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8、圣诞

　　在开学将近三个月之后，哈利和罗恩第一次终于光临了图书馆。艾莉猜测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没头没脑地到处搜寻尼克·勒梅是何人也，每次在图书馆偶遇赫敏，她怀里都抱着不同的书籍——《二十世纪的伟大巫师》、《当代著名魔法家名录》、《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
　　自从她和斯内普上次在中庭偶遇三人组之后，他们又撞见了好几次艾莉和斯内普一起去采集药材，很显然，至少罗恩和哈利已经认定她和斯内普是一伙的，因此赫敏好几次在看到她时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的冰雪，湖面上结着硬邦邦的冰。

　　双胞胎被罚了劳动服务，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教授到处乱跑，最后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艾莉听说了这件事后，狠狠地替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恶魔抹了一把冷汗。
　　艾莉家的猫头鹰露娜跨越千里给她带来了父母的来信，如此的精疲力尽以至于一头栽进了她的早餐麦片碗里。
　　露娜不是也不会是圣诞季里霍格沃茨唯一需要恢复活力的猫头鹰，好在海格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足以照顾好那些可怜的小信使们。
　　猫头鹰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艾莉在德国的外祖家的一位表哥在一场错误的魔咒实验中严重受伤，爸爸妈妈不得不赶往汉堡的魔法伤病医院看望，因此今年艾莉只能留在霍格沃茨过节。
　　尽管她为这位表哥的不幸而难过，但艾莉还是很高兴能留在霍格沃茨见识一下这里的圣诞节，在拜访双胞胎在有求必应屋的魔法实验室时，她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太好了。”弗雷德高兴地说。
　　“我们今年也要留校，”乔治说，“爸爸妈妈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了——他在那里养火龙。”
　　“哇哦，这是一份很酷但很危险的工作，不是吗？”艾莉惊奇地说，“我听说那些火龙可不好对付。”
　　“妈妈担心坏了，但是查理坚持要去。”弗雷德说。
　　乔治插嘴道：“不过查理的另一份职业备选也不怎么样，他本来考虑要去打职业魁地奇呢。”
　　“我真是太佩服这种拥有自己的梦想的人了，”艾莉说，“比如查理，比如你们，我从来想不到自己将来想做什么，想不到自己擅长什么。或许经过几个月给斯内普教授免费帮工，我倒是有希望在魔药店找份处理材料的活儿。”
　　他们讨论起了双胞胎开发的新产品，在获得了充足的资金之后，他们两个的实验进度大大加快了，最近他们已经开始大批量制作肥舌太妃糖，准备先在霍格沃茨试试水。
　　“如果世界上有恶作剧之神的话，他一定给了你们无与伦比的天赋，”艾莉说，“前两天我爸爸又写信来问你们有没有改变主意呢，我想佐科的确需要一些新鲜的主意了。”
　　佐科笑话商店是洛斯特家在霍格莫德开的恶作剧用品商店，尽管背靠霍格沃茨让它每年财务报表的数字都很好看，但艾莉觉得这家几十年没有什么新商品推出的老店迟早要被双子的店替代。
　　很显然在艾莉介绍了双子给希尔多之后，他也是这样想的，因此艾莉的父亲锲而不舍地想邀请双子成为佐科的产品开发负责人。
　　“噢，洛斯特先生真的非常好。”弗雷德说。
　　“而且还很慷慨。”乔治笑着道。
　　“但是开店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暂时没有放弃的计划——”
　　“当然，当然，”艾莉撑起下巴，“而且我知道你们一定能做到，尽管无视爸爸吧，那个男人自己会想出点什么办法来的。”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盼望着早点放假，因为尽管礼堂和公共休息室都点燃着熊熊烈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还是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湿润的空气更是雪上加霜，艾莉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想念暖气和空调。
　　最糟糕的是，即使在这样的温度下，她还要每周一到两次地准时到访地窖的魔药办公室，那里在盛夏倒是凉爽宜人，冬天可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个周三，艾莉走进地窖，惊讶地发现双子也在那里，他们两个看到姑娘走进来，冲她无声地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鬼脸，她笑着从身侧回了一个小幅度的挥手。
　　“晚上好，教授。”
　　她把书包放在自己经常坐的一把扶手椅上，一边跟斯内普打着招呼。
　　他似是而非地哼了一声权作回应，然后头也不抬地说：“把桌子上的东西处理好。”
　　艾莉戴上自己的龙皮手套，站到了双胞胎旁边，悄悄地说：“晚上好，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点小麻烦，”弗雷德耸耸肩，厌恶地甩了甩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青蛙的脑浆，“你就在这里做这个？”
　　“算是吧，”艾莉干脆地剖开一只青蛙，用银质小刀利落地挑出肝脏和脑子，分别放到手边的两个盘子里，“教授也会教我一些其他的，还有给我推荐点书什么的。”
　　乔治看着艾莉的动作，她柔美的侧脸和狠辣精准的动作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他咽了咽口水，然后说：“听起来好像你是老蝙蝠的奴隶。”
　　“那倒也不至于，”她又拿起一只青蛙，“我情愿把自己想象成学徒——”
　　“安静。”
　　斯内普教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音量很小，但是有种威严的力量，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各自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

　　终于，大家收拾好了行李，一个个高高兴兴地离开城堡去坐马车，艾莉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安德莉亚，约定好假期也要天天写信。
　　休息室的人比平常少了一大半，艾莉跟弗立维教授学会了温暖咒，现在她爱上了坐在塔楼的窗边看书，时不时地眺望着被白雪覆盖的整个校园，毛茸茸的雪花厚厚地覆盖着这里的一切，海格的小屋像是圣诞贺卡里的那样。
　　圣诞节当天早上，艾莉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床脚放着一堆包裹，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了，她等不及梳洗，穿着晨衣光着脚坐在地毯上就开始拆礼物。
　　爸爸妈妈显然对于没能一起过节非常愧疚，他们送了她一条非常美丽且昂贵的项链，上面镶嵌着海蓝宝石和细碎的闪耀的钻石，还附上了抵御黑魔法的魔咒；安德莉亚送了她一件自己织的白色围巾，摸上去非常柔软，上面精心设计了金色的独角兽图案；泰勒送了她一本《诅咒与反诅咒》；双胞胎送了她一份他们的产品组合，包括金丝雀饼干、肥舌太妃糖和粪弹；赫敏送了她一大盒无糖点心；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斯内普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送了她一把半开放的水绣球，根据里面的纸条，显然这是斯普劳特教授的主意。
　　艾莉很高兴自己也没有忘记送给两位教授礼物，尽管她之前并没有期望能收到回礼。

　　中午的时候，艾莉走进被精心装饰得美丽壮观的礼堂里。
　　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榭寄生组成的垂花丝带，四下里竖着整整十二颗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只蜡烛。一百只胖墩墩的火鸡、堆成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盘的美味小香肠、一碗碗伴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顺着长桌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炮竹在等着你。对于留校的几十个学生和老师来说，真是非常夸张的场面。
　　“圣诞快乐，艾莉。”双胞胎在她身后齐声说。
　　“噢，圣诞快乐，你们两个,谢谢你们的礼物，”艾莉转身看着他俩，“毛衣很不错。”
　　“我们正要感谢你的礼物呢，艾莉。”乔治说
　　“对，”弗雷德拉着她坐下，“那实在是太慷慨了，说实在的，我们不能接受。”
　　艾莉笑着说：“你知道这都是我父亲做主的吧？事实上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希尔多把他们的合作契约从寄售更改成了分红模式，他们家的商店会负责产品的生产成本和宣传，利润三七分成，双胞胎占大头。
　　邓布利多教授热情地要求所有留校的学生们围坐在同一张长桌前面，哈利和罗恩显然有点吃惊地看着她和双胞胎坐在一起，艾莉冲他们两个微笑了一下，弗雷德把她介绍给他们的兄弟认识。
　　“嗨，我是艾莉，我想我们已经在……嗯，算是见过面了，”艾莉笑着说，“我和赫敏是朋友，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们的事情。”
　　艾莉和韦斯莱兄弟们还有哈利一起开心地抽了一大堆巫师彩炮，弗雷德取笑着她每次都会被那声巨响吓到的样子，等到艾莉把抽到的一副新巫师棋送给罗恩的时候，他们已经相处得非常融洽了。
　　邓布利多戴上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So——pretty——”乔治抑扬顿挫地说）弗里维教授给他讲了一个笑话，他嗬嗬地笑了起来；他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海格醉醺醺地在麦格教授脸上亲了一口，而她咯咯地笑着羞红了脸。
　　结束了一顿丰盛的宴会，珀西追着双胞胎跑到操场上：他们抢走了他的级长徽章，艾莉给一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锲而不舍地试图钻进弗雷德的毛衣里。
　　“这太不公平了！”弗雷德边狂奔边大声叫道，“我们不允许打女孩。”
　　“谁在乎？”艾莉笑得弯下腰去，“现在轮到我嘲笑你了，对吧？”
　　所有人都卷进了这场大混战，男孩们在操场上你追我赶，直到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冷得瑟瑟发抖，才气喘吁吁地和艾莉告别。

---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的办法就是把竞争对手变成女婿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