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7、比赛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空气中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安德莉亚一大早就强迫艾莉起床了，她们两个坐在餐桌旁，礼堂里的所有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
　　尽管格兰芬多试图保守哈利·波特将成为他们的找球手的秘密，但全校还是都知道了，就连拉文克劳都兴高采烈地就这件事聊个不停。
　　“为什么霍格沃茨不能供应咖啡呢？”艾莉喝了一口红茶，萎靡不振地抱怨。
　　“打起精神来，艾莉，”安德莉亚大口送进一勺燕麦粥，“今天是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还有一年级的救世主首次出场，看点太多了！”
　　“对，对。”艾莉应和道，和很多人一样冲格兰芬多长桌张望着。
　　赫敏、罗恩和好几个一年级男生围绕着哈利，他看起来不安地坐在桌旁，面前摆着堆得高高的餐盘。双胞胎胃口很好地吃着早饭，弗雷德注意到她的视线，冲她挥了挥手。
　　艾莉笑着举起手边的红色玫瑰花应援物挥了挥——那是赫敏给她的——回了他了一个好运的手势。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她们随着人流走向魁地奇球场，许多学生带着双筒望远镜，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带着各种各样的应援物。
　　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安德莉亚兴致勃勃地拉着艾莉走到最高的一排，艾莉有些提心吊胆地坐下，打定主意到比赛结束座椅降下来都不离开这里一步。

　　随着霍奇夫人吹响银哨，十五把扫帚腾空飞起，红色和绿色的身影飞快地来回穿梭，有时候很难看清具体的比赛情况。好在李·乔丹——韦斯莱双胞胎的朋友——在麦格教授严密的监督下解说着比赛情况。
　　十五分钟后，安吉丽娜·约翰逊攻破了斯莱特林的球门柱，格兰芬多率先得分，狮院的欢呼和蛇院的怒吼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
　　很快，空气似乎无声地沸腾起来了，哈利·波特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格斯并排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很明显，他们看到金色飞贼了，就连场上的其他球员都停止了动作，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哈利的速度比希格斯快——他又猛然加快了速度——伸出手去——
　　砰地一声，看台上的格兰芬多发出愤怒的吼叫声——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他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了方向，差点把他甩出去。
　　“犯规！”不只是格兰芬多，就连拉文克劳的很多人都大声叫着。
　　霍奇女士怒气冲冲地罚了任意球，但是金色飞贼已经失去了踪迹。
　　艾莉仰头紧紧地盯住哈利，在他低头躲过一个游走球之后，他开始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扫帚不时地剧烈晃动着，似乎球场上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所有人大概都以为他还在控制着光轮2000。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斯莱特林队得了十分，旁边的看台欢呼雀跃。
　　突然，看台上人们全部向上指向哈利，他的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滚着，一阵疯狂的抖动之后，他被扫帚甩了下来，惊险地用一只手抓住扫帚停在空中。
　　“我的天哪……”安德莉亚喃喃自语，“他的扫帚怎么了？”
　　那场景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恐地盯住哈利。双胞胎飞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把扫帚上，但是每当他们靠近哈利时，他的扫帚就蹭地一下蹿得更高。
　　“噢梅林……小心。”艾莉双手交叉看着这一幕。
　　双胞胎放弃了，稍微下降了一点，在哈利下面打着转，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
　　没有人继续关注比赛了，艾莉从前排的泰勒那里夺过望远镜——他正呆呆地张大嘴巴看着哈利，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对准了对面的教授席，当她看到奇洛教授被什么东西撞得一头栽向前排的座椅时，她把望远镜塞回泰勒的手里，安心地坐下了。
　　在一片混乱中，哈利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抓住金色飞贼结束了比赛，格兰芬多以一百七十分对六十分获胜。
　　在之后的至少半个月时间里，大家依然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显然很多人都非常佩服哈利能够牢牢待在那把发疯的扫帚上。

　　艾莉这学期花费了比往年更多的时间呆在图书馆里，斯内普让她帮忙处理的材料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三年级学生应该掌握的范围。
　　尽管他腿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但他显然尝到了不需要浪费时间在处理学生用药材而是专注在自己的研究上的甜头，因此艾莉的工作依然规律地进行着。
　　比赛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是三年级学生的霍格莫德周，艾莉不情愿地被安德莉亚拖出了校门。
　　“我不想出去，莉亚，”她无奈地说，“我必须在下周四之前把书看完，然后还给斯内普教授。”
　　“你必须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甜心，”安德莉亚坚决地说，“你想以后变得像斯内普教授那样吗？”
　　“没有……”
　　“这就对了，所以你就要——”安德莉亚满意地揽住她的胳膊，然后就看到好友一脸向往地说：“——但是我真希望自己有那个能力去成为教授那样杰出的魔药大师。”
　　“我是说外表，”她冲着艾莉的耳朵喊道，“外表！”
　　“好嘛，别生气啊，”艾莉揉了揉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我们去哪儿？”
　　“服装店，”安德莉亚说，“亲爱的，原谅我必须批评一下你的服装品味，除了校服就是麻瓜的衣服，这是对青春和美丽的极大浪费。”
　　“可是我们不是必须穿校服长袍吗？我是说，其他长袍感觉好像没什么意义。”
　　安德莉亚恨铁不成钢地说：“那周末呢？晚宴呢？派对呢？出游呢？一个有教养的淑女，比如每时每刻都精心装扮，无懈可击。”
　　她牵着艾莉走进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这家分店和伦敦对角巷的总店不同，为了学生们做了一些改变，没有安静高雅的购物氛围和彬彬有礼的私人设计师，取代的是一架架成衣、一柜柜鞋袜和小配件，价格中等，风格也偏向活泼和年轻。
　　一看到这四周挂着的各式长袍和裙子，艾莉也忍不住兴致高昂地看来看去，跟安德莉亚不时交换着看法，她们两个咯咯笑着拿了一大堆衣服钻进试衣间，等到再走出店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不得不说，我还是挺喜欢买衣服的，”艾莉承认道，“感觉好放松啊。”
　　“你放松得有点过头，亲爱的。”安德莉亚帮她提着三个购物袋，他们手里这一堆绝大多数都是艾莉买的。
　　“不好意思，”艾莉笑着跟她道歉，“我们去三把扫帚喝点东西，我请客。”
　　“这还差不多。”

　　三把扫帚是最受霍格沃茨学生欢迎的酒吧，每个被允许拜访霍格莫德的周末，这里都拥挤又喧闹，艾莉推开沉重的木头大门，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屋顶上是黑色的铸铁吊灯，鹿头和奇怪的小装饰悬挂在墙上风化的木头房梁和阳台上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已经接近正午了，这个时间很难找个空位置，她们两个东张西望着，试图在挤满兴高采烈的学生的桌椅中间找个能坐下的地方。
　　“艾莉——”
　　正在吧台和乔治、李聊天的弗雷德注意到了她，站起来挥着手大声招呼道。
　　“谢天谢地。”艾莉听到了他的呼唤，过去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坐到他旁边松了口气。
　　“收获不少，是吧？”李看到她们两个的一大堆购物袋，说。
　　“well，彼此彼此。”艾莉也看着他们三个放在吧台上的鼓鼓囊囊的纸袋，有好几个上面都印着佐科笑话店的标志。
　　“喝点什么，亲爱的？”长桌后面的罗斯默塔女士说。
　　“黄油啤酒，谢谢。”安德莉亚说。
　　“你呢，小姑娘？”
　　“噢，我不知道——额——”艾莉四处张望着，弗雷德面前放着一杯冒着小气泡的红色液体，里面还有冰块、蔓越莓和薄荷，杯壁凝结着小水珠，在这里热气蒸腾的拥挤酒吧里，看上去倒很诱人。
　　“你这是什么？”她问弗雷德。
　　“蔓越莓苏打水，”弗雷德举起来给她看，“想尝尝吗？”
　　“好啊。”艾莉伸头过去含住他递过来的吸管，喝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还有薄荷和柠檬的清新气味。
　　“请给我也来一杯这个。”她果断地跟老板娘说。
　　“所以，你们在聊什么？”在等饮料的空隙中，她问男孩子们。
　　“哦，我们在跟李说新开发的产品，”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来，“这个跟上次的部分变形不一样，可以全身变形，不过持续时间还不够理想。”
　　“真的吗？那倒有趣。”艾莉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着，不过它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蛋奶饼干的样子。
　　“想看看效果吗？”弗雷德问她。
　　“你知道的，”她笑着把饼干还给他，“只要不是让我吃就行。”
　　“乔治，”弗雷德把饼干扔过去，他伸长胳膊利落地接住了，“这次轮到你了，吃掉。”
　　他干脆地一把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然后——在某一瞬间看着有点古怪——他一下子膨胀起来，全身覆盖着淡黄色的羽毛，变成了一个一人大小的金丝雀，黑乎乎的绿豆小眼眨了眨，看上去呆呆的。
　　整个酒吧都哄堂大笑，还有人站起来吹着口哨，弗雷德站到椅子上，作出从头上摘下帽子的样子，鞠了个躬，意气风发地喊道：“金丝雀饼干，朋友们，韦斯莱出品！”
　　感兴趣的人们围上来开始问东问西，弗雷德只好一个个地解释产品功能还没有稳定到可以售卖的程度，过了十几分钟才从人群当中脱身。
　　然后他就看到艾莉正坐在乔治边上，问他能不能再变一次，好让她摸一摸那只可爱的黄色小鸟身上的羽毛。
　　“拜托了，乔治，就一次——” 姑娘双手合十，祈求地说。
　　她的长发今天不是披散的，而是用海蓝色的丝带编成了双马尾，没有穿校服长袍，一身麻瓜的装扮，宽大的白色毛衣和格子裙，显得身形更加娇小，目光专注地投在他兄弟的脸上，那副半请求半撒娇的样子，几乎让人无法拒绝。
　　乔治把手背在脑后悠闲地听着，这个年级的男孩子正是开始对异性好奇的时候，最喜欢招猫逗狗，如果有女孩儿求他做点什么事，他非得逗她个够本才行。
　　弗雷德走过去把他的头按倒在桌面上，扭过脸跟艾莉说：“今天出来就带了一个，下次你到‘那里’去，我再给你看。”
　　“太好了，”艾莉高兴地说，“谢谢你，弗雷德。”
　　“嗯哼，”他松开乔治正拼命想把它从脑袋上甩开的手，矜持地说，“看在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