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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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
傻瓜反而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轻松的人
因为
你用了一切算计，却会发现
其实根本算不过来
而傻子
因为不用想
反而把一切看得最清楚
我还有没有以前的幸运？
不知道，可是，不妨一试。
黑暗中，轻轻的，轻轻的，我们走近着谁？近到咫尺之间，呼吸相闻，我们走近着谁？
伸手，寻找记忆中的眼眉，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吗？
转瞬间，忽然退后，扯起碍事的裙裾，一跃上了台阶，一步，二步，三步，勘勘拉走活门时，却被狠狠的按在门棂上。
呵，我们真近，近得只差一线就骨肉相连，可我们真远，远得就象是两座山上互相相望的人。你忘了吗？
我忘了吗？
忘记了黄金森林里，那个流出血的身体了吗？
不——，永不！
我的眼里一定闪出了火花，仿似一只复仇的夜鹰，我无声迅速的将手卡在了他的颈项，欲将他致于死地。
而他也将我死死的撞到墙上，让我的口里尝到了下巴与舌头的血腥。
后脑撞得生疼到几乎没了意识，可双手却紧紧的卡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只要活下来我一定会为自己的莽撞与无知而后悔万分，可是现在我没有任何意识要改变我的行动。
胸口的气息被他强壮的身体压抑而无法呼吸，也许我会就这样在力尽前死去。
可我不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大门外，传来的人声让我们一起震动，不约而同的放松了对方。
人声渐行渐近，我们仿如最亲密的情人一样站在这房间的最深处，相距不过一线。
他将我压制在墙角的屏风后，我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的寒芒。
他不动，我也不动。
现在，他的妻子，我的情人，都在外面客气的应答，而我们，就像是一对偷情的男女，衣襟散乱姿态暧昧。
我终于在光线中看清了他，而他也在静静的注视着我。
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会出去。
我不知道这个玩笑说出去会不会有人会大笑。
可是我，却一点一点的放松了身体，像柳条一样放软了身体，我是女人，在见到天日的光线里，我才不会像疯子一样的拼命。黑暗，总是让我们想象野兽一样处理问题。
他无言，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我，随着我的放松也渐渐放开了他的钳制。
“你打算带她们回神都山？”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少年时的嗓音，可是眼神和当年一样冷澈。
“是，莫述也是为了让我能顺利离开，才会不留下来的不是吗？他怎么能当着你的面容容忍我这个余孽活着离开呢？不是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呵，果然是长大的孩子了，他已经比我更早更清楚的弄清了现在对大家最有利的解决办法了不是吗？
否则，他又怎么会允许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他的准许时传出那样的祭礼安排。
他会象十五年前一样站在这个影卫的位置，却不代表着他不再是这些年来这个大地上最好战的君主。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有把柄成为大陆上众人征讨的对象。
事关利害，男人又怎么会感情用事。
静静的，静静的，只有屋外平射对如闻皇后打着哈哈的应对回响着。
终于，他散发出了一个微笑。
他决定了?
还是，我们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贪婪的看着我，而我，也舒展着最美的笑，也许，明天他就会下令杀死我，也许下一刻我就会将利刃挥出，可是这一刻，我们只是互相记住对方最美的今日。
我抚平了身上的白衣，呵，竟然忘了他是个才失去父亲的孩子。明天，就是他父亲入土的日子，而他，竟然只穿着一件普通的麻衣。一个老国主的死去，就算没有三军恸哭，难道孩子也不表示一点自己的伤心吗？
可是，我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没做。
这样的日子，哪天是个完结呢？
密道，无声的，一前一后的，我们走到了不同的叉路口。
他无言而去，我无言而转，他的味道仿佛还在，就象是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感到安心浓厚，走出黑暗后的光明就象走进时一样美丽，可是人呢？人呢？
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样浓，不散，不淡。
我站在走廊，却无法再继续前进，我不要任何有机会让任何人闻到我现在的味道。
看着染菱轩外院的矮墙，忽然间，一跃而上，我走在了墙桓之上，一如当年，那任性的孩子。
风静静吹来，我展开双臂，让它洗涤我的身体，放眼看去，山庄外的碧波溪正穿林而来，远处的山谷已零星闪耀着美丽的红叶，秋天了，艳阳、秋叶，还有暖暖的暖暖的风，引来了山谷外的消息。
我笑了，为庆祝这美丽的生存，顺着墙桓轻轻踱步，一步，二步，仿如方才的黑暗从来没有出现，就象一直只为这美丽的风景，而幸福的走在这黑瓦的墙顶。
才刚刚走完一圈，一转身，就发现站在染菱外廓的石牛牛大的眼睛瞪着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平射只能嚷出“鬼啊————”的不雅用语，彩霓与如闻不敢置信，而恒焰与宏，正静静的向我的位置包抄而来。喂喂喂，我又不是刺客，你们两个不要用对付敌人的办法来抓我好不好！？不过我只是忽发奇想而已，青雨你不要一脸铁青好不好，天啊，我忽然间如梦初醒，有没有地洞？有没有地洞？墙外一个黑甲人正挥着手叫嚷着什么？
不理了，送上门来跳墙就是你垫背好了。一跃而下，正中他的怀中，一起摔倒，这才看清，呵，竟是个漂亮的年轻人。我笑了，希望你没有注意到我白裙边染上的污泥，可是最好快点恢复理智放开紧抓我腰间的双手，宏就要跳过来了，我要快跑才行。
一弹他那美丽的眼睫毛，他吓得赶紧护眼，趁机坐起，不行不行，才安份了几天，今天一定是受刺激了，完全没了理智，我就像一只没头苍蝇，到处闯祸，我一定是疯了，疯了。
我大笑了起来，提起裙裾奔跑而去，就像许多年前，那个闯祸后的孩子，跳出矮墙去暂时躲避母亲的怒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