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地狱人界办事处》流浪星尘

9、第 9 章

　　霍奇默默地放慢了脚步，挡住卡尔文的视线。没法继续观察魔法阵让卡尔文有些遗憾，他略有失望地叹了口气。

　　霍奇：“……”希望不会有更离谱的展开了。

　　小傻子乔弗里并没有察觉探员和他表哥之间的奇怪氛围。他只是有些眼泪汪汪地看着救星一样的卡尔文，又看了几眼旁边的探员先生——这位先生似有些严肃，但似乎是个好人——希望这两人能解除他身上的嫌疑。

　　卡尔文：“……”

　　这表弟实在太傻了，他简直有些看不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

　　“学校里发生了几起凶杀案……”乔弗里长叹一口气，“偏偏几位受害人都跟我有点关系。布朗警长——”他冲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那里有一位人高马大的警员，“怀疑是我干的。”

　　卡尔文点头：“我听巴特曼说，受害人似乎都丢了眼球？”

　　霍奇看了卡尔文一眼。他觉得乔弗里的这位表哥似乎也对眼球这件事比较在意——而且他的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一点？

　　“听说是这样。”乔弗里道，“不过也只是听说……但布朗警长在审讯室里说出来了。”他耸耸肩，“他好像格外认定是我干的。”

　　卡尔文不解：“为什么？”如果事情的确不是乔弗里干的，那么这样的怀疑似乎有些没有缘由。

　　霍奇眉头微皱。尽管并没有进行很多接触，但他本能地感觉卡尔文·马洛里是个危险的人物。或许不应该让他知道有关受害人的更多细节……

　　想到这里，霍奇抢在乔弗里开口前说话了。

　　“我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霍奇道，“乔弗里还不能离开，抱歉。”

　　卡尔文点了点头，倒是脾气很好地没有多问。他只是转向乔弗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我会帮你的，杰夫。”他叫了表弟的昵称，“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在乔弗里感动得快要哭出来时，卡尔文又问：“对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句——的确不是你干的，对吧？”

　　乔弗里：“……”所以信任是不存在的，对吗？

　　不过乔弗里很快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卡尔文，卡尔——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吧？”

　　一般情况下，被这样一个褐发蓝眼的漂亮青年盯着看，就算是心肠再硬恐怕也不由得妥协。偏偏面对乔弗里的是卡尔文——而卡尔文自己就是个漂亮的青年。

　　因此卡尔文只是铁石心肠地摇头：“让我帮你瞒着他们？不可能的。”

　　乔弗里：“……呜。”

　　这次见面并不长。询问室的门在卡尔文身后关上，巫师长出一口气：“真是够麻烦的。”

　　霍奇道：“你似乎对这件事反应比较冷淡。”

　　卡尔文耸耸肩。

　　“我从巴特曼那里听说事情的大致情况时，就有了猜测。乔弗里……从小就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会因为这些事情被人怀疑，对他来说很正常。”他叹了口气，“而且我不久要去一趟纽约，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他的父母吧。”

　　“我以为你们关系如此亲近，你应该会更关心这件事一些，至少在这里停留几天。”霍奇道，“实话说，我有些意外。”

　　“乔弗里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卡尔文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巫师”咽回去，“我不打算干涉他的事情……”

　　他没注意霍奇的神色变了变，继续道：“更何况，我确实没有时间一直等在这里。纽约的一家公司想要招募我，我想去看看工作环境。”

　　霍奇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他只是按流程告知卡尔文，后续可能还会有细节需要向他确认，请他配合调查。

　　“当然没问题，”卡尔文道，“你们随时都能联系到我。”

　　送走了卡尔文，霍奇回到警局。摩根和JJ就在这时打电话过来，告知他们在受害人家的发现。

　　“汉娜·舍尔托的房间里没有异常。我们带回了她的电脑，或许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痕迹。”摩根道，“不过她的姐姐艾比·舍尔托提到最近几天有好几个学生来探望过她，都自称是汉娜的朋友。她给我们列了名单，我已经发给你们了。”

　　他的组员们很快看到了那份名单。是一张照片，上面是几个手写的姓名。

　　“我有点好奇，”瑞德一边打开那份名单一边问，“我记得先前的资料中提到艾比·舍尔托并不认识汉娜所有的朋友。她是怎么记下来的？”

　　“艾比喜欢写日记。”JJ答道，“在汉娜去世后，她在日记中记下了每一位访客的名字。她说，她会为这些人祈祷，请上帝给他们赐福。”

　　“这姐妹两个都是非常虔诚的信徒。”霍奇道，“会不会有宗教信仰方面的因素？”

　　“我也这样猜测，我会重点问一下奥赫隆和肯特的家属。”摩根道，“我记得目前的资料上反映不出他们的信仰情况。”

　　瑞德伸手拍了拍霍奇，把名单给这位前辈看了一眼。

　　“摩根，”霍奇道，“艾比·舍尔托的这份名单上没有提到乔弗里·奥卡姆的名字。”

　　“我问过了，”这次响起的是JJ的声音，“艾比·舍尔托告诉我们，4月14日乔弗里·奥卡姆并没有到她家里拜访，而是去了她在米德菲尔德路的面包店。艾比把这件事记在她的账本上了，你们可以看看警局有没有相关的记录。”

　　JJ话音刚落，一旁正在翻警方记录的瑞德就抬起了头：“确实有这份记录，但相当简短。”他很快从面前的一大堆资料中翻出相应的那页，“在这里——4月14日的记录：‘乔弗里来访，他带来一束白玫瑰。愿上帝保佑他。’就这一句话。”

　　“警方为什么调查了面包店？”他们的另一位组员艾米丽·普兰蒂斯问，此时她正在第二个现场，“一开始的怀疑对象包括艾比吗？”

　　“不是，”瑞德道，“4月11日中午，汉娜去过艾比的面包店，但当时艾比不在，那里只有一个店员。她留了言，拿走了两个刚刚烤好的面包。当时警方怀疑店员凯瑞尔·伍利，因为他不认识汉娜，试图阻止她拿走面包，直到看见了汉娜的证件才允许她离开。”

　　“不过伍利很快就因为有不在场证明被排除了嫌疑。”霍奇看了几眼警方的记录，补充道。

　　“知道了。希望奥赫隆和肯特两家能给我们更多信息。”摩根道。他顿了顿，继续问：“普兰蒂斯，你有什么收获吗？”

　　“我看到了汉娜·舍尔托，约翰·奥赫隆以及埃莉诺·肯特的现场。”艾米丽道，“汉娜·舍尔托的现场有一块沾有血迹的石头，很可能就是凶器。现场血迹斑斑，有很明显的拖行痕迹。凶手可能是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藏尸地点，不远处有几对沾着血迹的脚印——看上去像是凶手曾经站在那里观察尸体是否会被人看见。”

　　“可见一开始凶手并不希望尸体被很快发现。”瑞德道，“或许他对现场并不熟悉。也许不是校内人员。”

　　“不，还有一个可能，”摩根道，“凶手检查尸体是否能被发现，或许正是因为他知道会有晨跑的学生路过这里。”

　　瑞德点头：“我会让加西亚查查发现尸体的那位学生，看看他的社交圈。”

　　“我们这位凶手并不老练。”一个新的声音响起来。曾经退休又重回岗位的资深探员大卫·罗西开口了，他正在法医室里，面前就是几位受害者的尸体。“汉娜·舍尔托的后颅经历了不止一次钝器打击，伤口形状与现场的石头吻合。法医告诉我，前三次打击都没能让汉娜死去——或许我们的这位凶手是个力气不大的新手，因此现场看起来那样慌张凌乱。汉娜·舍尔托应当就是凶手的第一个受害人。”

　　“力气不大……凶手是个女人？”艾米丽猜测。

　　“很难确定。”罗西道，“虽然这位凶手的力量看起来与一般男性很有出入，但汉娜·舍尔托的伤口几乎在她的头顶，说明凶手很高。”

　　“汉娜·舍尔托的身高是5英尺7英寸（约1.70米）。”瑞德道。

　　“法医推测凶手的身高可能有6英尺3英寸（约1.90米）。”罗西道，“如果是位女性，那么她应当很显眼。”

　　“身高可能被其他因素影响。”霍奇道，“不排除高跟鞋或者踩在高处的可能。普兰蒂斯，你在现场有发现这样的痕迹吗？”

　　“很遗憾，没有。”艾米丽道，“汉娜·舍尔托的现场是在废弃的体育馆，这里堆放了一些破损的石料，十分凌乱。但尸体倒下的位置附近并没有可以用来垫脚的石头。至于高跟鞋——这附近都是沥青路面，并没有留下清晰的足迹。”

　　“我觉得身高不太可能被伪装。”罗西道，“约翰·奥赫隆被人从背后用麻绳勒住颈部，他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的勒痕在后方向上一些。他有舌骨大角骨折，我们的凶手应该比他高一点。他的身高是6英尺（约1.83米），我想这与汉娜·舍尔托的现场结论吻合。”

　　“是的。”艾米丽道，“约翰·奥赫隆的现场在实验楼的通道中，地上灰尘比较厚，有明显的蹬擦痕迹。我们的凶手还留下了一对不太清晰的脚印，鞋码应该是10-12码（相当于44码）。”

　　“很可能是个男人。”瑞德咕哝一句。

　　“目前为止的四个受害人，除了眼球以外，作案手法都不同。”罗西道，“而且我不得不说……凶手似乎已经进展了。”

　　“没错。”艾米丽道，“埃莉诺·肯特的现场，凶手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藏匿尸体了。他把尸体摆放在了天台的一个角落，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到，但只要绕过一点角度，任何一个目击者都会第一时间目睹地上的鲜血。在视觉受到这样的冲击后，才能看见被捆起来、身上有许多伤口的埃莉诺·肯特。这不仅仅是一起凶杀——是一场凶手的狂欢。”

　　“没错。”罗西道，“而且埃莉诺·肯特身上的伤口……我不太确定，但我觉得它们好像构成一个图形。瑞德，我已经让法医把照片传过去了，你对这个图形熟悉吗？”

　　“我看一下。”瑞德道。

　　“更重要的是，”罗西继续道，“这次凶手在现场停留的时间更久了，也变得更加老练谨慎。他在肯特还活着时就踩在她的血泊里，为她摆好了位置和姿势。然后他从容地踏出血泊，在旁边的地面上蹭掉了鞋底的血和泥。他甚至极有耐心地等鞋底的血迹干透才离开，因此现场并没有留下有价值的脚印。”

　　“姿势？”艾米丽问，“你是说埃莉诺·肯特仰面向上，双手在腹部交叉的姿势？”

　　“是的。”罗西道，“我确定这是凶手为她摆的姿势。因为最新的受害者，教授古典文学的斯科特·朗曼也被摆成了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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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案情分析比预想的长很多，先写到这里，下一章继续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