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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爱情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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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灰朦朦得下起雨来,哗哗啦一窝蜂拥进大地所有能进的缝隙里,是地球人都不明白雨为什么每次都要争着挤进裂缝里直到填满。难道这背后是上帝也会给它们发奖金搞补助不成?
叶子托起耳朵侧身望着窗外发呆,无知的雨水一无反顾地葬身在她手臂上,笔身和字面上,也不清楚是哪滴雨水像宇宙上失控的行星般撞向叶子纸上留下的‘徐泽述’三个大字,把字化开,跟爆炸被铭刻在纸上似的。
“喟,叶子!”某同学蜻蜓点水地拍了下叶子的肩膀。
盯着模糊字迹发愣的叶子回了神:“噢。”她似乎有了预感,因为一般情况下没什么同学会主动和她说话,主动说话的也是有‘非法要求’的。
“叶子,我呢,现在家里有点事。可是呢,又报上了听向教授的讲座,就没法去了。可学院得的制度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呵、呵……”话没说下去也没说到重点就一味得看着叶子傻笑。
叶子知道她想说什么,虽然这学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由;虽然这学院什么都比其它学院好,就是多了很多没有人情味的的制度。但与此同时也多了很多钻空子的‘不法分子’。不管眼前的这位女同学是真的赶着回家也好,是为了男朋友挺而走险也罢,叶子都给予放任:“我明白了,要我替你听讲座是吧?”
女同学双手一合击了个掌,欣赏地说:“叶子,真的吗?你太好了。”然后把手中的表放到叶子桌上,头也顾不得回地走了。
这话这姿势每次都发现在这种时刻,但这次她说了另外八个字‘谢谢你,我的好同学。’每当到这一刻叶子总会变成‘她的’。
于是叶子翻开被对折的表,要到学院最大的讲座室去,讲座的人是向教授,课题是:什么是爱情。叶子盯这行字发呆,再看看下一行的时间,对对手上的表,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
向教授这一课吸引了这么多学生听讲吗?怎么会到最大的讲座室里讲座。虽然叶子很久没去过听向教授的讲座,但她一个略有耳闻,在向教授的讲座生涯里,这种换‘最大讲座室’的大场面只会在新一届到来之后才能产生。通常新生贪新鲜会被吸引过去,在向教授的讲座生涯里有多少堆新生就有多少次换学院‘最大讲座室’的场面。
叶子背着包打起伞,感概在这场雨里,瞭望着这明暗不均的四周,她的视线陆陆续续地跟随在雨中或是行走或是奔跑的人,或许那个渐渐在细雨中远去的身影就是徐泽述,当他一层一层地消失在视线无法拐弯处时,叶子又立刻寻找到另一个代替‘徐泽述’的人;就这样数下来所有追赶在雨中的人都成了‘徐泽述’的影子,那要是在这场雨里追足的同学都不是他,那么他又在哪个教室里做着什么,抑或是他正赶往哪里去呢?
讲座室里新生的座位满满一堂,他们各各洋溢着春光,兴致勃勃地等候着开讲。看样子写在他们脸上的喜悦是:期待听讲座,谁也别拦着!
而二、三、四年级的没什么同学报上,有的也是为那‘什么是爱情’这标题慕名而来。大家都想听听一个五十多岁都应该提前退休的人了,会讲出爱情是什么来,当然大多数学生不相信他会讲出什么来。这也是正常的,中国的教育影响不都是和年龄密切相关的吗?
左思、苏艺、林一结、徐泽述按照贴在桌面上的名字坐成一排,当然这座位和班级对应的地段都在学院的控制下,这学院多小的小事也会无微不至得规范到底,连同一个学生的坐位院方也要开会讨论到“权威”问题。所以他们(院方)崇尚制度就像跪祖先拜天地那样,是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可以向学生证明院方至死不渝、忠于制度的立场的。
不管用什么来圈,反正会按每个班级报上的名额留出相对的桌椅,划出区域写上班级,不多也不少只有刚刚好。要是当时哪个班的哪个报上了名不上课的家伙,不管你是迟到、未到、早退什么都好,只要是学院不允许学生做的违规行为,院方都会为了维护学院权威,‘不择手段’地扣除该学生的个人行为学分,班级上的其他学生也难逃命运各各都有连带的责任。
总之对这所学院而言,自由是灭绝人性的兽性行为,规范行为制度才是学生的光明,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真理。
说太偏了,说会那四个齐聚一堂的家伙,其实这也不就是爱情初期嘛?两个女生看上两个男生后不断地围着他们乱转的伎俩,所以同出同进的机会多也不是什么偶然。
只不过苏艺看上林一结后,怕死别人不知道得明显;不管林一结去哪,见了就跟,见不到就找,其中还不忘拉上左思。
而林一结一见苏艺就整个猥琐样,怕死出凶杀案上新闻头条得拉上徐泽述挡挡风头。左思总是在闹剧之外似的注视着徐泽述,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就这么看着也够了。因为在左思和徐泽述的相处里要是没林一结和苏艺,他们将静得跟自己相处一样。
徐泽述还纠结在叶子的班级问题上,他摇晃着林一结连连追问了好多句:“到底你说不说,她在几班嘛,告诉我嘛!”
林一结被摇得跟古代诵诗似的懒洋洋地诵道:“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林一结正正经经地说:“兄弟,你现在的行为可是明抢兄弟的妻,要遭人唾弃的,知道不?!”然后拍拍徐泽述的肩可惜地摇摇头。
徐泽述推了他一把:“啊,喟!你发烧了吧,脑没烧着吧,有中风的迹象了,这哪门子跟哪门子吗,我有要和你争嘛!”
“那你老追我说出哪班?”林一结问道。
“那是因为我要她上课的课程时间表,我要知道她几时有课几时没课几时到家,等等等,我想对她的时间了如熊掌。明白吧?”徐泽述头头是道地说道。
林一结听到‘熊掌’二字扑哧一声狂笑。
徐泽述还不知道自己口误了,问:“怎么了?”
林一结眼角飘泪地说:“了如,哈哈哈——熊掌。”
“啊,不——哈,是指掌。”徐泽述一脸羞涩的忙于纠正自己。
林一结也不再笑了:“泽述兄弟,不管是你的‘指掌’也好,‘熊掌’也罢,你‘了如’了之后要做什么呢?”
这一问问蒙了徐泽述,他总不能把自己乔装的事说出去吧。于是他犯困地紧锁眉头。
林一结瞟了他一眼,意外的一次视线越界,竟然发现徐泽述隔壁桌上就贴着叶子的班级——三年级二十三班,只不过不是叶子的名字:“所以我就说你也喜欢上她嘛,想知道她的时间好和她创造偶遇、认识、相处嘛。是要抢兄弟看上的同学吧?你就认了吧!”他故意敲了两下徐泽述的隔壁桌。
顿时两人都被林一结另一边坐着的苏艺吓倒,她一副威胁的嘴脸跟佬大似的语气:“喟,你喜欢上的是谁?说。”
林一结怕怕的挪了挪椅子,抱着徐泽述往后退了好几退:“没有啦,你别老跟魂似的和我纠缠好不,闹得本身就清白的我都浊了,你……叶子?”林一结意外地站起身来高举双手在头上摇呀摇,跟国际啦啦队似的,高喊:“叶子!叶子,这,我在这!”
那兴高采烈的傻样震动了全场,叶子顿时成了被观注的笑星,身上闪烁着四周辐射过来的目光,欲感压抑。
于是拯救自己成了当务之急,叶子瞅林一结一眼后,望了望身后的正走进讲座室的同学,当‘叶子’另有其人若无其事地找座位。
徐泽述见状用书挡起自己的脸,像鸵鸟把头扎进沙里般又不自觉地慌张起来,心里一如既往地在祈祷上帝放过自己,自己只不过想在不自由里得到一点点人性化的自由。
也许,上帝正在睡觉或是打牌根本听不过徐泽述的祈祷。叶子姗姗地放下背包在他旁边坐下。
徐泽述在那一刻大脑跟爆开得‘嗡’了声,接着一阵电流穿遍全身,他什么也听不到地快窒息在那座位上。
“叶子,你也听向教授的讲座?”林一结把‘窒息’在那的徐泽述按趴在桌上自己却趴在徐泽述背上。
叶子尴尬地笑了,彷佛在‘谢’林一结刚才免费为自己作了次出名的广告。
苏艺直接‘噼’的一下往桌面拍去,站起身来对着叶子说:“怎么又是你啊!”
那凶悍的样子,有那么一秒钟连男生们的心也抽搐了一下。
林一结吓得抬头眺望,颤动喉结说:“你们认识?!”
苏艺咬牙瞪眼,挺胸插腰的说:“不、认、识!”
林一结白了眼,不再理会苏艺,他低下头趴在徐泽述耳边嘀咕着:“兄弟你运气比我好,我们换个位置吧?”
徐泽述恨不得地小心点头。
正当他俩要实施犯罪时,向教授浩浩荡荡地从门口进来,全场新生一阵唏嘘。这向教授的形象都跑到那个胀得快开爆的肚腩上了。唉,那该是怎么摧残出来的呀!
向教授‘噼’的一下把书抛到讲台上,闹得粉尘满天扬起:“这位同学难道打算和我一样站着听讲座么?”
全是鸦雀无声机械般的望向苏艺等着发话。苏艺不知如何是好地愣住,林一结偷偷地址了扯苏艺的衣角示意该坐下。
苏艺顿悟地坐下,同学们跟中尸毒般颇有默契得直起身板装作认真听讲。
向教授在所有学生意料之中地道出第一句话:“同学们,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这话让叶子回想起刚踏入小学时代,第一个老师假纯真的站在讲台上拍手弯腰的说:“小朋友们,你们知道月亮只在晚上出现吗?”那时候总觉得老师很神奇,什么都知道,连月亮也归她管。现在在叶子心目中:老师从神变成人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的!大多数同学都准备好向讲台摇第一个头,以期待可以听到与众不同的见解。
“‘爱情’是个妇人,古往今来她就像一个农村小妹蜕变成为时尚贵妇般神奇,那又有没有同学知道‘爱情’是位怎样的妇人呢!”向教授笑笑说,“这位妇人性感、古怪、好动又好静让人捉摸不定,可谓是性格多元化,可以说你有的性格特质她都会有,你没有的她也会有。为什么呢?因为在你身上没有体现出来的性格特质在别人身上有,所以‘爱情’是个妇人,世界上有多少人她就有多少特质,只要你需要她,相信她,她就紧紧的依靠着你,让你感觉得到她的寂寞、孤独、感激与幸福,当然‘爱情’也是个唠叨的妇人……”
向教授的《爱情妇人论》让徐泽述觉得他倒像是在推销与自己携手多年的妻子,心里不由得发毛。
无聊之中徐泽述有意无意加点故意地朝叶子瞅去,不过他很快就扭回头来,自得其乐地咧嘴窃喜着没人发现自己的诡异行为。他看到叶子桌角上的贴纸写着:三年级二十三班,但上面不是叶子的名字,徐泽述再一次瞅了叶子。
和上次一样没有惊动到叶子,这使得徐泽述大胆地多看了几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得看着叶子的侧脸。
叶子托着半边脸,眼睛一直在纸上盯得出神,手上的笔尖总是那一点一点的点到纸上,——充满思绪。也吸引着他去探索她在点什么,如此入神。
徐泽述的心‘咯噔’了下,不自然得发出声音:“徐——泽——述?”
声音虽小但足以让叶子听见,望着一张异样的脸,叶子本能的朝徐泽述的桌角看去:一年级二十班徐泽述。叶子怕自己一时认错汉字又认真地读了一遍:“徐、泽、述?”
他们俩还不知道就在他们的侧面,被隔在林一结与苏艺以外的左思一直都在注视着他们。
是啊!左思想,如果叶子和林一结在一起了,一切都会改变的。
向教授提高嗓门说:“如果爱情已经居住在你心里,远远望着它是最愚昧的选择。”
向教授这话道出了一个故事,左思颇有感受地望着向教授,四目相对下左思确定向教授说的是自己。
顿时左思很是紧张,连向教授都看到她的爱情,反而朝夕相处多年的苏艺却没有在意过她的心思,不由心里有些难受。
讲座在一小时候后结束,同学们纷纷不费此生情绪激昂地走出讲座室,嘴里还议论着向教授讲的《爱情妇人论》对自己爱情观的影响。那种听了等于没听,不讲胜过讲的感觉一直夹杂在他们议论此话题的尾音,但此中没有同学站出来承认这一点。于是乎向教授满腔对爱情的‘抱负’就在这帮同学的吸收和消化中走样,在日后若干年里成了不少虚伪同学的论点。
现在遇到麻烦的是叶子,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徐泽述,如果早知道一定不会这样的,现在叶子该对徐泽述说什么好,说是一场误会吗?还是说不知道那是他的名字,否则不会在他面前乱写?该说什么好?
叶子深陷泥潭当中。徐泽述也没少担心,他看着叶子,总害怕从哪冒出个人来指着他的鼻子揭穿他乔装的丑事。
林一结腾空地对叶子喊道:“叶子,叶子,明天周末你有课吗?”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徐泽述跟服从于命运似的竖耳聆听。
苏艺抢先一步把叶子拉到一边去:“来,借我一下,我有话要跟她好好谈谈。”
叶子被半拉半拖的来到讲座室的窗口,苏艺一放手叶子就先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徐泽述丝毫看不出她也懂得整理。
林一结问:“该不会有事吧?”
“我过去看看。”徐泽述说完刚提起脚就被林一结拉了回来,徐泽述回头问道:“怎么了?”
“那也该是我去,是我在担心她……而且是我先认识她的。”林一结说道。
徐泽述也拉住他,说:“你去了苏艺会更火的,谁知道她会不会打人呀!”然后徐泽述伸手指向左思,“让她去。”
“噢!是噢,哼,我怎么忘了左思呢!左思你就帮帮我去听听她们在说什么吧,唔?”林一结恳求着左思。
左思迟疑地‘噢’了声,临走时林一结还不忘了嘱咐左思别让苏艺欺负叶子,然后两人同手同足、心惊肉跳地坐在远处遥望去。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别出现在我和林一结身边。”苏艺不怀好意地说。
叶子有些无奈:“你喜欢他,你好好努力就好了,我和他不可能的。”
苏艺听着美滋滋地:“真的?”
左思止住脚步愣在叶子的声音了,以她对感情的敏锐洞察力来说,和林一结不可能就可能和徐泽述在一起,只是现在他们彼此都发觉不到他们彼此看自己的眼神有多不一样,有多让左思担心。
“在我心里林一结是我认识的人。”叶子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特别的感觉?”苏艺问道。
“真的,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再这样了。”叶子强调道。
苏艺把左思从叶子身后拉了过来,说:“左思,你可要给叶子刚才说的话做个证。”
“左思?”叶子看了左思一眼笑笑,“真不愧是朋友啊!”
左思也微笑着说:“叶子……师姐!”
苏艺异想天开地说:“叶子,要不然你和徐泽述在一起吧?怎么,我的主意好吧?!徐泽述这人不错的喔!”然后苏艺揪了揪左思的袖筒,让左思也帮腔,总之就是一副非得要结束叶子的单身不可。
左思的脸撇到一边去。
叶子笑笑对苏艺说:“苏艺……”
“啊?”苏艺疑问道。
“哼——”叶子轻声笑了出来,特意把眼珠子转到左思身上说,“难道你都不告诉你朋友嘛?”
“什么?”苏艺痴呆似的看看叶子又看看左思。
左思微笑着对苏艺说:“没什么。”然后深吸口气对苏艺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苏艺自信地拍拍左思的肩:“那当然!”
在远处的林一结探头探脑地问:“泽述,苏艺怎么好像忽然笑了,难道谈判成功了?叶子受到威胁后决定抛弃我了?”
徐泽述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泽述了,我们并没有这么熟,别乱叫。”其实他自己也很担心叶子。
叶子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先走了。”
苏艺恨不得叶子快点消失地说:“再见!喔,以后少点见!”
叶子回头吓得徐泽述僵在那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他不知所措地假装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叶子对左思说:“如果让她知道不是更好吗?”
让苏艺知道左思喜欢徐泽述当然好,但为什么苏艺就不能察觉出来呢?左思默默地想着没有作答。
叶子呆了会转身要走,徐泽述追上前来急忙伸手拦在半空中,对着叶子的后脑勺问道:“叶子,你这是要回家吗?”
苏艺见状自作主张地把徐泽述推向叶子:“是呀,叶子说要回家了,反正你们都是外宿生,徐泽述,你就送送叶子吧,唔?”苏艺向徐泽述挑了挑眉。
这时在一旁的林一结急了,说:“这不行,我也是外宿的,为什么不是我送?”
苏艺拦着林一结,示意让徐泽述带着叶子快点消失,她急得就差没说出让徐泽述和叶子去联络联络感情随便登记登记才回来。
“林、一结。”叶子也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可是叫出声了也只好劝说道:“我觉得苏艺挺可爱的,希望你也可以这么想!”
苏艺心里感动得一把鼻涕二横泪地都快认叶子为再生父母了,林一结尝试认真地看了苏艺一眼后,被那夸张的表情翻了白眼。
“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叶子说道。
“我们一起走吧!”徐泽述建议道。
叶子想了想左思,把眼神落到徐泽述身上:“我可不想趁人之危。”
这话反反复复地在徐泽述脑海里被点击筛选着,就是想不明白什么‘趁人之危’,趁谁之危?
“左思!”苏艺牵起左思的手,望着叶子离去的背影。
“嗯?”左思。
“他们很配吧!叶子和徐泽述?”苏艺自己满意地直点头。
左思抽回自己的手,而林一结在一旁瞎道:“什么配呀,都是你的鬼主意,叶子有说喜欢他了吗?”
“有呀!”苏艺若有其事地说道。
徐泽述真把苏艺的话当真了,吓了一大跳。
“几时?”林一结不敢相信地问。
“就在刚才,你忘了吗?我和她就在刚才谈了话的啊!”苏艺一副誓死捍卫回的样子。
“你说的我不信,我要问左思。”林一结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好呀,反正左思也听到了!”苏艺对左思使了个眼色,说,“左思,说,别怕他!”
顿时,两个男人一个希望听到‘不是’,一个不知道想听到从左思嘴里听到什么的,都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
左思沉默了好久,她该说‘不是’可又怕苏艺恨她,她该说‘是’可更怕从此之后失去徐泽述。
“说吧,左思,”苏艺催促道。
“对啊,说出来左思!”林一结追问道。
“我……”左思犹豫着说,“我,不知道。”
徐泽述忽然有些失落,彷佛左思说的要是‘叶子喜欢徐泽述’他就会很兴奋似的。
苏艺也无话可说,现场最开心的应该是林一结,他大笑地对苏艺说:“是你编的吧!”
苏艺冲着林一结说:“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然后转身就走。”
徐泽述回到家以后和往常一样看不到叶子的踪影,她还是只躲在房间里,除了吃饭时间她会出来。这个家他都住了这么久了,却从不见有什么合家福,连鞋柜里也只有他和叶子的鞋子。
忽然他被一股寞落笼罩着,这也是没有温度的家,和这家里剩下的叶子一样,徐泽述也是个被剩下的孩子。
徐泽述敲了敲叶子的房门,这次没等他把纸条塞进门柜里,叶子就开了门,像早早就在门的另一面准备好似的。
叶子微笑着像恋爱中的小兔子似的说:“吃了饭吧,嘻!嘻!”
徐泽述呆站在原地,平时吃饭她也没这么开心呀?
直到叶子春光满面吃了几分钟的饭后,徐泽述实在想知道她怎么了,就放下碗筷拿起本子和笔写下:“发现什么事了?”
叶子说道:“小徐,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徐泽述了,我和他既然在向教授的讲座上相遇了,更让我开心的是哈……那个女生(左思)也在。”
徐泽述想‘那个女生’说的是苏艺还是左思?
正当他要问时,叶子说:“向教授的讲座标题是《什么是爱情》,我想所谓的爱情就是这样吧,嘻——!”
徐泽述呆呆得看着叶子:
你认为徐泽述是你的爱情?
“哈、哈,不过呀!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也视他为爱情。”叶子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