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粉圈有你》赢鱼

21、搞人

　　妙啊戴安娜。

　　老蝙蝠不得不说，在神奇女侠抬起下巴，傲然说出她应是王，周身上下都带着与众不同的光芒和色彩。这理应是手握权力者特有的，又或者说是上位者的自信。
　　但是戴安娜知道，她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在开完小会之后，戴安娜就特意地去寻找了自己未来的伙伴去商讨如何组建一个女性超英俱乐部。这玩意之前并没有特别存在过，大家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下了班或者打完坏蛋还要回去做饭洗衣服养孩子（以唐娜为例），能像男超英一样快乐地聚在一起哈啤酒的美好时光并不多。

　　戴安娜打听了一下，女反派抱团意识都比她们这些超英强，比如哥谭三姐妹，又比如最近打得火热的女王蜂和塔利亚。
　　也不知道塔利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待会儿得去通知蝙蝠侠才行。

　　“这真不公平。”
　　黑寡妇泡在温泉池子里，举起小小的清酒杯：“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这个世界欠了我们许多。”

　　“倒不是说欠了我们，但女性的付出真的要比男性多出很多。我就不说那些结婚生育的女性照顾孩子了，我在工作场合中也依旧要照顾两个大龄儿童。”
　　戴安娜靠着池壁一摊手：“你可能无法想象，超人和蝙蝠侠常常吵着吵着就偏题，如果我不把他们拉回来我都不知道他们能偏到什么地方去。”

　　“哦，说到这个。”黑寡妇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我听说他们俩属于吵着吵着可能吵上床那种——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呃这我真不清楚。”
　　神奇女侠眼皮狂跳：“毕竟我不住他们俩人任何一个人的床底下。”

　　看着寡妇面露失望，戴安娜又补了一句：“但他们俩的确是怪怪的没错就是了。”

　　“我就知道，”寡妇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姐妹。”

　　借着同事的桃涩花边，她们俩迅速打开了局面，靠着八卦一路深入交流起来。她们一路从各个队伍聊到了各自的敌人，又从各自的敌人聊到政府内部给他们配备的后勤保障队伍，又从后勤保障队伍聊到最近政策的不对劲，又从最近政策的不对劲聊到了始作俑者卢瑟。

　　“噢说真的，我讨厌他。”寡妇说：“我承认他是个优秀的，有吸引力的男人，但我依旧讨厌他。”

　　实际上，作为神盾局的在逃特工，寡妇依旧是个编内人员。她时不时还是会和自己的组织有联络，并且交换情报，确保自身安全，同时确保局内的口径依旧是不想抓捕他们归案。

　　这是个很需要平衡和敏锐触觉才能做的事，充分需要她之前积攒的间谍本领。不过寡妇很喜欢这个活，与局里的沟通让她有一种有约束的自由。
　　自由但不完全自由。

　　“你可以理解为我被驯化了，因为脱离了复仇者会让我的人生失去意义。”寡妇说：“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他们，所以——卢瑟引起了我的本能厌恶。”

　　原因是卢瑟在他们都接到了请柬后直接查找到了他们的信息，并且和美队面对面说他们必须参加，否则就会公布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址。

　　“你们当然也可以跑，但如果这一事件引发了一系列的外交风波，那么你们的老朋友特查拉殿下会有麻烦——你们也是知道的，对吧。”
　　卢瑟在全息屏里动了动手指上的戒指：“当然，我必须要说，让你们陷于不义并不是我的初衷。只是……如果有这个可以展示自己，并且洗刷冤屈的机会，那么何必浪费它呢？”

　　戴安娜皱眉：“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是的，队长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斯塔克。巴恩斯和斯塔克有非常……的往事，所以队长不希望斯塔克以为他是为了‘洗刷巴恩斯’才参加的比赛。”寡妇说：“而且队长代表的也是‘纽约’，他不希望竞争，也不希望纽约真的出事——在卢瑟来电话之前，他还在犹豫，但卢瑟的电话相当于推动了发展，并且好像方向都……不太对。”

　　“我明白，主动变成了被动，意愿也从‘为了纽约’变成了‘为了帮巴恩斯’。”
　　戴安娜想了想：“那么其实，我们这方面也是一样的，我们本来对参加所谓的比赛抱着非常谨慎的态度，因为不知道主办方是谁。”

　　“直到卢瑟在推特上公开了自己参赛的意愿和‘超人退赛’的消息，对吗。”
　　寡妇说：“我们两方团队的遭遇实际上是一样的。”

　　“是的，有人希望我们入笼。”戴安娜一笑，笑容并不温暖：“用一场卑劣的赛事。”

　　两位在世界上最为知名的女性超英用眼神达成了一致，她们二人举起了杯子，轻轻一碰。
　　氤氲的水汽中，有轻微的脆响。

　　“阿嚏！”
　　达米安打了个喷嚏，甩甩头，继续在统计超级英雄们现在的粉丝数量——在只有一个人选的情况下，大家纷纷选择把自己珍贵的关注用在最知名的人身上。此刻美国队长、超人、钢铁侠、蝙蝠侠等许多超级英雄都完成了目标，而令人，又或者说令达米安意外的是，有一个人的粉丝数量竟然在绝大部分人都在掉的时候完成了逆势上扬。

　　这个人，是夜翼。

　　如果在推特上搜索一圈其实就不难发现为什么大家会这么做，因为在“夜翼”的相关搜索下，一瓣又一瓣精美的屁股出现在了达米安眼前，密集到达米安一瞬间感受到了伤害。

　　晦气，晦气！
　　达米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向老管家求助：“阿福，我需要一点驱邪的东西——我们家里有吗？”

　　“十字架还是圣水？今天星期天，附近的教堂做礼拜后刚好有剩下的。”
　　红罗宾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我都不知道你对迪克的关注度是这么高的，他不在的时候你对他如此思念成狂，甚至要到网上搜索他的屁股——你喜欢哪边？吉姆还是胡安？”

　　“走开，别用你低俗的审美套在我身上。”达米安没好气：“父亲不是给了你活儿做？别来烦我。”

　　“我做完了，而且还不需要搜索夜翼的屁股。”红罗宾挤兑达米安：“而且我刚刚把你的电脑屏幕拍给迪克了。”

　　“你这家伙！”
　　达米安一个飞扑就要和野生三哥打架，但被躲开了。红罗宾翻身跳下一楼，火速奔赴厨房，向老管家寻求了庇佑。

　　“你有本事就出来！”米米叉腰：“躲在阿福身后算什么本事！”

　　“我没本事，我就不出。”红罗宾歪头，故作可爱，实则试图气死米米：“你有本事你进来啊！”

　　这两只罗宾的幼稚吵架根本没有扰乱老管家的娴熟烹饪流程，甚至老爷子还抽空各给他们投喂了一些边角料，并且根据反馈增减了部分香料。在厨房香气四溢的时刻，韦恩也刚好到家，于是鸟崽子和大蝙蝠都坐在了餐桌前，乖乖等着开饭。

　　“或许你想知道我今天的工作成果吗？”红罗宾，也就是提姆·德雷克，哥谭的天才高中生说：“有关于涨粉的事。”

　　“数据我刚刚看到了，但是就你刚刚提出的另类的涨粉方式……？”韦恩扯开领带，透了口气：“详细说说。”
　　这一天，韦恩都在因为集团不成器的家伙们而不得不强忍着火气开了一天的会。回到家了，他终于能松一口气。

　　提姆挑眉：“好的总裁先生。”

　　其实也没有别的，还是迪克的屁股。
　　“虽然我没有仔细研究，但很显然，夜翼这家伙对大家就是有很致命的吸引力。”提姆说：“或许迪克没料到，但结果如此。”

　　不，迪克肯定知道。
　　在迪克还是个鸟崽子的时候，地下网络里就开始流传“哥谭的黄金男（屁）孩（股）”称号了。蝙蝠侠那是因此非常火大，因为那时候迪克还是个未成年人。
　　当然，不是说现在就无所谓了的意思。

　　反正，因为迪克的两瓣屁股或者其他惹火部位从而辨认出他、喜爱于他甚至调戏于他的家伙随着他的年龄增大日益增多，不说那些总是盯着他屁股进行语言骚扰的变·态，就专门为了看屁股而扛着长·枪·短·炮跑去布鲁德海文蹲夜翼的人也海了去了，极大地丰富了布鲁德海文的第三产业版图，并拉动了布鲁德海文作为非旅游地的旅游产业。后来由于屁股的清晰照片在黑市之中一片难求，以至于迪克开始自己偶尔放出几张高清照片，用以补贴行侠仗义的亏空。

　　“这可真是我见过最悲情的超级英雄了，”在广东吃煲仔饭的红头罩隔空吐槽：“靠涩擎图片换经费去行侠仗义，他可真是全身心地献给了布鲁德海文。”

　　“你当然不用。”达米安当时就怼了回去：“你有我妈的供养，还抱上大腿有香□□道的金钱供奉，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然，韦恩只想说的，迪克从小就是个身体条件不错的孩子，比如屁股；并且大家都能敏锐的发现这点，比如屁股。以夜翼为例，其他粉丝还需要加油的人，就可以从中学习并找出适合自己的涨粉路线，比如，屁股。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阿福烹煮的牛肉，部位都是牛臀尖。

　　韦恩心不在焉地吃完了这一餐，回到书房前将老三顺便提了进去。
　　“我猜你看到了，这个季度集团业绩不佳。分析一下，顺便给些对策。”总裁说。

　　“呃……让我看看。”
　　提姆拿着小电脑划了两下，过了一眼数据后又去看备注——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看，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但提姆觉得他还是先摆出一个好学的姿态来，这样才能不去戳韦恩的眉头。

　　“其实比较重要的地方没有什么大变化，比如主营业务收入的主要来源。”提姆说：“哪怕是受到疫情影响，我们从东亚的进出口因为货车司机罢工而物流阻塞，但因为我们有无人机运输，这方面可以说没什么损失，甚至因为提前构想了全自动化和较早对接了港口系统而股价大涨了一波。”

　　“这些我都知道，提姆，”韦恩说：“继续。”

　　“嗯……支出这方面其实也省下了一笔，因为我们响应了居家办公……”

　　“不是这个，”韦恩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提姆：“下面的。”

　　“……好吧，”提姆认命地说：“由于一些员工不慎感染了病毒，因此紧急住院。由于投保了集团公司提供的职工保险，导致保险理赔费用激增，这部分增长可以说放大了人力成本。但，这对整个公司来说九牛一毛，不算什么的。”

　　提姆觉得不是因为这个才让韦恩如此暴躁：“难道是……董事会认为这部分不应该覆盖掉？”

　　“他们当然这么希望，但他们自己的保险也在集团公司内部，所以他们不敢。”
　　韦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阴测测的：“我有些绝望，提姆。”

　　提姆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但提姆等着他自己说。
　　韦恩想了这么久，他应该是想倾诉一下的。

　　果然，韦恩说出了他近期一直在考虑的问题：“现在所有宣传的口径都在说，我们面临的是一场大号的流感，可是，即便是这种大号流感，哥谭也并没能够完全防住——阳性一批又一批，重症一个又一个，我无所谓多付些保险费用，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哥谭该怎么办。”

　　来了，忧国忧民蝙蝠侠。
　　提姆有时候自己私心吐槽，但真正面对蝙蝠侠时，他由内而外的还是满心的敬佩。少年想，哪怕是哥谭市的市长，估计都没有这样为哥谭殚精竭虑过。而蝙蝠侠，他不仅为了哥谭和GCPD保持着友好，更是直接对上了总统也毫不畏惧。

　　“所以你后悔了吗？后悔没早点阻止超人怒怼总统？”提姆问：“否则这时候或许就有紧急方案了？”

　　“不，我不后悔。你也说了，‘或许’会有。”韦恩说：“实际上，超人如果不了那么一下，我们还掌握不了现在的主动权。”

　　是的，他们是有主动权的。
　　戴安娜在会后迅速出击，将市面上有名号的女性超英都拢在了一起，而且不局限于有没有收到请帖。这个举动带给民众的影响是巨大的，那就是很多人，尤其是女性，看到了“女性力量”的凝结。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也是有的。
　　【哦哟，打拳啦！】
　　【一群老娘儿们能成什么事】
　　【要是比赛被破坏了肯定就是她们搞的！】
　　……

　　不过很快就被人破防了。
　　【人家一拳打得你坟头炸裂】
　　【人家是神奇女侠你算什么崽种】
　　【你这么屌为什么比赛不请你？】
　　……

　　女性超英带动起了一波关注和流量，全员在一天内不需要其他手段，超额完成了粉丝100w的任务。

　　超人也和美国队长达成了一致，团结了一批具有典型美国精神的超级英雄们。他们倒是没有引发太大的关注，引发关注的，是神来之笔的前总统。

　　这位头发花白、声音矍铄的橘色老人家在屡次被媒体封禁后自己办了个网站，号召自己的选民去关注这些人。

　　“虽然他们中有人并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在上次大选中投了那些窃贼的票，但我还是要说，我支持真正的美国人和美国精神，并且欢迎他们在任何时候加入美国的阵营！天佑美利坚！”

　　就在这慷慨激昂的陈词后，队长和超人团也全员毕业了。

　　剩下的那波以蝙蝠侠为中心，都是一些正联里的老弱病残和其他散兵游勇。蝙蝠侠也懒得一个个谈心谈话，先拉进群表达了一下目的，接着陈述了一下每个人失败后城市面临的结果。

　　“媒体口中的大号感冒新冠已经击穿了几乎全美的医疗系统，现在呼吸机还在排号——当然，有些订单已经取消了。为什么？”蝙蝠侠说：“因为人已经死完了。”

　　在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后，蝙蝠侠又说：“我不在乎你们在不在乎这些粉丝数量和流量，但为了无辜的人，为了你们披上制服的那点初心，暂时扔掉脸面，和我们团结起来，一起把这垃圾目标达成。”

　　蝙蝠侠不愧是非主流意见代表人。
　　哪怕他在哥谭人人喊打，在座的各位多少富余些奇怪的侠客们沉默片刻后都纷纷点头同意了这个总结，哪怕之前还有在正联因为蹭超人流量被骂得崩溃的那位。那之后，大家也都在尽全力涨粉。

　　涨得最凶的那个，涨粉原因还挺出乎意料的。
　　因为测评全球不同口味的方便面。

　　截至目前除了蝙蝠侠队伍勉强拉胯，但跌跌撞撞地达成目标也不算什么难事。这看起来并不值得满足和自夸，可是，这对于之前试图为难他们的人来说，已经不啻于晴天霹雳了。

　　如果超级英雄能够只依靠自己而达到任何目标，那么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不受任何控制。

　　“这就是我认为你们被紧咬着不放的原因。”
　　蝙蝠侠的一位东方朋友说：“你们正联，钱不用别人的钱，人也不用别人的人，自己飞的自己飞，靠飞机飞的靠飞机飞，靠腿跑的靠腿跑，靠灯飘的靠灯飘，靠水流的靠水流……你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我们这边也就算了，你们政治协商一下，大家还是好伙计。可在你们那儿不行啊。”

　　“……”蝙蝠侠想了一下：“我们接受的是联合国的经费。”

　　“放你……的厥词。”东方朋友说：“联合国的经费够你那蝙蝠飞机转几圈轮子？”

　　蝙蝠侠咳了一下，又听他的东方朋友训话：“你必须要承认，你们的老总统——无论是大统领还是现在的睡帝，他们就是想要拿捏你们，就像是想要拿捏我们一样。如果不想被拿捏，那你们跟我们都是一样的——细节上有点不同，但大差不差，都是阶级敌人。”

　　“我们不会，我们是美国人，大部分都是。”蝙蝠侠说：“你们都是异端。”

　　“但他要在能翻脸之前和异端捏着鼻子做生意，就像在能拿捏住你们之前以礼相待一样。”东方朋友往椅子上一瘫：“不同的是，我们远，你们近；我们是有百万雄师的拥核国家，你们是五脏不全的盘中散沙；与我们的死斗，就是桌面上的历史必然，与你们的敌对，这是桌面下的图穷匕见。别忘了，麦卡锡的风，是从美国挂起来的。最先死在其中的，都是美国人。”

　　“你是来专门嘲笑我的吗？”蝙蝠侠问。

　　“当然不是，大家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倒霉了我们接下来日子马上也不好过。”东方朋友说：“你们可是我们在美国的拉登同志啊。”

　　“好的我知道你们对转移总统们的战略中心的执念了，所以呢？”蝙蝠侠说：“我知道你是来出主意的，说吧，快点，我时间少得很。”

　　“……”
　　东方朋友哼了一声：“只是来提醒一下，有些招数，对超级英雄致命的，对资本家来说一样致命，甚至更致命。”

　　朋友漂亮的灰蓝色眼睛水光流转：“毕竟超级英雄怕的是死人，而资本家的命根子是不挣钱。”

　　朋友问：“对吧？”

　　蝙蝠侠勾起了嘴角。

　　“对，所以我们不可能放任您因为简单的‘超级英雄军’的问题就肆意乱来。”
　　国会山上，一大群企业家——或者资本家——聚集在一起，和执政党的议员们，以及最重要的，总统先生一起开会。发言的是一位老牌资本家，他拥有不少地皮，纽约地铁站就是他的产业：“现在，因为疫情，我们的用工成本已经增加很多了——我的很多工地因为找不到健康的劳动力只能去找非法移民——这群没有开化的家伙带来的损失比我捐给你们的都要多！”

　　其他人坐在旁边，都在微微地点头。
　　这其中，包括韦恩。

　　“如果您真的打算要挟超级英雄们加入什么超级英雄军，不要用这个要挟。最起码的公共卫生环境要提供，否则连满足需求的进出口贸易和港口的流转也都维持不了了。”另一个跨国集团CEO——来的甚至不是背后老板——说：“我们Boss非常生气，并且认为再在这方面出现问题，那么贵党就需要负全部责任了。”

　　你一言我一语后，桌子对面那帮人显然已经支撑不住。韦恩看到混在总统身后一头汗的卢瑟，嘴角泛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

　　搞人是吗。

　　来吧。

作者有话说

　　我好厉害，真的写出了6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