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前女友》谋星

4、第 4 章

　　两人下了车，很快找到了地方。由于来得早，位置也不错——这家自助口味也倒挺稳定，价格也还算可以，至少是姜菱负担的起的。就是付钱的时候，袁弋见她要付，问了一句：“袁空海和你aa的吗？”

　　姜菱觉得没什么：“嗯啊，确实。”
　　袁弋也没再说什么了，随后两人落座，吃了起来。等到吃甜品的时候，姜菱去拿冰淇淋回来，却看到袁弋旁边站了两人，都在和她说话。
　　袁弋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用勺子在将杏仁豆腐挖成一个规整的圆形。

　　……有点孩子气，但是还有点好玩。
　　姜菱大大方方坐在对面，对两人主动出击：“你的朋友吗？要坐下来一起吃吗？”
　　袁弋说：“不用，他们吃过了。”

　　她一抬头，才发现都是熟人。对方也有点吃惊，目光微微一停。姜菱记得她们俩是袁空海的朋友，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倒有些好玩。袁弋见三人这表情，也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原来你们认识，那我就不说了。”
　　稍微矮一些的人略有些震惊，但也没说什么。反倒是高一些的人左右看了一下，只是对袁弋说：“总之，你有空就过来玩吧，家里都欢迎你的。”
　　袁弋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去的。”

　　见她这样，两人也不好说什么，便离开了。她们俩刚走，姜菱就凑近她说：“原来她们和你们关系很好？怎么还去她们家里玩。”
　　袁弋说：“以前的同学。空海也认识她们，倒也玩的还行。你和他们不熟？”
　　姜菱摇头：“我怎么会和袁空海的朋友熟。我也不怎么和她一起去泡吧。”

　　袁弋微微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笑什么。她把虾滑捞出来，说：“……也对。高的那个叫柳雪丽，矮的，穿牛仔裤的叫许蔷，她们俩现在住在一起。”
　　姜菱没忍住吃瓜的心情：“……什么叫住在一起，她们俩不是情侣关系吗？”
　　袁弋摇头。他们已经结过账了，吃过了就出门在外面溜达——商场倒是很大，人却不多，也不知道怎么这样也能遇到熟人。反正也吃饱了，不急着回去，两人便随意地在店里看看。

　　袁弋显得很没有目的，虽然也想买件新的衬衫，可也没选到。等出了店门，两人又在前面看到许蔷和柳雪丽，柳雪丽手里拿着相机正在拍照，笑容和蔼，许蔷配合着她，两人在情侣墙前面留影。
　　……？？？这什么呀！不是说两人没在一起吗？
　　姜菱有点尴尬，袁弋看见两人却没什么反应，两人便径直从旁边路过了。毕竟也没约晚饭，姜菱提议回家，袁弋也没再挽留，开车送了她回去。
　　————
　　袁弋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家里没人，她松了一口气，去洗了个澡。姜菱家里的沐浴露是牛奶味的，洗澡的时候身上还有——她闻了一下胳膊，还是那种牛奶味。
　　换了睡衣，在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吃，袁弋正要回房，袁空海回来了。袁空海这小崽子最近没什么钱，只能回家，她看见袁弋还是有点怕，好像总算想起袁弋真会揍她这件事。
　　袁弋却没和她计较，说：“吃饭没？”

　　“我点了外卖。”袁空海急匆匆走进房间，话也不说。袁弋也没管她，洗了碗也回房了。她们俩的爸妈都不在这里住，每周有个阿姨上门打扫，其他时间互不打扰，倒是很安静。
　　袁弋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事情，略微估算了一下——得加会班。毕竟她本来也没想着晚上在那过夜……但是无所谓了，也不算什么事情。
　　——她还记得姜菱问她的话。对啊，到底为什么要来呢？因为自己想去。但是这话说不出来……感觉很冒犯。

　　袁弋莫名其妙心烦意乱。
　　……她打开微信看好友列表。下车之前，姜菱加了她微信好友，但是谁也没说话。她的手指停在发送键，但是输入列表里是空的。
　　她算讨厌自己吗？应该不是。应该不是出于礼貌加的好友，姜菱这个人很客气……留宿的话，她还问自己是不是女同性恋，她如果知道，还让自己和她一起睡，这又是……

　　这到底算不介意，还是……
　　袁弋吐出一口暖气。电热毯……也许自己也应该买一张？还是是因为和别人一起睡，所以很暖和。不，不应该想这个。
　　当然她不希望是姜菱不介意，可是如果不是不介意和前女友的姐姐（女同）睡一张床，那不就是……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菱睡觉喜欢贴人，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她贴过来。

　　袁弋猛然站起来，开了门走出去。
　　袁空海正在丢外卖垃圾，看到她出来，楞了一下，下意识喊了声：“姐……”
　　然后她就被袁弋打了一顿。袁弋从小反正就这样收拾她——从她小时候故意扯破小熊玩具开始，到现在反正没少收拾她。袁空海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一顿打了，绝望地躺平了。

　　给她收拾完了，袁弋从旁边摸出一包烟，难得抽了一根，说：“你自己交代，干什么逼事了？”
　　说是收拾，其实也就给她放倒了往脑袋上来了两巴掌，打得袁空海脑壳生痛。袁空海好久没感受过她老姐的巴掌，也没敢反抗，躺在木地板上就老实地把之前干那些破逼事情说了。
　　袁弋心情烦躁，看到她就烦。虽然前面她和姜菱说的时候说得温和，不过以前因为袁弋有时候还得去学校领袁空海这小比崽子，有时候不免干些家长的事。

　　……但她真不合适，她是知道的。结果袁空海没人管，变成这样子。
　　袁弋搓了搓脸，说：“……我说了，在家里干啥都行，我知道你最近才修学回来，但也别放肆。这些小事我收拾你，是不想你搞出大事，等会我俩一起被你爸训。”
　　当时在姜菱家里门口，她也是忍了没在那直接给袁空海揍一顿，不然哪有蹬鼻子上脸的事情。

　　袁空海点头，见她还想说逼话，袁弋给她拉起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别说话，看着烦。对了，之前你送给谁的小猫丢了？”
　　袁空海一脸纳闷：“啊对，姐你怎么知道……”
　　袁弋唔了一声，说：“地址告诉我。”

　　袁空海被揍得委屈，也没多想就发给自己姐了。等袁弋收到了，她脑袋瓜突然灵光了，又想起昨晚她姐要地址，还有她姐大早上的穿着人家睡衣在人家门口，突然明白了：“姐，你不会喜欢……”
　　袁弋没听她说话，回自己房间了。
　　把工作做完也到快一点多了，袁弋拿起手机，发现姜菱发了信息给她。

　　她的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想起上午的时候她捧着姜菱的脸。姜菱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脸很温暖，好像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
　　……袁弋有些尴尬地摸回手机，指尖还有些微柔软的触觉。姜菱发消息说：“谢谢你昨晚帮忙啦，当面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吧！”
　　袁弋本想回嗯，但又觉得冷淡——而且实在有点晚了。她困扰地打了好的两个字，直到睡醒才发出去。

　　第二天袁弋去公司处理事情，袁空海见她要出门，连忙大喊一声姐要跟去，袁弋也没拦她，看她穿得整齐，说：“他不来，你不去？”
　　她说的自然是两人的爸。袁空海之前在外面修学，现在回来本来是要去公司上班的，这懒东西上三天班摸三天鱼，要不然就是说自己肚子痛不肯去，现在他们的爸回来检查作业了，袁空海才着急了。
　　袁空海坐上车，为了保护自己的狗命，一路上那是吹了一地的彩虹屁。不得不说，她那么多年没被她爸她妈收拾有一部分原因还真因为这张嘴。

　　袁弋没说话，过半天突然说：“许蔷和柳雪丽怎么样了？”
　　袁空海一愣，啊了一声，说：“还能怎么样。就那么一起住着呗……不过，我听说啊……”
　　她在那吊胃口，袁弋没理他，她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许蔷被人介绍了个对象，好像处上了。她谁都没告诉，还是兄弟看到告诉我的。哦对，那男的长的有点像柳雪丽……”

　　袁弋一下没憋住表情管理，差点笑出来。
　　柳雪丽——就那个高一些的，穿裙子的，人挺好的……嗯，以前高中的时候，她还挺喜欢赖着袁弋的，那时候袁弋和许蔷关系还挺好。等袁弋出国了，她又去找了许蔷，袁弋还以为他们能成呢，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合租这个事，她也是从袁空海嘴里知道的。

　　……其实在高中的时候，她和许蔷关系就不算太好了。这说起来还挺复杂，但总之没想到对方和柳雪丽黏糊这么几年，居然最后找了男人。
　　袁弋说：“她俩不是还住在一起吗？我昨天还看到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还合影呢。”
　　袁空海摸摸鼻子说：“那我咋知道。许蔷不一直这样吗。”

　　她突然想起什么事，又说：“而且……姐，以前许蔷不是和柳雪丽一起喜欢你吗？”
　　袁弋这次是真绷不住了：“你哪里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