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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庭问责铜镜问我功过 ...

  •   白漏在给洛姜编辫子,“以后这根就为我留着了,好不好?”

      洛姜说:

      “不要。”

      他动手把发辫拆散,“想一个是一个,你之前还说狗尾草当戒指,还有在我手上画图案,一年没洗手。”

      白漏愣了,“有这事?”

      洛姜:“你还说,你们那儿不叫成亲,叫结婚,结婚男女都要在无名指戴上戒指,你说,我们结婚要去山林,那里是你捉螃蟹,爬树偷果子的地方,结果我去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稻草树。”

      “你不能做到不走,就不要把念想留给别人。”

      白漏说:“我……”

      洛姜把他嘴捂着,他说:“还等什么呢?趁我现在没看,赶快走,多停一秒我就把你踹瘫。”

      白漏从后,在他后颈留一个吻。

      ———

      审他的换作了另外几位仙君,白漏也好奇自己会被扣个什么罪名。

      梧桐仙人在凡界曾是位知府,与白漏交际不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说话胡子会翘起来,其喜感让人绷不住笑,“我在外有耳闻,你一向自视甚高,竟没想将天条也不放在眼里。”

      凌息子是位德高望重的仙人,在天庭有盛誉,言他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吴剛在地府告你,说他是被你所杀。”

      “吴剛,你也要说不认识?”

      梧桐仙人具体道:“他接下锯刑也咬牙不改是你作恶,感天动地。”

      白漏漠声问:“那证据呢?”

      其实他现在不该冷漠,装出一点不忍也好,别人对他印象不至太差,他心里知这些,但是他没做。

      几人相望,面生怒相,“如此行径你仍不伏法?”

      白漏:“我为什么要伏法?”

      听法仙师人如其名,是位大师座下弟子,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几位爷都是大佬,“吴剛已死,他犯得着憋最后口气冤枉你?”

      白漏反问:“要是他罪孽深重不能轮回,非要拉下一位陪他死呢?”

      几人显然没理解。

      白漏自视甚高:“你们心理思考不行,我在跟你们说个什么理。”

      今日找他,吴剛告状这不是主要,而是要死前把拉他下去扣死。他之前得罪了不少人,墙倒众人推,只是白漏不知自己厉害,朝审语言不应带有个人情绪,明官也对他厉色而向,真的是他错了吗?如果是这样,他可以拆下来重焊,人当然需要修改,连机器都是要升级的。

      白漏被一声喊回来。

      “当日你犯下释放天潮之罪,如今有迹象天潮重现,你可有关联?”

      另名仙君继续质问:“你敢测一测你身上有没天潮之力吗?”

      他应不应该测?若是被测出净化的天潮力,劣迹斑斑的河伯会有人信吗?

      问天柱从高耸云霄中扎下来,屹立千年,有人行此刑,自是观者无数。

      白漏看着那九重天下雷滚滚的刑柱,铁链绕柱,自先暴露道:“没过会怎样?”

      有人就笑了,“那便早些承认,免得受皮焦肉绽之苦。”

      无人押解,白漏飞身上去,好像在思考怎么个用法,他转背伸开两臂,铁链自动缠其手将他拉拽过去绑紧,白漏不备,呛出口气来。

      大道正义的问天刑柱下众仙观望,威严肃穆。

      执法仙持罪案录闭目,睁眼又看到了他,“怎么又是你?”

      白漏抱歉一笑。

      作为天牢常客的白漏,几个狱头还没认熟都要混不下去了。狱头是执法仙下属,一般大事执法仙才出现,天牢还是十分人性化的,供饭。

      给那种受重刑的神仙补营养。

      但这数量之多,莫非这里面还关有别人?

      狱卒接过狱头端来的饭碗,将它放在里面蓬头垢面人旁边,十分怕他突然跳起来咬人。

      饭菜在旁边没动,白漏的衣服动了动,金蚕哭巴巴地就要往他体内钻。

      “别修复……否则就瞒不住你了……”白漏撑起身,把它揪在手里,挤挤它肥嘟肉,可怕道:“小心把你油炸了吃。”

      金蚕尾巴直摇。

      白漏松开它,“蠢虫子。”

      白漏翻个身,缓解被压迫的伤口,但不管怎么翻,都不舒服就是了。

      当年天庭之上,他不是没有辩过。

      白漏手磕腿坐在林地上。

      一仙在旁坐下,“你在垂头丧气什么?”

      “丧气被人抢了功劳。”白漏扯了扯衣褶装不在意说。

      是生人也就罢了,熟人也道:“谁会抢你功劳?你有什么功劳?”

      白漏:“青鱼。”

      “青鱼?青芸仙为人谦逊与各仙关系甚好,怎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他不是你挚友吗?你俩闹别扭?”仙人连不放心上。

      “不是,”白漏转过身,“他是……”

      “谪仙,天帝找你。”

      仙人拍拍他肩,大手劝慰道:“莫太多,走了!”

      青鱼善于交际,拉拢人心;真假两面,假亦可为真。先前他一再苦恼却有口难言,现明白原是输在了这里。

      白漏的囚袍逐渐被一股黑气包裹,他后知后觉,茫然的看着,那鬼烟着实吓人,狱卒弃了酒碗过来,结果钥匙不在身上,他直拍牢门,人已被卷走。

      先说点轻松愉悦的,不让气氛那么沉重。

      2.49境内人人都知城主爱最看话本,女城主爱装成男人模样,有时看入了迷会说出非常人能接的话。

      十王妃江瘾:“你看你小嘴儿都是汤汁。”

      红楼女子:“哈哈……哈哈。”

      这是有多尬啊。

      2.49城主还非常喜欢去3.6境内追女孩,“我不想做城主,我是为你来的。”

      乔巧转去忙两头,水田里的秧苗长个头了,插秧前需要垦田;借人的牛,还时还要备上桌酒菜答谢。她在背篼里扔入茶水,右手提锄头,给老牛扛犁头,取下斗笠出门。

      江瘾拿下她斗笠,“整天为这生计忙活什么?你想的话,我把这首城主打下去你当,你要做1.5级的也可以!”

      乔巧手被灼出黑疤,那是生鬼子的副作用,她身体里已被鬼的阴气浸染。

      江瘾捂上去,又觉得此举轻佻,收手回去,把斗笠盖她头上。

      她知道自己刚添了麻烦,“不就是块田吗?”

      江瘾提裤腿下田,一干干到晌午。她大喇喇地坐田垄上擦汗,另手挠着腿上红点。是田里的肥气及生物,人的肌肤在田泥里待久,跟针扎一样。

      乔巧揭开盖子:“喝吗?”

      江瘾看着葫芦:“主动跟我说话了。”

      乔巧打开担子盛耕食,里面有糖水和两颗蛋,“我的话不贵。”

      江瘾开心吃完才想到,她这个是不在计划内的,“那我喝葫芦你用什么?要不用这碗乘吧,但……我吃了的。”

      “只要你不是刻意吐口水。”乔巧仰头大灌几口,看样子她渴急了。

      乔巧将犁头藏茅草堆里,再想将牛套树上,牛一般不会有人偷,一个是体型太大怕有人过路看到,二个是不能立刻沟通上牛贩。

      乔巧弯腰欲系上,

      “我想坐牛背,坐牛背上是什么感觉?”牛跟山一样,肉层结实,老牛憨良,牛脖生有鬃毛,十分想与它瘫抱着。

      “我以前坐过,从上面摔下来差点没把尾骨摔断。而且臭,干农活的牛不会有人专门清理,很臭。”

      江瘾背上背篓,放开手,“那行,那我牵着回去吧?”

      乔巧想想,把绳头给她,半路收回来,“我坐的是小牛,老牛性稳,你上去,我牵它。”

      “好!”

      “把农具给我啊。”江瘾在上面喊。

      “你坐着就行,不重。”

      乔巧打开厨柜,里面是昨晚剩的饭菜,她是特意多做,煮一次省两顿,省下时间做农活。江瘾没当过家,不知一餐一活都需要准备,炒的菜,备的米。

      江瘾奇怪:“你去哪儿?”

      乔巧:“地里扯点菜回来。”

      江瘾:“哦。”

      乔巧背了颗白菜,背篓最上面不占位,下层是些红薯藤,底层是红薯,她利落地将老叶砍下来,再抓些红薯藤抱给老牛。

      蒸红薯,炒苕尖,炒白菜,蒸蛋。

      江瘾吃完,乔巧已经把碗全包了。

      “我先去田里,记得早点来陪我说话。”江瘾已经去找那老牛,娴熟地背上旁边农具。

      乔巧走过行间田垄,把竹篮放边上,这时竹篮钻出条黑黄蛇,吐信子欲咬,眨眼落江瘾手里,她卷起来往旁扔掉。

      她瞅见篮子,“里面是午时吃的那个?”

      江瘾嗜糖如命,“我想喝一碗,嘴不沾糖浑身发痒。”

      “嗯。”乔巧取面上空碗,甜水蛋里放了红糖,醪糟。

      江瘾放碗,擦干嘴转去较劲犁头。

      月出收活,贪黑归家。

      江瘾站床边,“我回去睡吧?”

      乔巧在床里头,“决定在你。”

      江瘾转身要走。

      乔巧:“江瘾。”

      她停步下来。

      乔巧:“我是梅桥山的。”

      ———

      白漏斜靠床上,语气平静,“越狱,这样不就前功尽弃了?”

      洛姜:“小金子,把他的伤修复。”

      白漏抓住金蚕,小家伙使劲儿往外蹦也难逃指缝,洛姜难得发脾气,“即使你没被定罪,天庭也会关着磨死你,你自证清白又有何用?”

      白漏:“不为别的,给那人看。话是我当年说的。”

      ’你出来指证,天庭会保你平安。’

      洛姜虽然不知道白漏过去的事,他没共同经历过:“青鱼对吗?”

      洛姜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自己给他疗伤。白漏衣服和伤口都凝在了一起,要是狱中就治愈哪里会受这些折腾?洛姜将他身上衣物碎掉,白漏微闭着眼,今日再不能像往日那般精气神,骚嘴骚话,拖长衣作仙儿。

      洛姜按他后背上,上面黑红交叠,两道显眼钩痕,“你衣服不是法器吗?怎么也拦不住我让道气凛然的河伯仙脱掉□□?”

      白漏没晕厥,也没回应。

      他气笑,反倒平静下来了,“你曾问过我为什么拿你做天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那时就瞻仰你了吧。”

      “战功无数,大道凛然,无所畏惧,在天庭亦是能潇洒恣意的河伯仙谁不奉为心中神明?”

      “如今畏首畏尾小心翼翼,谁见有半分影子。”

      “这样连受贬谪而又失败的河伯仙到底哪里还值得我跟随?我想天道一词,不过心中欢喜。”心中所寻天道,不过所寻欢喜。

      洛姜以最快速度将他治愈,天庭来人了,他们请了典仙堂第一除魔仙器,不知这个魔意指他还是洛姜。

      功过镜升上去,一开始光墙是罩着两人的,但渐渐的从白漏身上透了过去。

      “这……”听法仙师停下驱咒:“问天刑柱测虚实、功德镜审判功过、生死悲记载,白漏勾结天潮不应当罪大恶极?难道真有疏漏冤枉了他?”

      旁那人夺去控制权:“戴罪越狱是事实总不能甩脱?你不抓我来抓。既然功德镜出了问题,就先抓住一个。”

      “借天地万物浩然正气,镇、压!”

      洛姜捂右手跪下,这次挡佛光的仙手反成了拖累,可能这手是罪仙上斩下的,划外’仙’之外。小黑被从右手逼出来,在阵中不断冒白烟,像掉进了滚灰,且不断散小。而讽刺的是,光墙也从他身上透了过去,受审判只有那只仙手,洛姜进光护它。

      “借天地万物浩荡正气,司……”

      “司你个屁——!!”白漏已然清醒,本是想将那人后槽牙踢掉,对方避了过去,白漏稳如老狗,作出我是元老的派相,“我怎没听说过罪犯不经判决就能斩杀了?”

      可能懂法的权威在这里,那人也自知理亏,“罪大恶极之徒应有当场处决条规。”

      白漏后退时隐秘地向洛姜打了个退的手势,“那设立了吗?”

      “天帝已殁,如此怎设……”他回嚼过来,“你莫不是拖延在老夫?!”

      白漏手呈八字按地上,掀起一边嚣张,“给你们见个,我未成年创的玩意儿。”

      “纸扎地境。”

      纸扎地境,白纸有命。它布地疯长,滑过足底,从下而生石巷,房檐,红灯笼;荷塘蛙鸣,垂河沿滩进入一众夜色闹景,坊间商贾,往来行人如流水,将人藏没。

      这个设列阵,够两位大仙如没江海逛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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