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前女友》谋星

3、第 3 章

　　姜菱听到这里，文胸也不穿了，爬起来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袁弋还穿着那件宽松的睡衣站在门口，唇角下抿。袁空海穿了那件加拿大鹅，松松垮垮的，还是那副神情激动的样子。姜菱脑子一抽，默默地拉住袁弋的手臂。
　　袁弋微微一震，却一点没露怯，撇着嘴看着她妹。

　　袁空海先是一愣，看了一下两人，随后才注意到袁弋穿了睡衣。她额了一声，说：“你俩睡一起的？”
　　姜菱嫌弃说：“废话，你来不也睡我床上。”
　　袁空海伸出手指指向袁弋，又指向姜菱，刚要说话，袁弋有点火大，伸手拍掉她手指：“谁教你这么指人了？”

　　袁空海呵呵一声：“姐，你不会真以为我叫你两句姐你就真是我老大了吧，咱们都是成年人，你少管我。”
　　姜菱在后面冷冷地说：“那你管她和我干嘛？”
　　袁空海的脑子只能转得过来一个圈，当即说不出下一句。她其实就是很双标，别人管她不行，但是她的东西，就算是分了手一个月多了，也不能给袁弋碰。况且，她们之前还冷暴力了快两周才分手的。

　　袁空海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呗，原来你消息就是发给袁弋的，呵呵。”
　　袁弋还没说话，姜菱却竖起手指，说：“你弄错了。我之前和袁弋不认识，我们联络方式都没有。还得多谢你发到群里呢。”
　　袁弋又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没说话。姜菱觉得好玩，又说：“而且，你过来干嘛？这个时候才过来，我要真出什么事了，等你收尸都凉了。”

　　袁空海说：“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关心你又怎么了？我昨晚有点事，没来，”
　　袁弋说：“对，打游戏带妹比较重要。”
　　袁空海顿时恼羞成怒：“说什么呢，朋友叫我带——”

　　姜菱在后面发出无耻的笑声，她对袁空海的游戏技术心知肚明。不过她觉得更好玩的部分还是袁空海还过来了，过来干嘛，捉奸？
　　她也不想和袁空海废话，当即往前走了两步，越过袁弋。姜菱凑到袁空海耳边，低声地说：“你不会游戏技术没你好，床上技术也没你姐好吧？你姐身材比你好，胳膊也比你有力，不像你，做1做到一半就撒娇要做0……”
　　袁弋突然伸手出来，把她扯回房间里面。她把门也关了，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姜菱看着她，也好像意识到错了，开始看毛绒拖鞋。

　　门外传来袁空海用力的敲门声，袁弋也没有管。姜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像个小狗一样偷偷地看她。
　　袁弋脸微微红了，说：“……你怎么和她说这些，你不怕她又说出去吗？”
　　本来确实不应该说，而且实在有点尴尬。但是说都说了，姜菱只能假装没事发生，从一边迅速地拿出牙刷说：“哎哟说都说了，你懂得，就是有点报复心……”

　　袁弋垂下眼来，半晌又打开门，对门口表情丰富的袁空海说：“我要打电话给你爸，和他说你在外面搞女人的事情了。”
　　这句话特别有用，等袁弋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姜菱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啊？”
　　袁弋拿过牙刷往里面走，说：“因为我也会被骂，我不想被骂。”

　　她去刷牙了，姜菱才在想袁空海还真没怎么提过自己爸的事情。不过就从她俩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个挺严肃的人？不过不提肯定是因为这人和他们关系不亲近。
　　……其实本来这些事情都和她没关系的，但是问题就在于认识了袁弋，毕竟袁弋是她的姐姐。自己也真够是的，搞完妹妹还顺带把人家姐姐也“睡”了，够莫名其妙的。
　　也都这个点了，被袁空海骚扰了一下也不可能再睡了。姜菱打着呵欠洗漱穿搭一番，坐在那化妆的时候，袁弋坐在沙发上，突然说：“你昨天问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要来。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来。”袁弋说。
　　姜菱抿了抿唇。她在画眉毛，听袁弋那么说，就把手放了下来，看了一眼袁弋。她仍那么板正，袁空海老喜欢瘫成一团，但她不是。

　　因为袁空海不会来，所以她才来。所以说到底就是担心了，只是……

　　怎么老喜欢比较呢？也许因为两人是姐妹。也许不能老比较……真烦人。
　　姜菱伸出手来，将眉笔递给她。袁弋不明所以，接过来眉笔，姜菱就说：“你帮我画一下眉毛。你会吗？”
　　“呃，我会，但是……”

　　“你不是担心我吗？”姜菱微微闭上眼，只能感到一团温暖的气息。不知为何，就算闭上眼也能感觉到袁弋的眼神，很轻微，很柔软……房间里的熏香是檀香味的。也许下次应该用一个甜香味的，闻起来就很暧昧。
　　袁弋好似被她勒索强迫，总之微微握住她的脸。她的手很热，很有力——姜菱没有说谎。她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拿起眉笔比划了一下距离，开始描眉。
　　……她居然没有拒绝自己。姜菱想，这可太不妙了，但好像也没关系。

　　姜菱微微挪动唇瓣，说：“你的手好暖和。我很高兴，你能来陪我过夜……”
　　袁弋的呼吸微微停止了一秒。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画完了眉毛。过了一会，她把眉笔放下，姜菱这才睁开眼，看见袁弋微微绷紧了下颚，说：“你在调戏我吗？”
　　姜菱说：“那你为什么要做？”

　　袁弋深深地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姜菱又说：“你要是讨厌的话，我就再也不做了。”
　　他们俩对视了一瞬，感觉到眼底炽热。袁弋说：“……你可以继续。”
　　姜菱头晕目眩。什么继续？她还没问，袁弋拿过自己的衣服出门，回头又对她说：“嗯。我不讨厌。”

　　姜菱的脸也红了。
　　也许因为脸红了，她画得腮红有点淡，出门才发现。不过也没关系……嗯算了，其实还是蛮有关系的。她出门才发现妆容有点随便，但也没办法了。衣服的话……有点怕冷，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是不是有点太朴素了？是不是应该带条毛衣链？
　　……哎哟，怎么已经变成了约会的心态，真奇怪。

　　因为袁弋开了车，就开车去。姜菱上了车还在想这问题：两人真是不太像姐妹，除了脸。这车也是，车里有很淡的香薰味道，车内皮饰十分干净，而且也没什么摆件，只有音量控制键上有一个可爱的小花贴纸，显得格格不入。
　　见姜菱有点好奇，袁弋说：“有一次我在路边看到一对母女没有带伞，就搭了他们一路，路上那个小女孩给我贴的。我觉得挺可爱的，没有拿下来。”
　　姜菱有点哑然失笑，虽然……嗯，好吧，袁弋也没必要撒谎，只是看起来不太会像关注这种事情的人。

　　她说：“……有一次，也是下雨，袁空海看到路上有只小猫，就把它捡回家了。”
　　袁弋并不吃惊，她打着火，打开导航系统，说：“她一向很喜欢动物。”
　　姜菱说：“小猫送给她的狐朋狗友养，跑丢了，她也没有去找，反而是我找了半天。那时候我就很生气，明明当时说的那么好听。”

　　她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说：“不说这个了，去吃什么？我们还没看呢。”
　　袁弋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打开车上平板——姜菱震惊了：“这哪来的啊？”
　　袁弋叹了口气说：“我上去的时候没拿。之后就洗澡了，就也算了。哦对，它能上网，你用这个看吧。”

　　“……”姜菱觉得很神奇，但也没多说，只是问：“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我都还行，不过……要不吃日料？”袁弋沉思了片刻，说，“吃寿喜锅怎么样？很暖和，而且能吃点肉。”
　　她这么一说，姜菱一早上没吃什么的肚子立刻咕咕作响。所以两人都没什么异议，很快选定了20分钟车程的商场里的日料店。开车的时候，袁弋没有放音乐，一路上有些沉闷。姜菱正要说话，袁弋就说：“其实你继续说袁空海的事情也没什么。”

　　“额，主要是，觉得老聊前女友不太好……”姜菱实在觉得有点像和网上女同吐槽前女友，而且总觉得像袁空海吐槽合集。
　　但是毕竟也是她妹，袁弋想知道也没什么，她便点了点头说：“就是刚刚那个事嘛。袁空海虽然喜欢动物，但是老是三分钟热度，其实我生气的地方是在于，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说——如果她不是一开始表现得那么热情，那么上心，那后面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袁弋听了片刻，总结说：“你讨厌虚伪。”

　　姜菱垂下眼神说：“确实。其实，我没有特别怪她弄丢小猫……虽然也有吧，明知道那个人不靠谱还送小猫去，这也是生气的地方。”
　　袁弋说：“但她不是坏人。不过有时候，她真的很容易搞砸事情。”
　　她停顿了片刻，说：“小猫找到了吗？”

　　姜菱有点沮丧，因为她真的觉得那是一条生命，她说：“没找到。在猫群和周围都问过了，发情跑太远了，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车转进商城的导流道，袁弋说：“要不有空再去看看。说不定缘分到了，就能找到了。”
　　“你觉得有机会吗？”姜菱心情愉快了一些。袁弋点点头，说：“就当去散步吧。”

　　车停到地下停车场——袁弋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姜菱小声地问她：“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袁弋愣了一下，她很迅速地看了一眼姜菱，说：“嗯。那当然，我的意思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