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走上人生巅峰》礼钺

30、chapter30

　　戚谢嗓子里一阵阵发干，他默然片刻，才说：“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有些事还没有告诉你，不是我忘了，而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更不知道该怎么讲，在一切没有讲清楚之前，我不能把你拖进来。”
　　戚谢没有回头，李邕望着的背影，似乎能看到他那一双沉沉的眼睛，和眼中所有的纠结和矛盾，“可，你还是……”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猛然停顿了下来。
　　“对，因为我有私心。”戚谢几乎是艰涩地吐出了私心两个字。
　　李邕不是一个善于在与人对话时穷根究底的人，他喜欢留有余地，随时可以转身就走。在戚谢说出‘私心’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不该那样问戚谢，不管怎么样，戚谢不欠他的，就算是见了面装作不认识他又怎么样？就因为他叫戚谢，他和‘戚谢’长得像，你就想要靠近他，说出来不是很可笑吗？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听到戚谢那样说，他是很开心的。
　　“没事了，今天有点累，我先睡了。”李邕觉得需要快点结束对话，不然……他也不知道不然会怎样，只是心里有点乱，他想静一下。
　　“嗯，晚安。”
　　“晚安。”李邕缓缓关上了房门，他靠在门口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刚才戚谢说‘私心’的时候，喉头滚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又想起自己在梦里亲吻他喉结时他发出的声音。
　　李邕喘息了一声，甩掉外套，向卫生间走去，得解决一下，不然又要洗床单了。
　　·
　　霞子对着镜子把头发挽起来，将匕首塞入裤腰，手电揣进衣兜，然后扯上窗帘，关了灯，悄悄出了房间。时间还不算晚，楼道里一片嘈杂，娱乐节目的声音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漏出来，楼上有一对夫妻在吵架，门忽然被摔上，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门内。再往下走，有人在房间里放摇滚乐，有小孩在走廊里打闹。着眼处都是人间烟火气息，就像她和外婆曾经住过的那栋单元楼，霞子稍稍驻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这个时候她不能想外婆。
　　她加快了脚步，顺着楼梯往下走，楼道拐角处有两个年轻人站着聊天，她侧身避过，跳下最后几阶，走出塞满自行车的楼道，沿着行道树下的甬道向前走去。
　　街上安静很多，住户的灯光和路灯的昏暗光芒透过硕大的树冠打在地上，处处都是一团团阴影，霞子在脑中整合着今天去废旧工厂的路线和E区的地形图，在她要去的那一点和脚下的路之间连线，找到步行可以过去的最近的小路。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霞子心里倏忽一跳，迅疾跳开，刚要摸出匕首，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
　　霞子松了口气，“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不在家。”
　　大新笑呵呵说：“刚回来，看见你一个人出来，怎么，李邕不在？”
　　霞子道：“他搬走了。”
　　大新吃了一惊，“搬哪儿去了？”
　　霞子道：“救他那个老戚也在警务局，叫他去做助理，工作需要吧，搬去老戚家了。”
　　大新道：“那你呢？这么晚了去哪里？”
　　霞子抖了下外套，把腰间的匕首重新遮挡好，“今天去的一个废弃工厂，我感觉张向在那里待过，白天人太多，我想晚上再去看看。”
　　大新一把抓下帽子折了折塞进裤兜里，“我跟你一起去，反正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
　　霞子点了下头，在前面带路，大新缀在她身后，一起拐入了路边一条逼仄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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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邕在浴室里释放过后，又冲了个澡，洗完澡，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睛，他忽然觉得有点不认识自己了，怎么会这样？你以前不是喜欢大长腿妹子的吗？虽然戚谢的腿也挺长的，但，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啊！而且相处时间又不久，你是不是有点太荒唐了？
　　他又捧了几捧冷水冲了冲脸，算了，意淫无罪！
　　换上短袖短裤后，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薄被扔在床上，决定先理一理思路。
　　不管是戚谢为什么叫戚谢，为什么会和‘戚谢’长得像，为什么救自己，还是自己脑袋里为什么会有一块芯片，所有这些问题，都暂时先不要去想了。
　　老戚不是坏人，对你也很照顾，就当是交个朋友好了，跟大新霞子他们一样。
　　要给朋友时间和信任。
　　还有那两个梦，仅仅是梦而已，忘掉吧！
　　还有，以后不要想着他撸了。
　　算了，意淫无罪，憋多了伤身！龌龊就龌龊点吧，反正戚谢也不知道。
　　暂时厘清了这些东西后，他长长出了口气，躺倒在床上，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明天起来，就是新的一天，升职了，也加薪了，好好干。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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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墙之隔的另外一间卧室，戚谢听到隔壁没有了声响，猜想李邕应该是睡了，他也解了浴巾，换上睡衣在床上躺了下来。其实直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高陵的计划是一方面，李邕也总是有一种让他混乱的能力。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轻易把李邕拖进局中，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他想起了多年之前那一次。
　　他明明已经想好独自接受那项绝密任务，可最后关头还是告诉了李邕，把他一起带去了陌生又危险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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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谢，你晚上去哪里了？”李邕在他悄悄溜进宿舍的时候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戚谢站在门口，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他本来以为这个大大咧咧的室友是不会发现他近日的异常的。
　　“快要期末考核了，最近总看不到你的人，别到处乱跑了，回头考核不通过就麻烦了。”李邕语重心长说。
　　“噢，我知道了。”戚谢低声应着，反手扣上了宿舍门。
　　李邕却从床上跳了下来，摁亮了宿舍的灯，“你生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戚谢别开了视线，摇头说：“没有。”
　　李邕走过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还在因为那件事不自在吗？你要实在气不过，我明天帮你揍他一顿。”
　　原来是前些日子隔壁班一个男生向戚谢表白，表白就表白嘛，少年人的心动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那个男生有点鲁莽，把情书放错了抽屉，误收到情书的女生对那个男生没意思，课间找他，表明拒绝的意思，男生莫名其妙，又被几个同学起哄，恼羞成怒，说出了戚谢的名字，事情被传开，好多人知道了这件事，看见戚谢就指点议论。
　　“没有。”戚谢终于抬头看了李邕一眼，过了一会儿后又问：“你对卢超有什么看法吗？”
　　卢超是那个男生的名字。
　　李邕拉过椅子跨坐在上面，下巴搁在椅背上，“人不坏，就是有点莽撞，怎么了？”
　　戚谢道：“我是说他喜欢男生这件事。”
　　李邕笑了起来，“我没什么看法，他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别来喜欢我就成了。”他说完意识到什么，又立即道：“我没别的意思，他喜欢你其实也没什么，说明你比较有魅力嘛，你看，他都没来喜欢我是吧。我主要是想说，这就跟有的人喜欢吃甜有的人喜欢吃辣一样，没什么关紧的。”
　　戚谢眸色黯淡下去，李邕说别来喜欢我就成，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入了他的胸口，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任务，想起一旦任务失败，自己极有可能回不来。不管怎么样，还是提前告别一下吧。
　　“我期末考试不参加了，也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戚谢说。
　　“为什么？你请长假了？”李邕吃惊道。
　　“没，没有请假，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不要跟别人讲，不然会害死我，真的会死人那种害死。”戚谢说。
　　“那你要去做什么？是因为卢超吗？你不想待在这里了？”李邕脸色微变，追问道。
　　“跟他没有关系，但原因我不能说。”戚谢说完进了宿舍的卫生间。
　　·
　　当时只是因为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只是因为暗恋李邕，戚谢不想就这样突然间在李邕的人生中消失掉，在破釜沉舟向死而生前，总想留下点什么，忍不住跟他透露了一点。他本以为他的话就像每天两人所有的闲谈一样，不会给李邕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能够让李邕以后面对他突然失踪这件事时有一点心理准备，毕竟李邕是那么大大咧咧一个人。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邕却在后面的几日里密切留意他的行踪，最后悄悄跟着他离开了尊邻城。
　　那时戚谢低估了自己在李邕心里的分量，今晚亦然，他没想到他忍不住出口的一次试探？李邕居然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戚谢放在床头的通讯设备‘叮’了一声，表示有讯息进来。
　　讯息来自他的线人。
　　“蛇斤派人去156厂区提货了，速来！”

　　明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