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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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图什么？”沈飞讷讷问道。
“自然是图这股比戾气好消化的怨气了。”牧修垂眸掩去眼中的冷光，看来真是天意，他突发奇想，忽悠谷心他们去上学，刚好就遇上了疑似以邪法修炼的校董。
五十五年前，确定自己的蝴蝶翅膀扇没了父母，牧修放开手脚，除掉了不少天诡手下祸乱世界的邪修。结果，剩下那些家伙大动作不敢搞，开始做这些阴私的小动作了，他怀疑，沈飞的父母的死，可能也与校董有关。
对于校董修炼的心法，牧修心里也有计较，大概率是和他一样的《养心净魔诀》。
《养心净魔诀》不是魔功，而是一本正统的道门心法，修习时吸入邪气制造小心魔，再通过破除心魔，将邪气转化为灵气，在以前是正道修士们用来磨炼心境的一门辅助功法。
后来，地球进入末法时代，修炼传统功法进境缓慢，就有人打起了满世界邪气的主意，原本的辅助心法渐渐竟成了主流。
在各种邪气心魔中，与暴戾难驯的戾气心魔相比，怨气心魔要好克服的多。但戾气做为天地自然之气常在，浓郁的怨气却不常有，僧多粥少之下，便有心术不正的修士走了邪路，开始暗中挑起战争、散播瘟疫，人为制造大量的怨气。
如今修行不易，怕手下中也出现走上邪路的人，牧修他们干脆没有教授手下任何修真功法，只给他们准备了护身符咒和可延年益寿的丹药，原本觉得这策略不错，现在看来，还是有不小的漏洞，如果手下里有修士，应该早就看出明心学院的异常了。
“可是，他要怨气能做什么？”沈飞还是半信半疑，心里更偏向校董一些。
“可以吃，就像这样……”说着，牧修对着沈飞虚抓了一下，将他的心魔和一部分外泄的怨气摄取过来，团成一个灰扑扑的小球，在掌中抛接两下后，扔进了嘴里。
对面的人虚抓了一下后，沈飞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而那个人则像变戏法似的，手里转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小灰球。眼看着灰球像布丁一样，被那人吃了下去，他傻了眼，嘴唇翕动了几下后，喃喃道：“魔术？”
“你……”牧修啧了一声，“算了，刚拔了心魔，你先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再来帮你问问你妹。”
见牧修要走，沈飞下意识喊了他一声，可把人叫住了，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他搔搔后脑勺，鬼使神差地问道：“好吃吗？”
“哈？”
……
没想到沈飞拔除心魔后会变成逗比，回到家，牧修先吐槽了他一番，才接过前不久送来的教导主任的资料翻看。
让人意外的是，那个教导主任竟然和牧家有点关系，他的曾祖奶奶是牧修的高祖姑婆，他掌握的那点风水知识，正是和老太太学的。
牧修仍在感叹缘份真奇妙，谷心却被他吐槽沈飞的话挑起了兴趣。
“邪气都是什么味？”
牧修拄着下巴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味，凡人乱问，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不过，被谷心这么一问，倒是让牧修想起一件事。为方便管理，明心学院有午餐补助，午休时是不准学生离校的，主仆俩要是不想太显眼，就得和其他学生一样，要么在学校食堂用餐，要么自己带饭。
食堂菜都是烹饪机器人做的，味道虽然不差，但太过死板且多油。艾伦舍不得让主人入口那样的食物，而使用障眼法又可能惊动校园里的邪修，准备食物带到学校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首先，自然是雷打不动的莲子鱼羹；其次，还要准备一些小巧适口的主食，务必要让主人可以优雅地进餐。对比了一下会做的食物后，艾伦决定在画境里采一些玫瑰花瓣做鲜花饼。
画境中，花圃方向的天空似乎有些晦暗，在花圃附近有一处池塘，池塘里是液化的怨气，天空变色就说明怨气已经积满。
收集了材料后，艾伦转道到怨池看了一眼，灰色的怨气已经满得溢了出来。那些怨气都是谷心的，他不知道性情恬静淡泊的主人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但他知道，再不处理这些怨气，牧修那些宝贝花就要遭殃了。
“牧修，怨池该清理了，怨气都快飘到花圃去了。”提醒牧修的同时，艾伦小心翼翼地看了谷心一眼，以往怨池差不多百年蓄满一次，但上一回清理，似乎是九十年前？
这时，牧修也嚷嚷起来：“什么情况，谷心你又乱想什么了？怨池怎么会提前爆满？！”
“我不知道啊。”谷心也纳闷的很，上午时，他只是看女孩子们把艾伦挤出座位而有些生气，再就是……艾伦痛快地和漂亮女生交换联系方式时，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而已，这些也不至于会生出怨气吧？
“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啊……”牧修烦躁地搔了一下头发，偏偏在他要处理事情时怨气爆满，吸收了那些怨气，他怕是没法对沈婷的阴魂和颜悦色了。
这天夜里，牧修留在了怨池旁，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再露面。
第二天整个上午，女孩子们都矜持地没有再凑过来对主仆俩问东问西。直到午休时，以林甜甜为首的几个女孩子才过来打招呼，想与他们结伴去吃午饭。
“不必了，我们自己带了饭。”艾伦笑了笑，从课桌里取出了装着饭盒的封灵袋。
这时，肖媚也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吸了吸鼻子道：“好香啊，上午上课时，时不时就能闻到食物的香味，原来是你们带的呀。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呀，都勾得我无心学习了。”
艾伦面无表情地看了肖媚一眼，没有理她，同时伸手按住了想答话的谷心。饭盒用封灵袋装着，连他都闻不到一点气味，肖媚一个凡人能闻到就怪了。
“呃……我们先去吃饭了，晚了菜就凉了，回见！”见艾伦的嘴角耷拉下来，林甜甜胡乱扯了两句，便拽着小姐妹们跑出了教室。肖媚出手了，她们这些小透明，还是远离是非之地保平安吧。
肖媚倒是不气馁，仍笑吟吟地问：“到底是什么呀，闻起来真的好香，一点也不像机制的，应该是真人厨师做的。”
在肖媚做作的询问声中，艾伦拎着封灵袋和装防尘塞的小布袋施施然起身，引着谷心离开了教室，操场边有一个小凉亭，他打算吃过午饭后，顺便在那里将礼物分发下去。
在班级群里发了消息后，又是林甜甜等人积极响应。
见肖媚被拒绝了，吃过午饭，林甜甜几个便跑到了小凉亭，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礼物。
“哇，好漂亮的耳钉！”林甜甜兴奋地叫了一声，挑了一对淡粉色的戴在耳朵上，自拍一张发到了班级群里。
怕男生们误会，艾伦连忙在群里解释了一句：“其实是智脑的防尘塞，不过也可以当耳钉戴。”
见状，男生们大多嘻嘻哈哈或真心或假意地謝过，只有蒋辰在一边翻着眼睛说风凉话：“一点小恩小惠就让你们找不到北了？也太没出息了。”
艾伦早知道礼物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尤其是对他们早有恶意的蒋辰。他也不可能求着别人接受谷心的好意，将未被领取的几个放到讲台抽屉里，最后会被谁拿走，就随缘了。
傍晚时，牧修出来了，不过脸色看起来黑了不少。出来后，他看着谷心嘟囔了一句酸死了，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头天和沈飞约好了，要招沈婷的阴魂出来问话，牧修很快就带着符纸走了。
到沈家时，沈飞正焦虑地在客厅里绕着圈子，见牧修出现，他连忙上前讨好地笑了笑：“大师，您来了啦！”
“嗯。”牧修冷着脸应了一声，掏出招魂符，取了沈飞的血，在符纸背面飞快写下沈婷的八字。
待血字干透，牧修把符纸扔给了沈飞，吩咐道：“拿着它，对着学校的方向，叫她的名字。”
照牧修说的，叫了妹妹一声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符纸竟然无火自燃了，沈飞愣了一下，马上被踢了屁股。
“愣着干什么，继续喊她！”牧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沈飞讷讷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呼唤妹妹，而符纸也在他的呼唤声中一点点烧成了灰。
最后一块符灰从手里落下，密闭的房间里突然起了风，沈飞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四下打量着问道：“婷婷，是你吗？”
手忽然一双冰凉无形的手握住，沈飞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你不是自杀的对不对？是谁杀了你，你告诉哥，哥去给你讨回公道。”
符灰在阴风下打着旋，最终组成了一个“不”字，牧修看够了热闹，终于懒洋洋地甩出一张显影符拍在沈婷的魂体上，让她可以和沈飞通过语言交流。
沈婷的魂体呈现的是她的死相，小姑娘头颅开裂的样子看着十分渗人，沈飞哭着摸了摸妹妹的脸，扭头问牧修：“大师，有没有能给鬼魂整容的符？”
牧修翻了个白眼：“没有，抓紧问，问完就让她去投胎，丑不丑还有什么要紧。”
“哦……”沈飞讪讪地应了一声，转头抓着妹妹的手问道，“婷婷听话，告诉哥哥，是谁杀了你？”
问了半天，小姑娘总算松了口：“是罗笙推我下楼的。”
松口后，小姑娘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一改之前的锯嘴葫芦样，将死亡当天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
那时，沈父沈母刚因车祸过世，沈婷心中抑郁，就和男友罗笙翘了体育课，到主教学楼顶吹风。
当时，天光教室正在建设中，楼顶的护栏拆了一截。在楼顶站了一会儿后，罗笙突然提出了分手，这让沈婷有些措手不及，忙抓着男友的手，想要求他收回分手的话。
“当时他甩了一下手，力气非常大，我连退了几步都没站稳，就摔下去了。”提起死因，沈婷的脸扭曲了一下，“可是，我这几年一直在回想那天，当时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就像被附身了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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