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地狱人界办事处》流浪星尘

10、第 10 章

　　“这是很明显的进化。”摩根道，“凶手从小心的试探和学习开始，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习惯和偏好。”

　　“但有些奇怪，”霍奇道，“杀人手法并没有固定。如果凶手从埃莉诺·肯特开始形成一种模式，为什么斯科特·朗曼的死亡方式变了？”

　　“又或者并不是变了。”罗西道，“本质上来说，埃莉诺·肯特和斯科特·朗曼都是死于大量失血。区别只不过是斯科特被刺中心脏一刀毙命，而埃莉诺的伤口非常多，而且分布很奇怪……唔，希望瑞德能证明那只是我的错觉。我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

　　“或许凶手已经形成了对失血的爱好。”摩根蹙眉，“那就很难解释另一个问题——每一起案件中都存在的取眼球行为。”

　　“这也是我觉得困惑的地方。”罗西道，“眼窝内的组织断端非常平滑，说明取眼球的工具很锋利，而且凶手下手时并没有犹豫——这一点上，凶手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一个新手。”

　　“反社会人格？”艾米丽问。

　　“或者接受过相关培训。”摩根道，“比如，医学院的学生？”

　　“有可能。”JJ道，“或者是生物学院。我记得他们的实验大楼就在图书馆附近。”

　　“瑞德，”霍奇转向旁边的年轻后辈，“有什么数据提供吗？”

　　“器官摘除者常为男性，”瑞德道，“社交困难，大多数有临床型精神病。摘除手法常粗糙，典型的摘除狂不会带走器官，经常重复作案（Criminal Minds S05E06）。”他想了想，补充一句：“对于摘除狂来说，我们的凶手操作过于精细了。相比之下，这更像是在收集眼球。或者说……凶手想要完整的眼球。”

　　“对于约翰·奥赫隆选择窒息，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样眼球会更加凸出，更容易摘取？”艾米丽问。

　　“很有可能。”摩根道，“那么他对于失血的爱好也可以解释了——眼球摘除的过程会更加干净。”

　　“但这些眼睛的颜色都不同。”JJ道，“汉娜是蓝眼睛，约翰是褐色眼睛，埃莉诺是绿眼睛，朗曼教授是黑眼睛。”

　　“我认为他的目的就是‘眼睛’本身。”摩根道，“汉娜有轻度的近视，只是她平时很少戴眼镜。约翰·奥赫隆一直戴着眼镜，从照片上看，他的眼球变形非常严重。对于很多收集者来说，这样的眼球未必算得上完美。”

　　“难道是战利品？”JJ问。

　　“也不太像仅仅是带走战利品。”摩根蹙眉，“什么样的凶手会对眼球如此用心？”

　　霍奇回过头：“瑞德，摘取眼睛可能代表什么……瑞德？”

　　年轻的博士正对着手机，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电话那头，摩根已经在说话了：“霍奇，你和瑞德联系加西亚，调查一下除了乔弗里·奥卡姆以外，受害者之间有没有其他社交关系，包括每一位目击者的社交情况。我和JJ继续拜访家属，看看有没有宗教或者其他方面的因素。罗西和普兰蒂斯去查查这所学校的生物学院，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取眼球使用的工具。”

　　分配完工作，通话便中断了。霍奇看了看瑞德，后者正从打印机旁拿出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纸，上面是埃莉诺·肯特全身的伤口照片。瑞德拿着那张纸回到桌边，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在上面划线。

　　“瑞德？”霍奇问，“你想到了什么？”

　　“这个图形……”年轻的博士忽然开口了，他看见霍奇向他走过来，紧张地抿了一下嘴唇：“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我觉得这很像一个魔法阵。”

　　“魔法阵？”霍奇跟他确认。

　　“魔法阵。”瑞德道，他把那张纸给他看，上面已经用铅笔勾了一些地方。“如果把这些弧形的伤口用这样的线条连起来……”瑞德用笔杆在纸上比划了几下，“这个图案很特殊，我记得撒旦教的某个流派中有这样的崇拜。”

　　“能找到出处吗？”霍奇问。

　　“我知道这个魔法阵的出处——但我们不能确定凶手是怎么知道的。根据我的记忆，这个魔法阵的画法并不完全正确。”瑞德道，“我联系加西亚，把原图找出来。”

　　另一边，摩根和JJ到达了奥赫隆家。约翰·奥赫隆是德州人，他的父母此时住在帕罗奥多市的一家旅馆里。

　　这家人明显不如艾比·舍尔托那样友好。提起乔弗里·奥卡姆时，约翰的父亲甚至骂了句粗口。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约翰跟他关系一直不好。约翰是个——”

　　男人忽然顿住，想说什么又忍住，很久才带着些哽咽说下去：“曾经是个很好的……”

　　“噢，别说了！”约翰的母亲爆发出一声哭泣，捂着脸跑进了洗手间。

　　“我知道接受这种事非常难。”JJ柔声道。她经常担任这种安抚家属的角色，轻车熟路地安慰了几句，便把话题引到了案情上。

　　“我们想了解一下约翰的信仰情况。”她说，“约翰信教吗？”

　　约翰的父母对视一眼。

　　“我们一家都是基督徒。”女人道，“约翰……他只是不常去教堂而已。”

　　也是基督徒，但并不像汉娜·舍尔托那样虔诚。摩根和JJ对视一眼——或许仅仅是因为基督徒而已。

　　但他们在埃莉诺·肯特这里遇到了难题。

　　埃莉诺·肯特是加州人，但她的家人住在湾区东北部的奥克兰。事发突然，肯特家只有埃莉诺的堂兄道尔顿·肯特赶了过来。

　　“埃拉……埃莉诺从来不信教。”道尔顿语气坚定地告诉摩根和JJ，“她曾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对于JJ和摩根试图求证的问题，道尔顿拒绝了。“埃拉生前就从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逐渐带上了哭腔，“她是个十分独立的姑娘。我请求你们，不要询问这些跟案子无关的事情了。让埃拉……让埃莉诺安息吧。”

　　道尔顿情绪过于激动，摩根和JJ只能暂时放弃了询问。返回警局的路上，他们简短地讨论了几句。

　　“基督教不是共同点。”JJ叹了口气，“或许我们被误导了——真正的突破点并不在宗教倾向方面。”

　　“还有一个。”摩根道，“乔弗里·奥卡姆，他是所有受害人迄今为止唯一的交集。”

　　短信提示音响起，JJ解锁手机看了一眼。

　　“瑞德好像发现了什么，”她说，“让我们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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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文坐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

　　出国并不会限制魔力的使用，但通过魔法进行的远距离移动需要他知道目标的具体位置，否则就会发生小范围内的随机传送。如果用魔法移动完发现自己站在金拱门的M字招牌上，或者一脚踩在街边的垃圾桶里，那可能会稍微有点社死。因此，他还是老老实实选择了公共交通。

　　他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查看安比尔发给他的文件——《员工入职手册》和《面向人类员工的补充说明》。

　　……嗯？

　　他先打开了那份补充说明。

　　“鉴于人界与其他各界隔阂时间过久，需要补充了解的信息过多，办事处特别制作了面向人类员工的补充说明。该说明为试行草稿，将在实际工作中视情况予以调整。该调整需要所有人类员工的配合，请相关人员注意。”

　　卡尔文：“……”

　　“所有”，指人类员工只有他一个。而他甚至还没正式入职——他都没有答应玛门一定会做这份工作！

　　不过这份说明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及时雨——它大大拓展了他对于世界的认知。比如，文件除了肯定天堂和地狱的存在，还提到了世界的其他几个界域。

　　“精灵界和巫界是距离天堂最近的两个界域，它们都有直接通向天堂的界门【注】。距离天堂次近的是巨人界。接下来是矮人界，这个界域处于一块浮动的平面上，随各个界域的能量变化而不断变换位置。血族界和狼人界是距离地狱相当近的界域，这两个种族都与地狱相对亲近。但与血族界更近的是人界，这是唯一一个受到额外保护的界域。天堂和地狱之间有创世山相连，从创世山的顶部落下，可以直达地狱的硫磺池……”

　　“……在所有界域之外，第十界域被称为‘秘境’，这是拉结尔之书掌管的界域，只有一处界门与无人之地相连。目前，秘境已经被炽天使与地狱七君封印，任何生物不得进入。无人之地是连接众界域的一处荒凉地带，每个界域都有至少一处界门通向无人之地。无人之地十分脆弱，这里没有神造物生存……”

　　到这里为止，卡尔文的阅读还算顺利，直到他找到了那个“注”对应的注释。

　　“注：自新地狱历2年1月6日（即黑森林历莫顿1772年花月27日，雅莱20年10月9日，公元2015年1月23日，赤月120年12月9日，宝石920年12月16日，九王历3217年1月6日）起，天堂以炽天使缺位为由暂时关闭了这两处界门。目前，精灵界和巫界都只能通过无人之地的界门出入天堂。”

　　卡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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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一章阅读难度有点大。
因为我自己写得都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