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摆摊赚钱》一筐橘子皮

4、火炉藏尸

　　冤鬼李奎案身携重金客死他乡，极有可能为财所杀。
　　曹英失踪案街头混混骤然消失，狐朋狗友未必在意。
　　其中更有阴鬼报冤，更显得无从下手。

　　思索之后，展昭决定三人分开，马汉领几位捕快四处查探附近各地下葬情况，他与王朝前往客栈再探，前几日只顾着查明鬼魂身份，对事发房间检查并不仔细。回想起来，杀人移尸绝不是间简单的事，就算凶手不止一人，也不会做得如此悄无踪迹。

　　悦来客栈自报官后便被暂时封锁以供查案。

　　虽说事发房间已先后被两名客人住过，又有小二收拾打扫，线索未必可信，但好歹算是一个方向。
　　此前室内早已查明，并无挣扎碰撞的痕迹，显然李奎死前手脚被缚或者昏迷。

　　王朝指着窗楞的木纹道，“展护卫，你看这儿。”
　　此间客栈开的时间很长，木料家具即使涂了漆也难免干裂，窗楞外侧经多年的风吹日晒更是如此。
　　王朝指的那处地方，刚刚好卡着一段极细的棉线。

　　展昭探身将钱取下，这条棕色棉线又短又细，像是从一块糟了的旧布上撕扯下来的。

　　能舍得住客栈上房的人大多颇有家资，怎么也不至于穿这么一件衣裳。

　　展昭把棉线收起来道，“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只是单凭一根棉线无法判断凶手的身份。

　　众人在几次搜查后，又在床底找到一块极小的面团，看着像和面中途不慎掉落的碎屑。

　　展昭将负责打扫客房的小二叫来问道，“自那李奎‘消失’后，你收拾这间客房时，有没有扫过地。”
　　小二讪笑道，“展爷，我们客栈正规生意，自然是日日打扫。”
　　展昭当差多年，一眼便能看出小二的故意搪塞，眼睛一瞪，语气严肃道，“小二哥是想在这儿说，还是去公堂慢慢说。”
　　自古民不与官斗，收拾客房不勤也算不上什么大罪过，叫掌柜知道大不了训一顿。想到这里，小二老实答道，“李奎‘消失’后，客房内很是干净整洁，我进来转悠了一圈就出去了。后来两位客人来过之后，只换过一次床单，重新收拾摆放了屋里的东西。”

　　展昭奇怪道，“你就没扫过地？”
　　小二轻轻用脚着蹭地答道，“房里的砖地不是大脏根本不显眼，一个月里扫上一两次足够了。”

　　展昭早已查探过先前入住几人的身份，无一人与面粉面团相关，显然是凶手留下的。

　　餐饮相关、家境中下、突发横财，凶手身份渐有眉目。
　　话虽如此，但以目前掌握信息看来，寻凶一事依旧需要大规模的走访排查。

　　*****

　　曹大娘家住在城西。
　　宽阔的院落与房梁上落灰的雕花依稀显露出曾经的宽裕，如今家中家具陈旧摆放皆无，看得出怕是只剩个壳子了。

　　曹大娘双眼红肿面上已显露疲态，应是好几天没睡过安生觉了，听到问话仔细回答道，“从七天前就没见过我家曹英了，那天早上他天还没亮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她说着不禁悲从中来，腔调中带有明显的悲戚。
　　她这几天遍寻曹英却无人理会，现在见赵虎主动带着捕快前来问话，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攥着赵虎的衣袖便要跪下。

　　捕快们办案时不免见到这些事，赵虎连忙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安慰道，“您先冷静冷静，把事说清楚了就能早点找找您儿子不是？”
　　曹大娘不住点头道，“对对，我家曹英可是个老实孩子，这么些天不回家准是出事儿了，差爷您可得帮我找着他。”
　　赵虎点头道，“一定，大娘你先说说，曹英之前有没有提过要去见谁、去哪、干嘛？”
　　曹大娘摇头道，“没有，他都不爱跟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赵虎又道，“那天曹英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比如说特别高兴或者着急？”
　　曹大娘低头思索片刻道，“这……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高兴……”
　　赵虎道，“您直说。”
　　曹大娘道，“前一天晚上他把家里的钱都拿去状元楼买了一桌子好菜回家。”
　　听到这话，赵虎也不禁咋舌道，“全拿去买菜了？”曹混子的败家果然名不虚传，也就他娘觉着他能是个老实孩子。
　　曹大娘点头理所应当道，“是啊，这还不是高兴？他吃了大半宿，天还没亮就出门去了。”

　　赵虎事后又与曹大娘聊了几句，却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回去途中，赵虎等人又绕路去了状元楼一趟。
　　掌柜翻翻账本道，“那天晚上曹英的确来我这儿订了一桌菜，您看。”他将账本递到了赵虎手上。
　　赵虎看出确实如此，又问道，“他是常来你这儿订菜？”
　　掌柜肯定道，“对，他常来。”
　　赵虎将账本卷起来在手心敲了两下，笑道，“不对吧掌柜的，我记着状元楼的菜不便宜啊，曹英哪来的钱常在你这儿吃。”
　　掌柜的唉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曹混子这人您还不知道，哪次赌赢了钱都得来我这儿装回爷，兴许是前几天又赢了不少吧。”

　　这猜测有几分道理，就之前审问李四答话来说，他们几个那天的确在赌场赢了钱跑来喝酒，但也没赢到能订这么多菜的程度。
　　又赢钱又从家里拿钱，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而且曹大娘说曹英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去挥霍了，这明显不是之前有钱，而是预感之后一定会发财。
　　也不知道失踪了的曹英能不能等到发财这一天。

　　赵虎略一迟疑，将账本扔回给掌柜的道声谢，率众赶回府衙。

　　马汉等人业已回去，周遭下葬情况经查探无甚异常。

　　天色已晚，展昭将消息整理后送交包大人，准备明日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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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芦笙微凉 投的地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