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地狱人界办事处》流浪星尘

13、第 13 章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卡尔文若有所思，“按道理，黑巫师才应该更亲近地狱一些吧……我作为白巫师，为什么会被地狱招募？”

　　安比尔：“？”

　　他惊讶地问：“谁说你是白巫师了？”

　　卡尔文：“！！！”

　　安比尔这句话对于卡尔文犹如晴天霹雳。

　　二十几年来他始终以白巫师自居。虽然魔法界对于黑巫师的歧视并不严重，但卡尔文接受的一直是严格的传统白魔法教育。对于黑魔法的了解和接触，也是在他进入大学以后才开始的。

　　“人类的魔法界以‘黑白魔法’作为区分不同巫师的标准，”安比尔道，“不过其他界域不看重这个。你们学会了哪种类型的魔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身上的巫族血脉属于哪一支巫族。”

　　卡尔文：“……所以我是什么血脉？”

　　“呃……”安比尔稍稍卡壳了一下，“当然是有黑暗巫族的血脉了。”

　　卡尔文怀疑地皱眉。

　　“族群之间通婚的情况很多的，”安比尔道，“再加上巫师之间相互通婚的情况也不罕见，所以很多巫师的血统已经很难分辨是黑暗的多一点还是光明的多一点。不过你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重了，路西法陛下上次路过英国的时候还特意问过是怎么回事。”

　　卡尔文更加怀疑这段话的真实性。

　　不过堕天使应该是不会告诉他实情的。现在他对血统的问题一无所知，当然地狱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他以后查清楚……

　　或许还能顺便把他父母的事情也查清楚。

　　因此卡尔文又换了个话题，接着去问有关部门成员的问题。安比尔见他不再怀疑也松了口气，心想虽然已经堕落了这么久，撒谎还是有点困难。

　　或许他应该去请教一下玛门殿下……

　　不过他也很好奇，卡尔文身上那种让玛门殿下都讳莫如深、让路西法陛下都为之侧目的血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隐约听说跟巫界的某次内战有点关系，似乎还扯上了哪位天使？

　　安比尔忧伤地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从前太沉迷工作了，都没有好好了解过巫界的八卦。

　　他把卡尔文送到了玛门选定的酒店，向他告别——身为地狱骑士团高级军官，他的确有不少工作要忙。

　　卡尔文看着安比尔身后展开黑色的羽翼，然后消失。他站在酒店门口抬头看了一会，这家酒店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但在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一堵普通的墙。巫师——或者按照安比尔的说法，拥有巫族血统的人类——能看到这堵墙中隐藏的酒店大门。

　　这是玛门在美国的魔法界开的一家酒店。

　　卡尔文推门进去，刚打算向前台出示自己的护照，前台接待已经热情地看了过来。

　　“您好，”男人微笑着说，“我们已经接到了安比尔阁下的通知。卡尔文·马洛里先生，请——您的房间在两百四十二层，号码是A07。”

　　他递给卡尔文一张卡片。

　　“门卡，”接待仍然十分热情地笑着，“请问有信仰方面的需求吗？房间里的装潢可以随时改动。”

　　“呃，我没什么信仰。”卡尔文道，“不过我有些好奇，会有什么改动？”

　　男人先是瞥了他一眼：“既然马洛里先生没有特殊的信仰，那就按地狱的习惯，房间里安放逆十字。”

　　卡尔文：“……天堂的习惯呢？”

　　“当然是把逆十字倒过来了。”男人道，“不过天堂有自己的旅店，一般天使不在这里住。精灵们也喜欢去天使们的旅店……亲天堂种里，或许只有红山狼人和光明巫族愿意来这里待一待。”

　　男人一边说一边引卡尔文向电梯走去。卡尔文看了一眼，男人胸前的名牌上写着“阿诺德·查穆”——好吧，又是一位魅魔。

　　阿诺德帮他按了电梯，指尖在按钮上轻轻一蹭，那按钮就亮了。电梯门在他们面前打开，阿诺德伸手：“请。”

　　卡尔文：“……”

　　电梯门的后面是另一扇门，门上的门牌清清楚楚写着“A07”。

　　“是空间魔法而已，避免有些客人电梯中旅行过久，容易出现不适症状。”阿诺德道，“请进去吧。”

　　卡尔文向前迈一步，走进电梯，站在他的房间门口。再回头时，背后的电梯门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面看似普通的白墙。

　　卡尔文拿门卡在门上一刷，走进了房间。房门自动在他背后扣上，卡尔文拎着行李箱，并没有轻举妄动。

　　房间装潢很简单，甚至不太像一个豪华酒店——以它的价格来看，好在安比尔早就说过住宿费用全部由玛门报销——但大部分配件上都有逆十字标志。卡尔文看了看房间中央的单人床，白色的床单上也画着一个黑色的逆十字。

　　除了逆十字以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酒店房间。

　　但当他试着用魔法查找屋内可能隐藏的摄像头时，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一种束缚。并不是完全阻止了他使用魔法，但似乎有一种力量监控着他在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让卡尔文很不爽，又无可奈何。

　　于是他没再用魔法，老老实实地手动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地摆放物品。不过有些物品上的自动触发魔法不受控制，行李箱一打开，笔记本就飘出来，往书桌上飞。但这个房间好像对魔法的效力有影响，笔记本才飞了一半就掉到了地上。

　　卡尔文：“！”

　　他意识到了问题，正要关闭这一组魔法，就看见跟在笔记本后面的钢笔和墨水瓶一前一后地摔在了地毯上。

　　还好地毯比较柔软，不然他心爱的钢笔就要报废了。

　　等卡尔文收拾完行李，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时间也不早了，他打算查一查美国巫师协会纽约分会的联系方式，然后出去逛一逛——出门在外，难免遇到问题，必要的时候求助当地的巫师管理部门是最佳选择。

　　美国巫师协会的官方网站需要身份验证方可访问。卡尔文输入自己的护照信息，很快便通过了身份核验，进入首页。

　　他目光掠过首页用加粗印刷体放大展示的新闻标题《今日重磅：吸血鬼重现？魔法国会已密切关注》，找到通讯录一栏，点击进入。

　　“曼哈顿区巫师协会联系人：琼斯·史密斯，邮箱：……”

　　琼斯·史密斯？看着就像个假名。

　　卡尔文一边吐槽一边记下这位史密斯女士的联系方式，却在抄录邮箱的时候顿了顿。这位史密斯女士的邮箱后缀是silcillin.ac.uk——这是他的母校希尔西林大学的教育邮箱。原来是他的校友。

　　希尔西林大学的毕业生很少离开英国，这倒是有些稀奇。起码卡尔文可以确定，他毕业前后几年，都没有毕业生来到纽约。

　　不知道这位史密斯女士是哪一年毕业的，或许她能知道一些希尔西林的旧事？

　　在卡尔文决定出门看看曼哈顿的夜景时，远在帕罗奥多的BAU小组刚刚暂时结束工作，满怀心事地回到招待所休息。白天出过外勤的几位探员几乎梦游着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瑞德则是打开随身的平板查询阿克勒斯教派的相关信息。他们的组长德里克·摩根留在了警长办公室，躺在警长的沙发上，拉过午休毯准备凑合着休息一晚。

　　他刚闭上眼，手机响了，他重新睁开眼——顶头上司施特劳斯女士又给他打电话了。

　　“长官，”摩根尽可能冷静地问，“又怎么了？”

　　“有什么行动方案吗？”施特劳斯问。

　　“……暂时没有，长官。”摩根道，“不过我们已经给出了初步侧写，现在又有了不少线索……”

　　“摩根，”施特劳斯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清楚，这个案子决定了你接下来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你知道FBI最近卷入的案子，不久就会引起剧烈的人员变动……FBI学院和助理局长的候选名单中都有你的名字。”

　　“我知道。”

　　“所以你必须要快。”施特劳斯道，“我听说已经有四起案件了，而你们的侧写认为最多可能发生七起。”

　　“是这样，长官，”摩根试图解释，“但我们明天会继续调查……”

　　“要快，摩根，”施特劳斯道，“我不关心你们现在的具体方案——我只是来提醒你，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

　　摩根沉默半晌，点头：“我会的，长官。”

　　摩根失去了睡意，坐在沙发上沉思半晌，给霍奇发了条短信。

　　“你是怎么应付施特劳斯的？”

　　霍奇并没有看到摩根的短信。

　　他正深陷于一场模糊又诡异的梦魇中。冰凉的触感缠上他的颈部，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世界上的一切罪恶，都源于此处……”

　　他感觉自己在不停地下坠、下坠，直到被无边的漆黑和寂静吞没。那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但冰冷的触感仍然停留。

　　“世界初创之时的混沌啊，背叛我——”

　　霍奇猛地睁眼。冰凉的触感仍然停留在颈间，他伸手去碰触，却只摸到了自己的皮肤。

　　不过他无暇顾及这件事了。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是JJ的电话。

　　“有新案子了，”联络官的语气充满了深深的疲惫，“摩根在警局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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