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一起崩人设》卿卿若无

138、大结局（终）

　　一副棺材从纳袋抽放地。

　　盛繁花意外：“怎么？给我备棺材？”

　　“官延，”洛姜缓出气，有幸到了结局，不用揭露更多人背后深水，看更多人消失，“你真的不认识这葬棺？妃子陵的离降，但这具女尸…人皇说他不认识呢。”

　　“这具女尸在棺中被钉封数年，从这四角盗洞可看见她没被封口鼻，木球不值钱，不是盗墓贼镊取，那么这个问题怎么解得通？一个不懂行的人放进去自然就不会添置这些东西，架棺前里面被人换过。而能做到这，不知道师兄还有什么过人手段？龙虎山弟子下，还有几重身份？”

　　洛姜绕他说：“上次我案桌两张图，盛繁华琂是俏丽，乔巧是清秀，平人用清秀，你自己说过的话。”

　　“你原一直以为：乔巧是小缕残魂做出，真的在听诅之地棺中，鸠占鹊巢，帝妃尸体推出，换盛繁华琂，那具枯尸才是你妹妹。面前这个乔巧是仿制，一开始我们以为你仅仅只是并不在乎。”

　　“可是发现代天帝碎尸不散，河伯仙四分五裂有魂单独成冥虫人，靠挤入此物活下来，它们原来可以容貌各异，又再发现你用弃后的程西山深层记忆里…她和乔巧的脸都不相吻合…原来是异魂呐，乔巧意料之外的是盛繁华琂，是你贵重亲人。”

　　洛姜按白漏说的绕他几圈，盛繁花没异样，满脸平稳，想换回他的语气，“师兄，她…”最后一只残蛾进入灵识，“因你只剩残魂，成为僵尸，苏醒还要被你制成尸儡堕万劫不复！机关算尽，说着是自己最亲的人，真真假假都分不清！…天呐…”白漏果然适合末路恶人角色，偏执逐界扮尽，字字直插肺脏。

　　盛繁花：“闭嘴！”

　　白漏型疯叫停止，取而代之一锵一字并指他额心：“盛繁花——你真的该死。”

　　明确的指控，恶狠的痛骂，盛繁花抓魔尊的力用大，把人向旁砸了出去，好废掉他行动力自己出手。

　　白漏捏棺角，里面盛繁华琂最后尸身，用棺材当武器，盛繁花一直在退避，白漏微昂下颚：“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挫样看起来就特别像一个被抓的惯偷，做时不知羞耻，被抓丑态毕露。穿什么道士服？有辱道间！”

　　孙芜向他道：“盛相，不要被他带情绪…”

　　道袍撕下，他年轻俊美的脸变成斑驳褶皱暗哑的埋尸翁，多年被虚无境折磨，他落下不可逆的创口，那些创口将他粗钉成了另个人。

　　白漏：“……”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盛繁花：“为重修混沌棋局，继续工程，这些年我当过仵作，做过通敌叛国内奸，埋过死尸，而只有扮演他们时，才是我真正模样，盛繁花，从造就时就是悲尾角色。我想…给他们尝果，无论官家人，龙虎山，轻视偏视我的人，杨掌门…从没给我公平待遇。”他言语囫囵混乱，“毁了。毁了。一起下地狱。”

　　白漏蹲他面前，手操袖中，伸出拉起他一边手，“你看，暖吗？”

　　盛繁花望，没明白。

　　白漏：“绝望的人要抱团取暖，世界并不是未剩一丝温度，像是我…也想过很多次，这个世界，该恨吗？”

　　“眼前握着你这个人，就是温暖我之人。”白漏没有强使他体会自己，因为盛繁花生命没有这个人，“我有一对总在记忆打得鲜血四溅的父母，十余岁定型性格，往后看的经历已遍布黑暗，后来我恋爱了，当美好充斥的时候，他们的不休争斗是斗嘴，他们有过幸福的时候。”

　　盛繁花：“…”

　　白漏：“所以你…也安心去吧。”

　　剑在脖颈，直毁要害，盛繁花捂着脖颈，血从指隙流出，给出一物，“劳烦…这个不要随我受鞭挞…”

　　他手里多了枚艳气耳钉。

　　洛姜醒来，孙芜正在喝使柳湄绪：“还在等什么？快把魔尊推进去！”

　　柳湄绪身一抖：“你说放鬼婴的事…”

　　随口应下的小事，孙芜：“现在时候谈这个？”

　　魔尊就在她旁边，而孙芜受南离岸牵制还要一边分出心指挥：“果然女人不知轻重…”

　　他被洛姜一脚端飞，“我会把你交给雪山之巅。”

　　孙芜肉厚，吃一脚稳稳起来，对两人：“今日在千重境我看到一个熟人，当年地藏王心灰意冷，坐地撑起地府，从此也终了，再没现世。得有你冒名货趁虚而入，现在势力根固，没人揭露，你，是善吗？洛姜，你是吗？你们都有机会赎罪，我就活该死？”

　　洛姜：“你杀贺雪父母是什么？”

　　孙芜凶相张显：“魔杀人，需要什么理由？”

　　洛姜到柳湄绪边，已拿魔尊，柳湄绪没拦，“你认错一个理，死了也不是赎罪，是现世圈束。我千年前的罪孽仍在，那才是赎罪，从犯事起你要知道哪天说不定会遭报。”

　　结打好，刀从头架头顶，斜砍他肩，撕心裂肺疼痛：“譬如，他就是这样死的。”

　　孙芜痛得扭曲，此人存亡未知前最后一句话：“一切是他痕迹处理的太不干净。”

　　—

　　庆功宴上庞长老坐掌门位，暂理龙虎山，手下搂着一个张姓孩子，等他长大，就是下任天师。

　　展无三也被邀宴，他桌下递给洛姜：“蓝/灯续魂。燃魂续魂，把魂搓成灯芯，以不死人皮脂做蜡，百出一，也不知道他下世会不会变成蚊子。”做好自己心理准备，“白漏定还有生存意志，想是我拿着也没用了，给你吧。”

　　其实他当时探过，魂散得半点不剩，洛姜接过好意，诚道：“谢谢。”

　　“嗯，”看他放下，无三也放心很多，“对，你上次说…”

　　洛姜：“勘月午时身体阴阳颠倒，导致星宿误判，有人用他们做了鱼眼，以天牢凡人做阴阳。”

　　“有转生之人。”

　　展无三：“你上次还说…”

　　洛姜：“周良东不知何时已是他们一伙，还带走了于良末，此活动是不是该定义为逃走，莫莫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下去。”

　　“梅桥山收集有大量怨气，龙族残裔被灭及未来及启用的魔族秘印，风声戛然而止，他们放弃得快，失败看似有理，步步刻意纵敌入腹，之前我说的中蛊女子青叶揭翻南离岸，他下面旧势以前有公孙晔压制，后公孙晔被杀，隐约还有个大阴谋，有人在背后拨这盘棋。最怕的，还是一个死人。”

　　“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棋？不是一切都解决了么？”无三问。

　　洛姜：“或许还未建完成，释放魔物与开启混沌棋，相悖，如果仅是拨动几个枢纽，有魔尊就可直接开启，他们为什么没这么做，反逆为之。…因为有一个人想，另个人不想？”

　　无三抓到关键：“枢纽是什么？”

　　洛姜：“……”“这个祖宗应该知道，师兄也…知道…”

　　无三：“白漏跟你不整日在一起吗？”

　　洛姜：“有他大宝典，我就不思考这个。。”

　　无三：“你之前交的孙芜，处死得非常顺利，贺雪已入妖塔，据说是他自己进的。天庭的事，灵脉寻回，他们就能回来吗？”

　　他跳下深渊就是为寻灵脉，可惜它再次被人挪走，灵脉巨大，一定有别的奇异方法藏匿。

　　洛姜：“也只猜测，且天帝不是第一次给自己留后手，神官回来，他会不会同归亦未知，目前灵脉没一点痕迹，我会竭尽可能索其踪迹。”

　　无三：“可是，你只有三十年。”

　　三十年啊。

　　洛姜苍笑：“我还有儿子。”

　　无三：“我有个方法可以救白漏，试吗？但也可能更失望。”

　　洛姜：“怎么做？！！”

　　蓝烛收集到残魂后，将之丢进峤山下泥池，那里泥人都是淡无魂魄生长的，寿命也与常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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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这一年洛姜过得不修边幅，以一个胡子老爹形象寻各个地方，英年早带子碰到正青少失妻的莫也，坐着聊了聊：

　　“以前我总怪你们，但把她不快乐地栓在家里，她更应该怪的是我。”

　　后来在魔界边际遇到岱秀，“我还有很多故事没给你说哩，野狐和我们重归魔殿事，他用三次应劫石的事，你就着急走嘞…”似怕勾起他痛处，话语戛然而止，“白漏，走了一年了吧。你还在等他吗？还等多久？我怎么感觉你不会等了，小玄也被你养差不多大了，你支他和一个桃花妖独自游历。”

　　洛姜：“放心，我不会出事。”

　　晚上洛姜拿着刀，思索三秒后往脖上割了一刀，肉被割出白里，他头抬高点，再对上刚刚那条纹，白漏计划好让沈羌成岭的时候就是这种心情吧，平静，他预备使力，“洛姜，别殉情。”

　　他心猛一震，是幻觉？

　　白漏声音彻抵：“戒指。”

　　大城主把戒指给白漏时就试过，一直没打开，也没告诉他们开启方法及里面是什么。

　　洛姜拿来蓝/灯，烛焰半刻钟后跳成蓝色，无三说这是灵魂之火，扔进泥柱重塑或许能得丝惊喜。

　　扔进泥柱后就开始等他长回。

　　—

　　五年后，

　　白衣道人跑出雨棚，立檐角，外面大雨，里面大溪流，泥泞地面裹了层厚厚鞋垫，他拍掉刚刚垮塌的碎茅草和鼻涕虫，冷直哆嗦，此副心境不免苍凉，这时有一人朝他扔过一壶酒，腰别鬼头，扭开脚擦自己脏湿草鞋，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禁止拍照’牌？”白漏长饮一口酒，烈酒可使身上回暖，扔来鬼头，“看你常客，两文一票。”

　　他们是四年前的大街上再遇，

　　那个招惹你的人在概率中已变成冥冥注定，他们交指抚过，错失最惊动的岁月。

　　千年后重逢，

　　混淆大街上，繁华纷杂百象镌刻进谁笔下图纸：

　　有缘无分的错过，得来相继同知的回眸。

　　时经千年，再次短离，一人早相候，一人对着天地万物一笑。

　　夫夫二人原打算分头除祟，他这边一直没解决，入迷瘴还把自己丢了。

　　白漏拉出一卦零碎道：“道爷，你吃饭的家伙什没带。”

　　密集雨链从檐角落至石洞，散至屋外。

　　白漏单手抵靠墙：“今后有什么打算？”

　　两人都看着雨迹若有所思，洛姜：“回龙虎山、约战十仙门年轻代弟子。”

　　白漏：“你的时代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