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灵之缘起生烟》净深缘

27、调查

　　回家的路从未让司冰烟觉得有如此漫长过，她警惕小心地朝周围东望，路过的任何人在她看来都仿佛充满了威胁，手心握着席缘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弛。
　　“怎么了？”席缘询问道。
　　女人朝她轻轻一笑，回答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儿。”
　　席缘微簇眉头，尽管觉得司冰烟行为怪异，她依旧选择不闻不问。这并非冷漠，在席缘看来，如果司冰烟有事，她如果不愿意说，她也不会想要继续强求，她会等到她愿意开口为止，及时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她也愿意等…
　　“姐姐，我要吃冰淇淋。”博安安望着排队的人群说。
　　席缘瞪着眼睛望着她，脸颊上跟往常一样露出宠溺的笑容。
　　“好！我去买！”
　　等到席缘离开后，博安安上前轻轻拉起司冰烟的手，小声地提醒道。
　　“姐姐，你太明显了”
　　“……”
　　“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博安安犹豫后吞吞吐吐地问。
　　司冰烟摇头，然后解释说，“还不清楚，目的可能是我们…”“但…一定不能再让席缘留在这里，我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危险。”
　　博安安疑惑不语。
　　司冰烟毅然决然地说，“黑衣人不止一个。”
　　“……”
　　“并且绝非善类。他们可以把人彻底分解，并且…如你所见，还能灵活掌握裂缝。并且…”
　　“并且什么？”
　　司冰烟垂着头犹豫不决地回答，“我觉得可能还会把席缘也给搅和进来。”
　　“老席？”女人迷茫不惑。
　　司冰烟微微点头回应。
　　席缘拿着冰淇淋走向她们，司冰烟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左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夜里，司冰烟抱着席缘沉思，脸上布满了凄凉。她把脸颊靠在席缘后背，不舍地拥抱着她的腰肢，脸上露出落寞的笑容，宛若月亮一样，寂寞的让人心疼。
　　近在咫尺的快乐即将离她而去…
　　之后的几天，司冰烟表现得更加心事重重，时常跟博安安往返于祭坛与库斯卡学院，很少跟在席缘身旁，就连宋雨尤都能确切地察觉到变化。
　　“师父，你最近好像时间还挺充裕的嘛！”宋雨尤注视着工具台前的装置，右手把镊子放下，朝席缘打趣道。
　　席缘叹口气，无精打采的望着她回答，“对啊，连你都发现了。冰烟和安安最近事情挺多的，我也没办法…”
　　宋雨尤疑惑，皱起眉头问，“主神和少神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吗？祭典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举行吗，上次我们都一起去参观过了啊，我看也都准备得差不多吧！”
　　席缘再次长叹，“唉～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
　　女人勾着后背仔细检查一番后，再次拿起镊子继续捣鼓，一边捣鼓一边说，“师父你放心，主神大人和少神总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儿来。主神那么温柔，说不定寻思着准备祭典上搞些什么惊喜呢。”
　　慌张焦急的呼喊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席缘小姐，雨尤小姐。”加利慌慌张张的闯进实验室。
　　“加利！？怎么了？往常是你家小姐毫无章法地在我的实验室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今天换你来啦！”
　　“小姐她…”“小姐她…让我来的。”
　　加利喘着粗气回答说，往常淡定的他今天表现得十分急迫，洁白的衬衣紧贴在肌肤上面，微微露出淡淡的黄色肌肤。
　　席缘站起身招呼加利坐下休息一会儿，她不慌不忙地询问道。
　　“离萝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加利点点头，加利并没做任何停留，领着席缘和宋雨尤离开了1022实验室，三人坐上黑色轿车，疾驰赶往离萝家，气派的离萝家宅大门前，一个手臂包裹着纱布的女人来回在原地打转。
　　“你这是怎么了？”
　　宋雨尤好奇地问，脸上依旧挂着一幅厌烦的表情。
　　离萝瞄了一眼宋雨尤，眼下的事情最为重要，不想跟宋雨尤继续耍嘴皮纠缠。她朝席缘身旁走去。
　　“跟我来！”
　　席缘疑惑地看了一眼宋雨尤，然后跟在离萝身后。三人来到一间四面都是铜墙铁壁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除了那座蛇身人像地诡异装置之外里面空无一物，金属墙面前的\'厚墙\'被灼烧出一串数字。
　　席缘疑惑地望着离萝，女人摇摇头，然后娓娓道来，“神像从取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这个房间里。前些时间时不时会射出之前那样的光束，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们也没去理会。昨天奎克进行巡检的时候，发现这块金属板上出现了这串数字…我赶过来时候，恰好站在金属板旁，就不小心被光束擦到了一些。”
　　女人凝着眉头问，“以你的意思而言，光束射出的范围基本都在这一块？”
　　离萝点头。
　　“射出的时间有什么规律吗？”
　　女人摇头，果断地回答说，“目前还看不出。”
　　宋雨尤缓缓靠近金属板，望着那串数字皱着眉毛思考。
　　“你过来！”离萝大声喝止，迅速上前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身旁。
　　宋雨尤不耐烦地盯着她看，“你说就说，干嘛要跟我拉拉扯扯的。”
　　话音未落，光束从神像周围迅速射出。跟离萝描述的一样，精准地落在金属板上，与那串数字重合。
　　宋雨尤难为情地把眼神从离萝身上移开。小心翼翼地站在射程范围外，探着脖子皱着眉头仔细观察。
　　“你有什么想法吗？”席缘问。
　　宋雨尤看向席缘似有疑虑的说，“这个坐标，我好像还挺…熟悉的？”
　　“坐标？”离萝疑惑的问。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坐标？”席缘追问道。
　　宋雨尤靠近两人，思索片刻后回答，“小时候在父亲地调试系统里经常能看到这几个数字。”
　　“……”
　　“这是什么地方？”
　　女人眉头紧锁落寞的回答说，“我不知道。”
　　离萝急迫地继续追问“那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啊。”
　　席缘眼神凝重望了一眼离萝，女人神色一下子暗下来，身旁的宋雨尤若无其事的回答说。
　　“我也很想问呀，可我也无可奈何啊。”“…我们还是先看看地图吧。”
　　宋雨尤说得轻描淡写，看不出任何心理变化，依旧跟平常一样充满了活力。离萝望着面色依旧的宋雨尤，内心翻滚起一股不可名状的酸苦感。
　　在房间停留片刻后，奎克带她们来到了离萝家的调度中心，加利把坐标录入到系统中，巨大的屏幕上出现‘错误搜索’四个字样。
　　几人望着屏幕困惑不已。
　　离萝面向宋雨尤，小声的询问道。
　　“雨尤，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宋雨尤看了一眼离萝，紧闭双眼仔细回想。她也无法确信，盯着数字反复看了好几遍，只觉得数字越看越熟悉，数字的字样以及排列顺序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笃定自己没有记错。只是事实依据摆在眼前，及时自己再笃定也没法去证明。
　　搜寻无果后，席缘跟宋雨尤失望而归。
　　……
　　祭坛里两个身影忙碌地指挥着会场的神族人进行场景布置，两人时不时鬼鬼祟祟地打探起周围的巡逻侦查机。
　　周围的侦察机依旧遍布密集，“姐姐…”
　　司冰烟失落的摇摇头，想到那天的神秘黑衣人可能会牵扯到席缘，她毅然下定决心--必须把席缘送回去。
　　“不能再等了。”
　　“可是…老席回去之后，你怎么办？”
　　司冰烟垂下眸子，伸出左手放在博安安脑袋上抚摸“没事儿，我还有你。”
　　博安安垂头沉默。
　　周围的巡逻侦查机一丝不苟地注视着祭坛上地一举一动，半空中，侦察机发出\'呼呼\'的桨动声。这样精密严防死守，不给任何人一丝靠近的机会，更加让逃离计划难上加难。
　　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人各有所思不做任何交流。
　　席缘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工具台前，独自推敲着神像刻画出的字样，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燃尽，房间里遍布浓烟。
　　“芙琳，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数字进行一次排列组合，然后把有效地坐标序列一个一个列举出来。”
　　“好的，主人，可能会耗费一些时间，请稍等。”
　　光幕上，数字迅速滚动变化，机器运算完毕后。烟灰缸已经被烟蒂塞满，检测出地结果密密麻麻地落在地图上，想要找到神像所指的神秘地点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毕竟谁也无法得知神像刻画出地字样想要表达什么？又是为什么会刻出字样？
　　……
　　司冰烟辗转难眠，席缘也久久不回房间休息，原本焦躁不安的她变得更加烦躁，她明知席缘必须离开，心里却偏偏不愿送走她。这段时间由于需要寻找祭坛逃脱地机会，已经导致她和席缘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少，心里满是不甘心，就连唯一可以拥抱席缘的机会也没见到那人归来，尽管两人仅隔十米的距离，她也不想浪费可以跟席缘待在一块儿的一分一秒。
　　焦躁难耐的司冰烟从床铺上蹭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席缘身后，环住她的脖子，温柔的说。
　　“我的信徒，你该睡觉了。”
　　席缘把脖子搭载司冰烟的手臂上粲然一笑。
　　“好的，主神大人。”
　　司冰烟终于善罢甘休，抱着席缘总能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很快也就进入了睡梦…
　　第二天，阳光把房间照得金光灿灿，枕边的女人依旧沉睡不醒。席缘小心翼翼地从床铺上坐起来离开房间，然后跟已经睡醒的博安安一同准备早餐。
　　“老席。”
　　“嗯”
　　“你想家了吗？”
　　博安安突然地提问让席缘觉得很是诧异，但是表情上却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她回答道。
　　“要说不想，那肯定是假话。”
　　“那你想回去吗？”博安安迫不及待地继续提问。
　　席缘目光闪烁迷离，“想…也不想。”
　　她的回答仿佛如博安安预料的一样，这个回答让她彻底松了口气。饭菜已经准备妥当，司冰烟依旧没有起床，这让博安安有些担忧，她凝视着一旁笨拙不堪的席缘陷入深思。
　　神溃，是每个神族人都无法逃脱的宿命，彼世微量的净土本可以延缓司冰烟神溃时间，可是一旦身体本质上起了变化，终究还是会受到干扰。她甚至不知道司冰烟会在什么时候彻底进入神溃状态。对于神溃，她也束手无策，没人可以阻止现在的司冰烟进入神溃。但她确信自己会一直陪在司冰烟身旁。
　　陪伴\'月亮\'陨落唯一的诉求就是让席缘可以陪在司冰烟身边，而这唯一的诉求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彻底打破。
　　与其垂死挣扎不如直接选择坦然以对。博安安走进司冰烟房间，轻声地呼唤道。
　　“姐姐。”
　　女人没有回应，博安安有些急迫，她再次呼喊。
　　“冰烟姐姐。”
　　如梦初醒的女人眼皮微微颤动，她缓缓睁开双眼，挡在自己眼前的是博安安焦灼担忧的脸庞，她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博安安揪起的心脏一下落下，她担忧的询问，“姐姐，你还好吧？”
　　司冰烟贪恋被窝的温度，裹着被窝疑惑的望着她说，“我很好啊，发生了什么吗？”
　　博安安疑惑地摇摇头然后沉默不语地离开房间。
　　“主人，雨尤小姐的通信。”
　　“接通。”
　　“师父！师父！我有线索了。”设备另一头宋雨尤急急忙忙地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们下午直接在离萝家见！”
　　“好！”
　　结束通信后，司冰烟从房间走出来，懒洋洋地望着席缘，女人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面上，望着她犹豫片刻后说。
　　“我，下午要去趟离萝家。”
　　餐桌上安静了片刻，司冰烟回答道，“嗯。那早些回来。”
　　司冰烟的回答早已在席缘心里猜中了答案，尽管如此眼神中依旧藏不住那微弱的失望。
　　司冰烟太过淳朴，对人对事都天真烂漫没有一点心思，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席缘的语言圈套。
　　司冰烟反常的变化已经让席缘有所察觉，席缘不愿戳破，这天是库斯卡学院休息日，按以前的情况而言，司冰烟和博安安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在席缘身边。司冰烟越是装作若无其事越让席缘笃定她一定藏有秘密。
　　席缘垂着脑袋不再说话，餐桌上陷入沉寂。
　　吃完饭后，席缘早早离开了家。司冰烟和博安安紧随其后也出了门，临走前博安安朝茵芙兰嘱咐道。
　　“芙兰！”
　　“是的，主人。”
　　“你待在家，老席回来立马通知我们。”
　　“好的，主人。”
　　……
　　席缘跟宋雨尤和离萝汇合后立即赶往监控中心，宋雨尤站在银幕前把数字顺序调换录入，坐标迅速出现在银幕上：29 58 3、30 02 3、122 21 6、122 24 9。
　　她犹豫地解释说“这跟我记忆里的顺序有些不一样…”
　　离萝望着坐标的位置不可思议的问，“神龛？”
　　席缘觎着数字思前想后地进行对比，察觉到其中奥秘后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皱着眉保持沉默。
　　宋雨尤切切诺诺地说，“我觉得可能…大概…就是神龛吧。”“小时候父亲常常带我去神龛，当时顽皮对求神拜佛没什么兴趣，我还问过父亲原因。可是父亲总回答我说是我自己想去的。”宋雨尤的眉头紧紧凑在一起“…我到现在也搞不懂父亲为什么那样说，我明明…没有很想去神龛，只是因为父亲是我最敬重的人，他要带我去，我自然也不会反抗。”
　　“那为什么…这个蛇身人像的装置会指出神龛的位置来？”席缘自言自语的发出声音。
　　“师父，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席缘不做态，安静地望着离萝，她的神色有些迟疑，然后挺直腰板儿说。
　　“去。怎么不去。说不定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什么人让你这么契而不舍啊？”宋雨尤阴阳怪气的询问道。
　　“那是我的私事儿，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宋雨尤不屑地望着她，一幅你不告诉她也不愿知道的表情。
　　蛇身人像装置引起了席缘太多了好奇感，只要有任何线索她都不想错过。宋雨尤一副不情愿的站在原地，席缘拽着她跟在离萝后面，几个人迅速赶往神像装置指引的位置。
　　神龛外荒无人烟，金色神像落寞地伫立在神龛头顶，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神像的轮廓，白日里这个庄严的神像投影跟黑夜落寞的样子完全不同，尽管如此，依旧让人感受到庄重、神圣。席缘双手合十拜朝神像了一个佛礼，显得无比真诚、纯粹。宋雨尤和离萝也跟着席缘朝神像拜了拜。
　　大殿外充斥了浓郁的血腥气味，让人不寒而栗，她们小心翼翼朝庭园里迈进。
　　“这也太不寻常了吧。神龛已经好多年没人来过了，这…一来就这么难闻。”宋雨尤捂着鼻口发出埋怨声。
　　离萝在大殿门口试探性地往里面张望搜寻，迫不及待地想要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正当她一只脚跨入大殿时，整个人被腐臭味刺激得迅速朝外跑去，她站在大殿外的空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肚子开始翻江倒海，两只手掌把两腮捂得严严实实。
　　跟在后面的席缘和宋雨尤看到离萝一反常态的行为停下脚步，身体莫名开始不寒而栗起来。基于好奇宋雨尤依旧缓缓向前垫着脚尖往里张望，反应跟离萝一模一样。
　　两人站在大殿外的空地上反复干呕。
　　席缘摇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眼前的场面让她浑身颤栗发抖，她的瞳孔逐渐放大，白色眼球周围布满了血丝，呆若木鸡地站在大殿入口。
　　“怎么会这样…”
　　大殿后的庭院三五成群地堆积着一座又一座小型尸山，躯体残缺不堪，黑衣褴褛，有的器官已经腐烂，可以清晰看到成堆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神龛周围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正是从这些残缺的尸山中散发出来的，地面上还依稀可以看到凝固的暗红色血液。
　　离萝上前把呆立在原地的席缘扯了回来，她双手颤抖得厉害。
　　席缘并未丧失说话的能力，倒是离萝和宋雨尤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之前在工厂屠杀事件，这两人还仿佛司空见惯一般觉得平常，反而现在的场面却表现得反复跟自己第一次亲眼目睹屠杀一样。
　　“离萝…怎么会这样？”女人淡淡地询问。
　　离萝使劲儿摇头，可以感受出她明显的恐惧。
　　“能源装置升级后，我一直让人盯着黑市…在监视范围内是不可能会再次发生那天地屠杀事件。”“况且…况且，今天这…不一样。”
　　席缘疑惑，“什么不一样？”
　　她发出颤栗的声音，“里面堆着的全是死人。”
　　从表情上看不出席缘任何动容。“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不可否认，庭园里全是死人，可是为什么会让面前的两人如此诧异呢？——”她着实想不通。
　　“师父，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有些受不了。”
　　宋雨尤被庭园里的场面吓得浑身麻木，一个劲儿拉着席缘的衣角往回扯，怯生的反复哀求。
　　席缘疑惑地看了看庭院，然后跟在宋雨尤和离萝身后仓皇而逃，几个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地穿行在人烟罕至的小路上。
　　几个黑影紧随其后，恰好被席缘发现，她把离萝和宋雨尤分别拽在自己手臂里，然后沉默地使劲加快步伐，急促决然地小声说。
　　“有人！快跟我走，不要回头。”
　　身后跟随的陌生人立马也加快了步伐跟在她们后面。茵芙琳在道路前方引路，在她的引导下，三个人很快蹿进人流里甩开了跟踪的黑衣陌生人。
　　离萝家族在中立区势力庞大，闹市区布满了她家的眼线，在离萝的帮助下，她们来到一个不起眼的会所，三个人终于得以卸下防备稍作休息。
　　“芙琳。”
　　桌面上出现三人逃离的画面，跟在身后的是几个穿着与尸山里的腐蚀一模一样的装束，他们行为动作矫健而轻盈，扣着衣帽无法从画面中辨别出模样。
　　“什么情况？跟踪我们的人跟那些尸体难道不是一伙的吗？”宋雨尤说。
　　三个人面面相觑满是疑惑，席缘思考片刻后淡然地询问离萝。
　　“离萝，你还知道些什么？”
　　女人眉头紧锁拼命摇头，席缘继续追问。
　　“这跟黑市的交易真的没有关系吗？”
　　宋雨尤一口否决，“不可能！”
　　席缘疑惑地望着她，她看向离萝然后继续解释说。“黑市的交易是塞西尔家族的勾当，他们家虽然在中立区嚣张跋扈，常常利用自家人脉走私能源，但从没有过屠杀生人的行为，他们只做器官交换，那天参赛的人尽管失去了人类的器官，但是塞西尔家族都会给他们置换机械器官。”
　　女人若有所思，虽有震惊，但依旧保持沉默。
　　“我也觉得不是。”“黑市的交易从来都只是器官交换，虽然残忍，但绝不会，如此赶尽杀绝”离萝望着疑虑的席缘，然后再次郑重其事地解释说，“塞西尔家族是利用了人类的贪婪，贪婪产生利益，他们是绝不会将贪婪给直接抹杀掉。”
　　席缘似乎想明白了一些，“如果神龛里的屠杀跟黑市交易没有关系，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带着困惑，她把目光往人群中望去，视线一眼锁定在熟悉的两人身上。
　　“冰烟？安安？”
　　离萝和宋雨尤跟寻席缘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主神和少神？今天她们怎么没跟你一起？”离萝问。
　　席缘沉默，然后朝宋雨尤做了一个眼神。女人站起身来，拉起离萝手腕，“废话少问，我们跟上去。”
　　三个人再次刻不容缓地开始搜寻，在茵芙琳的追踪带领下，三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司冰烟和博安安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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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再次提到了离萝想要找的人，这里是个伏笔，后续会逐步揭晓。然后吐槽下席缘这个人吧，索性是虚构人物，这样的性格在现实生活中相处起来，真的不知道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