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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鼠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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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漏背着洛姜去街上,心里美滋滋的,但走远了。
“你看,两个男的。”
“这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要吃什么?”白漏把他轻手放下,琢磨着下次整个四轱辘的,哪知洛姜的断肢露出来。
“哦,原来是没有手脚啊,难怪。”
“这是犯了什么大罪,看着也不穷凶极恶啊?”
“什么大罪?鸡/奸的大罪啊。”
洛姜:“先来几个落汤鸡。”
白漏怔了一下,“好。”
他早就有这意思,又怕动手洛姜会多想。白漏做事有分寸,给点教训就行,把木盘扔进去让落汤鸡抓着。
摊贩:“客人吃点什么?”
洛姜看爬上来不受教训的几人,倒不怕别的,而是担心白漏吃不清净,“现有的,整得快的。”
摊贩:“好勒!那给你们煮碗馄饨。”
白漏回来,刚好听到这句,“你喜欢吃馄饨?”
洛姜按住额头。
白漏:“怎么了?”
这边未平,那又来闹,一粗汉嚷着:“怎么着?这街这么大都你家的,还不让人说话了?看着两挺正经公子哥,没想到是那种癖好的龌蹉人,有什么可横,不过就是会些拳脚的死断袖吗?”
洛姜忽然道:“我是相府公子。”
粗汉即刻腿软,但是嘴上,“怎么可能?”
没关系。
洛姜:“你们谁可知他何名?说出的人我可不究过错。”
他们先是往地上人看眼陷纠结,接着有个些人走了。
“走走走。”
大伙即刻散七七八八,反正这么多人都做过,不可能记得每个。
也有精明或者清闲人,立刻拉了兵官来,“是他!就是他冒充相府的人!”
洛姜不是做事莽撞的人,他为什么要突然管丞相府的事?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来不及?
白漏低声再问:“发生什么事?”
一人喝道:“聊什么!”
白漏刚欲说话,刀在他脸上捥了一道,他知趣的闭上嘴。
洛姜:抱歉。
白漏:没事。他看我太跳,理解。
洛姜:是丞相府的千金出事。
白漏犹豫两刻:小洛,这种助人为乐我不兴…
丞相府到了,白漏把字嚼回去,既然到了,那就去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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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你说你们能帮我女儿?太医都说她是失了心智根本无药可救。”
意思是:骗人撞内行了。
白漏密语:看来丞相并不待见自己女儿。
洛姜反应不错,“老鼠娶亲,若是知道自己娶到的是一个痴傻之人,绝对会怒连及家人。”
丞相呈现犹豫之色,“这……”
那牵来官兵之人还没得嘉奖:“大人莫信呐,此人之前就谎称为您家公子,足够可见其劣迹!”
他不知道白漏拍苍蝇那样就能把他整墙上抠不下来。
又动摇回来,丞相怒眉:“把这两个妖言惑众之人拉去送官。”
白漏低笑声,没忍住嫌。
丞相:“你笑什么?”
白漏:“大人椅子刚坐实,就是可能不大稳。”
关系官途,他问:“何出此言?”
身担大局者犹豫不决,当断不断,不适合吃这碗饭。白漏看人半数准,但说出对方也可能不信,“猜的。”
丞相拍他一巴掌,“混账!”
白漏头偏一方,眼里兴奋。
洛姜快速说:“事情就发生在今晚,如你午时再不做决定,相府大小、大人你都跑不掉。你千金已不再是完整之躯,怕会余怒更甚。”
丞相放下手,陷入思考。
小厮:“大人一言决断哪会随意撤回?你们赶紧将这两人关进凶房稳妥,出事时再放出来也不迟,况且他们不是修仙之人吗?”
门落锁,洛姜叹了口气。
白漏问他:“为何叹气?”
洛姜:“错过了最佳时间。丞相千金的失魂未及时找回,找回了也有损。”
“尽人事,听天命。”白漏转一圈跟他同坐,出于好奇:“小洛,你是怎知那千金是不洁之躯的?”
洛姜:“不仅如此,我还知那位千金肚内定有一子。”
白漏神秘问:“你哒?”
洛姜:“定不是你的。”
白漏在旁笑。
洛姜:“此前我有听相府找了术士,那术士叫人捉几只猫在屋内,还叫人扫净屋前谷粒,是有几分本事的。但是他掐指算到有妖,没料到有两伙。”
白漏:“怎说?”
洛姜:“从相府小姐生辰可看出她是个极阴之人,易被邪道士看上,只是晚才知她生辰里门道,因他在附近也算有名,所以费心在房间做了假死场景连夜遁出。我猜她有身孕,是因为鬼婴是以母体魂魄为食,失心疯、丞相急于将女下嫁两点可证。”
正说高处。
“诶诶——吃饭了,小姐没吃,你们沾着口福了。”侍卫佩剑拍门,从窗口递进饭盒,看见过来领盒饭的面目清澈男子,他完事关上窗口,然后嘀咕了句,‘倒霉孙’走了。
白漏是不必吃饭,但这里伙食不错,乌鸡汤飘着不减量的虫草花,很有食欲,来相符前一口馄饨没顾吃上,凡人肯定饿了。
他先泯了口,嘴边还念念有词道:“这不是补的吗?给我俩补什么?”
洛姜轻咳一声,脸梢都红了,白漏手接勺子下轻柔递来,这人光看外表纯良无比。
“小洛,我说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天庭的镜况其实并不适合表明与你的关系,也许昨日不应冲动。你现在模样……”洛姜一直看着他,像能如此静止百年,“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常人生活。而感情我们彼此都不要付出太多,这对你我来说都是旧念难断。一切恢复后,我们就此分道吧。”
他说得好像‘昨天的事咱们就当闹个笑话吧’,但其实他没那意思。
洛姜沉默两刻:“可以。”
“谢谢,小洛。”摇尾巴的狼居然一口一口正经喂完了饭。
他出了门又挤个脑袋回来,“那我真就去了?”
洛姜没忍住笑,然后郑重点头:“你去。”
“好。”白漏出门收笑,面色复冷,掐诀将这房间与之地皮全部封闭。
去一个时辰回来,回来的白漏把头搭洛姜膝盖上,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眉间装盖不掉的疲惫。
本以为怎么也会得个摸头,没想到洛姜主动过来亲他,别的也没说,就是…蹦嚓磕到了牙。
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想坐正,可白漏哪里会让他撩了就撤,抱住实了这个吻。
白漏基本没什么蜻蜓点水让人欲罢不能,什么老手传的第一次忍住,对方会觉得你体贴温柔不是随意人下次就可以大进一步,他们就同那次雷罚下般,末日狂欢,任性放肆,白漏抬头咬住烫红的耳垂:“对不起,我偷了药。”
其实洛姜看出来了,白漏才会如此坦白。
洛姜:“不是有办法吗,为何还要挺而走险?”
白漏:“我的办法也无非是把你四肢做成木桩,但你是修仙人,很多术法施展会受削减。”
洛姜:“上天庭是不是随时盯着你犯蠢?”
白漏没忍住,“知了,现在就放回去。”
“扑棱蛾子,”白漏从砖石唤出石蛾,把那丹药掐小,让细蛾腿儿提着,“把这个交给炉仙。还有你不是石头了,记住少往明火地方飞,不然炉子量产就跟不上了,我还还不起。”白漏扶额流泪,摆手,“去吧去吧。”
白漏做完这些,心有一片柔和轻松。
洛姜问他:“什么时候干正经事?”
“我啥时没正经…”白漏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太疯,洛姜嘴角裂了口,往下脖颈包括衣口一片红寮。
干的好事白漏盘坐地上:“相府千金七魄已去六,再吞掉三魂它就出来了,时间大概在明早。你是打算一件件解决还是引他出手?”
讨论有一会儿,暴力的和平的教做人的。
洛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白漏。”
洛姜语气一向平缓,陡然虚无,白漏心一腾,再听他道:“我开始以为那人是一石二鸟,让鼠精使相府家破人亡再得丞相小姐,但好像…我解错了。”
他捂着嘴的五指间溢满厚重的颜色。
其实不按严格标准来看,他解得基本对,就是偶有变数,变数最难料。
相府临时插进一伙人,那伙人是冲白漏来的。
白漏是仙,凡间普通毒药对他无用,且泯一口就能试出,所以他尝后再给洛姜,但如果是制给神的呢?放那碗补汤里,亲手递给洛姜。
对他是何影响目前没看出,对凡人什么效果,估计制毒的人也没想过,可能昏睡至死吧。
现天庭没来人明目张胆抓他,说明良末没被发现,那会是哪路神仙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