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海角》黛婉清

24、是时候出手

　　早上醒来的时候，秦思燕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面前的人，羞赧于昨晚发生的事情。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都醒来了，就起床吧，干嘛装害羞。”卓少眼中浓浓的笑意。
　　“我没有装害羞，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你这样我会不习惯。”秦思燕闻到空气里甜甜的香味，卓文君已经沐浴过了。
　　“不习惯的话，就不要让我一年才能见你一次。”说着话，卓文君已经起身穿起衣服。
　　秦思燕重新睁开眼睛时，尽力佯装着镇定：“你瘦了。”
　　“哦，是么？”卓文君的手轻颤后继续进行之前的动作。穿好衣服后，看了眼秦思燕，洞悉到她的尴尬：“你要先冲凉么，你的衣服我已经命人送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我的衣服？”
　　“对，你的衣服，房子我也给你退了，你搬来会所和我住就可以。”
　　“房子也退了？你是说我租的民房？”
　　卓文君点头。

　　“你怎么能擅自做决定呢，我根本没有同意搬来。”秦思燕瞪着眼睛看他。
　　卓文君走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听话一点呢，你让我筋疲力尽的方法还真是层出不穷。如果，像昨晚那样的方法，我便乐于承受。但现在你不听话的举动，还是收起来吧。”
　　秦思燕无力抗拒，她还能逃去哪里。

　　自从那一晚的见面之后，已经半个月的时间，卓文君仿佛还没有要回中国的打算，一直陪着秦思燕在圣彼得堡学琴。
　　他却觉得安心，遇见她以后，他才觉得自己的灵魂一直在身体里。她在哪，哪才是家。

　　米莉亚老师见到卓文君的时候笑的很开心，她对秦思燕说：“圣彼得堡不需要眼泪，去恋爱吧，大胆的！”秦思燕不响，却红了脸。
　　入夜后的圣彼得堡像往常一样的静谧优美，无论这一天过的是否事与愿违。
　　上完专业课出来的时候，秦思燕看到卓文君坐在校园的长凳上，手里拿着普鲁斯特著的追忆逝水年华。风衣，围巾，西装革履，真像是油画里的欧洲贵族。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秦思燕坐在长凳的另一边。
　　“我是傻子么，一直在这里等你。我去逛了涅瓦河畔的书店。”说着，他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书。
　　“真是的，来了俄罗斯竟然买法国名著。”秦思燕小声嘟囔。
　　“有谁规定，不可以么？我一直都想买追忆逝水年华的俄文版，这次让我逮到机会。”
　　“不过，你看的懂么？”
　　“秦思燕，你是不是太小看你老公了。我四岁那年就会读俄文了。”
　　卓少的话显然让秦思燕大吃一惊，不是因为他四岁就会读俄文了，而是他刚才唤他自己是秦思燕的老公。
　　恐怕爱脸红的毛病，这辈子都会如影随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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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傻站着了，今晚我们有约会，我先陪你回去换衣服。”卓少首先打破了沉默，秦思燕稀里糊涂的和他回会所换了晚礼服。
　　到了会所28楼（西餐厅的门口），秦思燕才发问：“我们和谁吃饭？”卓少推着她进去，她看到周天志一副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原来周天志来了。

　　这半个月来，秦思燕和卓文君几乎只呆在会所里。这里酒店、餐饮、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卓文君全然是来度假的样子，放松的不得了。
　　表面上虽然这样，但其实每天晚早晨秦思燕还在睡觉的时候，卓文君却在书房里开远程会议。这里的清晨，正好是B城的中午。所以说公司的事，其实还是很紧急的。周天志这一来，更说明公司是真的有事。

　　秦思燕小口的切着盘子里的牛肉，看着卓文君架上金色镜框和周天志分析着文件。她知道，是该回去看一看了。
　　“卓小姐，在想什么呢？”周天志的话吵醒了秦思燕的思绪。
　　“哦，没什么，你们谈正事要紧。”答非所问。
　　“我们已经谈完了，牛排好吃么？”卓少搂住她的肩膀。
　　“你还是放开我吧，你看这个西餐厅里的女服务员有哪一个是没盯着你看的。你再这样，我怕她们会吃了我。”不知为什么，秦思燕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和卓少亲热。
　　“对了，卓总，关于祈飞儿伯父的案子”……
　　周天志话说一半，被卓少用眼睛瞪回去，可是秦思燕早已发现。
　　走了个孙云云，又来了祈飞儿。事实上，人是不可能踏入两条相同的河流，犯同样的错误的。
　　和周天志吃过饭后，卓少让秦思燕自己先回客房休息。
　　卓文君看着秦思燕远去的背影，才拨通了祈飞儿的电话：“祈飞儿，我告诉你，别让你伯父玩什么花样，他已经注资卓氏。如果他轻举妄动，我和他都将功亏一篑！”
　　“文君，我伯父哪有耍什么花样。倒是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可别忘了咱们的婚期。”尽管是质问，祈飞儿还是微笑着回答。
　　“行了，别说了，我没有忘记和你结婚这回事，挂了吧。”卓少挂了电话，按了按太阳穴，它又开始疼。

　　地上的烟头已经7、8个了，卓少上楼，回客房。他走进书房，处理晚上刚和周天志讨论过的文件。
　　咚咚咚，秦思燕端着咖啡进来。
　　秦思燕支支吾吾：“文君，你什么时候回国，都不用理公司么？”
　　“对了，我通知一声，咱们做明早的飞机走，你快收拾东西吧。”卓文君盯着电脑不动声色的说。
　　“咱们，通知？”秦思燕一头雾水。
　　“卓文君，你知道的，我还有课业没有完成，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走就走，我不能和你回去的。”秦思燕辩驳。
　　“课业？你那个课业也只是进修而已，我已经和米莉亚老师帮你请好假了，你听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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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怎么可以不问她一句，就擅自做决定。他的高高远比不上她的骄傲。
　　可是，她却只说好。

　　圣彼得堡机场

　　大厅里清晰的俄文不停的在响，FV216 763 飞往北京的乘客最后一次登机。卓文君给秦思燕的手机打电话，关机。他愤怒下摔掉了手机，惹来四周乘客注目。
　　在秦思燕说要去卫生间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警惕。想起她昨晚乖乖说好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防备。为什么，在她身边总是那么的安心。
　　卓文君最后还是无奈的登上此次航班，昨天周天志在邮件里告诉他，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卓文君咬牙切齿：秦思燕，我追你，到天涯海角。有本事，你只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