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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一百八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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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宫绫希试图推开房门,然而推不开。
两人又想回到隔壁房间,可刚刚那道门突然消失,迎接两人的只剩下墙壁。
“这里是…幻境?”宫绫希道。
“也不一定,也许是什么机关。”
“可我,我之前在,”宫绫希抬起手,手心上写着一个字,完完整整,原本被擦拭的痕迹消失。
难道之前的才是梦境?现在他们身处在某个机关中?
慕夕又试图推门离开,门上显示出一行字,“上面有问题。”
宫绫希念出了那行字,“请说出你喜欢的人的名字?这个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真够八卦的,”却见慕夕认真思考的样子,不由问道,“你不会真的要试?”
慕夕上前,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展离君。”
“它没反应。”
慕夕又说了两个名字,“孔缨。”
“情毋商。”
宫绫希:“……”
慕夕道,“要不换你来试试?”
宫绫希道,“也许是你不够真诚。”
“我一向真诚。”
“算了,我来试试看,”宫绫希走到大门前,那行字却消失了,宫绫希伸手去碰,门上又开始显现字迹,原先的字消失,换成了另一行字。
你想离开这里吗?
“这门看人下菜?”慕夕道。
宫绫希不看他,只道,“想。”
片刻后,宫绫希不见了,只剩慕夕一人关在房里。
宫绫希睁开眼睛,大门消失,那间满是飞机模型的房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床边坐着个人,看着他的目光温柔而包容,话语中还有担忧,“你做噩梦了。”
然而这些只能让宫绫希后怕,“你连我做噩梦都能知道?”
“我就在你隔壁,你的状态我能感觉到。”
“我们现在在哪里?”
“飞船上。”
“去哪里的飞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反正我也跑不了,你为何不现在满足我的好奇心。”
“那你猜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宫绫希看着他,觉得现在的他无比陌生,“我们不是去紫微帝国,那就不会前往吝情星,也不是源帝国,我们现在要离开源帝国,而且越远越好,因为源帝国有你不想面对的危险存在,那么就是南方的宇宙商盟,东方的玛珊,和西方诸国。”
“那你知道,我不想面对的危险是什么?”
“溟涬星有你的仇人?不对,如果是这样,你用不着绑架我,应该说,溟涬星有人想杀我?”
“知道得太多没好处。”
“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宴青繇起身,将房间的灯关掉,又替他关上了门,所有的一切都不用他操心,他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东西。
不对,不止是这样,如果有人想杀他,那么直接通知伍林,他会想办法保护宫绫希,用不着采用这种方式。
除非想杀他的不是常人,那人拥有伍林也难以抵挡的实力,并且丝毫不担心会引起两国关系紧张,甚至于是想挑起纷争。
宫绫希再次入睡,这次入眼的不是那两间房间,而是街头,街上正举办着狂欢,他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广场。
广场的陈设十分眼熟,是吝情星的音乐广场,他在这里看过一场歌剧。
他往前,靠近喷泉,慕夕就站在那里,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是夜莺,不过夜莺看上去状态不好,像是喝醉了,倒在慕夕身上。
“你从那间房里出来了?”
慕夕点头,“你猜怎么出来的?”
“真诚?”
“不是,我说我想出门,门就开了。”
“看来这里真是梦境。”
“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梦境?”
宫绫希看着夜莺,慕夕摇头,“不像,里面有些东西我和夜莺都没见过。”
“难不成是我的梦境?我可不知道你们俩的房间长什么样?”
“也许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那也只可能是你的队友。”
两人一时猜不出个所以然,决定到附近找找线索,夜莺扒着慕夕的胳膊,不让慕夕离开,慕夕好说歹说,夜莺似乎是小孩子的脾气上来,抓得更紧。
“你先走,我待会去找你。”
宫绫希扔下两人,离开音乐广场,狂欢的队伍越走越近,可他一点狂欢的心思都没有,被人绑架,还进入这奇怪的梦境,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像。
要是锡游在这里就好了,他这么想着,左锡游就从远处走来。
“锡游?我在这里,锡游,”宫绫希不停招手。
左锡游看到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宫绫希觉得有问题,左锡游好像在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说做梦,也真是很奇怪了。
“梦到什么了?”
“我梦见你了,可梦到了一半,我就醒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左锡游脸上看见了皮肤底下晕起的薄红,又想到了没有得逞的赌约。
便忍不住开玩笑道,“那我们继续下一半。”
“嗷——”广场响起一声惨叫,宫绫希捂着眼睛,“锡游,你怎么打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几秒后,宫绫希的眼睛对称了。
见到宫绫希回来,而且多了一个人,不仅如此,眼睛上还多了点东西,慕夕道,“你发生了什么?”
“没事,撞墙上了。”
慕夕没揭穿,夜莺却早已笑翻了,“撞墙怎么可能撞出这种伤口,你当大家是白痴吗?撒谎也不找个可靠一点的。”
慕夕道,“正是显而易见的谎言才不好戳破。”
夜莺嗤道,“虚伪。”
“现在我们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从这里出去,”宫绫希道。
夜莺不解,“我们为什么要出去?”
“因为我们现在被困在梦境里。”
“梦境?”
见夜莺有疑虑,宫绫希又去观察其他人的神色,慕夕和他观点相似,但他和左锡游才刚刚遇到,还什么都没问。
“锡游,你还记不记得白天发生了什么事?”
慕夕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白天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在剧院看戏,下午参加了当地的舞会。”
“那比赛的事情呢?”
“什么比赛?”
慕夕和宫绫希对视,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困惑。
一道刺眼的光线出现,晃得宫绫希眼花,等眼睛适应,慕夕、夜莺、左锡游通通消失不见。
“早晨到了,这是你的早饭。”
宴青繇将早饭放下,却没有走的打算。
“我们要在船上待多久?”
“还有好几天,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可以陪你聊天。”
“我需要隐私。”
“这个房间的通讯连接不到外面,你没有别的事情做。”
“那也好过被人当成人质盯着。”
“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我并不会伤害你。”
“你让我离开了我的伙伴,就已经伤害了我。”
“你恨我?”
“不,恨的前提是背叛和破坏,我没有信任过你,你也还没有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说恨,太过严重了。”
宴青繇轻轻叹了口气,眉间闪过些许失望,“你从开始就已经怀疑我了?”
“没有那么早。”
“那是什么时候?”
“演出的时候,当你坐在那里的时候,就算你真的是一国的君王,我也相信,因为你的心很广,广到那一片小小的校园根本束缚不了你。后来你问我关于神的问题,我知道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根本不一样,我为了提高实力,就拼尽了全力,而你根本不担心这些问题,你担心的是一个上位者该担心的问题。”
“你不觉得你想的,也不该是一个每天拼尽全力的人该想的事情。”
“正是拼尽全力,我才知道是什么在威胁着我,如果我所猜不错,你的精神具象正好克制女武神。”
“它叫不知寒。”
古有君王,披狐裘而不知百姓寒,若善于纳谏,尚不失为明君,若不听,恐又是一位何不食肉糜的昏君。
然而君王受命于天,君王犯了错,自由天罚。
这是一柄悬于王者头顶的剑,一柄审判之剑。
“不知百姓寒,代天罚之,好大的口气,你觉得你能代表神?”
“我不清楚,但我被赋予了这个使命。”
即使这个使命让他做出了背叛帝国的事情。
宴青繇道,“所以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让女武神变成杀人的机器,我会亲手杀了你。”
他不是在说谎,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