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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到底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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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跟乱菊回了家。乱菊用电话叫了外卖，而冬狮郎则如愿以偿地钻进了他想了一天的热被窝。
不一时外卖送来了，乱菊把一份份的盒饭拆开来摆好，冬狮郎一闻那气味就向一旁扭脸。
乱菊知道他不爱吃，但也不愿助长他挑食的毛病——将来去外地读大学难道也自己开小灶不成？于是她板起脸训他说：“我可告诉你啊，这些东西很贵的！你要是不爱吃，以后天天吃这个！这么大个人了还挑吃挑穿的。”
“谁挑啊！”冬狮郎噘着嘴接过饭盒，“这本来就不好吃嘛！难道你觉得好吃？”
乱菊眼一瞪说好吃不好吃有那么重要嘛！你看我吃！
说完她大大地扒了一口饭菜送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翻着白眼咽了下去。冬狮郎见她逞强心里小声骂着“巴嘎”，自己也低头一小口一小口艰难地吃了起来。
“敢骂我！死小子！”乱菊掉转筷子轻轻地敲冬狮郎的头，冬狮郎偏头躲过母亲的袭击小声嘀咕：“我骂你什么了？”
“你当我没听见啊？腹诽也不行！你是我生的，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全知道。”乱菊侧头看着冬狮郎得意地笑，冬狮郎心里刚要骂她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乱菊撇嘴一笑，继续吃饭。吃到一半，她放下筷子叹气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做饭了。”
“你总来这马后炮。”冬狮郎也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盒皱眉头说。
“可这规矩还不都是你定的！说什么做饭时你的责任！不许别人插手！都是你这小子死脑筋！”乱菊不满地埋怨着，冬狮郎也撇嘴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不死脑筋？我这死脑筋也是你生的！”
“呀喝！还敢顶嘴了你……”乱菊收起冬狮郎吃了一半的饭盒，板着脸说：“罚你！不给你吃了！”
“那可太好了！”冬狮郎连忙把其余的杂物也都收好交给乱菊然后躺下，又对进了厨房扔垃圾的乱菊叫道：“冰箱里还有三个橙子，老妈你把它们切了吧！”
母子俩坐着吃橙子，乱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冬狮郎些学校的事，冬狮郎偶尔会做出“嗯。”“啊！”“是”“不是”之类的回答。
“你们的那个桧佐木老师，看上去挺年轻的。”
“嗯。”
“新来的吗？”
“啊！”
“难怪。见到学生家长那样拘谨。”
听乱菊说到这里，冬狮郎忽然放下书本抬起头正色问乱菊说：“你觉得我们桧佐木老师好？”
“好？”乱菊被他问得有些纳闷，她反问：“怎么个好法？”
“就是对他印象如何？”
“嗯……”乱菊摸着下巴望了望天花板，然后摇头说，“没什么印象啊！”
冬狮郎头一垂，眼皮向下又盯着书本说哦。其实我们桧佐木老师挺好的。
“是吗？”
“是啊！人很开朗，感觉心肠也好。”冬狮郎回答。
听他这么说乱菊倒觉得有意思起来，她笑着说很少见你夸奖老师呢！除了那个什么白菜就是他了吧……
“人家不叫白菜！”冬狮郎皱眉头答一句。记得学校有同学叫朽木老师大白，后来又来了他这么个小白，一开始大伙不知道冬狮郎没有父亲，都开玩笑说小白是大白的儿子。因为这个小白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直到后来大家才知道了些事情的原委。可也因为这个，班上的同学总不太敢亲近他。倒是高二的雏森他们与冬狮郎自幼相识，所以关系很好。
因为冬狮郎成绩优秀性格倔强，所以朽木白哉对他也格外严些。尽管师生俩关系看上去不融洽，但冬狮郎心里也知道，朽木老师是看重他才严格要求他的。只不过他嘴硬性格又别扭，其他老师在他口里总是不值一提的。直到今天来了这个桧佐木修兵，倒是让他有些一见如故的好感。乱菊心说那个什么木一脸呆相，还真活像根木头似的。没想到就他这木头样竟然还能让自己这桀骜不驯的儿子倾心不已，这可真是让她倍感好奇。
“他怎么个心肠好法？说来听听？”乱菊探头问冬狮郎。
冬狮郎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说：“我在他的课上扭了脚，他很内疚，一直向我道歉还要请我吃饭。”
“唔唔……”乱菊点头，“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就来了。没了。”
“就这啊……”乱菊笑起来，见冬狮郎瞪了自己一眼她又连忙点头说：“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
“什么我喜欢就好！”冬狮郎低头小声咕哝了一句。乱菊没听清，向前探头问他说：“你刚才说什么？”
“哎呀！我没说什么！”冬狮郎忽然烦躁起来，他推乱菊说你出去你出去！我要学习了！
最后，桧佐木老师的这顿饭还是请了。虽然在那天与乱菊初遇后的他的精神萎靡不振了一个月，但学校里了解冬狮郎家庭环境的老师却是不在少数。再加上冬狮郎又是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自然也就常常成为老师的话题。一来二去修兵总算是知道了冬狮郎母亲原来一直都是单身——换句话说，她没有结过婚，但她有个儿子。
修兵还可耻的偷看了冬狮郎的简历，那简历上在家庭成员一栏里“父亲”那一项赫然是空着的。而“母亲”那一项则填着“松本乱菊，31岁，某公司职员……”
看来大伙说的是真的了。这让修兵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可她还是个15岁的孩子的母亲这件事却依然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果她是冬狮郎的姐姐该多好！修兵有时会沮丧地这么想。她大了自己5岁，她没有结婚却有个上高中的儿子，她独自一人养家，而她又漂亮得根本不像个凡人……如果亲戚朋友知道他爱上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女人，恐怕都会惊得像帕金森氏症患者那样瑟瑟发抖吧！
修兵苦恼得没有主意。每天晚上回家要喝三瓶啤酒才能睡着。白天在学校里见了冬狮郎也尴尬得手足无措。可冬狮郎却是那样毫无心机地向自己亲热地打招呼叫他“桧佐木老师！”大家都说天才小白向来不爱对人假以辞色，但他称呼自己时那愉悦的语气是如此明显，以至于让修兵无法忽视。
他喜欢这个优秀的学生。并不只是因为他有个漂亮的母亲。其实在第一次见面是看到他那么倔强又笔直地站在旗杆下的时候，自己大概就对这个小小的却不服输的孩子有了些好感吧？想到这里，修兵又有些释然了。偶尔在放学时遇上，他会邀他一起扔篮球玩：“日番谷同学！来打球！”桧佐木老师隔着老远就挥手叫他。每当这时冬狮郎就会提着书包一步一步地走到修兵面前然后小声说：“我得回家做饭。”说完转身便走。
“怎么你要学习吗？”修兵在冬狮郎身后高声叫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等考试完了再一起玩。”
冬狮郎低头笑笑，走远了。
期末考试前夕，朽木白哉宣布了日番谷冬狮郎即将跳级到高二一班的消息。尽管这个消息早就在同学间暗暗传开，但真一发布了，班上的同学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的惊呼。
冬狮郎托着下巴坐在前排，事不关己似的低头做英语练习题。
“期末考试要努力。”白哉走到他桌前说道。
“恩。”冬狮郎应一声，继续做题。
这天一放学，雏森吉良阿散井他们便一股脑地冲下楼梯涌向高一三班的教室。日番谷冬狮郎刚一出门就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扯到一边，先是阿散井恋次对着他的肩膀猛拍了几下，然后高声笑说：“太好了！终于过来了啊！”
“你别这么大声！”露琪亚在一旁用手背敲着恋次的胳膊，“你也不注意点。你这样子好像在说小白他根本不想呆在高一嘛！”
“我哪有！”恋次嘟囔着，不过听了露琪亚的话他还是收敛了态度。雏森也笑着说小白终于来了呢！以后吉良要有对手了呀！
冬狮郎摇头说吉良前辈的成绩比我好，我和他比不了的。
“那是你太谦虚了。”吉良温和地说，脸上也满是笑意，他说我们不要在这里比较好。这样太显眼了，还是走吧！于是其他四人便簇拥着即将提前升上高二的小白走出了教学楼大门。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冬狮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他看了看吉良他们，挠头说：“你们先走，我突然想起有事情还没做呢！”
“什么事？”露琪亚回头问。
“朽木——你哥哥叫我去填表。”冬狮郎回答。
“呀！那你还是快去吧！去晚了他会骂你！”露琪亚连忙推冬狮郎，“昨天晚上吃饭时他还说你呢！他说你不够努力。还说你欠他一次罚站呢！”
“切！就这事他记得清楚！他从来都没表扬过我！”冬狮郎一撇嘴，转身往回走，他边走还边说：“你们别等我！先回去吧！”
“哎?”身后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诧异表情，恋次更是大声嚷嚷起来：“那我们请你吃——”不待他说完，吉良雏森露琪亚连忙一起掩住他的嘴，吉良还在恋次头上敲了一拳：“你叫什么叫！都说了要给他惊喜的！”
恋次拼命从几只魔爪下挣脱出来，不服气地说：“可他都走了还惊喜什么！”
露琪亚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说你傻子啊？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嘛你这笨蛋！
恋次被他们几个人把鼻子都快按扁了，只好耷拉着眉毛不再吭声。
冬狮郎去教务处拿了几张表格，他问白哉说：“明天送来可以吗？”
“明天后天都可以。这个周末之前交给我。”
“那我回去了。”冬狮郎鞠了一躬向白哉告辞，出门的时候他有种感觉——朽木老师今天对他好像格外和气似的。
“我哥说你还欠他一次罚站呢！”
想起露琪亚的话，冬狮郎不禁皱眉：“这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通往篮球场的路是一块块白色的方砖铺成的。冬狮郎一步步踩在那些砖上，他的脚步轻轻的，走路没声音。渐渐地远处就有“嘭嘭”的拍球声传过来。听声音打球的人大概不是很多吧——冬狮郎快走两步，来到球场外的铁丝网处。
他果然在这里。
桧佐木老师。
“桧佐木老师！”冬狮郎在场外叫。
修兵正要投一个三分球，听到冬狮郎的声音他手一抖，篮球随着圆滑的抛物线飞向篮筐，在篮圈处转了三转，终于向外侧滚落了。修兵没理会这个球，而是直接跑到冬狮郎面前问：“今天怎么有空？”
“啊！我被批准跳级了，心情好，所以来打球。”冬狮郎酷酷地边说边脱下大衣，末了还扬起眉毛嚣张地说：“单挑啊？要不要？”
修兵被他这老气横秋的小样儿逗得都笑了，他一抬下巴说单挑就单挑，谁怕谁？
冬狮郎说了声“好”然后跑着绕到球场正门处，他进场挂好大衣和书包，又原地跳了三跳说：“来吧！不要放水哟！老师！”
修兵认真注视了冬狮郎几秒然后说：“没看出来日番谷同学的弹跳力还很好嘛！不过光有这个还是不够的呢！”说罢，他弯腰从地上拾起篮球，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说：“正面我进攻，反面你进攻。”
“嗯。”冬狮郎点头。
“叮”地一声，一枚硬币高高地弹向天空……
“是反面！我先！”冬狮郎一个箭步窜过去，“啪”地一声打掉了桧佐木手里的篮球。
……
这是一场没有什么悬念的比赛。尽管冬狮郎的速度弹跳都出类拔萃，但他在身高和技巧上却逊色了太多。不过桧佐木老师大获全胜之后，还是对冬狮郎做出了很高的评价：“日番谷同学，你要是差生就好了！那样你可以天天来打篮球，我一定把你培养成像流川枫那样的日本第一高中生……”
“哪有你这样的老师啊！盼学生做差生！”冬狮郎边抹汗水边穿大衣，“再说我才不要像流川枫。我要像也该像藤真什么的……”
“哈哈！藤真有那么厉害嘛！真是……”修兵也穿起了外套，他们一起走到球场门口，修兵转头问冬狮郎说：“你有空？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
“我有空。不过……”冬狮郎的语气顿了一下，修兵看出他似乎在犹豫什么，于是追问：“怎么？”
“也没什么了，就是每天晚饭本来都是由我来做的。如果咱们去吃饭，我妈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吃了。所以……”
冬狮郎的话让修兵的心脏忽然毫无预示地狂跳起来，那声音大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冬狮郎似乎并没有察觉修兵的异样，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能不能让我妈过来和咱们一起吃？”
“能啊！能！”修兵大声回答，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声似乎是太大了一点，连忙又画蛇添足地解释说：“我是说……大家一起吃热闹些。”
“那我就给她打电话啦！”冬狮郎掏出手机拨通了乱菊的电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