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要从小蝙蝠抓起》狐狸大人

6、你就是关心我！

　　Sirius看到一脸是血的James，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而场地另外一边的高年级葛莱芬多们也都立刻调转扫帚的方向，飞了过来。

　　“Malfoy，你们斯莱特林太过分了吧？”Aurthor Weasley 骑着一把横扫，悬停在了众葛莱芬多之前，脸上的雀斑因为生气而变得更加的明显。Lucius Malfoy挑高了眼角看着这位葛莱芬多的级长加队长，满脸写满不屑，

　　“姓Weasley的，穷困潦倒的巫师家族，你也配合我说话！”

　　“Lucius Garbage！闭上你那张臭嘴！你是怎么从圆环上下来的？哦，难道是我那美丽的堂姐抱你下来的么？”Sirius向前动了动，停在了Aurthor旁边，

　　“Black，刚才算你走运！怎么，还想再尝尝游走球的滋味？看看你那个可怜的小朋友，我打赌他一定会瞎掉一只眼睛！”Lucius狂妄得仰头大笑，突然一只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妈的你个垃圾！”Sirius猛的飞到贵族青年的身边，用力挥出拳头。而一直停在Lucius Malfoy身边的那些斯莱特林立刻一拥而上包围住了Sirius。以Aurthor为首的葛莱芬多们也冲到了那些人身边，一对一的在天上打了起来。由于他们的魔杖全锁在更衣室的柜子里面，两个学院间的战斗以麻瓜的方式进行着。

　　“住手！我说你们都给我住手！”Madam Hooch看到情况很糟糕，她飞过来试图制止这场殴斗，但是已经打红了眼的两个学院跟没听不到他们教授的声音，Madam Hooch 意识到情况已经超出她能力解决范围之外了，赶忙向城堡飞去寻找其余的教师们。

　　当Dumbledore带着几个教师赶到魁地奇球场的时候，老狐狸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战斗已经从天上转移到地下：飞天扫帚扔的草地上到处都是，几乎每一个斯莱特林身上都骑着一个葛莱芬多，或不止一个。Molly带着一脸的被指甲抓过的痕迹压在Bellatrix Black身上 ，而且正试图把一堆烂草塞进对方嘴里；就在她们身边，Nymphadora Tonks一边扇着Narcissa Black的耳光一边大骂对方是烂女人；Aurthor Weasley挥着拳头用力的揍着身下的Goyle，他身边的Frank Longbottom一边用力压住那大块头的腿，一边与另一旁的Crabbe扯打着。

　　“够了！”Dumbledore用魔杖顶住自己的脖子，用声音洪亮咒大声的喊着，Mcgonagall教授快步走到Sirius和James身边拽着两个男孩，

　　“Black先生，Potter先生，难道你们想杀死Malfoy先生么？”

　　Sirius正骑在Lucius身上用力的掐着对方的脖子，而James正站在一边用力的踢着斯莱特林的脑袋。可怜的贵族青年明显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快停下来Black先生！还有你Potter先生，别再踢他的脑袋了！”Mcgonagall教授用力拽着两个葛莱芬多的领子，

　　“起来呀Garbage！你不是很神气么！怎么像个软塌塌的虫子！”Sirius挣扎着想再冲上去，“Black先生！如果你不想被霍格沃兹开除的话就马上住手！”Dumbledore走了过来，“到底是谁先挑起这场争斗的？”

　　“斯莱特林！”葛莱芬多们喊着，

　　“葛莱芬多！”斯莱特林们喊着。

　　“是你们！是你们这帮毒蛇先伤了James的！”葛莱芬多们大声喊着，

　　“是你们那个粗鲁傲慢的Black先动手打了Lucius学长！”斯莱特林们也不甘示弱的嚷着，

　　“安静！”Dumbledore再一次叫住了眼看又要撕扯起来的两个学院的学生们，“无论是哪个学院先挑起的争端，两个学院分别扣两百分！现在马上收拾好魁地奇球场和你们自己。Aurthor……”Dumbledore看了看还在昏迷的Lucius，摇了摇头，“还有Narcissia，带着你们各自学院的同学，马上回到你们的休息室去！”

　　两个学院的学生们在草地上拾起自己的飞天扫帚，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句恶毒的咒骂和不怀好意的推搡，最后由各自的级长带领着回到城堡里面。Sirius这时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James的眼角，那伤口还在微微向外渗着血丝，

　　“走，我们去让Madam Pomfrey看看你的伤。”

　　“嘿Sirius！真过瘾，看到Lucius的臭脸了么？真痛快！”James的眼镜破烂的挂在他的耳朵上，一只镜片被砸的粉碎。

　　Sirius带着James往校医室的方向走，他有些后悔自己挑起两个学院间的这场争斗。当年明明是选拔完之后他们就回休息室了的，可是，就在刚才他看到James一脸的血，化兽师一下子想到了那些黑色的日子。James和Lily的死、十三年阿兹卡班的煎熬、Longbottom夫妇在圣芒戈不死不活的生活，还有整个斯莱特林都投靠了Voldemort。所有的这些将他强行压制住的仇念全都激发了出来，于是，他不管不顾的动了手。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个学院间的矛盾冲突就此会更加的恶化并且僵持下去，那他和Snape该怎么办？难道还像上个二十四年那样做彼此憎恶的仇人？不可以！坚决不可以那样！

　　晚上在礼堂吃饭的时候，Dumbledore特意提了一下两个学院下午在魁地奇球场的那场冲突，并说了一些注意霍格沃兹荣誉之类的话。可那丝毫没有让僵局有任何转变。

　　Snape只吃了一点东西就站起来往外走，整个晚餐时间，斯莱特林长桌旁的人都在用恶毒的语言咒骂Sirius，

　　“Black你这个笨蛋！”Snape一边这样想一边向礼堂外面走，但是他没有回斯莱特林休息室，而是向葛莱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去。他只是想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在下午的争斗中受伤，仅此而已。

　　“瞧那是谁？”James脑袋上裹着纱布，指着正站在墙边的Snape，“鼻涕精！他竟敢一个人来葛莱芬多塔楼！”

　　Snape看见了正向自己走过来的那群人，可是却没看到Sirius。

　　“鼻涕精，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你竟敢一个人来葛莱芬多的地方！”James带着Peter等一年级的葛莱芬多围了过去，Snape一直倒退着，直到被逼到墙角里面。

　　“怎么？害怕了么？害怕了还自己来送死？”James拔出魔杖，“看看我头上的伤，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斯莱特林弄的。现在你竟敢一个人来这里？”

　　“Potter，我不是来找麻烦的。Black在哪里？”Snape并没有与对方周旋的意思，他只是想确认之后马上离开。

　　“不是来找麻烦的？”James戏谑得重复着这句话，“你本身来到这里对我们就是最大的麻烦。拔出你的魔杖，我不想欺负一个没有魔杖的可怜虫！”葛莱芬多们在一边大声的起着哄，对于他们来说，斯莱特林永远都是敌人。

　　Sirius吃过晚饭之后被Mcgonagall教授叫住并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然后他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Remus。“Mcgonagall教授说了什么？”小狼人走到他朋友身边，用胳膊碰了碰对方，

　　“还不是因为下午打架的事！那老猫说，如果我再参与一次就写信给我妈妈！”Sirius揉了揉肚子，晚上有点吃多了。

　　“下午，你没伤到哪吧？”Remus上下打量着Sirius，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不应该吃了亏，

　　“哪能呀！我跟James把Garbage狠狠修理了一顿，Garbage你知道是谁吧！Malfoy的新改的姓，那垃圾下午竟然吹牛说不让我断跳腿就改性，结果怎么样……”两人边聊边向葛莱芬多塔楼的方向走着，

　　“前面干什么呢？怎么那么多人？”Sirius好奇的张望着，然后他看到了James和紧紧靠在墙角边上的Snape。

　　“Peter，下午你没参加战斗，现在机会来了！别害怕，我们有这么多人，这个斯莱特林不敢怎么样！”James收起魔杖，吩咐着身后的Peter，

　　那个门牙过长的男孩特别猥琐的笑了一下，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后脖领子，然后顺势摔了出去，

　　“诶呦！”Peter Pettigrew 一声惨叫，James好奇的回过头去，然后他看到了面无表情的Sirius。

　　“哥们你来的正好！鼻涕精竟敢自己来这找死！来，我们一起给他个教训！”James很高兴的搂住了Sirius的肩膀却被对方轻轻推开，

　　“一个人来这干嘛？”Sirius走到Snape身边，微笑得看着那张因为紧张而显得更加发白的脸色，

　　“来看看某个‘弱者’有没有在下午的斗殴事件中受伤。”看到Black来了，Snape一下子放松下来，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那你看到了么？”Sirius故意伸开手臂挺直胸膛，在Snape眼前晃了晃，

　　“葛莱芬多不亏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著称。”Snape说没说完，围着他们的那群葛莱芬多纷纷撸起袖子，这个斯莱特林也太狂妄了，这么公开的语言挑衅如果他们再不做出反应，那他们就对不起胸前的这只狮子！

　　“都别动！”Sirius大声喊了一句，摩拳擦掌的小狮子们都停了下来，“既然看到了，那回去吧。”化兽师笑眯眯的看着小魔药大师的黑眼睛，就像一点都不知道对方正身陷重围一样。

　　“我觉得你的同学们不会让我就这么离开。”Snape扫视了一下他们周围，他甚至可以听到清晰的磨牙声，

　　Sirius笑了，“走，我送你回去。”葛莱芬多忽然上前将斯莱特林的手握在掌心，无论是二十四年前还是现在，他们第一次牵手。“James，让开，我要送他回去。”

　　James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Sirius，你疯了！这是鼻涕精，是斯莱特林，我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他？而且你在做什么？你在保护他对不对？”

　　“对，我在保护他。请让开，我要送他回斯莱特林。”Sirius牵着Snape想绕过自己的好友，却被James一下子挡住，

　　“Sirius，如果你想就这么送他回去，就先撂倒我再说！”激动的男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Sirius叹了口气，James竟有这么讨厌老蝙蝠么！他勾了勾手指，用无杖魔法对朋友施了一个Colloportus，James立刻僵硬在那里动也不动。“

　　回来再跟他解释吧！”这样想着，Sirius牵着Snape远离了人群。

　　这家伙的手好温暖。在Snape的记忆中只有母亲牵过自己的手，而这家伙是第二个。Snape悄悄抬起头看着身前的Sirius，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某个地方开始萌生。但是作为十一岁的他不明白这感觉叫什么，他只知道，他一点都不讨厌这个葛莱芬多的莽撞小子，相反的，他喜欢他，喜欢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假如没有七岁那年的相遇，他也喜欢他。

　　走廊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可能是因为宵禁时间快要到了的原因。Sirius就这样牵着Snape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礼堂门口，这里是通向各个学院的中间点。Sirius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Snape，然后有些不舍得放开了对方的手，

　　“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可不想被你们斯莱特林的人打死。”葛莱芬多笑了笑，

　　“你这次帮我的原因还是因为同情弱者？”Snape调侃着对方，

　　“谢谢你。”Sirius认真的说着，一双灰色的眸子闪着特殊的光芒，

　　“你是想提醒我对你说感谢的话么？我没有让你帮我，是你自愿的。”Snape瞪着那双灰色的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真的谢谢你，假如你不是出于关心我，你也不会冒着被群殴的危险去葛莱芬多等我。”Sirius心里确实在感动着。Snape这么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Snape涨红了脸，转过头故意不去看Sirius，想了好半天才别扭的说：“我只是……只是在担心，如果你被打死了，魔药课上我就少了搭档。”说完迅速的跑开。

　　Sirius望着那个有些仓惶的背影咧嘴笑着：算了吧老蝙蝠，无论你有没有搭档你都可以做出这世界上最难的魔药。你就是关心我！化兽师将右手掌心凑在鼻子边闻了闻，那上面好像还有斯莱特林独有的味道。不过，Black你完了，如果就这样一直等到老蝙蝠长大，你会不会因为常年禁欲而憋死？抱着好几种复杂的想法，Sirius向休息室的方向走着，就在刚才发生冲突的地方，他看到了三个人：James、Remus和那个卑鄙下贱的Peter Pettigrew。

　　“糟了，忘了James。”Sirius快步走过去，“滚开Peter Pettigrew！”他先对那个猥琐的男孩大吼一声，那个可怜虫立刻吓得哭了出来然后飞快的跑开。

　　“Sirius，你看James这是怎么了，从你们走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直直的站在这里。”Remus担心得上下拍着James僵硬的身体，

　　“没事，你先回去吧Remus，他在跟我生气呢。我跟他聊聊，一会我们一起回去。”小狼人狐疑得看了看他们，然后慢慢走开。直到Sirius看不到Remus的影子，他才抽出魔杖解开了James身上的咒语，后者一下子瘫倒在地，

　　“你该死的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乱发小狮子大声咆哮着，

　　“对不起哥们！”Sirius蹲下了身子，“我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聊聊可以么？”他试图搭上朋友的肩膀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平心静气？在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之后，你竟然叫我平心静气？”James气的脸都绿了，

　　“James，你听我说！我发誓我没有一点想伤害你的意思，可是如果我刚才不那么做的话，我们肯定得动手打起来。”化兽师略微提高了嗓音，哄小孩真是一件困难的事！

　　“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斯莱特林的么？为什么你要帮鼻涕精？你看看我的头！”James指着被包上一大片纱布的脑袋，“难道这不是他们斯莱特林做的么？”

　　“James，下午我考核的时候你看到了吧？有一只游走球差点要了我的命，后来那只球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改变方向？”Sirius也坐在了地上，

　　“是斯莱特林傻大个们技术不好！要是我一定把你的脑袋砸开花！”James恨恨得说着，

　　“不James，你不会那么做的！”Sirius被好友逗笑了，“那帮傻大个技术很好，要不是Snape在暗中帮我，我的脑袋早就开花了。”

　　“什么？”James一脸的不相信，“你骗我的吧？”

　　“是真的，我后来特意追上他，他一直躲在球场边上的那个小仓库旁边。”

　　“可鼻涕精为什么帮你？他是个斯莱特林！”James说，

　　“James，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Sirius忽然很严肃，“其实我和Snape早就认识了……”化兽师把自己七岁那年夏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好友，

　　“这么说，Snape还不知道你已经记起了当年的事？”James抓了抓头发，跟他未来儿子Harry的动作一模一样，

　　“是，他还不知道。所以James，除了Snape以外，任何的斯莱特林我都会像你一样痛恨。”Sirius很满意得听到自己的朋友已经不再叫Snape为鼻涕精了，

　　“你刚才用什么对我施魔法的？我甚至都没看到你拿出魔杖。”James站了起来并拉起了Sirius，化兽师一下笑了，James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这才是他们亲如兄弟的原因所在。

　　“想知道？那我改天教你。”

　　“不行Sirius，你现在就教我！”所有的不愉快在这一秒烟消云散，Sirius和James都没有看到拐弯处的角落里有颗褐色头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