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尾七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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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是卢瑟没有预料到的。
他从接手公司到扩大公司版图，一路上可以说顺风顺水。哪怕卢瑟在公司改革的时候遇到过一些小小的阻碍，但那也在他的手段之下被解决了。
最近几年，在面对政客们的时候确实他感到了棘手，可那也是他有心理准备的。
他真正没有准备的，是现在。
一直以来，他都站在资本的那一面，可以说是顺着风飞行。哪怕之前跟随前总统针对超级英雄，也都是有着军工复合产业背后的支持。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的。
但不，他错了。
现在的他在国内已经以互联网和高科技为主要产业，工作人员大多以高学历的年轻人为主，居家办公完全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完全可以转移到网上工作。适应了这些后，他对于老牌资本家的痛处几乎已经一无所知，尤其是用工成本上。
噢拜托，哪个新兴产业的资本家会在乎建筑工地上的人是黑的白的黄的棕的？
或许亚马逊会吧，毕竟还要从这里分出一部分去流水线上包装吧。
被打击了的卢瑟痛定思痛，决定拉拢这帮人来推进自己的计划。然而，产业模式的不同注定让他很难接近那些老钱们。
比如，韦恩。
“认真地讲，我认为我们是能够达成一致的，在某种程度上。”
韦恩总裁在上班时接到了卢瑟的电话，一脸嫌弃地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就好像您一定也认为哥谭晚上到处乱蹿的蝙蝠会带来困扰。”
在别人面前骂自己理应是件很难的事。
不过，韦恩对此情景早已驾轻就熟了。
“我赞同您，卢瑟先生，但我的忧虑和那些备受尊重的先生们一样——不断增加的用工成本给我的集团带来很大困扰，而且比起大都会，哥谭不算个人口流动性强的城市，所以寻找代替的人工有些困难。这些额外的支出让账面有些难看，我也没办法对董事会交代。”
韦恩没有侧重骂自己那一环节，大吐苦水。
岂料卢瑟不接这个话茬，反而点出另一件事。
“我注意到韦恩集团之前利用无人机解决了港口物流危机，也就是说利用高科技代替人工是韦恩集团可以做到的事。”卢瑟说：“现在您却说起了人工，这未免让我觉得……嗯？”
你嗯什么嗯。
在我面前装霸道总裁吗？
别管韦恩为什么会吐槽这个梗，这是他从别人那儿学的。
比如红头罩。
“无论怎样利用高科技，最终还是要落在人身上，不是吗。现如今，哪怕再多的智能科技，也无法取代人的劳力，就比如我旗下的维修公司等——我们还没研发出维修机器人来□□。”韦恩叹了口气：“而且，韦恩集团并不仅仅是韦恩集团，我们也是要和其他人做生意的。我可以是甲方，也可以是其他集团的乙方——生意场上，我们有很多不得已的时候。”
韦恩微妙地暗示这次给卢瑟一个大逼兜的不是他，而是那些卢瑟没办法攻克的其他庞然大物。他还委屈地表示，不是不愿意和卢瑟同流合污，实在是已经做了别人的一丘之貉。
“布鲁斯，我记得你有很多家医药公司。”
卢瑟突然问：“你想到过它们的股价和收入的暴涨可能弥补，甚至数倍于其他产业带来的损失吗？”
韦恩的手指一紧，听筒轻轻地发出了声音。
“哇喔，你确定这钱我挣得了吗？”他问：“你甚至不算清楚我的公司的业务内容吧？”
“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查清楚。”
卢瑟压低声音：“我也可以让你的公司成为股价和收入暴涨的一员。”
韦恩没有说话，卢瑟于是逐渐加码。
“相信我，布鲁斯，我可以做到的。”
“*子养的。”
韦恩恶狠狠地扣掉了电话，手掌有些不适，紧接着才发现他捏碎了话筒，有塑料硌住了他的手。向后狠狠一靠，韦恩咬着牙，在想卢瑟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接到电话的红头罩问：“你就想在我面前狠狠辱骂卢瑟一顿吗？”
“不，我要你去乌克兰，那里有几个美军的病毒研究所。”
韦恩命令道：“现在立刻就去，卢瑟很可能会利用那里的病毒来制造一场灾难。”
？
红头罩一脸懵：“请柬不是说100w够了就没事吗？为什么卢瑟还会动手？还是说你认为这破请柬是卢瑟弄的？”
红头罩那边还在播新闻，韦恩听了一下，一下子就精神了。
“为什么超人出现在了韩国？！”他问。
“我怎么知道。”红头罩说：“我也奇怪呢。”
就在红头罩那边的白天，也就是广东时间7点整，超人参加了在韩国举行的追悼之前民粹主义者袭击美军基地而伤亡的活动。因为当天是活动的尾七，所以到场人数众多，媒体也进行了大量报道。超人的出现属于意料之外，因此也引起了轰动。
超人的出席可以说并非他所愿，而又是总统的“请求”。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总统这次“请求”并没有之前那种低姿态，而有了软硬兼施的感觉。
“你知道的，超人，虽然你是为了美国而平息了事件，但也的确造成了伤亡。其中有一个服役的军人，他之前是个明星，他的粉丝群体很大，因为这件事在网上持续不断地造势。”总统摇头：“我本来不应该知道这些，更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不过事情显然超出了我的想象。”
总统虽然满嘴胡话，不过这件事倒是没有骗人。露易丝也在观察，她发现最近在网上出现了大量的账号，用语法有些奇怪的英语一直在各种涉及超人的新闻下诋毁超人，并且用大量寓意不好的emoji刷屏，比如“蛇”、“骷髅”、“藐视”、“呕吐”、“恶魔”等。
这件事情在她问了蝙蝠侠，蝙蝠侠又把红罗宾丢给她，两个人碰头研究后发现确有其事，并且得出源头就是那位不知名明星（或韩国军人）的粉丝。
“这真奇怪，不过也……有些效果。”红罗宾做了个爬虫，给露易丝展示：“他们就像蝗虫一样爬满了有关超人的评论区，并且不忌惮和任何一个超人的支持者互相吵架，有时候用词还很恶毒——这部分会被举报掉。剩下的那些评论数量也很庞大，虽然让人看着有些嫌弃，毕竟这语法好用词都读起来很奇怪，但是在网络上，它们的确会带动一些舆论。”
就比如一些不怎么上网或者时事follow得不紧的人，看到相关评论会下意识地以为超人出了什么坏事，跑去一搜发现原来是超人去了韩国拯救了美国大兵瑞恩。
或者杰克布莱克，这不重要。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两派观点。
一派认为超人做得dei，他就应该在美军受到不知感恩的韩国人的以怨报德时出现，迅速用普世的铁拳对莫名的东亚民粹出击，粉碎这帮家伙不知所谓的军·国·主·义苗头。
至于是不是韩国会出现军·国·主·义，他们大概率不在意。
还有一派认为，美国的太平洋警察当得忘乎所以，超人作为美国的代表也早已经无视任何法律法规，开始践踏一切国际秩序，残杀平民百姓，没有超德，人人得而诛之。
“超德是什么。”露易丝看到这个词汇脸蛋皱皱巴巴的：“听起来好奇怪。”
“好像是一个什么梗吧，”红罗宾说：“猫德反猫德什么的。”
当然，中庸派或者认为应该理性看待派也是有的，只不过非常少，而且每次出现都会被当做骑墙党，被左右两边抓出来集体批斗。由于超人除了之前几句话外鲜少表态，于是在没有当事人的情况下，舆论的撕裂越来越明显。
最在意的还是韩国方面。或许最开始的确是粉丝们的锲而不舍，但在舆论形成了规模后，在野党趁机发难，指责当局为了向美利坚谄媚，不惜牺牲韩国军人的生命和韩国国民的尊严。韩国政府方面被鼎沸的舆论和在野党的诛心之语逼得不得不发表讲话，总统一再声明超人那样做是伤害了整个韩国、需要道歉的。
“为什么是超人伤害？这群蠕虫。”达米安对小乔说：“他们不敢骂美国或者美国总统，所以只敢对超人发难——因为他们知道超人不会真的用卡姿兰大眼睛烧死他们。”
“爸爸的确不会的。”小乔伤心极了，根本没注意卡姿兰大眼睛之类的奇怪形容：“而且他们的确死了人，爸爸看在这一点，会内疚的。”
林林总总总而言之，超人最终应要求——不知道是韩国政府还是美国总统要求——出现在了韩国的那个被袭击的美军基地前。基地的外墙并未完全修补好，带着尖锐刀片和铁丝网的拒马将韩国民众隔开了老远，基地内的美军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好几个哨位上不时有反光——那是狙击手就位的征兆。
超人叹了口气，在想还好自己没有接受总统的建议，从美军基地出来。
同时，他也第N次后悔参与这件事。
聚集的韩国人在看到他时自动自发让出了一条道，但超人绝不会认为这是善意的表现——这些人的目光锐利得可怕，超人想，如果不是他有那么丰富的战斗经验，在被这些人注视时，他一定会胆怯。
这是最后一次。
超人拿出了自己斗篷里的花，放在了一块空地上，微微鞠了一躬。
他不再会……
“——啪！”
有一样东西破风而来，超人下意识避开，却发现有更多的东西被人从人群中砸了出来。
砸向他。
含混的怒吼声从人群里爆发，不过片刻，大声的小声的、年轻的年老的、尖锐的低沉的……那些人的声音逐渐整齐，带着共振，从男女老少的胸腔中轰鸣而出。
在现场的记者们纷纷开始直播这场大新闻，在各种语言中，超人听到了CNN的报道。
“现在我们就在现场看到了超人被韩国民众抛物的情形，韩国民众面对超人嘶吼着，最终要求超人……
“……滚出韩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尾七现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