么……”
“可你想要离开！”北墨咄咄逼人。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疯狂的摇着头，不断重复着自己都不肯相信的话语，像是企图说服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最终一场婚宴演变成一场闹剧，最后我赶走了所有人，独自回到念尘居。挖出埋在桂树下的女儿红，掀开盖子就往嘴里灌，有些酒水流到眼里，眼泪和着酒水一并流出，我自嘲的想，如此这般最好，这样就没有人看到我在流泪了。
“师娘为何独自在此垂泪，不若与太红一醉方休可好？”
“谁说我哭了？那是酒！那是酒！你知不知道！”我大笑着仰起头，却不小心被一口酒呛到，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站起身，用脚使劲踢着地上的横七竖八的酒坛。
“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都逼我！”忽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正对上太红担忧的双眸。
乖顺的倚在他肩上，感受着他轻柔的拍打，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仰望着那一轮玉盘般的圆月，我悠悠问道。
“太红？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师娘，是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如若这样下去，你们三个必会伤的更深。”
“说的轻巧，可是我选不出啊……你说，若你是我，又当如何？”
“太红不知，也不需知。”我颓然垂首，是的，他不需要知道。心中一片凄然，是不是只有我们三人中少了一个，才能结束这生生世世的纠缠？若真是如此，我情愿做那远去的一人。
“太红有个疑问萦绕心头已久，不知当不当讲？”
“太红有话直说便好。”
“观之前几日，师娘心中似是已有了对策，想必是已经做出了决断，既然没如此何不快刀斩乱麻，也可省了此番纠缠。”
“太红有所不知，我本定下来的心，在今晚乱了……我不知，这场婚礼是不是多余的，若是没有这场婚礼的话，我便已离开了。”
“不知这搅乱师娘心扉的石子，是寿王殿下，还是皇上？”
“都是吧，太红谢谢你，婳婙知道该怎么做了。”明知早晚要舍弃的，为何却迟迟下不了这狠心呢？抛却手中的空瓶，豪爽一笑。
“今日太红就陪着婳婙一醉方休吧。”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太红醉倒之后，我施了仙术将他送回房内，又连夜潜入杨府，与杨玄啖父女彻夜密谈。
无人知晓我那日与他们父女说了什么，只知第二日原本嫁作寿王妇的杨玉环却转而进宫做了贵妃。
本以为我宣布进宫过于匆忙，会没有什么仪式，其实这也正是我盼望的，我只愿乘坐一顶清幔小轿，穿过厚重的宫门，悠悠驶进他的心间从，此永驻他温暖的怀抱。只是这也只能是我小小的奢望吧，就像娘亲说的那样我的身份、我的容颜注定我不会像常人那样平静度日，还好我生在天界，若是生在这凡间的乱世，不只要引起怎样的恐慌呢。
犹记当时，我还万分自豪的笑，殊不知，现在这绝世的容颜竟会成为我的苦恼。只是，若我没有这无双的颜色，尘与北墨是否会爱我至深？我不敢想。
就如今日这般，我静默的站在北墨的宫殿外，对着这拦住我去路的侍卫说，劳他转告皇上说岐山婳婙如约前来。他诧异的望着我，然后慌乱的跑进去禀报。他一定是在想，为何昨日才成婚的寿王妃却换了姓名来见皇上。
不多时，北墨红了双眼，拂开左右侍卫向我跑来。
“宝宝，我以为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漫漫长夜，婳婙定手持宫灯盼君归来。”北墨欣喜的挽过我的手，兴奋地像个孩子，回首对身后的太监说。
“高总管，宣朕口谕，朕要婳婙做我大唐的皇后。”
“皇上……这……”
“怎么，这有何不可吗？！”那高力士被北墨凌厉的目光一扫，顿时没了声息。
“北墨，还是让婳婙对着人世间少些歉意吧，北墨，我不想要拿后位，若我做上了那后位，原来的皇后你要至于她何地？”
“宝宝，我没有皇后，若有也只会是你。”
“就算如此，我也是不愿的，前日我才于寿王结为连理，今日变成一国之后，岂不是让全天下人耻笑了去？”
“宝宝，宝宝，回答我，此刻在我怀里的是不是你？”此刻的北墨就如同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需要不时的确定我是不是在他身边。我轻吻他飞扬的发丝，然后将我的发梢与之相连。
“我在，你看，我们的头发都连在一起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了，就算死亡也不能。北墨，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也会找另一个‘我’陪着你。
“宝宝，你还记得吗？在你为了救我即将死去的时候我对你说，如果你可以活下来，我决计不会再让你回到那个冷漠孤寂的后宫，我会为你建起我们两个人的宫，里面只有你和我。”
“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好像活下来，我告诉自己，若是我活下来，就可以有一个家了，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独一无二的家。”
“或许会有我们的孩子，女孩像你，男孩子像我……”
“是啊，若是那样该多好。”若我只认识你和尘中的一个该有多好。
“宝宝，跟我来。”北墨拉着我像宫外奔跑，穿过厚重的宫墙，穿过大街小巷，我幸福的微笑。真想就这样握紧他的手就这么奔跑下去，穿过朝朝暮暮，年年岁岁，生生世世。想罢，我更加握紧了北墨的手，望着拉我奔跑的北墨微笑，而他竟像是知晓般回头。
“宝宝，你知道吗？能再看到你的微笑，我便觉得，我百年千年的守候，就是想要看到你如花的笑靥。”
“北墨，不要再说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孤寂下去。”忽然，北墨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大骂自己蠢到家了。原来他想带我去的地方离长安城甚远，刚才一时欣喜，竟忘了骑马前来，我们只得又返回皇宫，看的身后紧追而来的侍卫惊诧不已。
回宫后北墨神秘的蒙上我的眼睛，带我来到马厩，说要给我个惊喜，待他放开手，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出现在我的面前，见我看他还伸出温热舌头舔舐我的手背。
“北墨，它好像认识我唉。”
“这白马是天山的灵兽，向来自己认主，一日我自天山回来，它便尾随我进京。除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近身，我见它生的一身雪白的皮毛，偏偏又一双黑曜石般闪耀的大眼便给它起名墨白，猜他或许会喜欢你，今日一试果真如此。婳婙，现在我就带你去我为你建造的宫殿。”北墨骄傲而又自豪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画地为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