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你来我往 ...
-
去往丰都的路上没再遇到特别的危险，偶尔从路边跳出几个小角色也都是些甚至算不上忍者的毛贼，都不用朔茂动手，泉竹就很有“下忍”自觉地迅速放倒了那些小喽啰。
相当顺利地到达丰都。从委托人佐治手里接过约定好的剩下一部分任务酬劳（有一部分已经在事前预付），本次的C级任务——护送从火之国木叶到谷之国丰都的行商队伍——就这样结束了。
临走时，阿冬眼泪汪汪地拽着泉竹的袖子不肯撒手，一边掉“金豆”还时不时偷眼瞧瞧另一位帅气的银发忍者，“哥哥姐姐，我还会再见到你们吗？”
朔茂愣了一下，没想到阿冬还会叫上他。
泉竹却笑了，“阿冬乖，以后一定还会再有机会见面的！等你长大了，什么时候自己带着商队到木叶来，倒时候姐姐还护送你回家！”想了想，又龇着牙道：“给你打折！”
朔茂失笑：她倒是大方，却不知道这打折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但是佐治冬信以为真，拉着泉竹的袖口使劲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下次见面姐姐要把昨天晚上说的故事讲完！”
“好啊，”泉竹也记起昨天晚上她还没把故事讲完，阿冬就已经昏昏入睡了，“说定了！”
阿冬吸了一下鼻涕，破涕为笑。佐治商人只得在旁边无奈又慈爱地看着，头一次，他对忍者这类群体有了人性的认识。
只见阿冬还捏着泉竹的袖口边角，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瞅瞅大姐姐身后那位一路上寡言少语、英俊高大的冷面忍者，“那、那，大哥哥……”
朔茂扬起眉毛，见状后唇角浅浅地弯起，不禁伸手又一次轻轻拍了拍小男孩圆乎乎的头顶，“阿冬，再见。”
佐治冬立即笑得满脸是牙，没擦干净的鼻涕还冒着泡。
终究是松手了，行商们还有自己的生意，忍者们也要继续上路。佐治商人一遍遍地对两位木叶忍者道谢，为了他们一路上尽职的守护，也为了泉竹对小儿子的百般照顾。这段路程或许短暂，但是商人们却觉得似乎经历了一场友谊。或许是时候对木叶扩展一下商业往来——这是佐治商人之后的想法。
回头再扬扬手，黑裙女下忍转身追上稳步离开的银发上忍，很快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渐渐没入了谷之国首府丰都这繁华的街市之中。
=
“呐呐，”一蹦一跳地走在带队上忍的旁边，泉竹的头顶已经渐渐超过了银发忍者的肩头，“拿到钱以后做些什么呢？”
朔茂没明白她的意思，回头打量高挑的少女一眼，启唇：“交给村子。”
“……”嗔怪地瞥他一眼，仿佛在传达扫兴的心情。
银发上忍一下子就明白了，弯唇：“或许，趁天还早，可以现在谷之国的市集里逛一逛。”劳逸结合在培养新人的过程中是必要的。“只不过……”朔茂抿抿唇，补充到：“要看你的脚程有多快。”他们需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木叶村。朔茂自己当然是没问题，但他不了解现有同伴的速度有多快。
“没问题！”泉竹手一抬，豪气万丈，“放心吧，我速度超快的！”
将信将疑地挑眉，上忍说：“我以为你是感知型的。”难道是速度型的？
泉竹摇头晃脑：“错，我是全能型的！”握着拳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噗！”不知为何，银发上忍总觉得和新同伴在一起的时候笑点会特别低，明明他平时都是个面冷的人……
朔茂一笑出来，泉竹的拳头就拐弯砸了过去：“笑毛线啊！”俨然是恼羞成怒。
“哈哈哈！”不费力气地躲开拳头，朔茂继续捂着肚子大笑。
这下泉竹真的怒了，“喂！你！看不起人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她本来就是全能型全方位的好么！最擅长的是各式武器搏斗，中远近距离攻击全不在话下。死神惯用的那些招式就不用说了，即便是忍者们的什么忍术、体术、幻术她也没有落下的——而且结印速度是一等一的啊！啊噜！
“哈哈……”朔茂左躲右闪地绕开泉竹的攻击，大笑仍在继续。其实他不是故意笑泉竹的实力。经过了两天，他对于新同伴的实力已经有所认识，当然是不弱，或者说挺强。可他就是觉得少女那副自信满满地说自己全能的样子就是很好笑啊……
旁边，黑裙女下忍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活像要咬人的黑猫。
……当然，这幅模样看在朔茂眼里也很好笑就是了……
==
在谷之国热闹的街市上走了一会儿，见日头实在有点晒人，木叶的两位忍者便躲进路旁的一间茶肆中。
点一份甜点，要一壶清茶，两个人坐下了。
打量一下黑发女忍扭头看街上的人行时百无聊赖的侧脸，朔茂弯弯唇，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清淡的茶香在唇齿间流淌。
这时，泉竹忽然回头神色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唉，一件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感觉好不真实啊。明明上次的C级任务……”
“你之前小组遇上的任务是情报不足失误的结果，”朔茂淡淡地评价道，“我不敢妄谈逝者，但在那种情况下斋藤上忍只一味强调完成任务是有不妥。即便后面的旅途未知，保存战斗力也是正确行为，但是以牺牲顿悟中上忍的代价保存三名刚离开学校的下忍……”他摇了摇头，显然是认为斋藤上忍的选择不够明智。
泉竹听后神色一动，爬起来端详她现在的领队，“听起来你似乎是很有经验的上忍？”而且总觉得和她认识的其他忍者有些不同，并不是指经验实力之类的，而是别的方面……泉竹一时也说不上来，但直觉朔茂时特别的。
朔茂微微一笑，谦逊道：“上忍都很有经验。”
“不，你跟斋藤不一样哟。”精明的神色一闪而过，“你在我之前带过下忍吗？”
“当然带过。”朔茂颔首。
“他们现在……”
“都已经是上忍了。”谈起往日的部下，朔茂也油然生出几分自豪。
“哇，这么厉害！”泉竹毫不掩饰赞叹，想了想又觉不对，“喂，你是什么时候当上上忍的？”
抿唇笑笑，“你猜呢？”
想了想，“嗯……16？”如果说连他的学生都已经是上忍，那么他当上忍的时间绝不会短。
朔茂握着茶杯扬了扬眉毛，笑得漂亮。
小了？不会吧，“18？”
银发上忍皱皱眉。
那就是说大了，“17？”取中间总可以了吧。
摇摇头。
靠，难道说一开始就猜大了！“14？”会不会有点太小了……
朔茂愣了愣，笑了。他开口：“你慢慢猜吧。”即便猜中了他也不会点头就是了。
泉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恐怕只会比14小，不会再大——这人真可怕。心里赞叹，嘴上却说着：“你这人真没意思。”貌似无趣地扭开脸，内心却暗自惊叹：别的忍村不好说，但木叶上忍的选拔应当是非常严格的，说百里挑一绝不为过，好多资历平平的忍者穷尽一生可能也就是个中忍，最多特别上忍……看来眼前男忍的实力还远比她看到的要强大。
朔茂却好似看穿了同伴内心的想法，一阵好笑。
“不过真没想到C级任务其实是这么简单。”视线在橱窗上逡巡了又一圈，泉竹嘀咕道。
听到这话的上忍皱了皱眉，“不可轻视任何任务，”所谓意外正是在意料之外发生的，“忍者是不能用常理来考虑的。”教科书式的话语。
泉竹听后托着腮像鱼一样撇了撇嘴，像是在说“真爱说教”的模样。
朔茂看着她这样眉梢一挑，忽然想逗逗她，便放下茶杯，“对了，回村子之前还有一件任务呢。”
下忍立刻直起身回头看他。
只见他一本正经道：“村子的储粮不够了，我们还得买一些回去。”
泉竹一愣：“啊？现在吗？”天黑之前就要赶回村子是朔茂说的，“要买多少啊？”不能太多吧，要不然根本带不动啊……但是毕竟是全村人的储粮啊……
一时间，泉竹纠结起来，暗想C级任务果然不简单，光是买粮这件事就够发愁的。
“嗯，”朔茂继续板着脸撇嘴，“至少要带一车合800升米。”
“800升！”泉竹直接喷了，“那不得有千八公斤！你还说天黑之前回去，闹呢！”都这样了还有闲工夫坐在喝茶，刚还觉得这位上忍有经验的，怎么一下子又不靠谱了？还是说这个人的速度真能那么快……泉竹摇摇头，不可能，“一次搬是怎么也搬不完的，除非有神力，反正我不行！分次搬肯定会耽误事的！你确定有这回事吗？”怒刷三观啊，木叶怎么能这么坑爹！
朔茂忍了又忍，看到泉竹抓头的样子之后终于喷了：“哈哈！”
泉竹秒懂自己被耍了——哪来什么买辆的任务，全是无良上忍的YY——顿时脸一黑，毫不客气地在桌子下面抬脚狠踹，被躲过了；再扫腿，又扫了个空。朔茂笑得将脸埋在桌子上，泉竹干脆抬手砸拳，意料之中地砸在桌面上，发出“砰”地一声，也不觉得疼，站起来继续出手，立誓不把白毛揍成猪头就不姓小夜木。
战事正有扩展的趋势，却听旁边有人大喝一声：“吵什么吵！哪来的女疯子？”
怒视之：“说谁呢？！”打不着木叶白牙还怕别人么，当即挽袖子要迁怒。
朔茂却清醒地伸手按住被自己气得跳脚的少女下忍，到耳边轻声道：“这儿不是木叶。”再看看挑衅的人，“是别村的忍者。”
泉竹当然认得砂忍的标识，本来在任务出发以前她就已经意识到：谷之国位于火之国和风之国之间，他们此行会有可能遇上邻邦的忍者。
哼，不就是怕挑起事端引发战争么。先前三代风影失踪，现在砂忍草木皆兵，看谁不顺眼就想发起战争，要不是忌惮木叶的实力，也早就进犯火之国了。
“我明白。”泉竹挥开肩上的手，瞬间便已调整好了情绪。
朔茂一愣，笑了笑，颇有几分欣慰的意思——他是真把泉竹当部下了。
“哼，木叶。”砂忍应是也意识到之中的问题，嘴上不饶地骂骂咧咧几句，还算安安稳稳地坐了回去。
此地不宜久留，朔茂组两人喝完杯中的茶水便离开的茶肆。
“喂，我说你，”再次走在街上，泉竹抬头看并肩而行的人，“能不能别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明明才二十来岁，怎的弄得和四十多岁欧吉桑一样？”说这话时显然还有些怨气，只不过换个方式人身攻击。
朔茂瞬间绿了，“欧吉桑？”虽然他是觉得泉竹比自己小不少，但也从来没希望别人把她当……回头看看俨然快长开的清秀少女，他心里别扭，“我有这么老？”
泉竹一看人身攻击起效果了，于是扬起嘴角，“又老又难看！”再接再厉是么……
“什么……”银发高大帅气的忍者语塞，他活了二十多年可从没听异性说过他难看，虽然没什么可炫耀的……可是成家以前，他也是相当受欢迎的，即便婚后有了家室幼子，在妻子去世后也还收到过情书……
难道他真的老了？
一时多少风流英姿石化太阳下……
扳回一局的泉竹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再晃一会儿就回村子吧。郁闷低落中的银发上忍和春风满面的黑发下忍同时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8.你来我往
，还差 