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为生》九九野马

81、刑晚自杀

　　赵十安回到牢房以后，刘丽最先围了上来。
　　“十安，你姐又来看你了啊？”
　　“不是、是刑晚。”
　　“刑晚，没听你说过啊。你可真幸福，家里人隔三差五地来看你，这次带什么好吃的了？”
　　赵十安摇摇头，想起那枚药丸的苦涩，不禁有些反胃。
　　刘丽不再追问，看她似乎不太舒服，转身回了自己的床位。
　　不一会儿，两个狱警和五六个医生匆忙跑进来，连担架也来不及撑开，直接抱起赵十安向外面走。
　　救护车上有简单的洗胃工具，众人不敢耽搁，在路上便开始洗胃。
　　一通难受至极的操作后，洗胃机抽出的内容物中没有发现药丸痕迹。
　　其中一位医生眉头紧皱，问向其他同事：“上头说的那药，是不是已经全部吸收了？”
　　另一位医生回答：“有可能，她的胃里食物这么少，又隔了快两个小时，恐怕……”
　　赵十安听不懂医生的话，睁着大眼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管子插进自己嘴里。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难受，那管子插进来之后总觉得心口钝钝的，呼吸不太顺畅。
　　医院已经做好了准备，救护车回来的瞬间，许多人一拥而上，快速把病人往急诊室推。
　　带娣和福婶围过来，只看到一个冒着冷汗的小脑袋，随即便被厚重的大门隔离了视线。
　　医院把药物已经吸收的事报告上去，司天明得到信息后立刻打电话去瑞士，要保镖带着卢野尽快回来。
　　订不到航班，申请公务航线，总之要在明天之前带卢野回来。
　　另一边……
　　保镖解释不清国内的状况，只告诉卢野需要尽快回国，两人超速赶到机场，等候航线批复。
　　卢野觉得不对，如果是风声过了要他回国，不是应该尽量隐蔽，藏匿在游客中出发吗，为什么会这样大张旗鼓地申请航线，专机回国？
　　难道是莫家出了事？
　　还是赵十安出了事？
　　越思考越心急，只得在候机大厅里来回踱步。
　　好在公务航线批复稍快，两人赶在天黑之前上了飞机，开始近十个小时的回家之路。
　　凌晨五点，飞机落地。
　　司天明安排接机的人迅速带他们去医院，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这一条路的目的地卢野太熟悉了，是他无数次陪赵十安复诊的医院，难道……
　　赶到医院时，赵十安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额角的冷汗不停滴落，说明她现在十分难受。
　　卢野像疯了一样抓住医生的肩膀，大喊质问：“她到底怎么了？你们快给她止疼啊！不是有什么止疼泵吗，上！多上几个！快啊！”
　　医生不敢隐瞒病情，耐心解释：“止疼泵没用的，她是心绞痛，伴随呼吸衰竭，滥用止疼泵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病人死亡。”
　　“为什么会这样？她做过很多次体检，从没有过心脏的问题啊！”
　　“病人食用了一种促进心率的药物，我们已经抽血化验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让她一直疼着吗？”
　　“抱歉，我们能力有限。”
　　卢野握拳想打人，带娣和福伯福婶拉住他，把刑晚的话悉数转告，随后递上刑晚留下的字条。
　　清晨六点，大东和若兰赶回来了，病理检验结果也出来了。
　　报告说，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复杂，目前已知的几项成分均是违禁药，副作用严重，危及生命。
　　卢野心疼地抱着赵十安，希望她可以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叫自己的名字。
　　天见犹怜，心痛难耐的女人竟然悠悠转醒，干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
　　“卢、野，不哭。”
　　“十安，你醒了？告诉我哪里疼？”
　　“这里、好疼……”她指着心口的地方。
　　“不怕不怕，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拿药，吃了药就会好的。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等、阿野、回来！”
　　“乖，我马上回来。”
　　强忍着悲伤走出病房，大东找了一辆车等在门口，立即出发去找刑晚。
　　字条上的地址是当年龙飞集团的员工宿舍，龙飞破产后，法院进行拍卖，已经变成普通的居民楼，刑晚住在曾经和季南春宵一夜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非常普通，只是本该放电视的地方，摆着一个人形模特，模特上穿着明显泛黄的白衬衫。
　　刑晚一身□□拥上去，亲吻衬衫上的袖扣，那上面刻着季南的标志——J字。
　　忽然房门咣咣作响，她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对着衬衫说：“阿南，他来了，你要好好看着哦……”
　　房门打开，卢野一步冲进来掐住刑晚的脖子，双眼猩红，恨不得掐死手里的女人。
　　“药呢？把药给我！”他愤怒大喊。
　　大东急忙伸手拉住他：“卢野，冷静点！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十安！”
　　手腕泄力，松开了奄奄一息的女人。
　　刑晚猛咳几声，装出害怕的表情，颤抖着声音提出条件：“我可以给你们解药，但是你们得给我钱，我要五百万。”
　　“好！我给你！先把解药给我！”
　　“我不相信你们，除非一手交钱一手交药，见不到钱我是不会把药拿出来的。”
　　卢野心急，顾不得猜测真假，立刻要大东去拿钱：“大东，家里书房保险柜密码是775547，快去拿！”
　　大东点头应允，快速起身下楼回去拿钱，殊不知他这一走，会让卢野陷入生死存亡中。
　　大东走后，刑晚仍旧一身□□地游荡在屋子里，一会儿浇浇花，一会儿熏熏香，丝毫不在意卢野的愤怒目光。
　　走到酒柜前端出两杯酒，以十足的媚态递过来，巧笑嫣然。
　　“莫家离这里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先喝杯酒吧，慢慢等。”
　　卢野冷冷回她：“你能给十安下那么重的毒，我哪里敢喝这杯酒。”说罢扬手摔碎玻璃酒杯，地上瞬间暗红一片。
　　刑晚并不气恼，继续摆出妩媚的姿势，声音充满勾引：“真羡慕你对那个傻子的深情，要不试试我吧，我的功夫不差的……”说着媚若无骨地走上前，将胸前的柔软靠近男人胳膊来回摩擦。
　　“滚！”一声震呵，抬手把人推到在地。
　　只见女人悠然站起，做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情：“看来你对我没什么兴趣，那我先去穿件衣服，再跟你好好聊。”
　　卢野不疑有他，起身走去阳台向下张望，盼望大东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