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挫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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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直以来，浅樱的愿望都只有这么一个。
希望能一直在白哉的身边看着他，而且，如果他还能不时地回看自己一下就更好了。
无论是进入六番队，当上副队长的时候，还是之前当上了朽木家花匠的时候，还是再之前从边境第一次回来的时候，这个愿望一直都没变过。
——96年前——
浅樱第一次参加探索队，从边境回来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那个时候，白哉还不像现在这样冷然、或者说看似冷然。
所以，当他看到原本应该去总队长室的浅樱忽然出现在房门前的时候，第一个动作是抱住她倒下的躯体。
“你怎么了？”如此微弱的灵压——完全和以往的隐藏实力不同，此刻的浅樱是用尽一切力量燃烧灵力，来维持灵体完整和魂魄清醒的——可是，仍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
“白哉……”浅樱轻轻吐出两个字。虽然浑身脱虚，但是看到白哉专注地望向自己的眼神，还是浅浅地笑了。
手里抱着她虚软的身体，眼睛看着她疲惫的笑容，耳边是她无力的呼唤，5年后，睦月浅樱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回到尸魂界——
探索队除她以外全灭，这是从未有过的惨烈结局。
这次，不要说升为席官，能不被问罪已经很好了。
白哉就是在这个时候决定要让浅樱住进朽木家的。
“少爷，您终于要任命您专用的园艺师了？”
“只要她能住在我的庭院里即可，如果只有花匠才可以住在那里的话，就让她做花匠的事情也无妨。”
“可是，浦原小姐不是少爷的童年玩伴吗？”贵客啊。
“无妨。”白哉道，“另外，从今天起，要改口叫她睦月。”
“……是，少爷。我知道了。”老执事叹息着退下。
差点忘记了，是少爷的贵客，但也是流放者的遗孤。
于是世传朽木家少主白哉天生性情冷硬，即使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在其边境探索失败投靠朽木家时，也只是把她拾进家中做个花匠而已。
“这就是你的目的？”白哉吩咐完老执事，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暂时被安置在练功房榻榻米上的浅樱。
浅樱虚弱地转过头来，慵懒地朝他笑，
“没有了斩魄刀的我，现在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所以外面的传言越落魄，对我反而越好。”
白哉沉默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没用。”冷冷的吐出两字。
“谢谢你的关心。”虚弱地装傻道。
“……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我的关心的？”
“果然有？”
“没有。不要擅自把别人牵扯到你的白日梦里面去。”
“虽然斩魄刀离开了我身边，但它并没有消失，白哉。”
“……那么在哪里？”
浅樱躺着虚弱地指向天花板，“在天上。”
白哉别开眼，不屑吐槽。
“真的。”浅樱虚弱地保证。
“不要再‘虚弱’下去了，你的灵力虽然微弱，但一直很稳定——除了刚回来的时候。现在你已经完全适应自己现在的灵压了吧。况且斩魄刀也在你的掌握之中……——那你还在这里睡什么？”
浅樱原本半瞌的眼睛睁开，从榻上坐起，朝着白哉拍手，
“了不起，全中！所以你刚才才说不担心我？”
“……这是两回事。”白哉沉住气道，“睦月浅樱，你在边境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一同前往边境的二十七名死神，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
“白哉，”浅樱缓缓道，“接下来的话，一旦泄露出去，往小里说可能会引起瀞灵廷的混乱，往大里说会让虚圈趁机而入，目前除了总队长还没有人知道，所以你就当作我修养时说的梦话好了。”
“……”
“其实这次边境探索原本应该也会顺利归来的，可是，在快要返航的途中，导航小组无意中发现，尸魂界外围的灵子层破裂，出现了一个黑洞。”
“黑洞？”
“是的。现世的宇宙中有那种会吸收一切物质的黑洞吧？……和那个类似，但我们碰到的是只吸收灵子介质的‘灵子黑洞’。”
“吸收灵子介质……”白哉仿佛意识到什么似地抬眼看浅樱。
“是的。也就是说，边境探索队所有的成员、装备都在它的吸收范围之内。”
“！！”
“虽然这个黑洞不在回程的路上，但大小已经和整个瀞灵廷差不多，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于是队长临时决定，先收集黑洞的相关资料然后再返航。可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碰到，完全没有经验，所以探索队收集资料的时候计算错误，不小心靠得太近……结果，有半数的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吸了进去。”浅樱淡淡地回忆，可白哉仿佛能通过她的淡然的语气，感受到那种用刀锉刮神经般的疼痛，
“剩下半数因为紧紧依附着探索船，所以没有马上被吸进去，但黑洞的力量太大，不久，连整个探索船都被拖往黑洞。于是，开始有人往船外跑，可是那些人一出了探索船的保护，反而更快地被吸走——最后大家终于发现，剩下的人也只是时间问题，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你呢？”
“我？我发现灵压越低的东西越不容易被吸进去，然后我就把自己的灵压降到最低，然后，开始始解。”
“昙天？”
“嗯。进入四番队后，我发现，昙天始解以后变成云朵，除了浇水（白哉：…）以外，还有治愈功能。只要是昙天的云笼罩范围内，伤口都可以逐渐愈合。愈合的速度要看伤口的大小和我释放的灵力。”
“……那才是你斩魄刀真正的能力，只是你这个傻瓜一直都没发现，拼命地给花浇水。”
“咦？说得好像你早就发现了一样。还有您那个‘傻瓜’是怎么回事？”
“要不然为什么我会劝你进入四番队？”
“不是因为四番队长‘容貌姣好、平易近人’吗？”你那是劝？
“……睦月浅樱，你的智力正在不断退化，且有跌破负值的可能。”
“白哉，我错了，与其把‘傻瓜’这两个字说得这么隐晦，你还不如直接说算了。”脑子要绕起来了。
“傻瓜。”
“……”
“干嘛？如你所愿，不会说谢谢吗？”
就这样，两人的吐槽还要继续一阵。
“总而言之，灵子黑洞也属于灵子类伤口——虽然大了一点，所以我就赌一把，把昙天的云释放到最大，看可不可以堵住灵子黑洞，使它愈合。结果证明，我赌对了。”
“那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灵力只剩下原本的一成？”
“唉…，因为就在昙天和黑洞接触的一瞬间，我的灵力像倒灌一样被黑洞吸了过去……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不行了呢，结果在灵力被吸到十分之一的时候，昙天终于把洞口堵上，开始修复了。”
“之后呢？”
“不记得了，灵力消耗太多，我等不到灵子黑洞完全修复完毕，就收回昙天先原路返回了。这么大一件事，不能不报告，但又不能通过公开传信频道报告——会被虚圈获知我们的弱点——所以我只能把始解的斩魄刀留在那里，自己先回来一趟。不过不要担心，经过这次修复，那个黑洞已经小了很多，要扩大到原来的样子，起码还要再过个5、60年。”
“总队长那边的报告呢？”
“啊，那个……”
“还没去……”
“呃，呵呵。”
“睦月浅樱，你还要在这里睡到什么时候？！”
这是睦月第一次在汇报任务之前，优先个人意愿去见了白哉，不是最后一次。
会这么做，并不是说她失去了原先的谨慎和自制，而是出于“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见对方，所以先直奔过去见了再说”这样一个无奈的理由。这一点白哉也很清楚，所以才没有在最初的时候就立即把她赶走。如果这个行为可以叫纵容的话，那么这也是白哉第一次纵容浅樱，同样不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挫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