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羽水墨录》海东升

4、（二）也许相伴,原应叹息

　　(二)也许相伴,原应叹息
　　相伴，相知，谁又知是谁的对错。--------海东升
　　“我......”青霜支支吾吾。
　　“怎么了？”
　　“无垢扇，你的？”青霜挺不好意思地发问。
　　“嗯，怎么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无垢扇，挺厉害挺神秘的，想跟你过几招，就当是找找差距嘛。”青霜绞尽脑汁地想编出个让他出手的理由。
　　“好。”岁崖也没有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夜风拂过，有几丝破庙里的香灰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牵引起些许尘埃。
　　两人在庭院两边站定。
　　“怎么比？”
　　“点到为止。”
　　青霜祭出戒清剑，这柄剑也是个神武，传说它的主人以血杀暴力的方式除去世间的不平，甚至为了心中坚持的道而弑父杀兄，世间对此评价不一，往事不可追，谁又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呢……因此，此剑戾气极重，还化出了灵识，几世几年，沧海桑田，它的原主人逝去后，便没有人能够降住它，没有人能够找到它，许是可遇而不可求，自青霜降世后，它便戾气内敛，自动归位，只服从和听命于青霜一人。是福是祸，尚未可知。也有人曾经试图劝说青霜不再使用它，青霜的父皇也几次三番让人封印这柄剑，可无济于事，它还是会回到青霜身边。神武不可强求，青霜又使用得手，还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人们也就默许了青霜使用它。
　　看到戒清剑，岁崖的瞳孔明显地一震，他的心也在跟着颤抖。
　　无垢扇的清光如一道道雨丝盘旋在岁崖身边，岁崖轻点脚尖便飞上了破庙的顶上。
　　好位置，居高临下，易守难攻。青霜心中想。
　　青霜是天族少君，自然对于剑的使用也是炉火纯青，集百家之长。单说其使出的轩宇十二式，足以可以让一个有些实力的人应付好一阵。
　　但岁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轻轻地点在看了戒清剑上，柔柔的卸掉了剑上的力量，青霜反而被逼迫地左突右支，无从招架。未几，岁崖合扇，又一个飞旋，戒清剑被弹出去老远。
　　还未等二人开口，四下顿时旋风四起，应是才观战局，有所准备般，飞沙走石之间，一伙黑衣人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包围了两人，整座破庙被笼罩在禁锢的结界中。
　　青霜深吸一口气，指挥戒清剑迅速归位。
　　“怎么？故人？”岁崖问道。
　　“故人？敌人！”
　　“我可以帮你，就当是报刚才你帮我渡了那对母子的恩。”
　　“谢谢了。”
　　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即刻摆阵，一道道杀气凛然的红光降临在结界之中。青霜眉头紧皱，说：“他们是天罪神差，不好对付。”
　　“哦，是吗。”岁崖笑了一下，十分平淡。
　　只见岁崖操纵无垢扇旋起，无垢扇漾出一阵一阵清波，如流水一般，经验丰富的水手都知道，水中暗波才是最危险的，这之中带有极强的杀气，往往导致船毁人亡。
　　青霜呆住了，和这时的岁崖相比，刚才和自己比试的他应该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这个时候的他达到人扇合一的状态，清光护体，犹如天神降临。
　　黑衣人的头领明显顿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狠下决心指挥部下展开攻击。
　　呵呵，送死而已。
　　看着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化为了点点星光飞入夜空。岁崖轻吐一口气，转身看向青霜。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给青霜留出手的机会。
　　“你是天族的吧。水墨录，好东西，我记得是天族的法器。”岁崖问，“而且，天罪神差是天族戴罪立功的使者，是吧？”
　　“是。”青霜额上沁出些许汗珠。他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与妖王极其相似的人，但他也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想从正面硬碰硬地杀他，很难。
　　夜风突然变得张狂起来，无边落木萧萧而下。
　　“戒清剑，一直以来都在天族哪里吗？”岁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啊？我……我不知……天族，有人想杀我。我......是来凡间历劫的。”
　　岁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哦？是吗？”
　　乌云渐渐淤积，豆大的雨点儿对着大地一哄而上。
　　两人退进破庙。
　　“那......”
　　“嗯？”
　　“你，就不想问我更多的吗？”
　　岁崖耸耸肩，“不想，你不像坏人。”
　　“那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青霜心里打着鼓，十分紧张，说完这句，他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岁崖一笑，“好啊。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