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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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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乱菊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这让她辛劳了一天昏昏欲死的身体一下子回复了生机。三下两下在玄关处甩掉鞋子,她连蹦带跳地冲进厨房抱住正在洗菜板的冬狮郎大声叫到:“亲爱的宝贝!今天也没有夺走雏森桃美眉的初吻吗?”
冬狮郎被乱菊那铁箍一样的双臂死死箍住动弹不得,他一边挣扎一边高声训斥说臭老妈我和你说一千遍了进屋时要把鞋子放好,你到底听不听啊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做饭给你吃,让你去吃涅家菜馆的快餐去!
这句话果然有威力,乱菊连忙放开冬狮郎乖乖走到玄关处摆正鞋子,嘴里还不忘叨咕说你这小子,居然威胁起母亲大人来了!让我吃涅家菜馆的快餐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做孤儿?
“算了吧!我坚信母亲大人您的命比漫画里的小强还要硬呢!”冬狮郎边说边摆好餐桌,然后在桌子的一端坐下来。乱菊也赶来坐在另一端。
“我要开动啦!”她双手合十笑容灿烂地叫到。
“对了,听说你要跳级啦?小白?”乱菊端起汤来喝了一口,眼神狡黠地看着儿子问道.
冬狮郎嘴里正塞着半口馒头,听了乱菊的问话,他抬起头不满地抗议说:“你怎么也叫我小白啊!”
“为什么不能叫呀!难道只有雏森姑娘能叫吗?”乱菊笑着夹了一口菜放进儿子碗里,“天才小白嘛!你是我生的,我听着也骄傲哟!”
“哪有!”冬狮郎扒拉一口饭,含糊地说:“别叫我天才!还有你不就是想和我提雏森吗!何必绕弯子。”
“呀!被拆穿了!不愧是天才。”
“啊过奖!天才的母亲!”
“不过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了都没有搞到雏森美眉,你还真是逊!”乱菊吃饱了,起身去泡茶来喝。冬狮郎任她胡说八道,也不答话。
“喂喂!怎么不说话?”乱菊探身问到。
“我还能说什么。”冬狮郎边说边低下头将碗里的饭扒干净,然后起身收拾碗筷。
“怎么了嘛!往常一提起雏森姑娘你都眉飞色舞的。今天怎么这么闷?”
“哪有!”冬狮郎将碗放进水池里,一个一个地洗起来。乱菊盯着他的背景看了一会,忽然间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的笨儿子你被人家发好人卡了是不是?”
“才没有!”冬狮郎闷声闷气地答道。
“那是什么?你们俩在某方面进展上有障碍?没经验?”
这……亏她想得出!“不是!”冬狮郎咬牙答一句。一不留神,洗涤剂多倒了半瓶。
“哎……那就是青春期的儿子不想与母亲交流了。”乱菊夸张地抚着自己的额头说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开明的母亲呢!没想到也被儿子嫌弃了这真是我人生的失败啊失败啊悲剧啊悲剧……
冬狮郎被她念叨得手一抖,一个盘子险些就要报销。他背对着乱菊大声吼一嗓子说:“好啦!你就别再胡说八道了!看你的肥皂剧去!”
“可是肥皂剧怎么有我儿子来得重要吗!”乱菊眼泪汪汪地说道。
“那你就过来帮我把这些盘子擦干净。”
“那个……那我去看肥皂剧了!你乖!”乱菊说完就端起茶杯消失在餐桌边了。
冬狮郎经过沙发时,正看见乱菊用大头冲下将双脚搭在沙发背上的极其不雅姿势张着嘴睡着了。地板上还有一滩晶莹剔透的液体,毫无疑问应该是她的口水。眼前的景象让冬狮郎从心底往外无奈地摇摇头,心说那些追求她的男人要是看见她这个样子睡觉,非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地只知道逃跑不可,哪还会夜半歌声前仆后继地来讨她欢心呢!想到这里他蹲下身托起乱菊的头低声叫:“喂!困了就去好好睡。这样子会脑溢血的你知道吗?喂!妈!妈你别睡了醒醒……”
“啊?啊?谁叫我?冬狮郎?”乱菊被冬狮郎一连串的叫声惊醒,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儿子说你干什么?天亮了吗?我怎么还这么困……
“没有啦!”冬狮郎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大头冲下睡觉,这样多难受,去床上好好睡!”
“你知道什么?我这样是对抗地心引力,这是防止衰老的一种方法。人家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又来吵醒我,人家要再睡着就很困难了……”乱菊边嘟嘟囔囔地边站起身朝卧室走去,冬狮郎蹲在原地擦她流下的那滩口水。擦了一半,他忽然叫住乱菊说:“等一下。”
“什么事?”乱菊在卧室门口停住,转头看着儿子问到。
“……”冬狮郎背对着乱菊用力地擦着地板.他沉默着半天没出声。
“怎么了?明天学校要交钱吗?”乱菊见他不说话,又追问一句。
“不是。”冬狮郎低声回答。“我只是……想问问……我爸……他到底什么样?”
“哎呀!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吓我一跳,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坏事呢!”乱菊夸张地拍了拍胸口笑着走到冬狮郎身边蹲下来,她胡乱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的爸爸啊,高大,英俊,人又好。可惜就是死得早。”
“哦。”冬狮郎应了一声.“就没点特征什么的?比如具体的长相?我像他吗?”他转过头凝视着乱菊的眼睛问道.
乱菊默默地回望冬狮郎半晌,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收敛了笑容。
“不,你不像他。你像我。”说完她又立刻没心没肺地咧嘴说这不是很正常吗?儿子都是像妈妈的嘛!再说你像我不好吗?我可是美人呀美人呀……她边说还边像鸟一样挥舞着手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睡!”见自己的母亲又在犯傻,冬狮郎连忙不耐烦地推开她,“看来我的智商是遗传我爸的。要是遗传你,我岂不是白痴!”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把母亲血泪的控诉声挡在了门外。
“你这没良心的小鬼!居然对母亲大人这么说话!我劝你赶快去买避雷针来躲过天遣吧!”
冬狮郎靠在门上,他把头埋得很深很低。门外的那句叫骂今天傍晚他已经听过一次了。他和她连骂人都如出一辙——谁还能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管他们谁说了谎,我都不会原谅他们!”重重地将身体投入床的怀抱,冬狮郎如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