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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大结局(一) ...

  •   霍千跪倒在地,比之属下更易拿下,是他修为不够强吗?

      “嗬嗬嗬…”他扭曲而又偏执的低笑起来,“为什么?到底是什么?!这些年是你干了什么龌蹉双修勾当吗?”

      他头上还有埋在发中的戒疤,白漏剑锋放抵地,“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变,就像小时玩石头剪刀布,我总能估到你下次,你心急好胜,又绝不思改。你总觉上次失败是巧合,那就多败你几次。”

      “你赢了…”霍千垂头。

      白漏没想过废他,说完见他没挣扎准备离去,一眼见面前苏非,“白哥…”她眼睛盛着喜悦,白漏心神一松,在这时刻,喜悦变成惊恐,苏非抛出什么向他身后,是霍千爆体,霍千自己则一脸惊色,非他本意。

      兰铃裹住霍千,这一强防御法器为不伤周围佛家弟子,随同巨大爆炸声一起湮灭。

      鬼王赐霍千隐匿活人身份的丹药同时也是颗随时可引爆的炸药。

      响声震彻拉尔观,人们下意识趴地,而处爆炸近处两人却傻站着,像是被震傻了。渐渐鹅黄色身形往下栽倒,苏非因兰铃本还有活,铃碎,身体负荷快速冲顶临界点,喷血而亡。

      剩下一人满脸血,表情极为吃惊害怕可怜落失,仿佛死了亲人。

      不行了,连句话都没顾得说,不该以这幅惨相死在白哥面前…可是眼皮很沉…真的很沉。

      白漏扑地接住她近磕地的头,哆嗦拍掉她衣上石渣,她爱干净。才来捧着她惨白的脸,这样晚点知道她死亡,“苏非…?”他不知该怎么搂,怎么都怕碎,手、眼睛哪里都不肯信事实,软塌不着力的已死亡身体,没有呼吸的体征,“不是…不骗白大哥好不好?不骗大白鸽…”声带突然哑掉,他低呜着,一边身体机能让他哭嚎,一边克制着不肯相信,周围停下,只瞟这边情景一眼,没什么感觉,继续打斗。

      待四周一切落定时,他仍抱着苏非的尸体。

      洛姜说:“旱魃被人放了。”

      周围一片杂乱,剩一滩化骨粉留下的粉末,胜了,只是要拨开他手,怎都不肯松。

      “松手,”洛姜着满伤痕的手晃过前,才让白漏听话撒开,“我来处理安葬的事,眼下我们没有时间了。”

      洛姜往旁搁下兵器,“幕后是盛师兄,他是你师父上头的人。”

      “他承认发布了老鼠娶亲任务。其实你上次说的范围里有一个人,我见过盛师兄研究周天阵,我们两个,也别相互不肯信了。”他屈腿坐地,“你小金子再不给我,我要痛死了。”

      怎么把这事忘了,然因一遍遍试救活苏非,睡着的小金子,洛姜:“算了,再让它睡会吧。”

      “好让你也心疼心疼我。”洛姜拨了拨他耳侧凌乱头发,根根顺正,仿佛在做件很有趣的事,“看来是不会。”

      白漏将要问出的‘打斗结果怎么样?’憋回,疼吗又有点事后补:“有件事我本来打算瞒你。”

      白漏:“二十四肋骨是生死悲,现在我眼睛里,取出后会有短暂失明。”

      洛姜疼得嘶:“刚好我也瞒了你一件事。”

      “龙宫那边被他们推了。”

      白漏抚心:“嗯,不是很痛心。”

      “那我们扯平了。”洛姜看他表情意味,“还有吗?”

      不问不知,问了:“还有。”

      白漏:“等后面让你知道。”

      “行,”他揽过他,自然随和的在额头一吻,“白漏,白漏,喊名别丢魂,受惊不生病。”

      白漏看着他,那抬望着他的模样真是小媳妇的乖巧:“你刚刚在转移我注意力?”

      洛姜:“我也不会安慰人。我以前受惊林姨都这么做,还会给一颗糖,那时候甜的很稀罕。”他手放肩上,“送苏非回家的事我们一起去吧,师父走了么?”

      白漏因苏非的死坐地上足足愣了半时辰,幸亏这段时间没人砍他,否则刀落肩膀都不知道疼,洛姜:“盛繁花出来救走南离岸,天帝重伤了他,有半会儿可歇。”

      “天帝…”他找寻,除他俩此屋空无一人,这里原先也清静。

      “天帝去重封旱魃,这里僧人在清扫游客,蒙蒙他们算赔偿费用去了,毕竟是别人屋子。”

      他们俩最终分头,白漏没任何隐瞒借辞便到了普渡台门口。

      生死悲一开始就是齐并撒下,今天所有都归到了他手里,是命中注定吗?他那个不得好死结局,也最终会实现吗?

      尸体集齐,就能找孟婆换消息,他抬脚跨…整座山一震,千重镜山洞才崩,峤山又在受谁攻击?

      洞口前有片平地,此刻围有花花绿绿江湖之人,中心那里的人是…

      言获捂着躺着人的伤口,恼道:“不叫你别说话?!”

      丘先生靠近,逼压感铺袭而来,祝落杉咳出一口血,刀横前说:“我们来雪山之巅是有要事。至于逼到这里?”

      丘先生:“余孽当除之。”

      祝落杉:“明明是……”他瞥到什么,挤眨眼,这段时只要躲开,也不会被发现,白漏原地不动。

      风从隙间穿过,诺大平地谁都没出声,静谧得不像话,白漏低头看了看手中符咒,洛姜叮嘱的话如重现耳边:“出了事一定捏碎它,我一定立刻出现。”

      他翻折放袖中,开口:“丘先生追杀我的朋友做甚?都不屑他们开口。”

      言获:“你你你…杉杉不是让你别出来么!”

      谁杉杉?!

      白漏丢来蛊瓶,“他血再流下去就没救了。”

      言获一边抽着眉,边把瓶里东西发气磕在严苪息伤上,一片窜动的虫子,言获心脏:“——”

      祝落杉黑脸看着白漏:“你这日白脑子。”

      白漏手戴上一串铃铛,在众人面前没皮没脸跳起舞来,并不复杂,十分敷衍的舞步,一串铃声,“小蚩。”

      旁边一个异族身影显形,一个活灵小姑娘,“用千重境残余阵力,送他们去白蟊海。”

      小蚩有求必应:“好的主人。”

      丘先生不容易放进去,出其不意也不行,“小蚩抓不住这个人。”

      白漏方才用蛊,没有瓶子,蛊刚到丘先生身旁十米处就成粉末了,想了想,扯开手上纱布,在小蚩手腕打了个蝴蝶结,“用这个。”

      白漏向祝落杉走过去,身后经文骤起,一切未料,丘先生委屈地由寺庙所刻经文卷进进白蟊海,那里神仙难出。

      白漏:“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惹上的这位?”

      祝落杉先问:“你打的过他吗?”

      白漏:“不能吧。”

      祝落杉:“你也打不过?”

      白漏:“底都摸不到的人,我个小层底的人能打过,这武力设定也太夸张了。”

      祝落杉沉思片刻,从瓶放出,“发生的事,你问她。”

      初风落地,满脸委屈,开口,舌头被人割了。

      祝落杉才想起,“哦,煮了个舌片汤,倒是把这忘了,写字。”

      初风持开距离咬牙不服的摆头!

      祝落杉脸黑。

      白漏静说:“是魔尊消息吗?”

      初风仍一脸不配合。

      祝落杉:“是,她知道,但我片她舌头不是因为撬不开。她把修行者带进魔界,想趁姒锦带兵出内空时让魔界大损呢,再泼脏到天界,使三界大乱,其心不浅。”

      白漏插问:“祝落杉,你和柳湄绪原想要三界大乱,是吗?”

      祝落杉顿住,“是吧,一直是。三界大乱再齐整统一,人魔妖共存。”

      非常之大胆,谁给的天理妖魔该永待在条件刻苦地方?

      白漏对此无可厚非,“你有能力就可办。”

      他半蹲下对视初风,片刻:“杀了吧,没什么用。”

      初风拉住他,白漏低视:“留你要有价值,棋子而已,他会救你么。”

      初风连摇头,一边落泪,白漏倾身:“画,给你最后次机会。”

      初风拾起树枝,规矩在地上画:一个荷包蛋,一个羽毛,一…

      地上溅了两滴黑血,白漏发现异样,把人拉起,初风翻白眼,黑血流了整面,毒性很快片刻就没声息,白漏拨开她后脑,一只小若虱黑蚰蜒。

      地上一滩脓血,白漏微微蹙了蹙眉,侧脸上渡了层山雾,眼睛毫无波澜。

      祝落杉:“你是白漏吗?还是那位?”

      白漏:“……”他不说话时周围都寒几度,“讨论这,不如抓紧时间告诉我关键信息。我时间不多了。”

      说话间一具尸体从天砸下,随之浮出凤凰仙魄,魄于半空散,稍后是肉身,大石上梧桐仙人努力看着白漏,向他求救,然后不可置信看自己手消散,全部消散。

      张祈佑说,记住顺序了吗?

      他会按照顺序把已没神力的仙人全部杀死。

      天边顷刻掉下大片光火,熄于广浩地线,山脉勒廓。

      白漏捏拳欲上天,地下冲出光柱,孟婆现巨像,显然已等不及了:“年轻人,想要解答吗?”

      白漏:“没那时间。”

      孟婆:“你上去也无济于事,而此刻我觉得你更需要我的解答。”

      白漏:“想说别磨叽。”

      孟婆伸手:“东西。”

      白漏脸明显抽了抽,“回来给。”

      孟婆嗤:“自投罗网,天上正在等你,连我都能猜出,你晚点上去,他们还能多活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漏把手慢慢靠近眼睛,生死悲文不在纸上,而在眼睛,刮去它大概就是全部尸体,他亲手刮自己的眼睛。

      尖锐的痛伴随温热液体淌延,必须睁着刮去表层,可在生死悲文全部剥离前它让他看到了最后一个死亡名:袁莫哀。

      与此同时莫莫的死亡折影出现在他面前,她为自己找了一片安静的地方死去,深山里,有一双淡蓝的瞳孔逐渐灰白,他匐地去抓她,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在手里可怖的溃散…你这样是为什么?

      她生命消散的同时是祝落杉身上开始解封,包括千重境剩余的境主或下过蛊的人,他们都开始感受到变化,控制自己的东西不见了,他们彻底自由。

      “啊啊啊——!!”刮去眼表时应该立刻处理包扎,哪想只刮到一半,加上悲愤,导致血从睁开的眼睛肆无忌惮流出,白漏肺腑如刀刮,软刀灵活搜走他每片残肉,血从捂着眼睛的手顺滑而下。

      重伤醒来的涂商,原本该是大英雄的涂商,慢步踉跄到白漏面前,涂商最后看着自己安慰不了的人长吊的一口气终于散去,垂倒自己面前。

      白漏精神防线崩塌,张祈佑趁时进入,终于,他变得再不是白漏,张祈佑挥手将眼前孟婆打散,河伯抬手看着光秃指肉扎满碎小石子,“她的死,真就让你这么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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