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拥抱风》东京阿神

4、离别

　　有人推门而入，程雨警惕的看着，进来的男人是一张陌生的脸，“做我的情妇怎么样”!昨晚的一切不言而喻。
　　被恨冲昏头脑的程雨盯着他，“好”她要报复贺明轩，报复这可悲的一切，可最终她还是没舍得下手，她还爱他，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回老家办完了丧事的程雨就只剩自己了，她跟这个男人维持不可言语的关系已经三年了，如今她已不在青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程雨背靠在红木椅子上看着贺明轩。
　　“小雨，我只想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贺明轩声音有些哽咽，几乎用一种恳求的语气。
　　程雨难耐不住自己眼红了，“我们已经彻底回不去了，你放手吧”。
　　她说完就拎着包走了，不想再去看身后的男人一眼。没等厉航行追上，她已经自己打车回去了。
　　刚回到家不久，厉航行就来了。
　　她在等着他 ，程雨坐在沙发上问，“今天的事是你故意的吧”!
　　厉航行没有回答，结果显然而喻。
　　程雨把身后的靠枕狠狠的摔在厉航行身上，歇斯底里地喊，“厉总，那么喜欢帮人回忆痛苦吗”？
　　厉航行想要上前搂着程雨，却没敢动，这时的她才有活人的感觉，每当提起贺明轩的时候她才有人的感觉，平时她就像一滩死水，任凭他怎么，总是惊不起半点涟漪。
　　程雨把脸埋进□□，双手搂着自己的腿，这是一种极其保护的姿态，声音有些沙哑，“厉航行，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她本是极其自尊的人，从没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条路。
　　厉航行没想到程雨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应该早就有这种打算，只是一直没说出来而已，只是这一天会那么快，“我不同意”。
　　“厉总，你从来都没爱过我，我对你也没任何感情，我们的关系一直以来也不过是床上关系而已，以你的条件想要多少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不行，明天早上我就搬走了，以后不要在见面了”程雨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对自己毫无感情，亲耳听到这种话，他的心有些颤抖。
　　又听见女人继续说道，“对不起，刚开始的确是我利用了你，我只是想利用你来报复贺明轩而已，怪我心软，到底没舍得动他，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人”。
　　厉航行立刻就明白了，原来当初她那么爽快的答应自己是因为这个，可到底她还是没求自己。在他心目中，她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的替代品。可每次听到她的梦话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难受，像中毒的人得不到解药般压抑。她不过是个替代品，他不该动心的，点了一支烟直到烟灰落尽，“好”。
　　程雨把埋在□□的头抬了出来，“谢谢厉总多日的照顾”她终于要开始新生活了。
　　等贺明轩找来时，程雨已经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沙发上待了一夜的厉航行看着车房钥匙感到无比的讽刺。她什么都没带走，除了三年前的一套旧衣服和在五星级酒店那点微不足道的工资，行礼箱都没有，他没去查她的航班，但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就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情绪。
　　贺明轩敲了门，厉航行有些激动，难道她后悔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地去开门，见到眼前人。
　　“小雨呢，我要找她”。贺明轩风尘仆仆的来到这里。
　　厉航行看他脸上的胡渣，明显没睡觉，“她已经走了”。
　　对方一脸失望吃惊，“什么，那你知道她去那里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厉航行镇静的回答。
　　“什么时候走的”对方追问。
　　“天不亮就走了”。
　　贺明轩突然像发疯了的一样走上前，拉着厉航行的衣领，“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厉航行突然笑了，“我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对她做了什么”。
　　被刺到了痛处，贺明轩放开了他，“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钱而放弃小雨，我混账”。
　　他当时也是无奈，本来是小资家庭，生活还算可以。但是他开公司赔了钱，家里突然破产了，因为无力偿还债务，父亲坐了牢，这让他感到很绝望，凑巧有人给他打电话，只要程雨陪他一夜，就可以给他起死回生的钱。他本来是拒绝的，可公司合伙人一再怂恿他，不就是女人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时脑热就答应了。后来公司好转后，他就和那人分道扬镳了，可是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见过程雨，他一直在找她，可却没半点她的消息。
　　贺明轩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一直浮现那句话，“她都是被你害的”的确，到底都怪他。
　　程雨用仅存的积蓄开了一个花店，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刚来时，人生地不熟的她遇到很多困难，比如语言存在一定的障碍，这里的人说的都是方言，让程雨听的一头雾水。还好邻居阿婆很善良，帮了她不少。这小城的确很小，坐着公交走完整座城，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她来这里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生意一般，赚的钱也仅够生活，她已经忘记了那种买件衣服都要上万的日子了，这里没一个人认识自己，生活倒也惬意舒服。
　　关了门，今天进的向日葵很好看，程雨忍不住拿了一捧回到小屋当做摆设。
　　她租的房子在三楼，这是一个老旧楼房，房高也不过六层，房间却很小，总共也不过50平米，看上去很压抑，程雨把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边有一个花瓶，里面每天都有花。
　　简单吃了点饭，洗漱过后的程雨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繁星闪烁，月亮高挂，影子倒在玻璃上，一片宁静。
　　看着房间里关了灯，厉航行才走下车，靠在车上盯着三楼的窗户，点燃了一只烟，树影斑驳印在他的脸上。他到底是没忍住来看她了，看上去她生活的不错，却给他的生活留下一团糟。
　　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这是他在这里的第四天，每天像一个偷窥者一样看她白天卖花晚上回去，却不敢靠近。
　　程雨感到最近有些奇怪，老是感觉有人再看自己，一个小女孩撞了过来，“小心”程雨忙护着他的身子，以免他撞到玻璃门上。
　　蹲下身，程雨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孩，温柔的问“囡囡，怎么了”。
　　小孩指着屋里，语气稚嫩地说，“球”。
　　往屋里看了去，有一只皮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去，想是不小心进去的，“那囡囡在这里等一下，阿姨去给你拿过来”。
　　“谢”小孩看上去还很小，话都说不完整。
　　替她拿了球，程雨看到这时有一个老太太赶了过来，“小乖乖，你怎么跑这里了”老太太显然是小孩的亲人，熟练的抱起了小孩。
　　小孩指着程雨，“姨姨，谢”。
　　老太太连忙谢了程雨，“不好意思，买菜时一时没看住，小孩调皮，给你添麻烦了”。
　　程雨本就喜欢小孩，“那有，囡囡可乖了”，说这用手逗得娃娃笑，临走时又送了一束小花给小孩。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程雨沉思她什么时候也可以做妈妈啊。
　　晚上回到家后，刚开门还未关，就被人一把拉着，“程雨”。
　　有人喊她的名字，门被那人拉着，程雨抬头去看，那人一把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上，“程雨，我后悔了”。当他看到今天程雨搂着那个小女孩的样子，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当时就在想，他和程雨的小孩会不会也是如此可爱，这激发了他浓浓的欲望。
　　程雨想要推开他，反而被抱的更紧，“厉航行，我们不是结束了吗”？程雨努力让自己站稳，不要全身瘫软在他的怀里。
　　“现在我不同意了”。话刚落下，对方就捧着程雨的脸亲了下来，唇齿相依，亲的程雨脚尖发软。
　　被人推推搡搡的来到了床边，程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使出全身力气去推开他，终究于事无补，女人终究不是男人的对手。
　　饥渴了一个多月的火山爆发了，程雨无力地说些什么，只留下空气中回荡的两人压抑的□□。
　　完事后，厉航行把程雨搂在怀里，“程雨，陪我回去吧”!
　　“这算什么”？程雨反问。
　　“我想和你结婚了，程雨”。
　　“厉总就这些本事吗”？程雨总是如此毒舌。
　　那人拉出程雨的手握在大手里，“程雨，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像带刺的玫瑰吗”？
　　他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着程雨，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程雨说话，让程雨感到难以名状。
　　程雨笑道，“如果我不同意呢”？她没什么牵挂，什么都不怕。
　　那人把程雨的手拉到唇边，“程雨，我并不想威胁你”。
　　“你能威胁我什么”程雨想要抽出手，却没得逞。
　　“贺明轩不是你唯一的弱点吗？嗯，怎么还一直忘不掉旧情人”。
　　程雨抽出了手，“我那么恨他，他怎么可能呢”？
　　厉航行又一次把她压在身下，“程雨，别在欺骗自己了”。这话直通程雨的心灵深处，是的，她从来没忘记过他，他说的没错。
　　不想被人继续直白的窥探，“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