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一起崩人设》卿卿若无

137、大结局（三）

　　话语刚落，沈羌这边到达，同时还有鬼鬼祟祟跟后头的展无三。

　　洛姜他们藏在隐匿空间里，并不大，术法痕迹太大容易发现。

　　沈羌他们已过去，展无三也走到了他们面前。

　　洛姜：“你…”

　　展无三并腿挤进来，三人被压成豆荚，而丘先生等人已晃眼不见，青豌豆说：“天庭出这么大事，我跟这伙人看看，话说白漏怎么成了恶魔头子？”

　　展无三：“不对，他是不是之前那河伯神？”

　　展无三：“忒狠啊，天界大神官全没了，知道不？”

　　展无三：“有位叫鹿神的，全身融化，身上从白骨烂成红浆。”

　　洛姜脸呈菜色，“从一开始规无造天庭，重挖废灵脉，封神设星官，就将他们拉入一个共生局里，天庭为水他们为鱼，灵脉若竭将一同消亡，人以泥土形式融化。”

　　展无三摸额头：“虽然不大懂，就是天帝给自己做屏障的意思是吗？如果众神官反逆，他首当移走灵脉，天庭随他樯橹烟灭。而那里面如果有人想要打开深渊，知晓了里面渊故，神官就不得不与他同战。”

　　洛姜：“嗯。”他想起，“李青鱼他没化吧？”

　　展无三：“他…转世去了。”

　　洛姜：“………啥？”

　　展无三：“他重新投靠了白林军，可惜他们给的压根不是力量，一种魔界的…粪便而已，咳，能迷人心智使其舔他们，之后白漏见他有异，给了我蛊，改为受我迷惑，但是，他后来疯了，有天没看着，出去摔死了。”

　　洛姜：“…………………”

　　展无三：“我等他下世呗，我反正能等，活越久修为越高。”

　　江天比了个拇指。

　　展无三：“啊对，灵脉这种自然东西真能枯竭？”

　　洛姜：“阿漏有猜测是被引走了，他没说，他说是怪病…”或者说他想自己去，没来及。

　　待他们走后，怨灵从地底爬出，沈羌不是没发现他们，是懒得解决。

　　獠牙深口，这比小玄恐怖多了！

　　斗恶图！遭了徒弟没带，而在一系列打斗撞飞后，好死不死捡到斗恶图，洛姜见时一怔，

　　天啊！收魂法诀是什么！洛姜边跑边抖了一堆魔物下来。

　　两人望着他：“……”

　　场面混乱中他们跟随进入暗门，恶鬼声一瞬切断，现在得寻路…蛾子扑在他脸上。

　　江天撇斜嘴说：“你们养的都是些什么奇葩？”

　　—

　　那些渴望成仙的人全在眼巴看着他，沈羌将两枚阴阳鱼合隙放入空门，里面是登仙法诀！此时门口处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众人看着后洞口处…

　　一大群蛾子飞扑抱住沈羌上半截，沈羌往后一坠：“…”

　　全扑在他身上，沈羌见着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马上挥碎？他也很喜欢。

　　“噢，别钻我鼻子，”他的笑容消失，见眼前不知该怎么定义的人，“千年前我们见过，原来，是我弃了。”

　　弃了，弃在白漏的魂里，“不过今重拾了回来。”

　　洛姜：“那就麻烦你吐出来。”

　　“你想他回来？”沈羌立正身，两人于空门前，沈羌背石蛾与之相对，那一刻丞相府中的旧景错落而过。

　　一片血迹和碎块，失魂落魄白漏在金色灵蛾与他天人两隔。

　　沈羌：“他这样可以没有痛苦。再者他不会回来，精魂只存在归一，糅面成团，还能分出吗？”这是第二遍听人提醒。

　　溪入泽川可以没有痛苦，可微泣依旧震撼人心，洛姜字字坦心：“我不想他回来，我想他回来时有人接他。”

　　旁有人提醒：“这门没有动静啊？这是假锁吧？”

　　沈羌回神，确认门没丝毫动静，看周围神像，还留一尊，“他是谁？”

　　“庐颜真君！是的，是他！”

　　那是谁？见沈羌要搜刮灵魂记忆，洛姜扑上来，

　　“仙师！”

　　“……”他被洛姜扑住，两人一同掉入崩塌的虚门。

　　大批修士蜂拥而入。

　　“你们继续找魔尊…”洛姜用沙蛇将沈羌绑住掉下前嘱咐。

　　修士一涌而入，盛繁花还在。

　　展无三看着他，先拔步跑，找魔尊！

　　盛繁花还在原地，江天：“他有近道。”

　　展无三：“是吗？”

　　他撑地一扭，剥起水珠的膜，常人无法抓住，但展无三从无劫之地生还，那里最多的就是无时间，无实地，错乱的一切，错乱的空间。

　　无三：“我已经把他那边分出去了，分成小水珠。”

　　“那不是——”洛姜才跳入空门，“洛姜在他那边？”

　　无三：“你觉得…他们还在千重境吗？他们在深渊。”

　　—

　　踩着地上残肢，沈羌步步轻盈态，极轻蔑说：“谁挖的狗洞，爪刨，也不会填。”所以造成了塌方。

　　周围万丈深，他们在底，与凡界不同，这里只有黑色石林，阴黑色天空，只到蒙亮可见度，金色灵蛾显得格外耀眼，沉积的浊气，抬脚都是浆泥，也不知道有没植物，这里生物怎么存活。

　　四周一双双眼睛瓦亮，是被灵蛾光吸引过来，那个挖狗洞的人大喊：“答应当你们出去的领主把出去的全杀了，现在——都去看外面世界吧！！”

　　那些怪物跑得跟阵风似的，也有几只停缓下来盯着可口美食，盛繁花：“什么？？”

　　他们要人魔妖怪物共存，那蛇羊虎能凑一窝吗？

　　盛繁花影像被咬碎。

　　经过魔物齐力撞击，封印一角裂开状半人高缝隙，缝隙下密密麻麻的生灵躁动。

　　而他们这群魔物中的‘异类’，简直是送上门的食物，不知谁先惊恐叫了句：“快逃啊！”

　　鲤鱼吃食开始，这群人在各方位消失，如同池塘水面投喂的鱼饵。

　　灵蛾在黑空中聚集，魔物纷纷涌去然后坠落，每去一个，光少一分。

　　将灵填子，无误差击中。

　　击杀魔物的是白漏吗？是金蛾。

　　“真让我意外，你们这些石生的灵物，也有悯生意识。”沈羌歪头，眼窝变深，脸现裂痕，这才是他放魔物的真正原因，他是——恶灵。

　　他出手，石蛾被震开，下方魔物已受惊四散，彼时各仙门后援赶到，可惜他们精英弟子此刻已寥寥无几。

　　各仙门齐手用抓魔兽的铁爪揪住半空的大魔，沈羌本相显露，另人无限恐惧：“我说过，要把你们屠绝——”

　　丘先生手挡在人前，而众人不需要他庇护，从后冲前送死。

　　沈羌杀得欢乐，丘先生实在难保全这团散沙，在一切乱得一塌糊涂时。

　　南离岸掷出地网，他对大魔说：“不管你信或不信，其实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工具。”

　　他也试图阻止这一切的促成，那封砸过去的信，意外的暴躁。

　　沈羌一掌将男离岸拍出，被洛姜把肩接住，南离岸实在羞愧，此刻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但还是说了，想告诉这个人什么。

　　南离岸：“…多谢。”

　　洛姜：“人已如你意愿合成，师父怎么这时临时反水。”

　　“不过是妄想留下那师徒关系…过去发生的一切不可否认，也抹不掉。唉，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南离岸似做下什么决定，“我把功力给你，你的体质能接住…”

　　洛姜打断：“师父不用这样赎罪，你可以自己补救，”洛姜手里浣沙附着一层白光，这是…上次劈天牢的场景。

　　白光长砍过去，将沈羌钉山壁之上，比起大多恶灵，他似乎没什么区别，受道法所制，沈羌脸皮裂开，深深黑气将人弄得扭曲狰狞：“…他给你留什么后手了？”

　　“他的一切，”洛姜快关上你夸耀的嘴：“白漏纳袋有两把剑使用法诀，那是属他的记忆，他活过的证明，旁人窃取不得，包括灵魂。”

　　“嗬嗬…”沈羌短暂诧异过后，抓开浣沙，十分轻松，“浣沙本来就是我命剑…”

　　话没说完，浣沙回到洛姜手里，除此外他还有鬼伏的完全操控权，逃出的魔物接连被鬼伏摁地。

　　此刻沈羌仍在圈钉范围内，在白漏给他画出的圈中，洛姜毫不犹豫刺了进去，景象与散地白漏画的宣纸上的景象吻合。

　　沈羌，有一个非常致命点，那个弱点原先也一直保管在他这里。

　　身下的人失去挣扎，而沈羌体内的小金子也没了声息，微蜷成为瘪干。

　　洛姜慢慢睁开眼，看着底下的鱼眼棕瞳、獠牙，怨气被散开，沈羌摸着自己右方的伤口，咽喉发出干涸的一响，他骤然捏紧洛姜的肩棱，用溃烂的指根，骇人的面目：“洛姜，实说：天庭绝了，这里所有修士杀了，只解我一层恨，如果可以，我要黎民苍生，无辜的，侥存的全部…归于混沌，所有生灵——”

　　他的指头开始化沙，沈羌掀眼蹙眉，“为什么要我镇深渊？每每想到…都会恶心…”

　　他整臂呈沙态坠落，泥土漫盖过裂痕、将峤山大坑，虚门，神像全部掩埋，他身化旁座山，生林引鸟，霎时一片峥嵘，这是…天帝陨灭神通天地才有的神迹。

　　骨架在面前崩灭，骨化成山石，永向阳受着风吹雨淋。

　　桥栈的水漫过鞋头浸湿里袜，山露打湿冠发，脚底水澄澈透底，把厚绿影映进溪底青石，搂起一捧，仿佛装尽了似的。踏遍石山岭，为得至清水。

　　—

　　“尽力了。”两位说。

　　盛繁花拿到魔尊，面疯狂：“哈哈哈，一切…终于要到了。”

　　魔尊试图自杀，弄得自己衣上都是血迹，挺糟糕的，看见更糟糕的半魔半仙洛姜拖着大刀，抬起厚黑圈的眼皮，轻描淡写说：“没事，我来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