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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清晨,秦楚川在淡淡的光线中被过瑞渊唤醒,只觉得头痛欲裂。

      依旧是熟悉的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感,只是平时并没有这么严重,今天似乎格外严重。

      过瑞渊把他从被子中挖出来披上衣服,看着他坐起来还眯着眼的样子,有点心疼的吻了吻他的发梢,随后被他不耐烦的赶去洗漱。

      秦楚川嘴中发苦,偏偏喉咙也发痒,像是有人故意拿着个羽毛拨弄。

      他屈着手指,轻轻握拳抵在口鼻前,重重的咳了几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处,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般的窒息感,十分难受。

      身边的被褥还残余着熟悉的温度,洗漱室出来零星的流水声。

      他掀开被子慢慢起身,摸索着踉踉跄跄的走到窗边。

      拨开层层窗帘窗纱,一瞬间绽开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侧过头,尖锐的酸涩感在眼眶周围弥漫,些微刺痛发疼。

      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光线穿过眼帘,适应了片刻尝试着睁开眼,拿着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泛出的生理性泪水,感觉好受了些才开始打量窗外。

      天空白的发亮,有些刺眼却并不过分,临近几棵树木枝桠顶端新长出的嫩绿的叶芽小幅度的在空中打着旋儿,似乎是个凉爽的好天气。

      彻底拉开窗帘,让室外光线充分透进房间,秦楚川走进洗漱间,也站在同一面镜子前开始洗漱。

      进入更衣室换过里衣,在侍者的帮助下穿戴和整理外物。

      杨白色针织衫、深色休闲裤和皮靴,这是他在非工作非宴会场合寻常的穿着,成熟稳重温、暖舒适。

      过瑞渊的穿着风格和他类似,只是颜色偏向更深一些的色调。

      外面天气还带有几分凉意,佣人将一旁衣架上的准备好的深蓝色中长款风衣宽松的袖口卷起一层,小心的注意着不要产生多余的褶皱,取下来叠好搭在胳膊上候在一旁,以备出门时穿着。

      秦楚川一边调整着袖口,离开更衣台向餐厅的方向走去,同时嘱咐人去秦秣安那边看看是否准备妥当,话语中还夹杂着几声轻微的咳喘。

      管家替他拉开座椅,将早就备好的蜂蜜润喉茶倒入瓷杯,在茶几上摆放好,随后吩咐人将早餐和需要服用的药一一端上来。

      秦楚川端起茶杯,让氤氲的热气散在眼前,浅抿了几口,压住喉咙不太舒服的感觉。

      拿着智能机浏览时事新闻,他倒也并不急,花费了时间的穿衣打扮是女孩子的脸面和礼貌。

      何况秦秣安有一个打通了三个房间改造的衣橱和不知道编了多少号的衣服,面对这种情况,有所纠结似乎是正常的事情…………

      不多时,她就斜背着一个白色小挎包出现在几人眼前,秦秣安出生时他已经是开始懂事的年纪了,他看着这个妹妹的眼神总会不自觉带上老父亲般的关怀和感慨。

      宽大蓬松的线衣、白色打底裤和浅蓝长裙,比他们这群男人多了几分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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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准备妥当,悬浮车也等候在门口。

      披上风衣挡风,登上悬浮车,将手中几枝花枝包装束好斜斜地摆放在桌上,这些都是他自己在庭院里种植的花,不拘束什么品种,挑一些好看的搭配好,每年都不大一样。

      父母就安葬在莫格罗的公墓,交通十分便利,隔了几个星球的距离也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能够到达。

      他想父母也许更喜欢海乌的村庄,不过当时他年纪太小身心的状态也都不稳定,下葬的事情插不上手。

      现在再把人刨出来换个地方也不太合适…………

      “我这私人医生都快成你的专职陪护了,”谢林跟着走进悬浮车说,“过瑞渊说你头疼,怎么个疼法?”

      “大概就像有根紧绷的橡皮筋横穿过脑袋,一会儿被人拨拉着‘嘣嘣’的晃荡,一会儿用顿顿的刀一下一下搓断,然后再续上一根…………”

      “描述的还挺形象,通俗点说,也就是缺觉,躺着再睡一会儿吧,还是疼你给他按按,”谢林说着把一盒药膏扔给过瑞渊,转身上了另一辆悬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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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浮车缓缓启动,微凉的体温迅速在温暖的空间内再次提升上来。

      设置好目的地的过瑞渊将他随手搭在一边的大衣挂好,拿出一个软枕搁在膝盖上,让秦楚川的头枕过来。

      打开药盒子,手指沾了一层在指尖搓热,力度适中在按揉。

      秦楚川闭着眼睛,感受到头顶在指腹按压下带来的酸痛感逐渐被舒适和清明替代,脑内的痛感逐渐减轻,一直不自觉皱着的眉舒展开,伸手握拳抵在嘴边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

      但并不真的睡得着,他戴上耳机,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没什么歌词,但旋律很令人舒适。

      喉咙又开始又些发痒,他掏出手帕抵在口鼻间。

      前几天开始他就开始咳嗽,倒也不是多么严重,就像有人拿着跟羽毛时不时在喉咙里轻轻划拉,挑衅似的。

      痒的难受,忍一忍也过得去,但咳几声痛感压过痒意,会好受许多。

      昨天清晨痒意消退不下去,他咳了几声不知为何再也止不住,整个人身体也渐渐软倒蜷缩下去。

      大概是室内空气比较干燥,咳得太过用力伤了嗓子,喉咙出了血。

      眼见人站都站不住还在一声一声得咳嗽,唇边见了血迹,颇有些撕心裂肺得感觉,过瑞渊吓得脸都白了。

      所以现在秦楚川能忍得住就忍一忍过去了,忍不住也就压着在胸腔里,闷声震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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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浮车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就像整个世界。

      “你听这首歌,”秦楚川突然睁开眼睛,仰着的头看着过瑞渊,将一个耳机塞进他的右耳朵。

      过瑞渊伸手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一边继续给他按摩,一边听耳机中传来的音乐。

      是一首纯音乐,中间偶尔穿插几句对白、叹息和雨声。

      对白用的是一种秦楚川没有掌握的语言,过瑞渊以为他需要翻译,很快的开口,“他们说的是——”

      “嘘——”秦楚川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他的嘴前堵住他的话,“你也太没有情调啦。”

      对白的声音和语气都很温柔,就算不用翻译,也能感受到是青春的少男少女之间美好的遗憾。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太过安静,让他说出口后,像是耳语和撒娇。

      他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条小方巾遮在眼睛上,一下子盖住了小半张脸,只能看见有些灰白的唇开开合合。

      过瑞渊心里一根弦似乎动了动,也有点儿痒,俯身亲上了那张略显淡漠的唇。

      “呼——”过了好一会儿,秦楚川才有机会重新呼吸。

      “进步很大啊,过先生,”他说。

      “继续保持。”

      随后他把过瑞渊的手拉到脑袋边,示意他继续。

      依旧被方巾遮住的小半张脸下面,唇角愉悦的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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