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未知的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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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这记忆如此遥远，仿佛发生在前世。
莉莉站在他的面前，阳光在女孩的红发上跳动，令他感到温暖。
“斯拉格霍恩教授没有惩罚你吧？”莉莉问道。
“关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他说。
“太过分了！波特他们几乎没有受什么惩罚！”莉莉愤愤不平道。
一时间两个人都找不出什么话题，就静静地坐在树荫下，看着阳光照在黑湖上折射出粼粼的水光。
“我可不管他们怎么说，”莉莉看着他，“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莉莉的注视下，他脸红了，但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波特他们已经有成熟的守护神了。”莉莉站起来，出口袋中抽出魔杖，“但愿这次能够成功。呼神护卫——”
魔杖末端冒出一缕银烟，渐渐地银烟变成了一只雌鹿。
“我成功了！”莉莉欢呼道，“西弗，你也试试！”
然后他站起来，抽出魔杖：“呼神护卫——”但魔杖末端只冒出薄薄的一缕银烟。
“西弗，你要想想开心的事。”莉莉说。
但试了好几次，他的魔杖末端只冒出薄薄的一缕银烟。
“莉莉，我可没有什么开心的回忆。”他说。
他知道自己仍停留在梦中，但场面已经转换。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他看见了学生时代的自己，消瘦、拘谨，还带着些许干涩。
在空旷的教室里，他独自练着守护神咒。
“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一定有什么开心的事。”他对自己说道。
“我可不管他们怎么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莉莉的话回响在耳边，笑容出现在眼前。
开心的回忆不就是和莉莉在一起的时光吗？
一缕银烟出现在魔杖末端，逐渐变浓，幻化成一只和莉莉的守护神一模一样的银色雌鹿。
“嘿，你能召唤出守护神了吗？” 他走出教室时，遇见了莉莉 。
“嗯。”他点点头。
“是什么？”莉莉问道。
“羚羊。”他狡黠地笑道。
就让这个秘密藏在我心中吧——我的守护神就是你啊。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那么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就不存在着欺骗和背叛。
他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少女的笑容依然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一切都已改变，除了那永恒的星空。
“莉莉……”他捂住脸，模糊的声音透过指缝消散在夜风中。
海尔波醒来的时候，斯内普先生就已经坐在桌前，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劲地戳弄着盘子里的鸡蛋，似乎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一般。
海尔波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从清晨的余梦中回过神来。
“早安。”
“恩。”
黑蛇差点从正在攀爬的桌腿上滑下来，多么……不可思议，这么多天的相处它还是第一次听见某人对它的礼貌给予回应。
“……早安？”
“哒。”
当海尔波爬到桌面时，就看见眼熟的猫头鹰小姐女王样地挺着胸站在桌上，面前放着装了榛果的小碟子。
“……你又来了啊……”
“哒哒哒哒！”
于是斯内普先生的失常有了可解释的原因，海尔波莫名地有了动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令它极为不适应。
“咳咳，”它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仅仅因为好奇的样子，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好口感小姐又邀请你去约会吗？”
这句话让斯内普先生狠狠地瞪了它一眼——他不欣赏这种类似于调侃的语气。
“亲爱的西弗勒斯：
如果你还记得我的预产期，就应该知道那个日子很快即将来临。如果没有你的光顾，圣芒戈的妇产科将会多出一位罹患产前忧郁症的孕妇，我发誓。
这不是威胁，而是快要发生的事实。另外，我的耐心在你的磨蹭下已经告罄，如果你不来，那么我不介意冲到你家里待产，不幸的是我清楚地记得你家地址。我想梅林肯定会原谅一个渴望得到朋友谅解的孕妇，并保佑她顺利地在医院以外的地方迎接小孩的出生。
再不来看我我就不让哈利叫你叔叔的莉莉”
莉莉的第三封信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那个红发少女还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怀着永远的纯真和爽朗，如清晨的阳光吹开他心中的沉沉迷雾。
就是那一瞬的悸动，让他从自己深厚的壳中探出了头。
虽然早就知道会被伤害，虽然早就知道要放手，但他曾拥有的是那样少，让他在最清醒的时刻也忍不下心。
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平凡人。
即使他并不愿意因此而软弱，哪怕软弱的时间再短暂。
斯内普先生思绪繁杂地向前爬行，他脑中出现种种猜测和想法，却仍被理智一一压下。
他希望自己从不感情用事，但那看来如此艰难。
否则他就不会像一条真正的爬虫一样，蜷缩在阴暗的洞口偷偷窥视。
“嘿，你该收回那句话，”海尔波在他身后，语气并非不满，更多地是一种提醒，“据我所知，巨龙常常称人类为爬虫，但屠龙者大多是人类。”
“……”斯内普先生懊恼自己的一时不慎，他陷入自己的思绪竟然忘却了海尔波的存在。
“魔法界里，并非看来脆弱就可欺，”海尔波滑过他的身边，“人类更是如此。”
“你想告诉我什么。”斯内普先生停下来，看着海尔波的眼睛，表情生硬。
“别说你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对劲，”海尔波凑近，蛇信几乎挨到他的皮肤，它眼中的光芒明暗不定，这一刻它终于不像以前那样，将所有的心绪都隐藏起来，只露出不让人心怀戒心的那一面，“斯内普，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是在给我机会嘲笑你的智力。”
“也许你真的在乎那位好口感小姐”海尔波眼中露出戏谑的神情，“但你并不相信她，你给她的信任甚至还比不上给我的，我是否该感到荣幸，陛下？”
斯内普先生沉默了一会，“我可以为莉莉付出生命。”
“仅仅是生命那是不够的。”海尔波的迫近让斯内普先生感到了压力，它的敏锐让他所有的心思无所遁形，那些暗地进行的阴谋看来如此可笑，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于是斯内普先生只有微微地表示了退让——他任海尔波用自己的身躯缠在他身上，蛇身的纠缠紧密而危险，充满无法言语的紧迫感，他忽然有种无法逃避的感觉，他静默着，任海尔波慢慢靠近，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明明是蛇类那种不敏感的肌肤，却仍感到了冰凉，他没有拒绝，但也并非接受。
一触即分的唇，对峙般的相望，他突然生出失重般的晕眩感。
“仅仅是生命……”海尔波眼中划过的毁灭一样的欲望，迸发出深沉而不可预知的微光，然后终于重新回到黑暗，“那是不够的。”
“这不足以让我放弃，斯内普，你我之间的羁绊，比你所预想的深得多……”
“我不会接受！”斯内普先生困窘地看着黑蛇，眼中的情绪更像是挫败和不甘。
“你这种说法就像是在叫我放弃你一样呢。”黑蛇移开了它的身躯，发出了莫名的感叹。
不是像，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斯内普先生无声地在心中呐喊道。
然后黑蛇没有再打扰他，重新退到了他的身后，保持着他们以往的距离，眼中还有一丝笑意。
为什么不是你放弃我呢，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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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挺着近九个月的大肚子，莉莉也还保持着她活泼的天性。
这值得庆贺，如果她不是那么想要爬上飞天扫帚上去飞一圈的话。
孕妇的喜怒无常和反复不定给准爸爸波特先生带来很大的心理创伤，特别是他的妻子总喜欢叫嚣着离婚来达到目的。
于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来临看来犹如梅林保佑，对于这位给他们极大的帮助和教导的老师，他们始终心怀敬意。
于是莉莉终于有了孕妇的自觉，谢天谢地，看来她这个下午不会再去寻找一根飞天扫帚了。
“看到你如此健康，我感到万分欣慰。”邓布利多摸摸自己的胡子，微笑地望着终于肯躺到床上去的九个月身孕的莉莉。
这怀着善意的调侃让莉莉红了脸，“您好，邓布利多校长。”
“呵呵。”邓布利多问着一些关于莉莉身体健康的问题，直到詹姆斯离开病房去帮他倒茶，他的脸色才严肃起来。
“莉莉，你最近见过西弗勒斯•斯内普吗？”
莉莉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我写了好几封信，但西弗勒斯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莉莉开口问道，“邓布利多校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邓布利多并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个答案在莉莉心里早有定论。
“我很矛盾，”莉莉继续说道，“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救世主，我害怕这个艰难的使命会让他稚嫩的生命受到伤害，为此，我可以答应校长你的要求。……但我也害怕，这个孩子的出生会让别的生命成为祭品，我不知道西弗勒斯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您是否能保证，他不会因此而陷入危险当中？”
“莉莉，我无法确定。”邓布利多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这份事业而献出生命，也许有一天我也将成为胜利的基石，但我们只能去奋斗，即使只是为了一个希望。”
阳光被深色的窗帘隔绝在外，投下的阴影模糊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莉莉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紧抿着唇，神情坚毅而悲伤。
“可是……西弗勒斯……”
“他是最适合的，胜利只能在我们手中。”
邓布利多的坚定并未让莉莉感到轻松，她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仿佛这件事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未知的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