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禅杀》yashmak

10、九

　　白玉堂皱眉看着过江罗汉，反复摸索。
　　展昭则静静的立于一旁，仔细的看着这尊佛像。
　　侍者看门，贤者静坐，狮象过江，举钵欢喜
　　五狮像，六过江――缺了什么？
　　展昭将手中的烛灯稍稍提起，看看这过江罗汉周围有什么尚未发现，无意间转过身，忽然似发现了什么，朝着对面那尊罗汉像瞪大了眼睛，轻唤身边之人：“白兄！”
　　白玉堂原是面朝这过江罗汉的。被展昭这么一唤，转过身来，顺着烛灯照亮的方向望去，也顿感惊讶。
　　按说，白玉堂已顺利的开启前四尊罗汉像机关，蛮以为可以一路顺畅的开启所有机关，不想竟忽略了佛像本身――展白二人对佛像名称的渊源典故并不熟识，完全依着佛眼所望方向猜测下一尊佛像所在，熟不知那佛像原本高大，一旦靠近不能观其全貌！
　　所谓一叶障目便是如此。
　　适才转动第五尊罗汉像时，全是凭着理所当然的心思――按着一样的方向转动，听见一样的卡口声响，便以为是了。
　　现下，站远了看那第五尊佛像――只见，那尊罗汉像半身□□，一脚踏于石台上，一脚支地，一只幼狮攀于其膝头，咧嘴似笑。
　　若如血诗所示，那么该尊罗汉像应名：狮象罗汉。
　　展白二人互望，心中道的却是同一个念头――名曰狮像，却为何有狮，无象？
　　展昭似有直觉的偏了下烛灯，只见那第五尊罗汉像边上那尊理应无关的佛像，却似是嘲弄一般的看着展白二人，罗汉像本尊不大，只是，他的坐骑――是一尊甚为高大的铜象――和那形状幼小的狮像呈可笑的对比。让人不禁自嘲。
　　很多事物，越发靠近，越发高大，反而容易被忽略。
　　白玉堂退回到第五尊罗汉像前，轻轻的将佛像转回原先的位置，心中思忖了片刻。缓缓的，朝着反向使力――果然能转动！
　　这一转，绕了个直角，当幼狮所攀的佛像，正对那尊骑象罗汉时，白玉堂听到的轻微的一响――转轴锁死的声音。
　　白玉堂移步至那白象前，仍依逆向使力，果然象上佛像面朝过江罗汉时，转轴锁死，佛眼内转出荧石，泛出幽绿。
　　此刻，白玉堂再返过江罗汉像身边，轻轻使力，佛像已然转动。
　　二人心中暗自舒气。
　　原来，那被幼狮所攀之罗汉俗称笑狮罗汉，是血诗中提及的第五尊罗汉像，座下暗藏两个卡口，一卡口，对着的是真正的第六尊象――骑象罗汉，但需逆向转动，方可卡上卡口。如按前四座机关转动方向的转去，则会被一个错误的卡口锁死，便漏了第六尊骑象罗汉，故而上一回那过江罗汉纹丝不动。
　　过江罗汉，实为诗中第七尊罗汉像。
　　由此可知，狮象过江――暗指笑狮罗汉，骑象罗汉，过江罗汉。全诗所指看似八尊罗汉，实则暗指九尊佛像内藏有机关，九数与佛学倒是颇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