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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二世除魔|章十九|荷花灯 ...

  •   二世除魔|章十九|荷花灯

      视线在他俩那紧密的举止间转悠了一圈,篆虚却什么都未说,沉着脸,踱着步子走到他们跟前,床边,紧扣的手腕,亲密的行为,任谁都会多想。

      “扶央,母后不是已经禁止你喝酒了吗?你怎么又老毛病犯了!”出口先是训斥弟弟。

      夜白抽回手腕,低头默声不语。

      见他这样,篆虚更是来气,一下子挤入两人中间,生生隔开了他们:“你来这儿是为了耍酒疯吗?!”

      “你知道我为何喝酒!你知道我为何耍酒疯!”扶央气得大叫:“二哥你为何在殿上请求父王为我赐婚?!”听到赐婚,夜白手抓住了自己膝盖,然后又慢慢松开。

      上一世的临魈边也是后宫佳丽三千,一个不少,还经常往里添人—,有何稀奇?

      “年纪不小,心性未定,父王母后也是同样的想法,有个人束着你,你会收敛点。”

      “你比我大,你还未娶妻纳妾,怎能要求我!”

      听闻此言,篆虚首先向夜白投去一眼,而夜白也正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不知这种注视意味什么。扶央真是喝多了,他转身向着夜白,抓着对方的手问道:“鬼先生,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对我可有意?”

      前世的临魈边从不如此坦白,也不主动,夜白听得心神摇曳,不知该作何神情,只呆呆望着扶央。蓦地,篆虚伸出手,盖在了夜白的眼上,轻轻一句,清脆嗓音仿若揉着面团,道:“我的小夜白,你要犯规了——”

      随即站起身,生拽着三弟往外走,把人往门口一扔,喊了一句:“收他回自己住处!”就跟扔了一条死狗似的。

      而扶央喝了太多,还昏昏沉沉的踢着腿,胡闹着:“鬼先生!你可收留我!”

      幸得侍卫动作麻利,把三殿下抬走,这才还了凌云殿一个清净。

      “夜白——”篆虚下巴垫在夜白肩上,喃喃道:“你可以爱着临魈边,但我不许你爱扶央——”忽的起身,想了什么:“我领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拉起夜白的手腕就往外走。

      夜白不明白他这话是何道理,只得跟着他走,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篆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命人给他施了什么法,之前他明明灵力衰微,身心疲惫的,此时却一扫乏累,身心舒畅。

      一抬八人大轿正停在殿外,夜白迟疑了一下,篆虚转过身向他伸出手:“今日你慢慢的看,不急——”

      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着那只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他无法抗拒,于是轻轻扣住。

      |||分界线|||

      夜雨微凉——

      走出轿子的时候,天空正飘雨,洋洋洒洒,泼墨一般,落在衣襟上也是星星点点。

      一旁的侍从打起了伞,篆虚却接过伞,放在了夜白的头顶,侍从们见了,虽面上平静实则内心讶异,他们高冷绝情的二殿下怎么就给一个男子打了伞?不禁连连称奇。

      现下日头刚落,清河的人稀稀落落的,偶尔有洗衣妇蹲在水边搓着衣裳,或者几个顽皮孩童跑来跑去。夜白不明白篆虚为何要带自己来这儿,前几日他与泯空尽刚在这儿放过河灯,疑惑之际,篆虚拿出一盏荷花灯,说道:“夜里无趣,想放灯了——”

      不明所以的望向篆虚,不懂对方何意。

      篆虚也不理他,侍从拿来一支蘸好墨的笔,篆虚在夜白那张问号满满的脸上穿梭一阵,然后念着:“夜下白昼,黄泉归路,我等你。”然后冲他温柔一笑:“夜白,这盏荷花灯,我为你燃——”他如此说,默默落笔,不知写了什么,烛光映照下,这张疏离漠然的脸,忽的有了温度,让夜白心口越跳越快,而此时他不知自己跳的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心动不息。

      “二殿下——”

      “小篆虚名,篆虚,小夜白,你要叫我篆虚。”这一次,他那弯弯的酒窝显现,甜得如同含了蜜。

      夜白站在河边,目送那荷花灯越走越远,也不知会在哪里沉了底,或是在哪里熄了灯,他为荷花灯的未来担着莫名其妙的心。忽闻天上一声嘶鸣,他听得清楚,那是窃脂的叫声,立即吹起口哨,伸出胳膊,很快,一只大鸟越过匆匆黑漆,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窃脂见了夜白高兴的直拍翅。

      “你去了哪儿?”

      窃脂不回,瞄了一眼旁边的篆虚,似有警惕。

      篆虚说道:“昨夜,我很快乐,这是打赏你的——”

      “泯空尽呢?”

      听到泯空尽的名字,篆虚一脸不满:“你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夜白一急,就要去寻,脚刚离了地,腾空而起,却只觉得胸口灼烧得疼,旋即摔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大惑不解的看向篆虚。

      篆虚晃着手腕上的红玉珠串,面上没有任何神情:“你去照照自己额头——”

      夜白起身,奔到河边,在水的映射下,看见了额头上的莲花红印,这印子,他知道——那是锁魂印的标记!震怒道:“你在我身上下了咒!”

      “你总想要去寻那收尸人!我不能不防——”他回得理直气壮,一副理所应当本该如此的样子。

      就算再气,夜白也抿着唇,不做声,他略一思索道:“殿下,回去吧。”

      窃脂乖乖趴在夜白背上,就算和主人一起生着气,但它似乎对篆虚有所畏惧。夜白手一扬,对窃脂使了眼色:“你回混沌地吧!”然后闷不做声的入了轿,篆虚心虚,知道他在生自己气,可他堂堂一国二皇子,哪会哄人,僵持着,彼此无话。

      “你心里念着那泯空尽,我也是——”篆虚想为自己申辩,夜白抬眼看过来,那星辰般的眼此时黯淡着,没了光,他淡淡道:“锁魂印而已。”

      见他如此,篆虚一阵心慌,起身就去强吻对方,把夜白的手腕一扣,不管不顾的压着他。

      夜白攥紧拳头,想给对方一巴掌,手已经抬起,却未落下,对那一盏灯的情,他终归还是下不去手,心动了。见那手迟迟未有动作,篆虚心中有数,轻笑一声,把那手腕摘下,揣进怀里道:“夜白,我只是怕别的男人抢了你,所以便锁了你——”

      夜白细细看他,心中涟漪被拨弄的越来越大,他阻不了——

      行至小桥上,轿子一颠,这轿夫都是精挑细选的,经验丰富,哪能有此疏忽,篆虚气得掀开幕帘,探出头一寻究竟:“怎么了?如此不小心?!”

      一个轿夫答道:“二殿下——有鬼——”话还未说完,惨叫一声。

      轿子直接掉了地上。

      夜白立即跳出轿子,只见几个轿夫与侍从吓得瑟瑟发抖,眼前站着一个涂着红唇的白面女子,一身红衣,披散着发,一双眼没有眼白,全是黑,恶狠狠的瞪着他:“夜白!你坏我好事!”说着向夜白扑了过来。

      这女鬼,夜白虽不认得,可听她口吻,也猜出一二,应是那泯空尽惹到的厉鬼,这是找他寻仇来了。夜白也不怕,一只手,生出长指甲,照着那女鬼就刺了过去,女鬼向她扑来,夜白催动灵力,却感到那锁魂印因他动用灵力,而开始发动功效,竟把那灵力硬生生截了,眼看着女鬼张大嘴巴就要咬到自己,而夜白使不出力,着急的空档,一把长剑破空,削去了女鬼的头发,剑光一闪,晃到夜白脸上,女鬼看清夜白相貌竟有瞬间怔愣。

      女鬼在夜白脸上流连忘返数次,红衣飘绝,那惨白的脸显出无数个爱恨情仇,活灵活现,收了原本的戾气,张了张嘴吧,似有话要说。那边篆虚放下剑,冷冷的瞧着女鬼,奚落道:“夜深了,作为女子抛头露面,也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这四字,令她神色变了几番颜色,对夜白,欲言又止,终是转身,红纱空中消散,失了踪影。

      “你怎么样了?”篆虚跑过来,满是关切,夜白看他,纳闷他一个凡人,竟能驱赶恶鬼,着实惊人,但也未提自己因为锁魂印而丧失灵力的事,只道:“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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