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一起崩人设》卿卿若无

136、大结局（二）

　　　“这是？”苏非灵堂里飘来很多灵蛾，一只只围着洛姜打圈，啪留在指尖，“是不是祖宗有话传我？”

　　石蛾合着翅膀，不比蝴蝶，它们飞翔都是热咋咋的，毫不优雅，洛姜自先笑：“倒是我想多了，你们来也一样欢迎。再明早，我就赶回去。”

　　石蛾栖在灯烛柱，一堂人都在白丧里默声伴长眠人。

　　一早江天祭拜了死者，被热情邀请吃早饭，江天指起一边筷头对洛姜那边，又收回：“em……该怎么开头呢，我有受几个人委托，真是，都托我，我很忙的，统一给你讲了。”

　　能委托到他的，无一例外死人。

　　“一，昨天天帝，殁。二，你相好那一篓子亲戚，昨天全部，暴毙。”

　　江天敲敲碗沿：“托话有天帝，他说自己改了白漏的命，给你。”

　　洛姜接过书卷，看着一行的每一字：沈羌，生就命硬克亲克友，他运盛反友衰，孤注终老，踟蹰终生。

　　何泊：生就坏种，天煞孤星，孤注终老，踟蹰终生。

　　龙十九：不得好死，永失仙缘，孤注终老，踟蹰终生。

　　洛姜一把撕了。

　　江天：“撕这没用，这副本。”

　　他卷起：“从后他不会再作梗，改命这事他已受惩罚，一切命轨更正。”

　　洛姜：“天帝他怎么？”

　　江天：“神形俱灭。”

　　洛姜默两刻，用了两字估算：“便宜。”

　　江天：“第二个是白漏…”

　　“你神经病。”他一下蹦离凳子半米，侧头不敢看过来，不敢质问，不敢确认，甚至想把江天埋回地下。

　　“白漏纳袋，瓶，石头，戒指，你拿着。”江天把东西放桌上，“别人托我把这些给你，不是死人东西。”

　　洛仍侧身不接：“还回去。”

　　洛姜一直信白漏会来告诉剩下的事，他在等着。

　　“他来不了，因为他已经是河伯神了，一个地狱里复活的河伯神。”他字字犀利到位，又不忍，“放心，他…”

　　“你出去，”洛姜把他扳外，“你出去。”

　　“洛…”搂到他颤抖下臂，见他垮下去的双肩，他擦鼻子继续傲气扳自己，“你出去江天。”

　　“三魂归一，溪入大海，白漏不存在恢复。”江天还是不放心，卡门，“洛姜，别做傻事，你之前把自己封印方法实在太蠢，关去那伸手不见五指地方，好不容易出来又憋屋里算卦。”

　　卦卦无缘，疯癫结了生死缘，便是一人死，等一生人结连理的死人阴缘。可惜一方已结，他那根无论怎样都接不上，所以缠了自己一圈又一圈后，终于剪断连上他的。那刻真是疯了，心虚又兴奋，不记当时自己是怎副变态模样。

　　洛姜把门垂着头，声音冷沉：“…我收个东西，江天，就一会儿。”

　　近似哀求，又似在弟弟面前不现软弱的请求。

　　门打开，洛姜什么也没换，还是丧服，行李也没有，桌上那对七七八八东西没了。

　　现在他注意正散，江天在其毫无防备时一掌拍额往后推，第一个脱离□□的魂魄是洛姜，其后排开有很多头，百数余，他身上恶灵什么职业都有，破庙里的乞丐，看热闹的平民，戴盔甲士兵，别国士兵，包括裨将军及，其路上捡空的野鬼，主魂不能压，重魂偶尔就会跑出来，招鬼体质就是一个公共载物，随可上下，偏偏洛姜还是功能不全车，只能上。

　　洛姜醒来，盯着江天，他感知不到任何事，可晓得灵魂被检查。

　　江天被他逮着手：“这事我没打算不告诉，白漏说你灵魂血腥到漆黑程度，让我查你重魂数，这也是委托其一，没办法，得在出其不意时候。”

　　洛姜鬼府当差也知重魂含义，身上有一个连接魂就不可能过鬼城门那关，此恶灵能缠到他为鬼，永远驮着它们直到耗死，棘手到鬼差都任这类自生自灭。

　　洛姜：“我身上有多少？”

　　江天：“一百五以上吧。”

　　“……”要请走它们，终日不歇便十余二十年后，那时他何岁数了？三十？四十？不能送走他可能也就活个半百，“那就不赶吧。”

　　江天：“话别说早，东西拿上。”

　　苏家给的干粮，洛姜：“它都是我行路时沾上的？”

　　江天：“不，鬼易遇但流连尘世鬼恶意的鬼难遇，你那就有十余官兵还有位将军，你回想自己哪时狂化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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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庙内，门框处的人摸索进来，下脚落嫣红之地，“洛姜？这里…怎么有血腥味？”

　　他走过的路两旁布及尸体，而每步刚好不碰盔甲长戟，直到石像座底停，安坐石面，笨拙点开蜡烛，拿出磨片铁。

　　已杀红眼，此刻干血布手的洛姜靠近，拿掉他手上磨片铁，悄步换死尸上的飞刀，烧红消毒，倒好烈酒。

　　沈羌眼睛被缝住，需要割开，见他迟不上手。

　　“没事，你来吧。”

　　刀刃在眼上划走翻裂，比想象要流畅。他们在破庙中过宿一晚，没说换地，卧伴血尸，听着外面恶劣暴风雪，相依篝火。

　　江天：“洛姜。”

　　洛姜回过神。

　　江天：“如果此行会碰见，你正好自己心态，他是敌。”

　　“嗯。”洛姜思绪飘开，想起那日幕后人的话，

　　“现就差最后一块，我相信河伯仙回来会站在我这边，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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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上，河伯摩挲着已清理血迹的阴阳鱼：

　　一切转变皆在昨日，言获得来雪山之巅作后势与龙虎山对峙，在杨尧证词下，杨家父子垮台，叛徒之名由此成空词。

　　天帝当时与河伯神对手，所有人偏风向转河伯阵营，统一支持推覆假天庭，议论变为高捧，大肆赞同，追崇沈羌，

　　“怎么他好像变强了？”

　　“不是他变强了，这才是他全盛实力。”

　　“那是之前天庭....是不是作梗打压着人家？”

　　“怎么能这样呢？”

　　“有这么妒忌的么？”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了，但没说出来。我赞成推倒天庭！”

　　被人言顶至风口浪尖，丑态难遮的评判，人接人转传的揣测舆论，对的不对的一并掺杂爆了出，欲辩不抵众嘴，有的眼睛向他斜瞟，有的拿手指划他，窃窃私语，点头认同，表情夸张，似在添油加醋，捏造一番六假四真是非。

　　纵使天帝也在百口评判中头发凌乱，方寸失，口沫喷溅骂回：“我没有功劳吗！你们这些人抓住一个点就端作开骂…你们一人作恶是错的，全体作恶就是对的！你们张口就来，谈捐则散！”他在骂喊时头发扑散，身形摇坠，

　　“做事也得分轻重啊，我们倒戈的那叫什么事啊？”

　　众附和：“对啊。”

　　一介帝王，坐在地上仪态不符颠笑起来，单字成句：“哼…哼…”

　　“除了他！对，除了他！这种人就不该活世上。”唾沫横飞，劈高指责。

　　“道长快帮我们除了他！”

　　河伯神：“陛下，看到了吗？”

　　天帝，自挖腹而死，肠流满地。

　　河伯搁下阴阳鱼，摸到眼角不明由的泪：“让那些蠢货别挖去桩，想登仙就去把天上神官都杀了。”记忆恢复的好，原先那些太残破了。

　　做完吩咐，才想起昨日重归感受，三魂回归，每个碎片回来，所有记忆重合完整，应该戾气更重，而他的魂一片温和。

　　白漏，不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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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姜捏着两片角膜和涂商所化石头，石为心脏，所有一切齐了，白林军那只‘神兽’滚开泥，在尸体边游走雀跃钻入，它是齐并预留残魂，触发条件齐尸。

　　“进到这步，一切都到了结束点，我也当适当为你解答…”

　　洛姜：“天帝死了，你仇报了，然后呢？”

　　法链中的齐并依旧闭眼，“是非终有因果环，顺水随流，成无上业道。”

　　“怎么就因果循环？拨环是你做结是他，推倒净水是你做结也是他，你言我要顺水随流，抛置俗外无为而成道，”他指尸体，“那您求什么完整？”

　　…

　　江天：“你……”

　　洛姜：“气的就说了。”

　　江天：“这些年你变化不少，不规矩了，脾气也暴了，撂脏话不？”

　　洛姜：“…撂。”

　　江天：“亲嘴不？碰色/欲不？偷盗不？喝酒不？耍疯不？那事热烈不？”

　　洛姜：“…”

　　江天：“变之巨大啊。”

　　刚刚说了代天帝一通，都还能给他解答完。

　　元五子是棋盘不覆的原因，它设在神官位上，对应千重境下的神像，天帝想要天界神官的命与棋盘不同生但同灭。

　　洛姜展开白漏纳袋中图张，这个是言获整理的，图上荷包蛋画得规规整整，一根羽毛，“千重境乔巧境内，魔尊在那。”

　　“可是千重镜不是毁了吗？”

　　“是毁了，你们的纸扎地境还在。”

　　千重镜变成漂浮的碎石，没多久，他们遇到了丘先生。

　　一行人格外狼狈。

　　江天悄手解释：“他追杀严炳息他们，被白漏送进白蟊海，没想到真倒霉的啊，被空间返回这里。”

　　洛姜：“丘道长，昨天千重境受控之人皆释，不再有威胁，白漏也已经除去叛徒之名。不管你信否，接下来的话我都必须要和您说。”

　　言获凭自之力调查杀死母亲的凶手，他失去进白林军机会，转投调查此事的官府门下，调查途中意外收获两位贺姓老人真正死因及雪虎两派的另层渊源。

　　杨拧天：“这怎么能是你做的，这明明是魔族做的，包括我爹那边，你当年所为…”

　　偷听到这句后，很快言获大才子去查到孙芜当年所为，贺雪父母不是死于五仙们被人干预殃及所杀，就是用刀有意砍死…后得有雪山之巅作后盾，龙虎山上集聚仙门百家，再有杨尧揭露他们用阴婚使死人怀孕，让有天师血脉的季磨为他诞下活死继承人的卑劣行为，使得杨家父子垮台板上钉钉，盛繁花暗手被拔一桩，河伯仙反压他为主。

　　盛繁花尊河伯为主人，师父为盛繁花手下。

　　至于言获的杀母仇人童止恩，已被他亲手了结。

　　洛姜：“杀你们弟子的是雪山之巅孙芜和龙虎山杨拧天，第一次征伐只回去了杨家父子，听说他们失踪了三日？而杨掌门自回去时仍重伤昏迷不醒，各派后对妖魔更深恶痛绝，除去一部分因嫉恨，剩下催动你们的是有求仙私欲之人，望道长自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