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要从小蝙蝠抓起》狐狸大人

7、圣诞节

　　Snape看了看放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挺无奈的叫着那只手主人的名字，

　　“Black，请将你的手拿开好么？”斯莱特林阴沉得说着，旁边那个人似乎也很意外，

　　“诶呀，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拿些夜骐的尾毛。”化兽师装作“这一切都是巧合”的样子，

　　“别用那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在你第四次用了同样的理由之后，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相信你？”Snape瞪着一脸笑容的葛莱芬多，这家伙干嘛总摸自己的手？

　　“这次是真的！”Sirius一脸认真的看着Snape，反正快下课了，下节魔药课接着摸。

　　“那么现在你可以把手拿开了么？”这节课要交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呢！

　　“好的好的。”Sirius收回了手，美滋滋的看着正忙碌着往锅里加材料的Snape。小蝙蝠的手凉凉的，那天送他回寝室的时候，Sirius就对这双手上瘾了。Snape的手很白皙，又软软的。他成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因为常年接触魔药而变得粗糙？化兽师有些后悔，为什么从前没有好好观察Snape成年后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日子还很长！

　　“孩子们！亲爱的孩子们！”上课不久后便消失的Slughorn教授突然挺着肚子出现在教室前方，满嘴浓重的酒气立刻说清楚了他消失的原因，“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把我交代的作业完成好？看呀！你们做的都不错！现在停住你们手上的动作，把魔药装在瓶子里贴好标签送上来！”胖老头打了一个酒嗝，

　　大家似乎都很受不了这老头，都在飞快的收拾东西逃离教室，只有Snape正有条不紊的整理着书包，

　　“快过圣诞节了。你回家还是留在学校？”Sirius坐在Snape对面的桌子上晃悠着两条腿，

　　提到家这个字的时候，Snape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一辈子不要回去那个地方，不用再面对每天愁容满面的母亲和醉酒后就会打他的父亲。斯莱特林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左边大腿的地方，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就是他父亲在他身上留下的。

　　“我留在学校。”Snape没有犹豫直接这样回答着，

　　“那我们一起过吧！”Sirius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凑到Snape脸前兴奋得看着对方，

　　“跟你？”斯莱特林挑眉看着眼前的人，跟这家伙在一起过圣诞节？是个好主意么？

　　“我不打算回家了。”Sirius索性坐在Snape身边，“我家只有一群群死气沉沉的斯莱特林！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的家人。如果能在学校过圣诞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到宁愿有一个全是斯莱特林的家，哪怕是死气沉沉。”Snape像是自言自语着，混血的身份让他在斯莱特林受了不少歧视，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会送给你，任何你想要的！”Sirius侧头看着Snape，

　　“礼物？我从来没收到过。”斯莱特林将最后一本书放在破旧的书包里，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淡然，

　　“什么？我是说圣诞礼物！你从来没有收到过？”化兽师大声喊着，这世界上还有谁从没收到过圣诞礼物么？

　　“你耳朵有毛病么？”Snape站起身来，拧眉看着大张着嘴巴的Sirius，“让开点，我要回去了。”说完，斯莱特林抓起书包要走，

　　“Snape！”Sirius突然抓住了对方的手握在掌心里。老蝙蝠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呢？难道他没有一个愿意送他圣诞礼物的朋友么？每年的圣诞节他都是怎么过的？还有，成年以后的岁月里，那些圣诞节难道他只是躲在冰冷的地窖里熬制那些他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魔药么？Sirius的心好像被谁狠狠掐了一把，他想对Snape好，非常想。

　　“别告诉我你只是想拿一点夜骐的尾毛。”Snape讽刺着，但却不讨厌那握住他手的的温暖手掌，

　　“Snape，我会让你过一个最好的圣诞节，以后还有更好的，还有更好更好的……”Sirius站了起来却没有松开那只手，他认真的说着这类似于承诺的话，

　　Snape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对方那灰色的眼睛。那一闪一闪的光亮是什么？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想主动放开手。

　　“Sirius！”Remus Lupin突然从教室门口跑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慌忙分开的两个人，

　　“怎么了Remus？”Sirius抓了抓头发走到好友身边，

　　“James叫你去魁地奇球场，几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想跟咱们打场比赛。”小狼人递过去一件魁地奇比赛服，“你最好现在就过去。”

　　“那帮该死的斯莱特林不要命了么！”Sirius接过衣服又像想起什么一样，“Snape，要不要去看我比赛？”

　　“我也是一个‘该死的斯莱特林’，不奉陪了。”Snape抱着书包从两个葛莱芬多身边走过去，

　　“诶！”Sirius赶忙拽住了对方的胳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要不想去的话就算了！还有，刚才说好的事情不要忘记。”

　　Snape没有说话，他在路过那个褐色头发的葛莱芬多时，莫名的感到一阵不舒服。

　　“干得好Sirius！”James高兴得飞到朋友身边与对方击掌，“你看见那帮斯莱特林的表情了么！240：50，这种水平还能入选魁地奇球队，Aurthor他们一定放水了！”

　　“真没挑战性！”Sirius在光轮1500上伸了个懒腰，陪这帮十一岁的小孩玩魁地奇真是不轻松的事情，“我饿了James！”

　　“走，回去吃饭！我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Lily！”James乐幽幽的飞回地面，

　　“看来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呀！进展很快嘛James，照这样下去的话，不用等到毕业你们两个就可以结婚了！”Sirius也飞了下去，

　　“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很好的……很好的朋友！”乱发小狮子涨红了脸，一边口吃一边辩解着，

　　“得了吧你！”Sirius搂过好友的脑袋，将对方本来就很乱的头发揉得更乱，“葛莱芬多的情圣？恩？”

　　“嘿，等一下Sirius，那是Snape么？”James推了推眼镜，指着不远的地方，Sirius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快步跑开的背影，但却是他熟悉无比的。Sirius有点好笑的看着那个影子，来都来了，干嘛还要跑开？不过，这就是老蝙蝠，别扭得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晚上吃饭的时候，葛莱芬多们大肆得庆祝了一下这场小胜利，结果招致那边斯莱特林长桌一阵唏嘘之声，要不是教师们在，最后又险些以两个学院互丢恶咒为结局。

　　“Sirius，圣诞节回家么？”James咬着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问着Sirius，

　　“呃……”如果说自己留在学校，James恐怕也会陪自己留下，因为多年以前一直是这个样子，“不！我回家。”还是说回家吧！他可不想让James破坏他正精心策划的圣诞假期，这可是他与小蝙蝠第一个圣诞节！

　　“哦！”James有些失望，“Lily也要回家过，本来还想和你在学校玩呢！你呢Remus？”

　　“我回家，我妈妈已经给我写信了。”狼人没有抬头，只是切着盘子里的熏鱼，尽管那些熏鱼已经被切的支离破碎，

　　“那我也只好回家了！”小狮子端起一大杯南瓜汁，“来，提前祝你们两个圣诞快乐！”

　　圣诞节那天早上，Snape反常的醒得很晚。可能是半个学期以来神经一直紧绷的缘故，身为一个混血的斯莱特林，他比那些纯血的巫师付出了更多的精力与时间。当他坐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床脚的地方蹲着一只猫头鹰，猫头鹰的腿上绑着一只小桶。Snape好奇的拿出那小桶里的东西，他发现时一张小纸条。

　　圣诞快乐！穿好衣服，然后到礼堂外面左边拐角的地方去拿你的圣诞礼物。

　　Sirius Black

　　Snape看着那张纸条笑了，那个家伙在玩什么把戏呢？不过小蝙蝠还是很高兴的穿好衣服。洗漱过后，他拿着纸条找到了上面写着的那个地方。然后他看到一个小小的盒子，Snape好奇的打开盒子，他看到一大块黑森林蛋糕和一段烤香肠以及一杯南瓜汁，都是他爱吃的东西。在这些食物的下面压着另外一张小纸条，

　　家养小精灵们罢工了，早餐只有涼土豆。吃掉这些东西，然后到图书馆里魔药学书籍类第五排第二十本书的地方拿你真正的圣诞礼物。

　　Sirius Black
　　圣诞节留在学校的学生很少，家养小精灵们似乎也给自己放了假，Snape看着别人盘子里的土豆和自己眼前这些喷香的食物，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吃过东西，Snape照着第二张纸条写的，找到了图书馆里的礼物。那是一双像蝙蝠爪子的手套和一个带着蝙蝠耳朵的绒线帽子。Snape有点生气，这是什么？蝙蝠？为什么是蝙蝠？疑？帽子里还有一张纸条。

　　很可爱的手套和帽子，对吧？外面在下雪，带上不要着凉。现在来魁地奇球场。我知道你有点生气外加一点不耐烦，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张纸条，然后你会收到真正的圣诞礼物。

　　Sirius Black

　　可爱？那家伙怎么会觉得可爱？走出图书馆，一阵冷冷的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砸在了Snape冻得发红的小脸上，犹豫了一下，Snape还是把那顶帽子和手套带上了。本来在城堡周围的雪地上还有人踩过的痕迹，但是到了魁地奇球场这已经没有了。只有一片完整的、从未被踩过的洁白。那家伙真的在这里放了礼物？想了又想，Snape走进了魁地奇球场，然后他在场地的中央看到两个雪人。一个雪人有着胖胖的可爱的身子和胡萝卜做的鼻子，另外一个，是那个家伙！Snape好像被雪地的白晃花了眼睛，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Black的五官就像是被梅林亲吻过一样，搭配得那么好。难道那家伙是众神之一么？

　　“快过来呀！”Sirius高兴的挥着手，“到这里来！”

　　Snape走了过去才看清楚，这个告诉自己天很冷的人只穿着一件很薄的外套，脑袋和手上没有任何一点遮蔽物。看着对方被冻得通红的脸和微微发肿的手，Snape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真可爱！你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蝙蝠！”Sirius指着Snape哈哈的笑着。化兽师心里翻滚着，怎么从前一点都没有发现Snape其实是这么可爱的呢！

　　“你是为了嘲笑我才送我这些东西的？”Snape有些恼怒，想把帽子摘下去，

　　“别！别摘！真的很可爱！”Sirius慌忙拽住了对方的手，

　　“那么，你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就是这个雪人？”Snape指着地上那个带着格子围巾的胖雪人，那围巾的颜色好像是葛莱芬多特有的红和黄吧？

　　“这是礼物的一部分！”Sirius咧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当圣诞礼物！就像七岁那年的彩虹一样，都是你的！”

　　“你……”Snape愣住了，难到这家伙想起来了么？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一直记得，只是还没到说出来的时候。”化兽师搓了搓僵硬的手，要得到小蝙蝠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他心甘情愿！

　　“Black……”Snape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感觉到喉咙有东西在堵着，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Sirius用三十五岁的思想给自己定了义，要想做恋人就得先做朋友，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斯莱特林。

　　“恩。”Snape小声回答着，

　　“这就对了！”Sirius将雪人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雪人，我们走喽！去过圣诞节喽！”带好围巾后，葛莱芬多又抓起斯莱特林的手，“跟我走吧！”

　　“去哪？”Snape好奇的看着对方，

　　Sirius回头盯着对方，就像七岁那年鼓励Snape从树上跳下来一样，他问，“相信我么？”

　　“恩！”事隔四年，Snape仍然坚定的回答着，就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那跟我走！我们去过一个不一样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