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落下来》说说

10、第十章 神与灵的赌局

　　在别墅里，林一结心慌意乱的在客厅门前晃来晃去，时不时也晃到木栏前去看看，而一旁故作镇定的左思 ，眼神游离的坐在沙发上发愣。
　　“你说泽述到底载叶子去哪了？”
　　林一结坐下来困惑的问左思。
　　左思浅浅地对他笑笑：“不用担心，应该没事的。”
　　“那你说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子干嘛见了泽述就晕过去？”
　　左思避开林一结的眼神。
　　“哈！我知道了，该不会是因为泽述长得太丑了才晕的吧？”
　　左思意外的抬起头眼神像镶在林一结脸上似的,一动也不动，心里的那湖子鱼全浮在水面上。
　　“我说，干嘛这表情看着我，虽然我长得很帅。那，我先说明啊！要是你晕过去了，我可没有时间送你去医院。”
　　林一结的头往门口一撇正好对准离他鼻尖两厘米外苏艺的脸：“我说，这位先生你哪里比泽述帅了，泽述哪里比不过你了。噢！我知道了，你呢，除了在学校里比他会追女生，整天追在女生后面说一些肉麻恶心的话之外呢，就没有了。人家泽述呢，长得比你帅一万倍，比你有修养、有内涵、有才华还比你专一多了，都没你这么嚣张。”
　　“什么？好哇，你就说说他哪比我帅、比我有修养、比我有内涵、比我有才华、比我专一呀。”
　　“他就比你专一。”
　　“连女朋友都没有还专一什么？”
　　“对，哪像某位贵族，明明家族之间订了婚还在红杏出墙，沾这朵花，惹那棵树，拔这株草，种那片叶的。哼！”
　　“我说这位‘媒妁之言’的小姐是不是在吃醋呀。”
　　“哪……哪有，你太吵了走开。”苏艺顺势推林一结一下:“哼。”
　　“哈，哈……”林一结得逞的笑了。
　　“那个……”左思屈指紧握着。
　　“什么啊？”苏艺
　　“刚才我无意中在门口听到泽述对叶子说‘不要怕哥哥带你回去’这个叶子是泽述的妹妹吗？”左思窃探的问。
　　“唔，我也听到了，要上前去嘛。他‘嗖’的一下抱着叶子骑车就走了，我都没来得急叫住他。”林一结。
　　“白痴，你不会追上去呀！”苏艺
　　“咦？”林一结有一鸣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怎么啦？”苏艺
　　“像我这么聪明又英俊又潇洒的男孩当时怎么就没有想过要追上去呢？”林一结
　　“对呀，笨蛋。”苏艺
　　“对呀，像你这么笨的丑女都想到了，又聪明又英俊又潇洒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你！”说不出话来的苏艺摆出一副懒得和小人计较的表情，而后又眉开眼笑的坐到左思的身边去：“真的，是哥哥和妹妹吗？听清楚了吗？”
　　左思迟凝的‘呃’了一声。
　　“哈，哈那不是很好吗？”苏艺
　　“哪好了，瞧你那样——兴奋什么呢？”林一结
　　“咔，关你什么事。”
　　苏艺下唇一撇，音调一扬：“对吧，思。”
　　左思笑笑，眼神又有些恍惚。
　　“哧，记仇鬼。该不会是暗恋人家很久了吧。”林一结
　　苏艺瞪大眼睛，紧张得挺胸插腰的：“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啊。”
　　左思深深的吸了口气，恬静的看着他们笑了。
　　“思，我真的没有。”苏艺无辜的挽着左思的手。
　　“我知道。”左思
　　“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泽述了。也许、可能、要么、就是他妹妹和他闹情绪了，哥哥只想着带她回去，所以没有和我们说啦。等回来就会说清楚的啦，对吧。”苏艺
　　“嗯，有道理。”林一结拍了拍手，又若有所思的扣着下巴：“话说回来，从小时候认识他到现在，这是我第二次见他这么恐慌了。”
　　“那第一次是什么事？”苏艺
　　“五年前，也是他妹妹的事。”
　　“不会吧，你还在我们面前装作不认识他妹妹。还和他妹妹合起伙来骗思说是女朋友。哼，心机真重。”苏艺
　　“啊？不是这样的，五年前我也是无意中知道他有个妹妹，他从来不提这事的，所以我也和你们一样也只是知道有，可从来不知道在哪长什么样的啊。”
　　苏艺作出可疑的表情盯着林一结。
　　“不信，等他回来你们自己问他。”
　　“你以为我不会吗，骗我你就惨了。”
　　“哧。”
　　“哼！”

　　“哥、哥。”徐妍
　　徐泽述呆若木鸡的看着站在花床上的徐妍，麻木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叶子，生怕一不小心叶子就会从自己的怀里坠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以为……”可现在想想妹妹也不可能出去，那这个人是谁。
　　“不用担心，这个人伤不了你妹妹。”菟葵漫不经心的从徐泽述怀里接过叶子：“先让她躺在花床上，她似乎刚受了什么惊吓需要尽快恢复。”
　　徐妍从花床上下来，半信半疑的看着菟葵把叶子平放在花床上：“我真的可以接触，你和哥哥以外的人，这个人？”
　　“是的，等了十五年她终于出现了。”
　　菟葵娓娓的声音宛如一切她都心知肚明的样子 ，她伸出手去拨开遮掩在叶子脸上的长发，沿着散落在胸前的发梢，她惊奇的发现：“记忆珠！”。
　　蹲在一旁的徐妍这时才看清楚叶子的容貌.她终于明白哥哥为什么从外面带着叶子进来,终于明白他那一脸的惊慌失措是从何而来。
　　徐妍惊恐的喃喃自言：“那……她的，我的样子……”她想不通的躲到徐泽述身后任性的说：“哥哥，小妍不要，小妍不要有人替代妹妹活着，不要。”
　　徐泽述轻轻地抚摸着徐妍的长发：“小妍不会被替代的。”
　　“哥哥，她为什么长着小妍的脸，难道不是外面世界的我吗？哥哥，那我是谁 ？哥哥，我是谁 ？”
　　徐妍迫不及待的逼问着。
　　“小妍，不要怕。冷静下来，这里没有人要替代你。你是你，你是徐妍而她是她，所以不要激动也不要糊思乱想。”
　　“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然，不要怀疑自己存生的意义，也不要害怕她会取代你，不会的。”
　　“菟葵，她为什么长得和我妹妹这么像？”徐泽述
　　“因为……”菟葵欲想把一切她知道的都告诉徐泽述，可有一股力量把菟葵要说的话全掐在喉里。
　　徐妍忍不住伸手去碰叶子的脸，一模一样的脸，像在抚摸自己的脸一样，徐妍脸蛋上开始羞涩了起来。像熟透了的杏子，然而奇怪的是她全身渗进一股力量，一股滚滚地暖流，顿时身体焕发着金黄色的力量，那是一股活着的力量。
　　“菟葵？”徐泽述吃惊的叫道。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你带来的这个少女，是……”那股掐在菟葵喉咙，她吞了吞唾沫才换了口气：“小妍是不是觉得身体不一样了。”
　　“是，有温度、有力量了。”徐妍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菟葵悠然自得的看着叶子。
　　“难道说……！”徐泽述
　　叶子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她兴高采烈的飞身扑向了徐泽述，像树熊一样抱紧他：“泽述！泽述！”
　　“你是谁？”徐泽述
　　徐妍双手握紧拳头踮起脚跟：“你给我下来，不准在我哥哥身上。”
　　叶子朝徐妍看去，悚然的弹坐到花床上：“不行，不行的，你怎么从镜子里逃出来了。这样叶子以后不就在再也看不到叶子了吗？”
　　徐妍歪着脑袋，皱起眉头：“你是谁呀？”
　　叶子学着徐妍歪着脑袋，皱起眉头：“你又是谁呀？”
　　“我是徐妍。”然后挽着徐泽述的手洋洋得意的说：“泽述是我哥哥，不许你碰他。”
　　“不对，不对。”备受威胁的叶子说：“泽述是叶子要爱上的人，泽述也要爱上叶子。”
　　“不要，哥哥只爱小妍，只爱小妍。”气势汹汹的徐妍。
　　“不要，泽述要爱叶子，泽述要爱上的是叶子。”
　　“叶子？”徐泽述
　　“叶子！”菟葵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不要！”
　　徐妍和叶子就这样一个音调比一个音调高的争个面红耳赤,谁也不愿意先停下。
　　“没错，绝对没错。”菟葵
　　“什么？”徐泽述
　　叶子和徐妍呆呆地看着菟葵。
　　“没错，她可以……应该可以……也只有她可以……”
　　菟葵激动的说着。
　　记忆珠疾速闪过一道金黄色的光，瞬间除了菟葵。徐泽述、叶子、徐妍都消失在时间里。
　　菟葵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吼道：“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在这。”
　　“好久不见了，菟葵”德拉•木
　　随着这个没有温度的声音，一张惊魂妩媚的笑脸映入菟葵的眼帘，是德拉•木：“你把他们送哪去了。”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因为神是非常遵守规则的。”
　　“废话少说,你想怎样。”
　　“没有，只是你想怎样！你刚才是在挑衅神的权威吗？”
　　被说中了的菟葵一言不发。
　　“狡猾的人类。”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麻烦你放了他们马上离开。”
　　“菟葵，你是知道的，这是神界与灵界每隔千百年一次的赌局，历届以来规则都如此，而规则是赌局里最重要的环节，无论局内局外遵守与不遵守的神与灵都会有不同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那又如何。”菟葵堵气的说。
　　“请不要自作主张破坏原本安静的人类世界。”
　　“这并不公平。”
　　“神对公平的执著一直都超乎一切，这也是规则之一，人类要的公平就是自己的选择，如果你真的想挑衅神的权威，那会带来什么你很清楚。”
　　德拉•木双臂向前弯曲平行在腹前手掌朝上，叶子安逸的熟睡在他怀里,像沉睡在绿地里唯一的一只粉蝶。
　　“请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做出一些破坏赌局的事，这样不单单救不了你想保护的人却可以伤到更多的人类。”
　　话音刚落下，花床上出现一团团急速缠绕的怪风，风散去之后，徐泽述和徐妍相互依为在一起，样子十分安祥像梦见幸福。
　　“叶子，我就带走了。”德拉•木
　　“不行，叶子必需留下。”菟葵
　　德拉•木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要为了你爱的人伤害叶子，我也不会对你爱的人仁慈，记住了！菟葵。”
　　然后德拉·木带着叶子像历经百年的铅迹一样慢慢地消退在空间里，离开了房间。
　　下午，当花鸟鱼虫们静静进入一个安眠的夜时，徐泽述从花床上醒来，他撑着晕沉沉的头：“怎么了？叶子呢？”
　　菟葵停顿了好许，终于还是说：“正如你所看到的，所想到的，你想知道她和你妹妹的关系就必须自己去找那个可以给你答案的人。”
　　望着一旁显得疲倦的菟葵也不再追问，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叶子从哪里来，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可他或许明白答案就在叶子身上，关于帮助妹妹的答案，可以在叶子身上找到：“帮我照顾着妹妹。”徐泽述站起身来。
　　“当然，我会这么做的。”菟葵
　　“能告诉我去哪可以找回她吗？”
　　菟葵又沉默了许久,然后畏畏畏缩缩的说:“等——耐心的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