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灵之缘起生烟》净深缘

29、准备（二）

　　“接通冰烟的通信…”
　　女人扣着衣帽勾着脖子跨着急促的步伐前行。
　　“席缘！”
　　另一头传出的声音满是焦虑，她停在原地调整呼吸后故作精神地致歉。
　　“对不起，今天…在离萝家帮忙研究一些东西，我…会晚一些回家。你先睡！不用等我！”
　　另一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那…早点回，我等你。”
　　她依旧对女人抱着着固有的温柔，躲在街道角落旁勉强着微笑然后挂断通信。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拽住衣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寒冬凛冽，落寞的女人垂着脑袋独自徘徊。
　　冷艳而熟悉的女人从席缘身旁路过，女人歪着脑袋表情困惑地望向她。
　　“席缘？——”
　　女人望着她的背影疑虑地摇头暗自否定。
　　“是她吗？——”
　　女人思考片刻后决定掉头再次确认。她默默地跟在席缘身后，保持大概五米的距离，席缘走得毫无目的，不知不觉把女人带向了闹市区人烟罕至的巷子里，女人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
　　席缘在昏暗的灯光下朝周围四处张望，确认没有路人经过后，她背对着女人脱下衣帽，艰难地歪扭着身子，用右手按压后背。
　　灯光下清晰而憔悴的脸庞让她惊讶不已，女人原本干净的脸颊上零零散散地刻着一道又一道伤疤，每一道伤疤的痕迹都能瞬间扯出她埋藏在心底的记忆，这些凌乱的伤痕让她不敢相信，“为什么？她…竟然会如此狼狈不堪地一个人徘徊在这种地方？——”女人依旧躲藏在暗处观察，满脑子充满了疑惑与不甘。
　　席缘艰难地忍受着痛苦，一遍又一遍按压身体的部位。偶有过往的行人经过，每次都迅速转身扣起衣帽面向墙壁躲藏。
　　“老板”男人站在女人身后轻声唤道。席拉头也不回的朝男人比划停止的动作，目光依旧追寻着灯光下的女人。
　　两个人躲在暗处里等到席缘离开后才停止跟随。
　　席缘停在家门口再次徘徊…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2点。
　　“依照冰烟平时的作息，现在应该已经入睡了。——”
　　她小心翼翼地进门，依旧扣着衣帽，生怕发出任何声音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她没有将房门上锁，只微微合拢，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忙碌了一天，她终于可以得到片刻休息，房间里静悄悄了，她也无暇思考过多的其他事情，眼眶缓缓闭合……
　　司冰烟再次起身下床，大门依旧整洁如初，她□□着脚踝朝席缘房间走去。原本闭合的房门已经微微打开，这才让她局促的内心缓和下来。
　　司冰烟缓慢朝被窝里的席缘靠近，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任何轻微的举动都能让席缘全身一紧，她下意识朝反方向挪动身体，然后一动不动地背着司冰烟轻轻地发出声音。
　　“我回来了，睡吧。”
　　司冰烟任性地把脑袋靠在女人后脊，紧紧抱着她的腰间“晚安！”
　　“晚安。”
　　司冰烟终于安心地闭上了双眼却不知面前的席缘缩在她的怀抱中竟然彻夜未眠，整整一个夜晚，席缘一丝不敢犯困，暗自在心底默念着分分秒秒等待日出……
　　窗外只微微泛起一些白光，席缘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熟睡中的司冰烟，尽管身理上十分疲劳，只要看到眼前的女人就能让她感到无比满足。她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出房间，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彼世清晨的冬季跟现世相差无几，刮在脸颊上的寒风始终让人瑟瑟发抖。女人落寞地徘徊在楼下的巷子口，点燃一根又一根香烟来消除自己的困意，她时不时朝楼房下的大门打量，直到看到熟悉的两个身影，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直到确认两人踏入库斯卡学院的大门后，她才放松地趴在课堂的桌面上休息。
　　为了逃避司冰烟和博安安，席缘依旧拿离萝做挡箭牌逃避与她俩的碰面。她孤零零一人游走在库斯卡学院的小路上，丝毫不敢撞见任何熟悉的人。
　　她从医学研究院拿了大量处理伤口的药物，避进学院厕所里独自清理伤口。
　　“席缘！”
　　正当她走出厕所间时正面碰到了席拉。那个原本的骄傲、冷艳的人亲眼目睹到席缘伤痕累累的脸颊内心\'咯噔\'一下转变为心疼与不惑。
　　席缘急急忙忙地把衣帽扣在脑袋上，然后垂下头往门外走去。席拉伸出右手一把捏住毫无抵抗力的席缘手腕，她问。
　　“发生了什么？”
　　席缘垂头低眉，身体过于疲惫也无暇反抗，望着眼前的席拉思索片刻后，最终把问题咽进喉咙，她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谢谢席拉小姐关心，我…不小心掉进荆棘丛里了。”
　　席缘挣脱开她的手掌，垂着脑袋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席拉没有拆穿席缘地谎话，在席缘离开后，她派人跟在席缘周围，直到席缘进入离萝的轿车后，席拉派遣的跟随者才离开。
　　“老板，席缘小姐进了离萝小姐的轿车。”
　　女人眉角上扬，她对席缘和离箩地关系心知肚明，但鬼鬼祟祟的席缘行为过于反常，并且平日时常陪伴的司冰烟和博安安也并没有跟随。莫名的好奇激发了她的好奇心。
　　\"这些时间多观察下离萝家。“她思考片刻后又补充\"另外…主神跟少神…也稍微盯着点儿。”
　　……
　　院子里，宋雨尤紧张兮兮地跑到席缘跟前，女人脸颊上的伤痕渐渐消淡，饱受煎熬的内心稍微缓和了一些。
　　“师父…还…继续吗？”
　　女人微笑点点头“继续！”
　　宋雨尤迟疑了一秒然后点头。昨晚除了席缘一夜未眠以外，宋雨尤也同样彻夜未眠，席缘离开后，宋雨尤不曾踏出过离萝家宅，整夜在离萝家的试验室调整能源剂量，只要把阿尔法优化到最佳状态，或许还可以减少一些对□□的伤害。
　　三个人各就各位…
　　控制阿尔法之前，宋雨尤长长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全神贯注到试验里。昨晚的调试结果即刻能够看到推论结果，试验结束后，席缘果不其然成功落在了设定位置。她急急忙忙跑到席缘身旁，翻来覆去地检查她的身体，捋起席缘衣袖，从手臂、腰间、脖颈儿、脸庞仔仔细细地观察，结果恰如其意，在席缘身体上受到能源侵蚀的伤口数量大不如前。
　　沉甸甸的心终于落下，转头看向同样担心的离萝点头示意。
　　试验依旧一遍一遍地进行，移动的距离逐步拉开加大，席缘依旧承受着□□上的折磨，尽管比起前一天而言带来的伤害少了许多，她仍旧一幅不惑的模样，尽管她的失望的摇头行为被抑制得十分细微，依旧被宋雨尤捕获到。
　　“师父？”“还不行吗？”
　　“嗯。还差一点，我们必须把误差尽可能减少……”
　　“小姐，小姐！”加利急急忙忙从大宅里跑出来。
　　离萝望向他，“怎么了，加利？”
　　“神像又启动了！”
　　三人刻不容缓跟在加利后面赶往存放神像装置的房间。金属板彻底被神像的光束灼烧刺穿。
　　席缘觎着金属板发呆，脑海里冒出一个危险的推论，犹豫几秒后她说。
　　“我们再去一次神龛。”
　　“师父？可以不去吗？”
　　席缘看向胆怯的宋雨尤，又看向同样惶恐的离萝。
　　“我想再去确认一次…”
　　她的眼神坚定不移。
　　“我要正大光明地去。”
　　两个疑惑的脸望着席缘。
　　“离萝，能源是你家产出的，你有充分理由进行调查…假如那些人是黑户，之后…应该会有所收敛，从而不敢继续在神龛搞出太大的动静”
　　离萝思考片刻后点头同意，三人继续结伴前往神龛。
　　……
　　来到神龛后，离萝张罗着把神龛周围围守卫得严严实实。三个人带着口罩跨进庭院，尸丘附近多了一具尸体。
　　席缘蹲在尸体旁，把尸体翻来覆去检查，然后露出疑惑的神情，她独自一人垂头思考，再次站立又蹲下，翻看了一旁稍\'新鲜\'的尸体，最后沉默不语地望向半空中若隐若现的神像沉思。
　　“师父，你有什么发现吗？”
　　席缘眉头皱起，疑惑地回答。
　　“身体没有伤口。”
　　宋雨尤疑惑地望着她，内心却对这话不寒而栗。
　　“奎克，之后把这些人找个地方放给安顿了…然后再把这里打扫一下，还得派人把这里盯着点儿！”
　　“是的，小姐！”
　　简单检查了神龛附近后，她们再次回到离萝家宅。
　　“离萝，神像装置前的金属板是塞西尔家产出的？”
　　女人点点头“我们两家虽然对立，但是明面上还是合作关系。神像破坏太强，普通材料抵挡不住，要不是她们家的金属板，我这栋房子可能也承受不住，索性当时带回来的时候有留一手！\"\"你问这个干嘛？”
　　席缘微微垂头，盯着离萝看了半天，抿着嘴唇小声地试探。
　　“我想…”“把…神像的能源…注入到到阿尔法身上…”
　　两人诧异地望向席缘。
　　“不可以！恩人！你开什么玩笑！”离萝立马否决，宋雨尤连连点头。
　　席缘嘴皮缓动，没有发出声音，觎着双眼，两只手臂大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好不泄气地再次请求。
　　“就…一丢丢…很少的！”
　　离萝依旧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点也不行！”
　　“对啊，师父，这太危险了，那个诡异的神像装置神神秘秘的，除了机体上的纹路其他地方都光溜溜的，就算你要物尽其用，咱们也得取得出来啊。”
　　离萝手掌‘啪’一下打在宋雨尤后脑勺，“你在想些什么东西，还想要取出来。脑子进水了吧！”
　　宋雨尤双手捂头，委屈地望着离萝。席缘依旧不放弃，脸上却露出灿烂狡猾的模样。
　　“离萝小姐！要不…我们俩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女人抱着双臂瞥向她波澜不惊地问。
　　“我想…离萝小姐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取出来吧。”离萝觎着眉毛看着神像，没有做答。“如果我能取出一些来，你得同意分一丢丢给我。”
　　女人稍有犹豫。
　　“干嘛，你还说我呢，你这…不是自己也在考虑吗？”宋雨尤转到离萝面前，恶狠狠地斥责，一副大仇将报的气势。
　　席缘见势继续撺掇，“离萝小姐这笔交易划算得很，我也就只要一丢丢，但是对于你来说，可不止这么一丢丢了，至少能了解这个家传之宝多一些！”
　　离萝再次深思熟虑，显然席缘地一番话对她十分受用。
　　“如果能解析出神像能源，不仅能为我们家巩固中立区的实力，也多多少少可以到为席缘做出一些贡献——”
　　“只是一丢丢。”
　　她双眼微微闭合探着脖子朝向席缘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比出她所谓的一丢丢。
　　席缘得势后嘴角划出笑容，伸出右手握起离萝的手掌。
　　“成交！”
　　……
　　来回奔波一天后，席缘离开离萝家宅，她依旧没有立刻回到家里，而是像以往一样，独自一人在街道徘徊。她站在家门楼下的巷子里等到灯光熄灭后，才偷偷溜回家，她小心翼翼地爬上被窝然后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司冰烟等到席缘进屋后也随之而来，她自然而然的把她抱在怀里。
　　“席缘。”
　　女人轻轻回应“嗯。”
　　“你最近回家都很晚…”
　　“嗯，快了。应该马上就结束了。”
　　司冰烟紧紧靠前，贴在席缘肩窝里说。
　　“我好想你。”
　　席缘愕然依旧一动不动背对着司冰烟，“我也想你。”
　　司冰烟在席缘肩窝上轻轻落下嘴唇。
　　“席缘…你一定不要忙到把我忘记了…”“好吗？”
　　“我不会把你忘记——“她在心里默默回答，嘴里却淡淡只回了句。“睡吧，很晚了。”
　　天微微亮，席缘仍旧早早地离开，同一屋檐下的三人各自为即将到来的\'离开\'做着最后准备。
　　席缘来到离萝家宅后，安排茵芙琳守在神像装置周围，然后一刻也不敢耽误地拉着宋雨尤一次又一次进行转移训练。
　　第一天…神像装置如同席缘推测的一样--没有任何异动。
　　第二天依旧。
　　第三天，第四天…第十天。
　　练习的日子每天都在进行着，席缘面颊上的伤痕终于变得跟以前一样光洁，身体状态也越来越好，每天回家的时间也同样一次比一次提前……
　　”主人，检测到大量能源。“
　　茵芙琳眨眼间出现在庭院里，席缘急急忙忙从庭院跑向安放神像装置的房间里，她把一块带有半导体的金属抛向光束射击范围内。
　　神像装置异动的时间比之前统计的时间要久一些，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等到装置结束结束射击后。席缘心满意足地站在安全范围望着半导体金属装置肚子发笑。
　　宋雨尤望着席缘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满脸鄙夷，“就是这么取出来的？你这不是在玩儿人家离萝小姐吗。”
　　席缘连忙解释，“你可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也就只是说能取出来，可没说要怎么取啊！”“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奎克和加利小心翼翼地处理半导体金属，离萝望着席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叹气。
　　奎克接到线报后靠近离萝耳语几句，女人惊讶地露出困惑的神情。
　　席缘凑近问，“怎么样？”
　　“没有。”
　　“怎么会？”席缘心里暗自发问，她望向装置面前已经被光束灼烧地只剩下四角边缘的金属板思考，内心感到莫名的惶恐不安。“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
　　“雨尤！离萝！麻烦今天辛苦一下了。明天…明天就得尝试。”
　　宋雨尤垂着脑袋小声地发出低语“师父…”
　　原本计划想多等一些时间，依照现状而言最终只能选择变化。神像十多分钟的异动，按照推论神龛的尸体与神像装置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没牺牲一个无辜人，神像装置就会莫名启动。刚才的异动，牺牲的人数她们无法估量，黑衣人目的明确，多犹豫一天，牺牲者只会越来越多…
　　席缘带着困惑早早地回了家，房间里空荡荡的，她放买来的食材，然后把每个房间重新做了一遍打扫。忙碌之后，回到房间里坐在工具台前，唤出茵芙琳。
　　“芙琳！从明天开始，我希望你能代我陪着冰烟，然后照顾安安，可以吗？”
　　眼前的光幕忽明忽暗，茵芙琳没有做答，弯着腿坐在光幕里垂头丧气。
　　“可以吗？”席缘再次温柔的询问她。
　　茵芙琳抬起小脑袋望着席缘然后缓缓点头。席缘伸出右手停在她的头顶，脸上露出不舍的笑容。
　　安排妥当后，她回到厨房开始笨拙地准备晚餐…
　　门口传来‘乓’地关门声。席缘恰好把盘子摆好，她用手巾把手掌擦拭干净，然后端端正正地站在餐桌前等待。
　　“老席！”博安安抬头望着席缘，兴奋地跑过去抱住她。
　　“安安！”“冰烟！”
　　现在的席缘连说话都眼角带笑，她走到餐桌前，礼貌地移开座椅，展露笑颜。
　　“请坐！两人大人！”
　　司冰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出，只是一声不吭地配合着席缘地安排。
　　“老席，做菜地事情还是让我和姐姐来吧。你为人心细，做菜可就太敷衍了！”
　　席缘瞪着博安安打趣道“有现成的都不错了，赶紧吃！”
　　司冰烟只是温柔一笑，她把所有思绪藏在笑容里，这样的场景曾经在现世让她充满了幸福感，而当下除了满足以外似乎有些让人觉得违和，她不再多想，这样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是她这段时间最奢求不过的事情。
　　晚饭后，席缘早早进了司冰烟的房间，她趴在床铺上，望着窗外深深叹气。司冰烟换好衣服回到房间，望着似乎有些疲惫的席缘，她问。
　　“怎么了，我的信徒？”
　　女人翻过身，侧卧在床铺上朝她邪魅一笑。
　　“我在想，我的神明大人”
　　司冰烟爬进被窝，歪着脑袋深情地望着席缘，轻轻地抚摸着席缘的脸颊。
　　“我也想你…”
　　席缘凑近她，在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一吻，让司冰烟双眼饱含泪水，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感受到心爱女人的嘴唇的温度，仿佛害怕自己即将遗忘这张柔软的双唇一般。
　　席缘离开的准备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她再也见到眼前这个女人，再也无法再感受她身体每一寸的温度，苦涩与不舍顷刻间注满司冰烟的大脑。
　　席缘仿佛心知肚明，她把司冰烟抱在胸怀里轻轻安抚。
　　“我不想看到你哭。主神大人是忘了吗？”“我要我的脑海里只记住你的笑。”
　　司冰烟强忍着情绪，唯唯诺诺地逼迫自己口是心非，“这都怪你，为什么每天晚上回得那么晚！”
　　女人哑言，依旧轻轻安抚，望向天花板轻轻地回答\"以后不会了。\"
　　司冰烟惊愕，她猜不透席缘地所思所想，也无法把自己的秘密告知给席缘，她漠然不语。她想在最后的时间给予席缘快乐。
　　柔软的双唇落在女人脸颊上，从脖颈缓缓而下，那么温柔不舍地亲吻着…
　　席缘温柔地抚摸司冰烟的后颈，身体被女人温柔亲吻束缚…司冰烟把停在席缘腰间的手指缓缓移动向下，准备朝深处探入。
　　席缘咬着下唇温柔地拽住司冰烟的手腕。“冰烟，你不困吗？”
　　女人摇摇头，手指的动作停止不前，嘴唇依旧在脖颈和胸膛前徘徊，她望着席缘，抓起她的手掌轻轻放到自己小腹上。
　　席缘条件反射地把手缩回，然后扣住司冰烟的肩膀。
　　“睡吧，你的信徒这段时间有些累。”
　　仅有的热情被席缘彻底浇灭，她双手紧紧缠绕在席缘身体上。她难以接受自己连最后的乞求也无法得到满足，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席缘看了半天，大脑的抗拒不停的阻止她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憋回去。
　　席缘淡淡地问，“有事要跟我说吗？”
　　她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温暖。司冰烟木楞，犹豫后，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
　　席缘微微晃动脑袋沉默。她盼望着司冰烟可以亲口告诉自己不久后将送自己离开。多次试探后，最终等来的也依旧是司冰烟的沉默。她无法改变自己对司冰烟的挚爱，尽管她对她有所隐瞒，即使是欺骗她都心甘情愿。
　　房间最后落下的声音是席缘轻轻地一声“睡吧。”
　　两个各怀心事地抱着彼此，谁也不知道是谁先闭拢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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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奎克的线报：神龛没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