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吃货修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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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纤尘回了住处，进电梯时，正巧遇见房东猫妖。她举着一部手机，对着屏幕唱歌、眨眼嘟嘴，声音嗲嗲软萌：“谢谢小哥哥的游艇！”“谢谢小姐妹的钻石，爱你们！明天我会出更好的穿搭教程，再带你们去逛街做测评哦……么么哒！”
江纤尘进了电梯，猫妖立即向他打招呼。
江纤尘压低鸭舌帽，轻轻点了点头。
猫妖的手机直播里掀起一阵小小的涟漪，弹幕里好多询问小哥哥的粉丝。自然，小哥哥就是与猫妖同乘电梯的江纤尘。
猫妖见直播区活跃起来，也来了心思，与江纤尘说话。
“江先生，约会去了吗？”
江纤尘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她。在他眼里，这只猫妖只是一只瘦瘦的狸花猫，不太可爱。与她签订租房协议时，得知她的名字叫做胡狸狸。
犹豫受旺福的影响，胡狸狸也不太敢得罪江纤尘，只好将手机镜头对准江纤尘，说道：“我的小姐妹们，江先生好腼腆哦。”
弹幕里立刻显示：我要江先生电话！
胡狸狸当然有江纤尘的电话号码，签合同的时候留的。但她依旧假装自己没有，和粉丝们互动。
江纤尘到了，出了电梯，回了自己的小公寓。他习惯了泡在浴缸里，进门之后就开始脱衣服，一入水就化出鲛人尾巴，浴缸里的按摩水浪冲抚着他的鱼鳞，让他很是放松舒适。
彻底放松，排除杂念，他拿出顾明允送的药丸，吃下一颗。
药丸一入腹，丝丝清凉的气息便从丹田升起，缓缓地流入筋髓，调养他受损的灵气。江纤尘完全没入水中，这样有利于他调节气息，恢复灵力。他驱动大部分修为灵力，让药力随灵气在筋髓中流转，极其认真地运转了一轮小周天。
调息完毕后，他出水，站在镜子前，变回自己的模样。
镜子中，年轻的鲛人清俊无双，双眸翦翦如秋月，黑发如墨，丝绸般抚过光滑的肌肤。他摸了摸脸上的几片鳞片，还是无法更好的化成肌肤。看来还得再调息恢复修为才行，否则鲛人的特征，会吓坏人类。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他下意识接通，却没想到这次是视频通话！
看到手机屏幕中出现的那张大楮的脸，还有小视频里自己的脸，江纤尘吓了一跳，立刻挂断了。
手机那头，大楮惊鸿一瞥，“哇哦”一声，回头兴奋地对顾明允说道：“刚刚是尘尘鲛人的样子吗？简直！宛若仙人啊！我该截屏的！”
顾明允怔了怔，看了眼手机，说：“再拨过去。”
大楮立刻拨过去，这一次，江纤尘接电话了。
不过让他大失所望，江纤尘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不是安谨的模样了，但依旧俊俏好看。
大楮的脸完全占据了手机屏幕，失落地问：“尘尘，你可以变回自己的样子了吗？”
江纤尘点点头：“本来就可以，只是没办法完全掩住鲛人的特征。我不能再用安谨的模样，所以刚才稍微改变了一下，不会影响破案了吧？”
大楮点头：“当然不会啦！尘尘……”
话音未落，手机就被顾明允拿走。
“江纤尘。”
江纤尘在手机里看到了顾明允，他坐在沙发上，手边是一本古籍，还有一份文件。
顾明允说：“警方已经联系我了，我长话短说。”
江纤尘侧耳倾听：“好。”
“安谨被浸泡过的手机，警方已经让人修好了，里面发现了他和情人的照片。他的情人叫许荔，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的副总裁，许荔在五年前就结婚了，丈夫是现如今正当红的男演员欧城。”
顾明允说话简洁平稳，江纤尘跟上他的思维。
“那晚来安谨公寓里放压胜邪物的是欧城吗？”江纤尘问。
顾明允还担心他没听懂，毕竟这鲛人看起来心思还是很简单，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不由得勾唇说道：“不是，那人的身份，警方还在查。”
“哦。”江纤尘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没有变成腿的尾巴轻轻摇晃着。
顾明允继续说：“玄真湖里的车也打捞起来了，不过那车是租的，租车人的身份登记做了假。”
他说一句，江纤尘就点点头。
“现在警方怀疑的人是欧城，但他这么一个出名的演员，不太可能去玄真湖那么偏远的地方。”顾明允说。
江纤尘若有所思：“那许荔呢？就是安谨的情人。”
顾明允说道：“她有不在场证据。”
警方还调查了与安谨有关的人，但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嫌疑。现如今与安谨牵连最深的，就是欧城、许荔夫妇。
江纤尘与顾明允思考的角度与警方不同，毕竟这两人一人是妖，一人是修真者，再加上魙和掠魂阵法的事，两人都觉得，或许欧城与许荔夫妇不是那么简单。
江纤尘问：“我可以见一见欧城和许荔吗？”
顾明允难得答应他人的要求，说：“可以，警方会找时间去与他们二人面谈，到时候你一起去。”
江纤尘喜悦地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和煦：“太好了，顾先生，真是谢谢你！”
顾明允识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话到底是真诚还是客套。他经历过生死，看过山海转移，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使他的心绪有所波动。
可偏偏这个鲛人……
顾明允不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大楮跟随顾明允的年岁数都数不清了，自诩是最了解顾明允的人。他捧着脸傻笑，试探着问：“先生，我可以请尘尘来做客吗？”
顾明允面色微沉：“他叫江纤尘。”
大楮瘪瘪嘴：“我可以请江纤尘来做客吗？”
“不可以。”顾明允正色道。
大楮还想说些什么，顾明允冷声道：“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结交太多人和物。”
大楮起身，有些失落地说：“先生，你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孤独终老……不对，你不会老，可你当真要这样永远孤单下去？”
顾明允蹙眉：“你还记得那个书生吗？还有那个道友，还有那颗银杏树，他们都死在了我面前。”
大楮欲言又止，默了默之后，又换了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先生，我刚才又研究了一番，这一次绝对把这道一千年前的菜还原出来了！”
说着，他从厨房端出一道菜来，恭恭敬敬又期待地放到顾明允面前。
顾明允看了眼：“撤了吧。”
“啊？为什么？”大楮有些不甘心，“这次绝对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顾明允摇头：“就算一模一样，又如何？以后不必研究古菜谱了。”
说完，他起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大楮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兼秘书兼保姆，根本没有把顾明允的话听进去！他尝了尝那道菜，十分满意：“我觉得和正宗的菜是一样的，先生怎么老不满意？”
“算了，先生根本不懂我，我还是找机会做给江纤尘吃！”
江纤尘与顾明允结束通话之后，上网查了查欧城的资料。
在网络上，或者公众的视野中，欧城与许荔是一对恩爱情深的夫妻。他们二人是大学同学，许荔家境很好，家族财力雄厚，而欧城的家庭却相对普通。两人大学期间相恋，毕业后欧城进入演艺圈，而许荔进入家族企业工作，投资娱乐圈项目，事业做得很大。不出几年，欧城爆红，公布了与许荔的恋情，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结为连理。
许荔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身份相对神秘，欧城的粉丝甚至扬言许荔配不上欧城。但有八卦贴爆出，其实欧城之所以能功成名就，离不开许荔长期暗中助力。
江纤尘刷着手机，不由感叹，人类的心思真的太复杂了。许荔既然嫁给了欧城，为什么还会与安谨做情人呢？这个许荔，难道就是旺福口中时常来找安谨的人吗？
这一下午，江纤尘都在吃这夫妻二人的瓜，还吃得一知半解。
他有些百无聊赖，干脆先把手机放一边，又一次调息，周身灵力如清澈晶莹的海水般流转，一轮小周天后，身体轻快了许多，被压抑了一千年的筋髓舒展开来。
晚上，他回屋睡觉，即将如梦时，突然察觉屋内似有陌生的气息纠缠不去。这气息极淡，就如隔海隔林外的一朵花香。
他起身，闭眼感受这异样的气息，终于察觉这是藏在柜子中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柜子中的那几样压胜之物，是那个陌生的男人放在安谨公寓里的。
江纤尘放在鼻息间闻了闻，闻到了较浓的腐臭味。一般这种邪物，里头除了放着绘有被害人的生辰八字外，还会放横死之人的尸骨。江纤尘很不喜欢，带回来之前就拿纯净的海水清洗过了，没想到隔了一夜又有古怪的气息，这气息与腐臭味不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犹豫一会儿，拨了电话给大楮。
大楮很快就接了，听江纤尘讲完后，说：“我不是很懂这些，等先生出来了，我问问先生。”
“好，”江纤尘点点头，似乎听到大楮在吃东西，随口问：“你在吃什么？”
这下大楮来了兴致，立刻挂了电话换成视频通话。
大楮把镜头对准那道菜，说：“一道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菜，据说是先生小时候吃过。不过因为时隔太久，菜谱和做法都失传了，我查阅了各种古籍，访问了有名的厨师，才慢慢地把这道菜给还原了，可先生吃了都觉得不是那种味道。”
江纤尘若有所思地盯着拿到菜，其实看起来就是一道鸡汤，汤里的食材也不如何讲究，有些深海贝类。他突然想到什么，问：“这道菜是不是叫鸾凤展翅？”
大楮双眼一亮：“是啊！其实就是野鸡炖蘑菇配海参鱼翅和深海贝类。这种菜，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我的手艺我是相信的，但为什么先生就是觉得味道不对呢？”
江纤尘看了眼那些海参和深海贝类，看起来并不鲜美，问：“那些鱼翅和海参还有贝类，你在哪儿买的？”
大楮很烦恼：“鱼翅现在不允许卖了，海参和贝类，都是人工养殖的。”
“难怪，”江纤尘笑了笑，“这些食材太粗糙了，都不是真正的深海之物，而且沧海桑田，就算食材种类一样，但品质哪里比得上以前深海里长的，味道当然不好。不过我这里还有许多啊，我送给你啊！”
大楮欣喜若狂，同时有些怀疑：“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江纤尘拿出锦囊，把鱼翅、海参和贝类挑选出来，说：“我在东海没事做，除了修炼就是抓鱼吃。我有些时候会闭关，怕吃的不够，会抓很多鱼类保鲜贮存。东海里所有的美味，我这里应有尽有，你来拿，拿去做菜，保证让顾先生喜欢！”
“好好好！”大楮点头如鸡啄米，“先生吃了一定会很高兴！”
于是两人约定好拿食材的时间，欢欢喜喜地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吃货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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