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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信任危机 ...

  •   敏之的酒量是三人中最佳,但她今天的心情很显然不怎么样,自从偶遇了金先生和他的朋友,这一路上,她毫不掩饰黑着脸,话里话外透着嘲讽和不屑。
      席间,玉岑反而闲谈自在,兴起时,她喝了一杯啤酒,差点醉了,好在有晴晓出手相劝,也正是这一插曲,晴晓没了不自在,总算可以和金先生他们轻松地交流。

      “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反正明天我要走,你们想留下就留下,过两天,我会叫车来接你们。”柳敏之返回房间,板着脸说话,她着手整理衣物,看样子不是说说而已。
      玉岑直接去了洗手间,她好不容易撑着走回来,回到房间了才吐出那杯啤酒,对她这个一杯就醉的女人来说,这杯酒是冲动的原罪。
      “好端端的要走,是不是家里有事?”晴晓拿了毛巾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关心地问敏之。
      “还不走,我怕我没命走了。”
      “怎么了?”
      “你们是真的眼瞎还是假装看不见?”柳敏之扔了衣服,坐在床沿,冷哼道,“那个叫邹植的男人,色眯眯地偷看我,好几次我都瞪回去,他不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地问这问那,什么意思,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意思。”
      “啊,我,我还真没有注意。”
      柳敏之白一眼,“你眼里只有金泽诚,怎么会注意这些。”
      “我……”晴晓尴尬地咬着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邹植这个人,我一看就不是好男人,所以那个姓金的男人,也不见得是好人,有点才华就自命不凡,我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自大狂,目中无人。”
      听着朋友数落金先生,晴晓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相比之下,她觉得敏之比较可信,毕竟她和金先生没什么过深的接触,了解太少,不好判断。

      宋玉岑干脆洗了澡,她换上睡衣裤走出浴室,看到两个朋友热火朝天地打包行李,不由得惊讶。
      “你们怎么了?”
      “敏之打算明早就下山,我们也走吧,反正也学不到什么精髓,还不如回去睡大觉。”晴晓蹲下来收拾房间垃圾。
      宋玉岑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擦着湿了的头发,严谨地说:“我没地儿去,留在这里反而更舒坦。”
      “你去我家。”柳敏之干脆直接。
      阮晴晓摇头提议,“还是去我家,敏之家里太多人,住着不方便,我家就两人,我妈还是你干妈,住着不碍事。”
      “谁说玉岑碍事儿?”柳敏之煞有其事地说,“心心念念住在奶奶家里,贺翔可以回公司的公寓,所以你家最安静,你们两个一起住进去,他们靠边站。”
      阮晴晓和宋玉岑只当敏之是说笑,当然不会如此麻烦人家。

      夜月下的禅院,空静无争。
      要说舒坦,的确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儿。暂时忘了忙碌的宋玉岑,打心里舍不得这里,但朋友坚持下山,她也不好强留。
      晴晓泡了杯茶,趁热拿给玉岑。
      “这里没有咖啡,你将就一下吧。”
      玉岑品茶后,轻笑地说:“回去我就戒了咖啡,改喝茶。”
      “可能这是来这里最大的收获。”晴晓笑了笑,也端着一杯茶回味。
      瞅一眼浴室的方向,玉岑又问:“她洗澡?”
      “今天她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说身上臭,要多洗一会儿。”
      “她跟你说的,那个邹先生对她有意思?”
      “敏之身边的男性朋友多不胜数,大多对她有意思,这个男人,我想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所以才会那么嫌弃吧。”晴晓取笑地说,“不过,初次见面就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确实有点过于轻浮了。”
      宋玉岑欲言又止,她转头又喝茶,沉寂了很久,才缓缓地叹道:“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经历的人和事也大相径庭,所以……”

      感叹在此刻戛然而止,晴晓疑惑地反问:“所以什么?”
      玉岑将茶杯里的茶,连同茶叶一饮而尽。
      “你们聊什么呢?站在外面聊天,没有蚊子吗?”柳敏之裹着浴巾出来,打算喷点驱蚊水,“洗澡被叮了两个蚊子包,真是可笑,连蚊子好像都特别喜欢围着我转。”
      听到敏之在说话,晴晓回头应声:“谁叫你这个大美人,发光发亮最惹人注目,蚊子不咬你咬谁?”
      “不是我说,这人际交往确实是一门学问。”柳敏之侃侃而谈,她向来以大姐自居,而她的各方面经验也正如她自己得意的那样,远远高于另外两个朋友。
      “朋友不在多贵在精。”宋玉岑言辞凿凿。
      柳敏之放下驱蚊水,赤着脚走到她们跟前,“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就直截了当,其实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喜欢窝在家里撸猫,那些动物能跟人相提并论?你花在猫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如果用在应付男人身上,我相信,你根本不输我的吸引力。”
      “我乐意。”宋玉岑的猫,基本是她所有的精神粮食,晴晓发现敏之过了界,立马想阻止她的自信。
      “玉岑,你不能一意孤行,这只猫会害了你。”
      “敏之,你少说两句。”
      “我是为了她好。”敏之也激动起来,晴晓心里咯噔一下子沉闷了。
      “你了解我多少?凭什么断定我的人生?”玉岑毫不客气,反常地窜出脾气,“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想法。我不了解现在的你,也就不会妄断你的人生,所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
      “什么不了解现在的我?”敏之愤愤地说道,“我就是我,还是那个柳敏之。倒是你,现在说话阴阳怪气,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莫名其妙地争吵,阮晴晓一时无所适从,两个朋友互不相让,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向来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宋玉岑,思想更成熟,做姐妹也更加沉稳,她基本不会跟人红脸吵架,而这个反常对准了柳敏之,对方必然是受不了。
      两相对峙。宋玉岑突然扭头就冲出了门,阮晴晓当然会追出去,可惜出了庭院就没了路灯,漆黑的道路,延伸直黑暗,顿觉阴森森凉嗖嗖。
      “你们好像吵架了。”另一个方向,突如其来的男人声音,吓得阮晴晓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人?”警觉的女人,慌张地往后退。
      “别怕。是我。”从暗处走出来的男人,邪魅一笑,他长得还算端正,就是笑容过于热情,因为敏之的缘故,晴晓觉得他的笑,总是不怀好意。

      “你在这里干什么?”
      “送你们进去后,我一直没走。”邹植很得意自己的恒心毅力。
      “什么?”晴晓吓得胆颤,她顿时觉得这男人好变态。
      “你别慌,我没恶意,我就是想看一眼柳小姐。”
      “她结婚了。”阮晴晓悄悄地退回庭院的月洞门方向。
      “我知道。”邹植摊开手,不以为然地说,“虽然无名指的戒指被拿掉了,可是戒指在指根的部位留下了明显的印记,有心的人,很容易发现。”
      “所以请邹先生自重。”晴晓正颜厉色地说,“请邹先生不要自取其辱,免得到时候难堪。”
      “不不不,阮小姐有些误会了。”邹植想靠近。
      阮晴晓本能地斥喝,“别过来,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晴晓,找到玉岑了吗?”敏之在窗户口吆喝一声。
      “柳小姐?”邹植的魂儿要勾走了。
      “敏之,别出门,我马上回。”阮晴晓恶狠狠地瞪着邹植,虽然她的杀伤力很微弱,可是她的反感非常强烈,邹植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对方的敌意。
      想看柳小姐是心里话,邹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这一夜,阮晴晓没有离开柳敏之,而宋玉岑跑出去,也不是不见了,她是找到心素,多开了一间房。
      由于麻烦禅院太多,宋玉岑坚决要搞完卫生了才肯离开,拗不过朋友的柳敏之,早早地坐在自己车上等着她们。要她在这里义工搞卫生,那是天方夜谭。
      阮晴晓走出月洞门扔垃圾,返回时,在石门口遇见了金先生。
      并不是纯粹的偶遇,是金泽诚特意清早过来。他的禅服总是很飘逸,他看起来如此一尘不染,何以结交的朋友是个猥琐的变态?
      除了可惜就是心伤。
      阮晴晓本想视而不见,可金泽诚在她踏入门内的刹那间,出声叫了她。
      “阮小姐,我是来要回我的纸灯笼。”金泽诚看穿了阮晴晓的故意,他只好找借口搭个话。
      “等一下。”阮晴晓没有正面回应,她越过金泽诚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身,“你怎么知道是我拿了纸灯笼?还是你早就知道我会拿纸灯笼?合着这些事情都是你一步步计划好的?哼,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男人们。”
      金泽诚蒙了半分钟,然后上前一步,凛然质问,“阮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阮晴晓冷淡地说,“你等一下,我把纸灯笼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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