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黄河》北山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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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于杭相处将近一年时间了，可舒姚仍然觉得她和于杭之间有些隔阂。

　　在舒姚看来，于杭只有跟林启明和熊波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显得无防备，更加真诚一些，平时他对其他人，都有些过于冷漠了。

　　所以当于杭喊了她一声，她转身，然后看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跟前，还露出微笑，她觉得挺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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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杭知道自己跑不过林启明，一看到舒姚，他就知道林启明要歇菜了。

　　“舒老师！”

　　于杭叫住舒姚，跑过去后，笑道：“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舒姚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点头：“谢谢。”

　　这时候林启明追了过来，他不可能在舒姚面对凶于杭，原本想吼于杭的那些话，再难咽他都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只能狠狠地瞪一眼于杭，以示警告。

　　于杭看到林启明不敢发作，便笑得更得意了，而这一切舒姚全部看在眼里，很快她就明白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不由得偷笑。

　　她先问的林启明：“林老师，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林启明抿了一下，“运动。”

　　“运动？”

　　“对，”林启明看了眼于杭，“在练习冲刺。”

　　于杭很识趣地符合了一句：“是啊，林老师今天晚上登了一次台，演了场哑巴相声，心里特别满足，一散场就追着我满世界乱跑。”

　　林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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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杭没多说什么，看了眼时间知道挺晚了，直接就走掉了，林启明送舒姚回宿舍去。

　　舒姚在林启明表演时，是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的，她知道他一定会紧张，所以故意藏了起来，只是没想到，他能紧张成那样，整个表演翻车得不像样了。

　　于是舒姚又问：“你在参加比赛的时候，也会很紧张吗？”

　　舒姚和林启明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明明他们已经发生过数次最亲密的关系，可平日里给对方的称呼，依然使用敬语，从不想其他恋人那样，使用昵称，他们之间似乎也从未彼此正式确立过恋爱关系，这么看来，这样称呼仿佛又理所应当多了。

　　让林启明感到最尴尬的无非正是此刻，被舒姚这么一问，他一时间都答不上话来。

　　片刻后他才说：“赛前多少会紧张一些，尤其是遇到比较大的比赛。”

　　“会紧张到什么程度？”

　　“会加强训练吧，”聊起自己的专长，林启明稍稍放松了些，他笑道，“不至于会失眠。”

　　“那比赛的时候呢？”

　　“完全不会紧张了，”林启明说，“我会非常投入，因为那是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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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全校老师收到了体检通知，在体检前，石磊打算临时抱佛脚，于是哀求林启明，让他帮助自己重朔自我。

　　在林启明看来，石磊属于那种运动不了的半残疾人，他十分抗拒浪费时间在石磊身上，可架不住对方脸皮太厚，答应下来后，他起了报复心理，打算好好折腾一下对方。

　　石磊被林启明叫到操场，一看，他直接懵了。

　　“为，为什么是跟这些孩子一起上课？”

　　林启明挑了挑眉：“你不是要锻炼么？来上我的一堂体育课怎么了？”

　　这堂体育课刚好是三班的，大家都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瞅着石磊，然后纷纷喊话。

　　“石老师！您跑得动吗？”

　　“对啊！您能跑几圈啊？”

　　“您会打篮球吗？”

　　石磊被呛得当场冒烟：“当，当然！”

　　“那行，”林启明斜视石磊一眼，然后吹了声口哨，命令道，“先跑三圈热身。”

　　呼啦的，同学们冲了出去，石磊愣了两秒，也癫癫地跟了上去。一开始，他跑得挺带劲，几乎要领跑了，可没坚持多久，他就跑不动了，开始掉队，先是落后于男生们，再接着，被女同学们优雅地反超。

　　“石老师！像个爷们一样跑起来啊！”

　　男生们喊话，女生们听到立刻笑了。

　　石磊：“……”

　　跑了一圈后，石磊索性不跑了，现在林启明旁边大口大口地喝水。

　　林启明很鄙视：“怎么不跑了？”

　　“跑不动，”石磊青着脸，厚着脸皮说，“你给我整点清新脱俗的项目，没那么累人的。”

　　林启明转过头不想搭理他。

　　**

　　石磊找了处背阴的地儿，蹲着看林启明上课，不时啧啧说道：“老林啊老林，这些学生跟你多大仇啊，要被你折磨成这样。”

　　又没多久，他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看，是隔壁的一个女舞蹈老师发来的短信，一看到他就乐了，对方好久没跟他联系过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是什么事，结果刚点开短信，发现是一张照片，可里面的内容吓得他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刚好这时林启明走了过来，问了句：“在看什么？”

　　石磊一个激灵，手机吓掉地上，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紧张成这样？”

　　石磊捡起手机，回了句“我有点事”，然后马上跑开。

　　这几天应该可以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