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牢不可破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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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除去一些小小的瑕疵，Hogwarts的生活比庄园里有趣多了。
虽然早听Rey描述过，但Riddle还是花了很多时间研究画像、鬼魂、楼梯等等会动的东西，因此时常被Draco不耐烦地催促加嘲笑。
学生们也很有意思，与他开学前短暂的两个月的巫师世界生活中遇到的人们远远不同，因此他经常会问Draco，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说，为什么那个人要那么做。
在庄园里的时候，他总觉得所有的书籍都被翻遍了，他懂得那么多那么多，再没有什么可以研究，生活单调无味。但现在，他忽然发觉，有那么多东西他不曾听说不曾理解，那么那么多奇妙的东西。
那么多能够让他忽略所有不友好的东西。
而且，他想，如果没有Dumbledore，他会更喜欢变形术。与那些攻击性或者日用性的魔法不同，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多么有趣。甚至，不小心出错的时候会有出乎意料的奇妙生物出现，诡异而诱人。
——虽然，他从来没有成功地给任何一样东西变形。
连被Draco嗤笑为“笨蛋Longbottom”的Gryffindor都比他好些，在McGonagal教授一遍遍强调他用的魔力太多的时候，他的变形道具也一次次炸碎，区别不过是每次粉碎的程度而已。
他明明只用了很少很少的魔力，少到他不习惯，总是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输出魔力。
但是，不管怎样，万圣节上午的魔咒课，他终于成功地完成了漂浮咒，虽然他的羽毛没有像Granger的那样漂亮地漂浮，而是嗖地窜上房顶，重重砸在天花板上。
至少没有再次炸掉。Flitwick教授似乎比他还高兴，竟然给他加了五分。
“这是你第一次获得加分吧？”可是Draco坏笑着说，“我们要好好庆祝庆祝。”
学校里很热闹。前几天Draco给他解释了什么是万圣节，并且鄙夷地表示，Dumbledore主办的宴会肯定很糟糕。
至少很闪亮。他看到礼堂里金色银色红色的挂饰、大群大群的蝙蝠，不由想起来Dumbledore的校长室，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
只可惜宴会中途有一点小骚动，听说有巨怪，狂欢中的学生们被谴回休息室。窝了半晌，似乎没有危险，Gryffindor们再次兴奋起来，在休息室里举行小型的宴会，嘈杂而混乱。
Riddle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开学已经几个月，他并不能与除双胞胎之外的Gryffindor们顺畅聊天，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找他谈话。
Gryffindor是不友好的。他这样觉得，因此更加不想面对。
“嗨，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双胞胎蹭过来，将装了布丁的盘子硬塞到他手里，“热情一点，要多交几个朋友，那样才开心。”
他笑一笑，没有说话。双胞胎人缘很好，走开一会已经有人到处寻找，见他们在这个角落，略皱一皱眉，到底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我说，你天天跟着Malfoy不会觉得无聊啊？”
他反问：“为什么会无聊？”
Fred塞水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好吧，我是说，你只需要跟一个人亲近就够了吗？”
“为什么不够？”双胞胎依旧是不解的神情，他想了想，补充，“庄园里一直都只有Rey一个人。”
“可怜的缺少爱的孩子。”George探身过来，“没关系，我们会好好爱你的，是吧George？”
Fred夸张地打开双臂：“当然。”
他再次微笑，虽然不明白双胞胎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字称呼对方。
第二天只留下一些狂欢的余韵，巨怪的传言湮灭，Draco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并因此整日里闷不开心。
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
由于Draco终于按捺不住的挑衅，Harry Potter是找球手的消息飞快扩散，学生们再一次议论纷纷，于是Draco更加恼怒，脾气糟糕透顶。
但是不管怎样，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Slytherin对Gryffindor。
Draco拉了Riddle一早到看台上等待，喋喋不休地给Riddle讲述魁地奇的规则。
他想飞行是美好的，但坐扫帚飞行除外。而且，球场是实在是太过嘈杂，加油尖叫喝彩等等声音交织，还有解说员魔法扩音的大嗓门，他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
但Draco兴致那么高，最近一段时间难得地眉飞色舞，他实在不愿意走开。
直到Harry Potter的扫帚开始疯狂滚动颠簸。
“他是在表演特技？”Draco张大嘴巴，观察了片刻后兴高采烈，“好像是扫帚失控。啊哈，太好了，快点把那个疤头摔下来！”
男孩子没有如愿，一番小骚动后，救世主从嘴里掏出金飞贼，成为Gryffindor的英雄。
“Slytherin球队的都是笨蛋！”男孩子怒气冲冲，“竟然让Potter抓住了金飞贼！Gryffindor们忙着保护扫帚都抓不住的救世主的时候，他们都在干什么，竟然只得了那么一点点分！还有Fortal，我看他压根就没看见过金飞贼，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是你会怎样？”后面有人粗暴地打断男孩子，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年级，穿着银绿相间的球服，神色暴戾，“这么看不起我们的话，你怎么不叫Snape教授也给你申请个特招名额？”
似乎被戳中痛处，男孩子沉下脸：“怎么，为了取得胜利，你们不得不开始期待一年级的我的加入了？”
高年级面目凶恶起来，咬牙切齿一会，终于恨恨地走开。男孩子的愤怒似被抽干，软软地垂下肩膀：“讨厌的Potter。”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之后是圣诞节。
Riddle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字，然后听到Draco嘲笑Harry Potter：“真遗憾，那些不得不留在学校过圣诞的人，大概都是被遗弃的。”
救世主没有理会，Ron Weasley对Draco展开笑容，“你是在说Riddle Slytherin吗？”
男孩子愣了愣，转过头来：“你不回家？”
他点头，男孩子似乎很惊讶：“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念那个Rey吗？”
他没有回答，听见男孩子自言自语：“这么说起来好像从没看到过你写信或者收信呢。——难道这个Rey已经不在了？”
他不得不解释：“父亲留下的保护魔法太强大，没有标记的猫头鹰无法靠近庄园。而且，父亲从来不用猫头鹰。”
可是男孩子看起来更加不解：“那你不是更应该回去？”
他说不出话来，没有勇气告诉这个男孩子，他也不曾得到标记。
也没有勇气说，他甚至怀疑，他已经被抛弃。
幸好男孩子似乎在考虑别的什么，灰蓝的眼珠转动着，忽然灿烂开口：“那你跟我回去？”
“什么？”他疑惑地问，男孩子已经开始雀跃：“我是说，你来Malfoy庄园过圣诞。你肯定不会愿意留学校里陪Potter的是吧？”
他没有拒绝。
于是被Draco赶回去收拾行李。
他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他的全部行李，被施了缩小咒，乖乖地躺在他的衣兜里。成功浮起一根羽毛之后，他终于了解了小魔咒的诀窍，成功地学会了缩小咒，不用再习以为常地面对凌乱大开的箱笼、肮脏四散的衣被。
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保持平静，很努力很努力地无视Gryffindor们。
但是，Gryffindor们似乎无法理解他的忍耐，假期前一天，Riddle右脚刚刚踏出公共休息室，身后什么东西带着风声逼近，他躲闪不及，被砸中，左脚扭了一下，重重摔倒，恶臭弥散，他狼狈地捂住口鼻，听见不诚心地道歉：“啊呀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在那。”
“不过粘满粪蛋的样子意外地适合神秘人的儿子啊，哈哈。”有人接口，大声嬉笑。
似乎没有理由不再应对。
他沉默地站起，挺直肩背，开始微笑：“很好玩是吗？”
灰棕发色的男生退后了一步，一瞬间流露出怯弱，却吞咽着昂起头：“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休息室里的嬉闹声忽然消失，隔了个洞开的大门，他看着严阵以待的Gryffindor们眼里自己的影像，温柔低语：“我以为我已经足够退让。但是你们，已经迫不及待想死了吗？”
“你说什么？!”沙发里站起来一个高个子男生，“校长说得好，神秘人的儿子不是神秘人本人，连漂浮咒都学不好的你，在狂妄什么？”
哄笑声响起，有人尖声嗤笑：“连魔杖都没有吧你？”
这是在表示轻视？他冷了眼，缓缓滑动右手，“那么，就试试我糟糕的漂浮咒吧。”
话音刚落，高个子男生剧烈扭动了一下，高高射向天花板，撞击声沉闷钝痛。与此同时，他重重退后，从指尖到心脏一起痉挛，疼痛侵袭，他眼前空白了一瞬，再次摔倒。
休息室里众人七手八脚扶起那男生，惊惧四顾。那男生龇牙咧嘴地揉搓肩背，脱口痛骂：“操！果然是Slytherin，竟然来阴的！遭报应了吧，开始时让他用牢不可破咒立誓果然是正确的！”
于是Gryffindor们趾高气扬起来：“差点忘了，还有牢不可破咒呢，他不能对我们下咒，我们早就应该教训教训他的！”
他也忘了曾经有过这个一个牢不可破誓言。
幸好不曾使用威力强大的攻击性咒语。他咬牙等待疼痛缓解，如此庆幸着。
高个子男生排众而出：“Riddle Slytherin，既然你到了Gryffindor学院，我们本来不准备怎么你的。但你是什么意思，吃饭睡觉都呆在Slytherin，跟着Malfoy欺负Gryffindor的学生，魁地奇坐到Slytherin看台帮Slytherin加油，现在又回来住是想干嘛呢？！你要那么不想呆在Gryffindor就滚蛋，我们不需要一个心在Slytherin的Gryffindor！”
“他还以为现在是十年前神秘人横行的时候呢，由着他想怎样就怎样没人敢管！”尖细的声音接上，“Simon，别废话了，他就是欠教训！”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被称为Simon的男生略弯下腰：“你最好记清楚自己是个Gryffindor还是个Slytherin。”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牢不可破誓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