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一起崩人设》卿卿若无

39、牢狱之灾

　　为什么选出离乾？

　　当遇到麻烦棘手任务时，掌门要出面解决，运气好，小施一记解决，运气不好，几届倒霉催接掌门的都少胳膊少腿，这次直接关系白山存亡，所以众长老红眼的掌门位无人抢。

　　门派没落他们换个就好了，与山共存那是中二病才做的事。

　　长偏殿插剑半跪在地看着峰顶，离乾双目血洞望前方，手执掌门剑，剑斩下，先掌门和外门弟子尸体皆倒，波动轻轻拂过长偏殿身旁，白山弟子无恙矗立，离乾断去右臂。

　　当掌门剑尚不认持剑者实力时不能拔出剑窟，离乾凭蛮力借出，用时自然受到反噬。

　　长偏殿：“帅。”

　　离乾笑了一下，眼框血已止住，“白先生说会为我接好这手，他们去了守山阵，你我再合力将这些余邪清除！”

　　长偏殿：“好。”

　　守山法阵需要一样信物才能开启，而这信物就是岳黛长老的对戒，戒指咬她手上，除非是主人的意愿剥离，否则便要砍去她手指，烂去骨节。现回归戒槽，永再无主。

　　闯阵的人没有山上那样浩浩荡荡，只有一个人。

　　阵中之人四处张望，入阵者连山门都没跨入，一直在门口绕。他忽视上帝视角，片刻又挪开。

　　白漏眯眼看他，言接掌阵弟子，“他看出来了。”

　　老大不在，临接弟子到底还是缺些历练，慌神：“那怎么办？”

　　白漏：“帮我开一个通道。”

　　涂商见那人一袭白衣立足山前，与他对立。而白漏见涂商，他脸上依旧是那种捉透人心的从容。

　　涂商：“师父，我们算是师徒吗？”

　　之前徒弟认得有点草率狗血，但从没有过违心，白漏：“除开虚无境，我们是。”

　　涂商知因果难理，“我可否向师父讨要份见面礼？”

　　白漏回答不是’可以’，而是：“有。”

　　涂商脸上露出笑，他什么时候是假笑什么时候发自内心，白漏都疲于分辨了。

　　涂商向他走进于两步前跪下，双手承接，像学生受奖励，只是这个学生满颜悦色，即使接到的是刀。

　　是只横笛。

　　通身玉润，符文而下浩然正气。

　　白漏鲜少出这种浩荡凛然的法器，除非是，“我见它适合你。”

　　洛姜转身，回到白山，果然在出热闹时总要出那么几个趁热闹的。

　　王照熙挟持阳和卓，放敌进来。

　　挡他那人问：“为什么？”

　　王照熙能为什么，“乔山，你甘愿做人下人吗？”

　　不甘愿。

　　可这次会败。

　　见他不答，“让开。”王照熙从他挡的手过去，“放他们进来！让他们进来听到没有？否则我就杀了这个掌门私生子。”

　　几人看着他没有动作。

　　“是我刀不够快吗？！”他刀贴紧几分，扬手就要刺入，这时剑自动从手掌化去。

　　隔空碎物。

　　“白山除几个老废根的王八，怎还会有道宗境的人？”王照熙看了一圈，惊怪眼神定洛姜身上，忽然明白了，“我派何时请了这位？你们防备我……就只有我不知道是吗！”

　　老废根王八离乾叹口气，“将这内应关去大牢，等长老聚齐一起商议如何处理。”

　　道门境界分九阶：道童、道士、道师、道君、道王、道宗、道尊、道圣、道帝。离乾若算综合实力在洛姜上，至于境界这种东西跟人的天赋差不多，他不管如何努力，实力巅顶都摸不到这道坎，而洛姜年尚轻，便能往里深入，实力尚差后可磨。

　　比如说同样是人脑，人家为啥出生就是天才，而笨拙的人要练个千遍万遍，也不得要理。而若一个人真千遍万遍了，人都慌了，最大的坎是自己。也勿怪山门子弟都说他是老废根了。

　　乔山原本闭着眼睛，后跟着押送队伍后一起去天牢。

　　长偏殿从不沾灰的衣袍满是血点，洛姜想给他擦了。

　　长偏殿：“白先生那边如何？来了几人？”

　　洛姜：“不妙。”

　　长偏殿：“加上我们也不行？”

　　洛姜看着他，“所来之人非正道，你们回去养伤，老幼病残不要去，来的那一人白漏竭力抵挡，想必加上我也是难以预料。”他语气太严肃，看他们与山同存的模样，“没那么严重，操控他们的是一把剑，长时间脱离主人，不太灵光。”

　　“破剑！你找的是这个吗？上面有你主人气息。”白漏将东西拿出来，是一块圆形瓷盘，好像是从垫器葬墓穴里拿的，他当然不知道破剑找什么，大致猜测破剑是在找主人，就让白山把整座山遮盖，将破剑自己气息锁瓷盘里。

　　忽悠破剑也只有白漏有这胆了，破剑缓了几秒叫涂商停下来，小兽脾气。

　　“乖啊，”白漏作死地在它剑身抚摸两下，破剑抖了三抖，显然恶栗得很，白漏偏偏不死不停，“我知道你跟主人分开了很久，连我也十分想找到他。”

　　“呕——”

　　长偏殿最快恢复仪态。

　　白漏：“从你出来有没试过和主人通灵？”

　　破剑情绪有动，剑震两下斜插在土里，似乎与他对立谈话。

　　白漏摸出刻刀：“我这里给你几个符文，看你成效，几年内说不定能与主人沟通上。”

　　长偏殿以为白漏在唬它：这不能编短一点么？

　　剑飞于白漏掌中安静停下，白漏喜欢钻研这些兵器法器，看见臻品不由下意识道：“好剑！”

　　破剑嗡鸣。

　　镌刻完毕，剑破空回鞘。

　　涂商看着它从未有过的安定，身上压迫感也消失，转身告辞。

　　终于……白漏其实紧张要死，他吁口气，漏出丝黑气，那是被金蚕整平静的天潮，他现在几股力加一起不知是什么花色，大概五颜六色的黑？他修为依旧上不去，只有源源不断天潮力翻涌进出，这是个不可控力，能不用则不用。

　　———

　　王照熙：“我不是内应。”

　　那这场里应外合就格外像花孔雀，并且从头到尾都受人怀疑。但王照熙没觉尴尬，因为他找到另外个掩盖，“乔山，我不服，凭什么那些人出生就天赋比我高？凭什么我一样努力也做不到像他们那样？我嫉妒你，我要是有你实力绝对会将白山闹个鸡犬不宁。你帮我好不好？你帮我，帮我，啊？”

　　“这事我不会做，”乔山将他拉自己的手卸掉，“但我会想办法帮你出来，不过你只能靠自己，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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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周良东给洛姜端茶，他这几日老实跟着忙前忙后，听说昨天忙了彻夜。

　　洛姜也给了他一样见面礼，周良东看见连忙跪下，要说洛姜有什么可送的话，“我已从龙虎山除名，从前心法道术自是不能传，身旁也无甚珍贵东西，这只铃铛你接好，没有驾驭秘笈，只有自己参悟。”

　　十二只铃铛有多珍贵，恐怕只有陪他经历过来的老天爷能体会。

　　周良东感激涕零：“谢师父！”

　　白漏在旁不作表露，铃铛没驯服就跟普通四角铃铛一般，铃铛和送破剑的符文前期都难出成效的，人心难琢，周良东是真情流露还是装出来，管他。他最近正被一篓子事烦心着。

　　洛姜：“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

　　周良东躬身退出去：“徒儿告退。”

　　白漏小心眼道：“没给我奉茶。”

　　洛姜：“给你奉茶，唤你师娘？”

　　“那也不是不可，别人要敢喊我绝对受得住。”白漏言归正传：“破剑能操控死尸，金兰衣人也能控制死尸。”

　　“没有蛊虫也能操控？”

　　“这你就受误导了，不过我也是看了蛊书才知道。宝典是一个大栏，上面没有明确记载操控之术，最主要的：蛊只能操控活人，死人的代价昂贵，且效用并不显著，莫莫那甲乙丙丁便如傀儡一般，还是以其一生心血制成。金兰衣人能操控死尸，也许思路应该倒回去看：金兰衣人是从破剑那里想来的灵感。两点推来，破剑主人会不会是金兰衣人？两者联合再加上天潮加持。”

　　洛姜：“玩儿蛋。”

　　白漏：“行啊你洛姜？看不出来你嘴这么……雅俗共赏。”

　　这时白胖子跑进来，“老爹！”

　　白漏听调立马焉了，倒茶解渴，“爹在那儿，找他要去。”

　　洛姜在他手里放了几两钱。

　　“哇——”看着如此大钱，高兴要飞出眉毛了，他拉着杜畜一起出去。

　　杜畜和白胖子，白胖子还是小个。仿制品不比极阴之体孕育加上机缘而成的鬼婴，白胖子能力的确差些，只是杜畜能打通密境的能力愈渐显现，就越是有个疑问由浅至深，在后鞭策着他。

　　“哎，好多阴谋。”他打起精神拿出书，“莫莫将宝典也给了我份，既然金兰衣人能调配出这么6的东西，我也试试。”他翻开第一页就呆了，“还好，给我留了时间。”

　　他叨叨了半天，洛姜若有所思。

　　“龙虎山弟子有一条专门的接任务栏。”洛姜看着白漏，仿佛回到那天，他平述说：“接任务密令：丞相府娶亲。”

　　白漏：“你是说……”

　　洛姜：“从我下山后很久就没接到消息，突然这条密令响了。”

　　白漏：“它后面还有发布吗？”

　　洛姜：“没有，只有这一条。”

　　掐着脖子，他们被人从后掐着走，看似一切由归来的他占据先机。

　　“我上辈子果然活的糊涂。”

　　白漏头脑嗡鸣，后惊又后怕，他拿纸的手渐渐捏紧，“我这还有一个，可能这样说你会觉匪夷所思，我在他床头看到很多’杀’，我怀疑青鱼是张谋艺。张谋艺刚开始也许是为了掩饰身份，模仿青鱼，但渐渐两人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心思重，一个偏激。”

　　白漏为什么突然扯到青鱼？

　　“就在昨天，青鱼越狱了。他说发现李奶奶线索，一定要亲自确认她行踪，他要出天牢。”他拿出青鱼留的信，“我问他需要帮到何地？他说那就要看我俩友情了，血浓于水。”

　　记李清铭变怨尸了，而后一直不见周围有谁失踪谁遇害或谁见鬼的反响，近日知晓了，青鱼奶奶被砍去双腿只能在地上爬，浑身泥泞，裹成球，满脸受着风霜摧残，她是怨尸，面无表情。青鱼见着她时正往地上嗅着吃食，饿到吃屎干。

　　罗富娘疯魔时一直墱地，因为李清铭双腿是她砍的，不断蹬地上向她抓来的手。此间她清醒后不但不提，仍理直气壮向他们讨要补偿。

　　天庭。

　　白漏以自身担保青鱼会回来，打开门坐牢里。洛姜隐身坐在旁边，白漏看了空气一眼，二人一笑。

　　执刑仙连连擦汗：“河伯，你这样帮他是何至于？我明白，你和青鱼之前感情深厚，是面子对吧？”

　　白漏想解释，被榨这么多次，他是想将自己抛出做个考验，多年相交，我在他心中到底值不值“好友”这个词，还是众撒网中的一个铺石？李青鱼的心是很滥的，需用你时可以随手掷出去。该断，就趁这次断了吧。但现在这句话这时不能说，因为没人知透青鱼，他们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执刑仙见劝不过，摇头：“唉。”

　　———

　　白露见满是戾气的青鱼，出自活的本能：“不要杀我……我是罗富的娘。”

　　青鱼将她斩断成两截，两截身体仍鲜活，不等她死透，青鱼转身而出，他回天庭将牢中的人换回。逃狱人自己回来，天庭便将这事化小，他们也信青鱼品性。

　　白露的事没仙去查就掩埋了，谁知道他关切亲人，还去杀了人呢？

　　天庭几位神官都在牢门口，白漏还没来及与他交流，便这样匆忙错落过。

　　考验：青鱼在他出事怎么回他？

　　过考答案：考官太懒，没发布。

　　白漏抱着后脑勺，嘴里叼着根狗尾草，行于臭水河畔。

　　洛姜拔了他草，白漏使劲咬住，他说：“……”

　　洛姜拔掉：“成功了。”

　　白漏：“真是够狗的，狗的不是人。”

　　洛姜：“什么？”

　　白漏：“不是人。”

　　两人在草地滚几圈，把茂盛草丛全部压塌，身上全是草的汁液，白漏这几天的堵涨神经全部疏通，想逗弄两下洛姜，洛姜捉住手，将白漏压住，再吻。

　　白漏适应不过来他反常态，“你今儿是怎么了？”

　　洛姜心跳的厉害，两颗坦然相顾：“这几天发生了些事我没告诉你。青鱼出事同天，白山朝夕被破，白山覆平，个中起因不明，参与者不明。现长偏殿被埋在山下生死不知，王照熙进入峤山组织，白山其他弟子流落在外。”

　　上天庭随时盯着他犯错，洛姜怕他脱不了手。

　　“离乾呢？”

　　“他全身，尽碎。”

　　离乾是唯一个把命都爆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