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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6|77|78 ...
76
顾惜朝酒醒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室内没有点灯,他按了按胀疼的额角,过了很多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虽然头疼,这一觉却睡得意外地舒适,他动了动胳膊,却听到一声睡意迷蒙的吃痛闷哼。
然后顾惜朝才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这样半靠着躺在戚少商的怀里,抬头就可以那人睡意朦胧的脸,顾惜朝竟有些愣,直到那包子脸的男人渐渐地赶走了睡意瞪大了两只圆圆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于是双手使力,猛的坐起身来,头顶毫无意外地迎面撞上了那张刚睡醒的脸。
戚少商吃痛,仰面向后倒去,然后后脑勺重重地撞上了床框,又是一阵闷哼。
顾惜朝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回头看到一脸痛苦地挣扎着坐起来的戚少商。
两个人竟然这样和衣相拥着睡了一整天,顾惜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转过身不去看他。
“你怎么还不走?”
“其实我……”戚少商按着后脑,站起身来,谁知鼻腔一热,某些红色的液体便流了下来,然后抬头就看到顾惜朝因为自己的三个字而回过头来,然后又因为看到这些液体而诧异的脸。
“这……这次是你撞出来的!”
顾惜朝不想计较这件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戚少商只好随后跟上。
虽然青楼里少了老鸨,生意还是一样地做,陆云添早已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永远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这一点,顾惜朝很清楚也很头痛。现在厅堂这么热闹,自己和身后那个怪模怪样的戚大楼主实在不方便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去,只好从折道从旁边的楼梯下到后院。
戚少商也跟着顾惜朝下了楼梯,后院比想象中宽敞,池塘、假山、小楼、曲径、凉亭……俨然一个别致的花园。但是相比于前堂,这里明显要冷清得多,虽有灯光却不见人影。
顾惜朝脚步疾,戚少商也只好急急跟上去,沿着小路,一路往后门走。冬日里,清冷别致的小灯,别有一番意境,但是两个人显然没有心情多做停留。
“皇上,今晚还是留宿在师师姑娘这里?”
皇上?
顾惜朝停下脚步,回头对尚在呆愣中的戚少商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个人靠近了有灯光的小楼,开了半扇窗,两个人只看得一个人的脸,戚少商认得这个人,他是传闻中上个月刚刚拜相的王黼,听说他之前因为公然反抗蔡京而深得皇上信任,得了个贤相之称,如今怎么会在这青楼里?
“近来如此繁忙,难得有空闲见到师师,自然留下,爱卿不妨也留宿此处?”
听这声音,戚少商有些怔,这的确是当今皇上,戚少商在六扇门当捕头的时候,的确也听人说起,当今皇上迷恋一青楼名妓,没想到竟是真的。
“皇上,新年将近,实在不适合罢朝。金国那边至今还没有什么消息,郝连将军近来可迫得紧。”
戚少商心头一紧,身体也有些僵硬,想到郝连就不得不想到那位年初就当了郝连夫人的息红泪。顾惜朝感觉到他的变化,回过头来,但是很快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脸色不善地又别开了头。戚少商原想解释两句,却发现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说话。
“郝连春水?他若真有本事,怎么不自己率兵将燕云十六州给朕收回来?不用理他。”
“那赵大人那边?赵大人与诸葛先生使金多日,近来又听说阿骨打准备开年回春之后,就去攻打辽国上京,两位大人只好又跟随其行动,这一荒废,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和金国谈好联合抗辽之事?”
原来诸葛先生出使是为了商谈与金国联合抗辽的事,这件事情没有谈妥,短期之内,必定是无法回京的,没有他在,六扇门实在是前景堪忧。
“赵良嗣这来来回回的也有五六趟了吧?你放心好了,这世上,你再找不出第二个像赵良嗣这般灭辽心切的人,他一定会不折手段促成此事,无须担心。”
“那倒是。”王黼轻轻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问,“这事若然谈成,我国也需要招募兵马了。”
“招募兵马?相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今这国库,哪来多余的闲钱招兵买马?”
“那与金国的约定?”
“不重要,能拖便拖……”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人停下了对话,然后房里便响起了李师师的声音:
“赵大爷久等了,师师已在房内打点妥当,请大爷随师师前来。”
“好好好……”
灯光熄灭,也再没有声音。
戚少商跟着顾惜朝一路往后门口走,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国君昏庸,朝廷腐败,毁诺失信,可还值得自己效忠?怪不得铁手要辞去捕头一职。
“怎么?没想到自己效忠的是这样的朝廷吧?”顾惜朝忽然幽幽地问了一声,“有没有想过,换别家人来当皇帝会好一些?”
戚少商脚步轻顿,顾惜朝已经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戚少商眉目一凛,正色道:“皇室正统,断不可乱。”
望着戚少商坚定地眼神,顾惜朝有些愣,许久,才大笑出声,在这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意外地豪壮,几乎能震动戚少商的心。
“好,既然你还是这么想,我就帮你,我帮你找诸葛神侯回来,为六扇门沉冤昭雪,为了你,我保住这赵氏天下,最后,我要你看看这赵家人统治的大宋会变成怎么样一副模样。”
说罢,顾惜朝运起轻功,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戚少商面对空荡荡的院子,一时间茫然——顾惜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我?
这个时候的戚少商,又怎么会知道,大宋天下,除了辽金这两个显而易见的外患,还有无数隐而不现的内忧,其中一个,就是方应看以有桥集团为基,在迫害江湖正道的同时,又妄图借助行乐汇的财力,为自己招兵买马,意图谋朝篡位。
而顾惜朝为了今日这一句小小的承诺,又将在以后的日子里,几度出生入死,浴血而战。
77
“为什么?”
“你不是习惯了不问我为什么的吗?”
面对顾惜朝抬眼时眉梢浅浅的笑意,陆云添噎住了喉口,顿了半晌,也只有轻叹了一口气:
“好,随你,你想去便去好了,但是小景也得随你去,不然我不放心,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出点什么意外……”
“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顾惜朝埋首打点着行装,但是言语中的笑意甚是明显。
“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如果我会武功,我一定会亲自去,可惜我……咳咳……”陆云添一急,便忍不住咳嗽起来。顾惜朝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跑过来给他拍背顺气,陆云添虽然人生得极高,却十分清瘦,因为小的时候落下肺病的根,一直也不见得好转,也没有办法练武。如今顾惜朝的手掌下,隔着厚厚的冬衣都可以摸到颤抖的骨架。
“这些年,难为你了。”
“你不需要这么说,我和雨疏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们……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陆云添回过头来,气息不稳地说道。两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如果不是顾惜朝常常拿些青楼里姑娘们吃剩的糕点出来给他们,大约早就饿死了。
顾惜朝神色一怔,轻声问道:“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辽国上京?”看到陆云添点了点头,顾惜朝才接着问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戚少商,你会不会生气?”
陆云添有些愣,沉默了半晌,才轻轻推开顾惜朝的手,走到桌边坐下。“虽然猜得到,但是听你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喝下茶水缓了缓气,陆云添神色已经平和了很多,“罢了,罢了,只是你也很清楚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吧?”
“我知道。”如果决定了要帮六扇门,和方应看的合作关系就自动瓦解,从目前的大局来看,实在算不得一个明智的选择,“我只是想赢他一次,让他看看,他一心维护的赵氏江山到底脆弱到何种地步。”
“既然那般脆弱,你又何必还要帮他?”
“哼,免得他到时候诸多借口,把赵佶的窝囊和荒淫都推给方应看的狼心野心。”
狼子野心,谋朝篡位,这种事,顾惜朝又何尝没有做过,陆云添知道顾惜朝必是想起了这些往事,才有些不忿,明明这天下在自己手中会更好更强大,戚少商却将自己称为贼子,全力诛杀,所以,才想让他知道,他戚少商到底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幼稚的任性吗?陆云添嗅到一些别的味道,却说不出是什么,顾惜朝北上,是为了戚少商,却不只是因为赌气,是因为什么呢?
“那你准备怎么做?”
“追命之前跟我说过,银剑带来无情的消息,说是和诸葛取得了联络,但是在联金攻辽的协议没有达成以前,他不可能擅自回来,所以我要去带诸葛回来,阻止方应看。”
“追命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明明有着相同的容貌,追三爷就比顾惜朝坦率得多,陆云添知道顾惜朝做下的决定不可能更改,便不再纠缠,只是问了声:“然后呢?结果出来以后你准备怎么做?”
“不管结果如何,我与戚少商都不再有瓜葛。”
不管结果如何……
要等这个结果出来,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百年,这是真心想要与人划清界限的人会去做的事吗?如果真的讨厌这个人,不想有任何瓜葛,直接除了不就好了,死人,自然就没有纠缠。
陆云添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在的这段期间,不管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去好了。”这意思,等于承认自己与方应看之间的联系,说完,抬头与顾惜朝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目光。
也许说到行军打仗,文韬武略,陆云添比不上顾惜朝,但是说到商人的奸诈,陆云添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顾惜朝想到了他们当初行乐汇第一笔创会资金的来源,不免扶额低笑,那是自己第一次发现,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沉默的傻大个还有这么聪明的一面。陆云添看到他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跟着笑了起来:“那不叫商人的奸诈,那叫做生意的本事。”陆云添没有告诉过顾惜朝,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本来就是顾惜朝教的,只是面前的人有着异常高傲的性子,明明知道,却不愿意去做那些世俗的事而已。
“小景还是得陪你去,你一不在就没人镇得住他,只知道到处为非作歹,我赚的还不够他花的。”
你的钱都够他花几辈子花不完了,顾惜朝吐槽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那么钱存来做什么?银票当不了老婆,早点找个好姑娘成家吧!”
“银票当然好,我抱着银票睡,那需要女人?”陆云添回得一脸一所当然,噎得顾惜朝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骂了一声:“守财奴!”
陆云添只是笑:“就当你答应了,我去知会他一声。”说着,人已经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顾惜朝也不留他,回到衣柜前继续整理衣服,还好之前备了冬装,这种季节北上,也算不得什么好选择。只是一定是被那时昏暗中的奇怪气氛冲昏了头脑,才会做了这么莫名其妙的决定。
————————
“戚少商,师傅就拜托你和惜朝了。”
“放心吧!”顾惜朝愿意这样帮自己,戚少商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所以连现在整理行装都整得心情舒畅,“惜朝交给你们的人怎么样了?”
“雨疏给她吃了药,估计能一觉睡到京师,省得他再吵。”那人吵吵嚷嚷地骂顾惜朝和陆云添是阴险小人,背信弃义,实在是听得人火起,陆云添也说过,这人原本就是个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
“尽量小心点,万一走漏了风声,搞不好方应看会杀人灭口。”大约因为是顾惜朝交给他们的,所以戚少商也特别谨慎,难得地考虑了很多,“看他对陆云添他们恨之入骨的样子,肯定不会乖乖地招供,你们最好找到切实的证据。”
“公子说只要人带到了,他就有办法。”银剑正好跨进门口,他刚处理完几人回京的事,看起来相当疲累。
“那就好。”戚少商点了点头,又回头问站在桌边的冷血:“冷血,你真要和我们一起北去上京?”
“嗯!”冷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毕竟是去接自己师傅,四个徒弟总要去一个的。
“行李呢?”
“好了!”
“当然已经好了,”追命接口笑道,“他除了捕快衣服,就一件破狗皮,之前陆云添问他要什么衣服,他竟然让这扬州城最好的裁缝给他做了两件和他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狗皮!这人从小冻惯了,不怕冷,又不像你!”
戚少商尴尬地笑了笑,冷血的确不怕冷,听说从小在狼窝里长大,大约对衣服没什么需求,怪不得连人都冷冷的,不像自己,以前虽然身处漠北广寒之地,但是帐子里一天到晚燃着火炉,身上一年到头披着熊皮,没想到久而久之,竟受不住冷了,有内力撑着倒没什么事,之前内力未复,竟还闹出了笑话。
铁手拍了拍追命的肩膀,露出个责备的表情,追命竟乖乖地吐了吐舌头。铁手别过头笑了笑,才对戚少商说:“其实不光是四师弟,我们都整好了,明天一起出门,还可以同行一段路,到汴京城外再分手不迟。”
“好!”
昨天铁手和追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两个人守口如瓶什么都没说,但是这突然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任谁都会发现。追命会叫铁手二师兄,也任由铁手换冷血四师弟,也就是说,追命的记忆恢复了,虽然戚少商早就知道他不是真的失忆。可是就算如此,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像单纯的师兄师弟,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戚少商纳闷地几乎要想破脑袋的时候,绝对想不到,在这府里的某一个角落,另一个人也对他和顾惜朝之间的氛围疑惑到头疼。
————————
“云添哥?”景灏拿手在陆云添眼前晃了晃,把他唤回神,“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怎么样?你打点打点明天和惜朝北上,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景灏自然答得爽快,惜朝上出门没有带上他,他还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有机会,说什么也要一起去。
“嗯,好。还有一件事,你要交代你,但是你不可以被惜朝知道。”
陆云添神色很认真,景灏自然不怠慢,乖乖把耳朵凑过来。
“同行的那个戚少商,你也知道他原本是连云寨的大当家,他和惜朝,在逆水寒一案中是仇人,虽然我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如果你觉得这个人会对惜朝产生不好的影响,就找机会除了他。”
景灏有些愕然,许久,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78
顾惜朝习惯在每天吃过晚饭后在窗边坐坐,打开窗吹吹冷风,然后点上灯,看一会书,才去休息。
这夜的星空很美,顾惜朝难免有些留恋,许久,才因为感觉到风凉而伸手去关窗。
一只手把住了窗子,顾惜朝抬眼就看到了景灏,少年人眉目清秀得很,却隐隐有些阴冷之气,哪怕脸上露出的,是难得的笑容。
顾惜朝只好收回自己的手,那少年便拿手一撑,坐上了窗框,然后抬头去望天,头顶短短的屋檐,阻不了他的视线:
“今夜星光这么好,明天也会是个好天气,适合出行。”
“云添跟你说了吧?”
“嗯……”少年点了点头,许久,才问,“惜朝哥,我能不能问你,你和戚少商是什么关系?”
顾惜朝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顿,才答道:“自然是敌人!”
“那惜朝哥为什么要帮一个敌人?”
“我不是想帮他,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所谓的公理正义也有出错的时候。”
“可是在我看来,惜朝哥你就是在帮他!”
在顾惜朝面前,景灏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虽然年少,但是不代表他看得不清楚。所以顾惜朝一时有些失神——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其实那时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只是因为看到了戚少商那种茫然的表情——是因为一心效忠的大宋皇帝让他失望了吧?顾惜朝也不知为何竟然在那一刻想到了屈原,于是鬼使神差地想说点什么,想让这个习惯了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男人,看起来不那么可怜,如此而已。
他只是希望戚少商,能恢复自己熟悉的戚少商,如此而已。
也许是夜晚的灯光太昏暗,所以才会让自己的思维也跟着迟钝而模糊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一刻之前,有一些东西就已经莫名其妙地种进了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时候呢?是在自己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安心地躺在戚少商怀里睡了一整天的时候,还是要早一些,在自己遗忘了一切的时候,或者还要更早,也许就在大漠黄沙的某个酒肆里……但是顾惜朝却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景灏回过头来,看着顾惜朝低头失神的样子,慢慢地聚起了眉目,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凤目隐隐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而顾惜朝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浑然未觉,直到少年翻身进了屋内,转身关上了窗户,顾惜朝才抬头好奇地望着少年。
“惜朝哥,我睡这里吧!反正你的床很大。”
顾惜朝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走到床后面,从储物柜里翻出一床被铺给他,铺在了里床。被自己捡回来的时候,景灏只有十岁,在乞丐窝里被欺负得很惨,所以特别黏自己,每晚都赖在自己的被窝里不肯走,久而久之,顾惜朝也就随他了。后来长大些,虽然不那么黏自己,但是也习惯了抱床被子来找自己,与其说少年将他当做哥哥,倒不如说是当做了父亲,而自己这一张横竖都能躺的大床,也是这少年特地找人做的。
看少年三下五除二地甩了一地的衣服然后钻进被窝里,顾惜朝才吹熄了烛火,然后除去外衣躺在他旁边。
同样是一张床,同样是两个男人,顾惜朝想找到一些昨日黄昏时的温暖,却发现只是徒劳,心里明明是不一样的,可是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于是异常地迷茫。自己好像有些怀念当时的温度了,可是,那个人,却是戚少商。
“哥……惜朝哥……”小景拿胳膊隔着被子撞了顾惜朝,才把顾惜朝从昨日的回忆里拉回神。
“怎么了?”
“如果媚娘不是你的亲娘,那惜朝哥是不是也是孤儿?”景灏难得小心翼翼像个孩子一般地询问。
“怎么会?我不是还有你们吗?再说,我有娘……”
“嗯?”
“以后带你去见她,她也会是你的娘亲。”黑暗中,少年讶异地哎了声,顾惜朝便又笑着问道,“还是说,在你的心中,香隐才是你的娘?”
“你……你别瞎说,香隐才没大我那么多。”
“那就是姐姐,长姐为母嘛!哈哈哈……”顾惜朝顾自笑得很欢,少年气得词穷,只得反复强调着:“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顾惜朝于是认真地回问,倒是把少年人给问愣了——那是什么呢?香隐只大自己四岁,但是却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照顾人,所以,自己是喜欢她的吧?看到她为了惜朝哥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会觉得很生气,难道不算得喜欢吗?可是为什么现在被惜朝哥一说,才发现自己好像将她当做姐姐多些。
“我不理你,我要睡觉!”少年翻了个身,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如果说戚少商已经成了顾惜朝的罩门,那么景灏的罩门就是香隐,每次只要一提香隐,那少年自然会乖乖地不再多话。
顾惜朝不免浅笑,然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孩子,自己回到行乐汇以后,就已经派人去接随风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原以为随风和戚少商在一起,但是现在戚少商在这里,便不可能了。银剑也说,那孩子并没有和无情在一起。这么说来,他应该还在唐门,可是为什么自己竟得不到半点消息。唐门那种地方,实在深不可测。要不是自己那个时候走得匆忙,本该带他一起走的。
于是顾惜朝便又怨起戚少商来,自己把可爱的徒弟交给他照顾,却这么被他弄丢了,于是便越来越觉得此人可恶至极,生了会闷气,倒也很快睡着了。
事实上,这出使是明年二月的事,不过,无所谓啦,不必计较那么多呵呵~谁让我需要诸葛小花今年一年都不在这里呢?然后,又要配合两人之间这样那样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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