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6、助手

　　进入十一月以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结的冰像淬火钢一样坚硬——让艾莉每次看到都生出去上去溜一圈的渴望，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
　　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艾莉走出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叫住了。
　　“请问，”艾莉回过头，看到一位陌生的一年级学生，“你是拉文克劳三年级的，额——”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条，“艾莉克萨·洛斯特学姐吗？”
　　“是我，”她有些奇怪地回答，“请问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教授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小男生看起来吓坏了。
　　艾莉谢过他帮忙带话之后，他飞快地跑了，临走之前还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以为斯内普教授是要把她叫去扔进坩埚里。

　　艾莉下到了地窖里，这里和拉文克劳的塔楼不同，阴冷又昏暗，有时候她真好奇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是什么样的，听说从窗户里能看到湖底的场景。
　　她敲了敲门，假装没看到门上的美杜莎雕像对她威胁地露出了尖牙，“教授，我是艾莉克萨·洛斯特，听说您要见我。”
　　有个低沉的声音道：“进来。”
　　艾莉走了进去，隐蔽地打量着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她很少到地窖里来，更不要提办公室了，实际上除了主角或者真的学渣，普通学生被罚劳动服务并不是什么家常便饭。
　　黯淡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在粗糙的石头地面上投出巨大的阴影，房间很宽敞，东西却不算很多，略显空旷，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墙边一直高高地顶到天花板的书柜，对面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维多利亚式红木办公桌，斯内普教授正坐在那里，埋头在一大堆羊皮纸作业中间。
　　“停止盯着我的私人储藏柜看，洛斯特小姐。”
　　“是的，教授。”艾莉遗憾地移开目光。
　　“Well,”斯内普抬起头来看着她，过了一会才不情愿地说道，“我想你知道我有幸认识你的母亲。”
　　艾莉睁大了眼睛，有点惊恐地看着他——从来没想过这话从斯内普教授嘴里说出来。
　　她磕磕巴巴地说：“是……是的，先生。实际上……家母对您的研究颇为推崇。”
　　“不胜荣幸，”斯内普抱起手臂，“总之，你的母亲对我说，在假期期间，你经常做她的助手，因此对处理魔药材料有些心得。”
　　“只是一些微小的经验，先生。”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些经验是否能排上些用场。”斯内普圆滑地说道，“去把那边桌子上的药材处理完成。”
　　艾莉转身看到靠近书柜的前面放置着一张结实的木头长桌，上面摆放着几种新鲜采摘的草药和几桶待处理的药材，摩拳擦掌道：“是的，先生。”
　　“如果处理不当的话，你会知道后果。”斯内普的威胁声传来。
　　艾莉带上桌子上提前准备好的龙皮手套，稍微有一点大，但是不影响使用，她斗志满满地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教授。”

　　她的小小测试通过了，自从那天在魔药办公室处理过药材，斯内普就不时带她去温室采集成熟的草药或是让她帮忙准备第二天上课要用的材料。
　　艾莉很高兴能获得这个学习机会，何况还可以见识一些非常稀有的药材或者是进入普通学生暂时不允许的温室参观。
　　她猜测斯内普教授受伤的腿确实严重到一定程度了，他走路的时候姿势依然有些不自然，而且很多需要激烈动作的工作都是她来代劳——很可能这就是斯内普突然让她成为魔药课的小助理的原因。
　　她很想问一下需不需要她来帮忙换换药之类的，毕竟老男人费尔奇应该不会比细心的小女生做得更好吧？但是艾莉担心斯内普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并且把她赶出办公室，毕竟这位双面间谍的防备心无与伦比。

　　周五早上，艾莉从下到礼堂里吃早餐的时候，从塔楼的窗口看到海格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带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本周六就是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但是这些和艾莉无关，今天她要和斯内普教授到第三温室采集大胃食人花的汁液，三年级学生需要用他们来学习制作胡话饮料。
　　在所有允许学生进入的温室里，艾莉最喜欢的就是第三温室，这里的环境像是热带雨林，到处攀援着藤蔓植物，绿得仿佛要滴下水来，它们开着雨伞那么大的艳丽花朵，散发着浓郁的花香，实在是赏心悦目。
　　斯内普对这样美丽的景色没有任何兴趣——此君一向如此——他紧紧地盯着她和斯普劳特教授蹲在那些花盆前试图用多孔胃管抽取那些有腐蚀性的汁液，她们将胃管送入食人花的食道，在吸引器的负压瓶上加压之后，胃液就自动流进收集器里。
　　收集到足够整个四个学院三年级学生使用的分量之后，艾莉提着沉重的收集器跟在斯内普教授后面穿过中庭回城堡，当他们经过院子时，她注意到哈利、罗恩和赫敏站在那里，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有一种心虚的表情。
　　这种表情显然也吸引了斯内普教授，他拐了个弯，冲他们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梅林啊，这种坚持不懈给哈利添堵的精神真是身残志坚。
　　艾莉无奈地跟过去。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
　　是一本书，标题是《神奇的魁地奇》，哈利展示给斯内普教授看。
　　“图书馆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斯内普教授说，“把它给我，格兰芬多扣五分。”
　　艾莉看到他们三个极力掩盖住愤愤不平的表情，赫敏看了她一眼，她偷偷冲着他们无奈地耸肩。
　　这下恐怕成了他们眼中斯内普的小跟班了，艾莉想。

　　“嗨，艾莉。”
　　她抱着书包在课间休息的走廊里吃力地穿行的时候，左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艾莉向着左边回头，身后是一张男孩的笑脸，红色头发，黑色长袍，金红领带，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芒，然后右边肩膀又被拍了一下，她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头，那里又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笑脸，跟她说：“嗨，艾莉。”
　　“你们两个……”她无奈地说。
　　“一点来自韦斯莱的小小欢乐——”弗雷德熟练地把手肘支在姑娘的左边肩膀上，她个头娇小，做双子的支架倒是正好。
　　“——不用谢，总是乐意为你服务。”乔治有样学样地把手肘支在她的右边肩膀。
　　“快上课了，男孩们，”艾莉自顾自地往前走，一边说，“我可不想迟到，就算是魔法史。”
　　“等等——”双子追了上来，弗雷德顺手从她怀里拿过书包——差点没拿住——他被里面的重量惊了一下，“里面是什么，金加隆？”
　　“书，”他们三个走进魔法史教室，艾莉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我最近在补习。”
　　“在我们看来，你最需要补习的是欢乐，”弗雷德把书包放到她的桌子上，坐到她旁边，“整天读书呀学习，好几周没在秘密基地看见你了，你在浪费青春啊，女孩。”
　　“是谁在你们需要一点帮助的时候，总是用她的智慧拯救世界？”艾莉掏出一本《高级魔药制作》，一边抽空说，“要知道，这姑娘的智慧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听着确实像这么回事。”乔治说。
　　“所以这就是你最近在忙的事情？”弗雷德随意翻了翻那本书。
　　“这个，还有……”她犹豫了一下，“跟斯内普教授学习。”
　　“什么——？”弗雷德跳了起来，大呼小叫地说，“你没必要为我们做到这个地步吧！”
　　“是不是斯内普绑架了你？”乔治一脸惊恐，“邪恶的老蝙蝠强迫了美丽的公主……”
　　“不是，还有不是，”艾莉没好气地说，“首先不是为了你们，其次是我自己主动请求斯内普教授给我补习的。”
　　“我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弗雷德说，“你确定你没被老蝙蝠下毒吗？”
　　“真的没有，”艾莉调皮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软软热热的，“你们喜欢恶作剧，我喜欢魔药，可不可以？”
　　“可以，”弗雷德把她作怪的手拿下来，“只要这位雅典娜女神继续把她的智慧跟我们分享就行。”
　　“雅典娜女神？”艾莉笑起来，“就冲这句话，快捷且免费的知识速递，一如既往。”
　　宾斯教授飘了进来，开始用他嘶哑而单调的声音讲课，艾莉低下头看着课本，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捻了捻捏过弗雷德的脸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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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级…早恋是不可能早恋的，就只有调戏调戏救世主、掺和掺和剧情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