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地狱人界办事处》流浪星尘

14、第 14 章

　　BAU小组聚集在警长办公室，听JJ介绍最新一起案件的情况：“……保安夜间每一小时巡逻一次……发现有血迹……”

　　乔弗里侧头看向FBI探员聚集的那个方向。

　　“不要好奇了。”他的父亲托马斯·奥卡姆道。

　　奥卡姆夫妇接到了卡尔文的消息后便出发赶往帕罗奥多警局，但路上遇到了严重的堵车，因此半夜才到。他们与警长谈了谈，警长终于同意将乔弗里放了出来。

　　乔弗里还是没忍住，又往探员们的方向看了一眼。JJ正说到受害人的位置——是校园内一处十分偏僻的树林。

　　那处树林……乔弗里皱眉，“我有种不妙的感觉。”那个地方他经常去。

　　他的母亲戴安娜·马洛里挑起了眉毛。

　　“亲爱的杰夫，你是要跟我们回家的吧？”

　　乔弗里：“……我不确定。”

　　奥卡姆夫妇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一起抬头看正向他们走过来的警长。

　　“不久前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已经确认与之前的案件是同一人所为。案发时间，你还坐在这个房间里，”警长叹了口气，“你的嫌疑暂时排除了，奥卡姆先生。你可以回家了。”

　　戴安娜·马洛里捏紧了乔弗里的手。

　　“谢谢您，警官。”乔弗里叹了口气，“希望能尽快破案。”

　　警长还想再说什么，他的下属就过来把他叫走了。

　　乔弗里跟着父母回到了他们的车上。戴安娜把丈夫赶到驾驶座上开车，自己跟乔弗里一起坐在后座：“你好像有些不安，杰夫？”

　　“是这样，”乔弗里道，“每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我都认识……我有些担心。”

　　他将自己所知的案件细节跟父母讲了一遍，又补充道：“我不担心我会受到伤害，但取眼球的行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会做的。”

　　戴安娜思索了片刻。

　　“目前的情况，还不足以让美国巫师协会插手。”托马斯插话道，“毕竟没有证据证明与巫师活动有关。”

　　“我觉得可以先等一等。”戴安娜道，“或许它只是一起普通人的案件——让警察和FBI去头疼吧，杰夫。”

　　“我不能确定，”乔弗里道，“但我有种直觉，这不是局限于普通人的谋杀……我的一个朋友被杀害了，戴安娜。”

　　他声音低落下来。

　　“普通人的世界……好像也很危险。”

　　戴安娜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托马斯打方向盘拐弯，一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就回到我们的世界吧，亲爱的乔弗里。”

　　汽车沉入了黑夜。

　　他们的身后，帕罗奥多警局依然灯火通明。BAU小组相聚在办公室，快速熟悉刚刚收到的案件信息。

　　“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是厄尔·布尔福德，22岁，比较文学专业学生，黑人男性，眼睛颜色为黑色。他两侧的眼球被以同样的方式取走。现场初步尸检认为致死原因很可能是割喉，法医正在确认了。”JJ挂断电话，向组员通报：“我已经要求校方提供他的选课情况和社团活动信息，大概半小时后会发给我。”

　　“现场照片已经传过来了。”艾米丽拿着一叠刚刚放大打印的照片走过来，“有些很奇怪的细节……”

　　她一边说一边分发照片，罗西最靠近门口，第一个拿到手后快速翻看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现场照片，赞同了她的说法：“的确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瑞德也拿到了照片，刚好第一张就是尸体全身照。他惊讶地向后翻：“怎么会这样……”

　　“确实是意料之外。”摩根蹙眉道。

　　“果然，不止是我觉得奇怪。”艾米丽分发完照片，又把自己那叠翻了一遍：“看起来……凶手像是退化回了他的第一、二个案子。这很奇怪，不符合一般连环凶手的进化特征。”

　　“的确……”瑞德迟疑道，“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埃莉诺·肯特的案子之后发生的。”

　　“是的，”霍奇道，“现场的血迹自然喷洒在草地上，尸体被取走了眼球，但没有被摆放，也没有被画上特殊的图案。现场的特征更像是前两起案子——除了眼球以外别无所求。”

　　“考虑到割喉的特征，这个案子跟约翰·奥赫隆的案子更像。”摩根道，“那是嫌疑人手段进化的开始。”

　　“除了脖子上的这个痕迹，”艾米丽道，“从照片上看不出是不是画上去的。”

　　“有一种可能，”罗西抬眼看了看他的同事们，“我们先前的侧写中，认为嫌疑人有一个指导者。这次……嫌疑人或许与他的指导者分道扬镳了。”

　　“我们先去看看现场。”摩根道，“JJ，你留下来对接校方和法医。”

　　金发的联络官点头。“我会及时向你们更新进展。”

　　这次的案件发生在校内偏僻的树林中。

　　尸体被随意地抛弃在校园偏僻处的树林中。受害人仰面躺倒，喷射状的血迹洒满了他身前的一大片草地。现场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绳，BAU小组赶到现场时，当地警局的警员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现场勘探。

　　“有什么推测吗？”警长问摩根，“我知道你们只拿到了最基本的信息——但我想这个现场对你们有用。我吩咐了法医等你们看完现场再运送尸体。”
　　“谢谢，很有帮助。”摩根道，他举起手电筒，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平时经过这里的人多吗？”

　　“据发现尸体的保安说，这是校园最偏僻的区域之一。”警长指了指不远处一位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可怜的孩子，他好像吓坏了。”

　　摩根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
　　“我们过一会需要再询问他一次。”

　　“怎么了？”警长问。

　　“他看上去像是知道些什么。”摩根道，“我们先看现场。”

　　“取眼球的手法一致，”瑞德道，“基本可以推测是同一人所为。”

　　“跟照片上获得的信息一致，这是突然袭击。”霍奇用手电筒扫过受害人惊恐的面容，“他毫无防备。”

　　“确实。”摩根又跟照片对照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尸体的脖子：“照片上看到的脖子上的这个图案只是他的项链，并非是凶手画上去的。”

　　“项链的绳子被割断了。”艾米丽蹲在尸体边，注意到了细节：“案发时项链本来就戴在他脖子上，这也不是凶手事后为他戴上的。”

　　“尸体完全没有被摆放或修饰过，”罗西总结道，“他像是退化了。”

　　BAU看完尸体后，警方法医过来抬走了尸体。他们继续查看周围的环境。

　　“树林中很昏暗，”艾米丽评价道，“在这种环境下精准地划开颈动脉并不容易，嫌疑人或许携带手电筒，或者是某种夜视仪器。”

　　“这里有条小路，”霍奇站在离尸体不远处的草地上，“应该是学生们抄近路踩出来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他应该是想要从这条小路穿过。”

　　“JJ说过他是比较文学专业的学生，”罗西道，“文学院的公寓在那个方向，”他向一个方向指了指，“他应该是正打算回去。”

　　“遇害时间是十一点半以后。”瑞德道，“他可能是赶着回去，以免公寓锁门……公寓锁门时间是十二点。”

　　“你怎么知道锁门时间？”艾米丽问。

　　“我的一个棋友曾经在这里读大学。”瑞德回答。

　　“这个地方非常偏僻。”艾米丽道，她对照着手里一份打印出来的校内地图，“如果布尔福德确实是从这里回文学院学生公寓，他之前可能去过…………”她疑惑地停了下来：“只有化学院的实验楼？”

　　“他一个文学院的学生去化学实验楼干什么？”摩根也大为不解。

　　“他……”瑞德一耸肩，“没准在读双学位？”

　　在BAU小组查看现场时，校方向JJ通报了关于厄尔·布尔福德的详细信息。

　　“你请说，我在记录……厄尔·布尔福德，比较文学专业，本科四年级学生。好的，这些是已知的……参与社团……国际象棋社，摩尔莫德文学社，请问摩尔莫德怎么拼……还有其他吗？成绩排名前10%，社交账号……谢谢，这些都很有必要……请您重复一遍，他与谁有矛盾？”

　　联络官停下记录，向电话那头的人确认了信息。

　　“我知道了……谢谢。哦，非常感谢，但不需要校方通知他了——FBI会负责的。”

　　BAU小组准备出发回警局时，摩根接到了JJ的电话。

　　“校方提供的信息已经发送给加西亚去查了，她不久会给你们电话，”JJ的电话背景音里有轻微的高跟鞋的脆响，她似乎是在快步走：“校方还提供了另一个信息——厄尔·布尔福德与乔弗里·奥卡姆发生过矛盾——哦，谢谢。”她似乎捂住话筒跟身边的人交谈了几句，重新回到通话中：“刚才是法医，他们已经把初步尸检报告提交给加西亚了。校方的消息是，厄尔·布尔福德曾与乔弗里·奥卡姆合写摩尔莫德文学社的新闻稿，但最终新闻稿上只署了布尔福德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信息是社团的指导者提供的。”

　　摩根眉头紧皱。

　　“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他叹了口气，“通知乔弗里·奥卡姆了吗？”

　　“我已经通知了。”JJ道，“他正在返回帕罗奥多警局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