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拥抱风》东京阿神

5、心事

　　程雨回来后，日子又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她与厉航行的定婚日期将至。
　　“收拾一下，今晚陪我回家”厉航行清晨打好了领带，对程雨不温不火地说。
　　“啊，回家”程雨稍愣，她从没见过厉航行的任何家人，没任何准备就，这样会不会太突然。
　　厉航行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拉不好连衣裙的衣链，转身用手指捏住黑色的小拉链，帮她提了上去，“快要成为厉太太的人了，不见家长怎么行呢”？语气亲昵，让程雨有些恍惚。
　　夜晚总是来临的特别快，程雨穿了一件白色的及膝长裙，把头发披在肩上，看上去温顺不少。
　　厉航行开车带着程雨，从车窗望去人越来越少，愈显安静。车开到了半山腰。程雨下车看前面有一座金碧堂皇的房子，是民国风样的坐落在半山腰。
　　“走吧”厉航行把胳膊伸出来，让程雨挽着，程雨没有拒绝。
　　忐忑的进了大厅，发现面前的桌子上已快坐满男女老少，厉航行走上前找了个座位让程雨坐了下来，自己坐在她的旁边。
　　“阿航，这就是你要订婚的人”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嫌弃。
　　“是的，母亲”厉航行接过她的话。
　　女人上下打量着程雨，“阿航，你要找什么样的不可以，为什么非得是她”。
　　厉航行笑了，“她怎么了，她挺好的”。
　　程雨看着针尖相对的母子，瞬间懂了，她妈原来看不上自己，也是，他看自己让程雨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有病。
　　坐在中间的男人威声道，“好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要在说了”，果然很有效，女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航，最近公司的生意怎么样”。
　　“一切都好”厉航行回答。
　　“那就好，吃饭吧”!一席无语。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厉航行带程雨上楼，打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冷色调的房间。
　　有人敲门，“哥，你开下门”，一个清脆的声音穿来。
　　打开了门，程雨从房里面看到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与厉航行张的有几分相似，刚才程雨就注意到了，没想到是他弟弟。
　　“哥，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吗”？小男孩委委屈屈地说。
　　厉航行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
　　“没有，其实我只是过来看漂亮姐姐的”说着就跑到了屋里。站在程雨面前，“哥，这就是要和你结婚的人吗？和织织姐姐好像啊！我刚才还以为是织织姐姐呢”？
　　听到他的话，厉航行大步走了过来，“作业写完了没有，别乱说”。
　　听到厉航行呵斥他，“哥，我错了，我明天再来找你吧”!小孩有一溜的跑了出去。
　　听到他的话，程雨隐约感觉不对，“织织是谁”？
　　厉航行刚点了一只烟看着她，“一个故人”烟圈向上，盖住了厉航行的眼睛。
　　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程雨没有再追问。
　　“程雨，我们快点结婚吧”厉航行闷闷的说。
　　看着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厉航行，程雨把脸埋进了他的脖子里，“好”。
　　厉航行正在洗澡，程雨看着床边桌子上的相片，应该有些年了，相片上的厉航行穿着休闲装，捧了一束花，看上去是高中时的样子。
　　没想到他高中时就那么好看，程雨忍不住去碰照片，相框有些年头了，没把握好力度，相框的玻璃角往外翻，一张照片角露了出来。
　　程雨以为是他的其他照片，把照片框卸了下来，翻看里面的照片。
　　“织织永远的阿航”背面娟秀的字迹映入程雨的眼，翻过来看是厉航行一只胳膊搂着另一个女生的图，那女生穿着和厉航行一样的校服，仔细了看与程雨相似的紧。
　　程雨瞬间懂了，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其他女人的替代品。
　　程雨又悄悄的把照片放到里面，等着厉航行出来。
　　带程雨回家的路上，厉航行感到程雨和往常不一样，说不上哪里的奇怪，忍不住去问，“是不是昨晚的事，让你生气了”？
　　“没有，这样的人家对媳妇有要求是应该的”程雨的话传过来，让厉航行很不舒服。
　　他们彼此也不过是交易而已，程雨这样想，一直的交易而已，彼此心里都有人，想来他们也是绝配，明明都不相爱也非要在一起。
　　订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程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晚礼服，头上带着一个镂空网的小礼帽，感觉自己特别的好笑。
　　城里沸沸扬扬的，传闻那万年砖石王老五终于要订婚了，不少女粉痛苦留涕眼泪横流。
　　订婚宴举办在a市最豪华的酒店，宾客们陆续来到地点。
　　订婚仪式开始。
　　程雨拖着裙摆走到礼台上，看着穿着西装的厉航行正在望着她，眼睛不曾离开她半分。
　　两人交换了戒指，程雨到后台换衣，一会儿还要敬酒。
　　“小雨，你跟我走”正在卸耳饰的程雨转过身，看到了贺明轩。
　　“程雨，你不会要嫁给他吧”!贺明轩拉着程雨的胳膊认认真真的问她，他只有生气时才会叫她全名。
　　挣脱了他的手，“与你无关”。
　　“程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别不要我”贺明轩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程雨有些心软，握着拳头手里有冰凉的戒指的轮廓，“你走吧”!
　　贺明轩仍然不死心，“我知道，我当初不该丢下你，但是现在我就只有你了，我爸妈死了，出车祸死了已经好久了”。
　　程雨有些震惊，她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是见过他爸妈的，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世而嫌弃她反而待她很好，“叔叔阿姨怎么会”？
　　贺明轩悲痛地说，“就在我公司赔钱的那时，家里的公司也破产了，我爸妈欠了很多的钱，他们在拍卖公司的路上遇到车祸不幸去世。我当时实在没办法又被狐朋狗友灌了些酒才”没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是程雨的伤痛，一辈子的伤痛。
　　“小雨，我知道你不爱他，我带你走吧！我现在已经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程雨看着他，“事已至此，我们回不去了”。
　　贺明轩双手禁锢住程雨，把她压在化妆桌上，背靠着镜子，“程雨，我不信”。说着，贺明轩的脸突然放大，程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吻住了。
　　程雨用双手推他，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被动的受着，感受到对方舌头进来了，程雨咬了一口，没敢使大劲，对方吃痛的松开了她。
　　厉航行在门外已经多时了，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中，终于忍不住了，“程雨，该敬酒了”。
　　听到声音传来，两人松开了。
　　厉航行大步走过来，“没想到贺总也在，是来庆祝的吗”？语调上扬，略显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
　　贺明轩走上前，“厉航行，我跟你没完”一拳头朝厉航行打过去。
　　厉航行嘴角出血了，那男人用舌头舔了舔感受到血腥味，站好身姿也准备打过去。
　　察觉到他的企图，程雨立刻上前抱着厉航行不让他向前，“快走”对贺明轩说着。
　　贺明轩看着程雨对她说，“我还会再来的”。
　　等到贺明轩走了，程雨放开了他，“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厉航行上前压着她，“程雨，你就这点本身”。刚才两个接吻的事被他看到，正生气着呢!
　　没回答他，她知道自己理亏，拿出了纸巾给他擦嘴角的血，又从拿出冰块给他消肿，“这次算我欠你的”。
　　听到她的话，厉航行笑了，“约定还没完成，程雨你可是答应我了”。
　　“我知道，这次给你添麻烦了”。厉航行没回答她，看着她的脸，用手给她擦拭嘴角被吻渲染的口红，程雨没敢说话。
　　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厉航行站起身来牵起了程雨，“我们走吧”!
　　洗完了澡，程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道真的要嫁给厉航行了吗？可自己明明不爱他，就像他不爱自己一样，毫无感情的两个人又怎么在一起。
　　有人打电话，是个陌生号码，程雨去接，“你好，我是陈思思，陈织织的妹妹，请不要挂断，你和厉航行定婚了，我本以为他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没想到是你，本来我还不解，今天见到你我瞬间就明白了，你和我姐长的真是太像了，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听到她的话，程雨笑了，“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对方有些吃惊，“什么，你早就知道了”镇静了下来，陈思思继续，“如果你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想必你不了解厉航行的为人吧，我姐姐是被他害死的，他把他的孩子和我姐姐一起害死了，没想到吧”!
　　程雨没想到结果原来是这样，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又牵扯如此多的恩怨。
　　“你好自为之吧”!对方挂了电话，留下这么一句结尾。
　　“程雨，你在愣什么”，厉航行进来看着六神无主的程雨问。
　　“厉航行，陈织织是谁”？程雨抬头对着他的眼睛去问，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可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