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摆摊赚钱》一筐橘子皮

3、火炉藏尸

　　客栈那间闹鬼上房的木门上黏了几条白绢，门外的角落摆着了几支香烛，燃烧时的白雾飘摇而上，隐约有几声低低的哀哭顺着夜风传入耳中。人见不由为之叹惋。

　　姜澜待晚上做完生意方随着赵虎前来此处。
　　这案子查起来破朔迷离，冤鬼一不知凶手为谁，二不知尸身何处，且客栈中的一干人等早已盘查一遍却没多少线索。包大人猜测祸事或许是在城中惹上的，便命众捕快在开封城内搜寻。
　　茫茫人海寻个凶手十分不易，赵虎等人亦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拿着冤鬼李奎的画像四处走访，查探明细。
　　有如姜澜这般不确定的，带来入梦确认一番便是。

　　前一位认画像的人入梦后才得知是认错了人，众人空欢喜一场，只盼着姜澜这里能有什么线索。

　　屋内的圆桌旁坐着几位官差，为首的那一位身着红袍头戴冠帽气宇轩昂，端坐着那里就如同见到了整个大宋风华。
　　乍一见到这么帅的小哥哥，姜澜不由得在心中狂喊了无数遍我可以！她眉眼含笑，情不自禁的往那边飘去。

　　赵虎见状忍俊不禁，扯扯姜澜的衣襟，为二人介绍一番，随后道，“姜姑娘，床铺在这边，我们几位在房内守着，待一刻钟后会叫醒你。”稍后等姜澜确定，就能知道她的线索对冤案是否有用。

　　房内闹鬼，如今得知又添命案，加上官差衙役在侧，入睡困难并不奇怪。他们也猜到了这一点，便在床头燃了一炉安神香。

　　姜澜呼吸绵长，很快进入了梦乡。

　　******

　　“我见过他！”
　　姜澜被叫醒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展昭端了一杯温水给姜澜道，“愿闻其详。”

　　姜澜是在八天前傍晚见到李奎的。
　　那时她的摊子刚开张，李奎又是第一个客人，所以还称得上很有印象。

　　展昭问道，“那时有没有人同李奎搭话？他买了煎饼往哪个方向去了？”
　　事情过去不久，姜澜当然记得，“当时没人同他搭话，他只夸了两句我卖的煎饼好吃，便往客栈的方向去了。”背着包袱和一般的客人没什么不同。

　　屋内一阵沉默。
　　姜澜心知提供的线索对破案无甚助益，抓着杯子努力回想，忽然灵光一现道，“我想起来有一件事。”
　　众人的目光瞬间向她飞来。
　　姜澜忽觉压力山大，小声说，“但我也不知道这事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展昭温和道，“姑娘，你只管说就行了。有没有关系我们来判断。”
　　姜澜点点头道，“李奎才刚从我这儿走出去几步，就被街上几个玩闹的人撞了两下，差点儿没跌倒。”
　　展昭道，“可还记得撞人的那几人是何样貌，年龄大小？”
　　姜澜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年纪看起来都在二十上下，样貌离得远记不清了。”
　　展昭谢过了姜澜道，日后若再有疑问会再次问询。现在天色已晚，命赵虎送姜澜回去。

　　姜澜暂住之地在南边的王寡妇家。
　　王寡妇家中只有她与年幼的儿子，孤苦贫弱维持艰难，见姜澜一介女流前来租房，自觉是个机会，便把东厢内的杂物收拾了一番让她安顿下。
　　只是这姜姑娘看起来日子也不好过，连当月的房租都拿不出来，说得等着月底赚了钱再交，好在她每天早晨给母子二人送两个煎饼，也当抵了一部分房租，再说东厢空着也是空着，多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月底拿不出钱再将她轰出去便是了。

　　街上夜风凉爽，姜澜亦觉帮上了忙心情不错，偷偷问赵虎道，“赵四爷，我问你件事。”
　　她的眼眸闪亮映着月光，还未开口，赵虎便猜到了她要问什么，无奈道，“你说。”
　　姜澜直接问道，“展护卫成没成亲呢？”
　　“没有。”还未等姜澜高兴，赵虎便道，“不过在你之前已经有许多姑娘问过了，按顺序你排一千多名。”
　　“……”万万没想到，在古代她依然是追爱豆的最后一名。

　　八天前的事情查起来不算困难。
　　几经辗转展昭便问出了其中几人大致有谁。
　　李四坐在桌前，双手作揖不住道，“展爷，我们几个那日就是赌赢了钱，跑去喝几口酒，撞个人真就是巧劲儿。”他见展昭沉这一张脸，又求道，“再不成，我叫上那哥几个一块去给他赔个不是还不成吗？”
　　展昭道，“这却是不用，那人已经死了。”
　　李四噎了半刻，突然意识到展昭找他的原因，忙道，“官爷，这绝不是我干的，我那天就老老实实在家睡觉呢。好好一个大活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借我两个胆儿，我也不敢动这个手啊！”
　　展昭问道，“那日你们一共几人？”
　　李四答曰一共三人，他、曹英与陈平。这三人皆是游手好闲不事生产之人，一见即引为知己，可谓臭味相投。

　　展昭复又去问过陈平，与李四所说一般无二。
　　但却得知曹英失踪了。

　　曹英就是那曹混子，早在七日前不知所踪。
　　只因行事习惯，除家中老娘外，无人将此事放在心上费力寻找。

　　展昭便觉此事定有蹊跷，连忙上禀包大人。
　　包大人听后易有同感，派展昭与王朝马汉继续追查冤鬼案，曹英失踪案则由张龙赵虎负责。
　　两案并起，以求早日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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